第25修大屋
從江海回來之後,沈洛在也沒有時間忙活古玩的事了。
除了把雞蛋的生意交給了劉福軍,就把修建房子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因為現在房地產這一塊還沒有崛起,商品房這一塊還沒有概念,就決定先把自己家的房子建起來。
沈洛回家之後,就差點挨了個嘴巴子,他爸一聽他把掙來的二十多萬買了這麼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當場就準備來個六國大封相,平常溺愛他的母親也沒有在護着他,反而來了個相夫“教”子。
沈秋雅還是以往的幸災樂禍還時不時的見縫插針挑撥兩句,唯一得到只有沈洛那沒有感情的白眼。
通過自己的極力辯護才解釋清楚,這些東西都是寶貝,以後是非常有升值空間的。
但這年代的農村哪知道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一不頂吃二不頂喝,只有那十幾萬塊錢才是真金白銀。
雖然說這錢是沈洛自己掙來的,但終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在有能力都是父母的孩子。
他們不是為了錢,而是看不慣他這玩物尚志般花錢的習慣,解釋清楚后,就這一家人還冷落沈洛好幾天。
對於他們的行為沈洛只是苦笑連連,畢竟在他們眼中,自己這些行為的確不被人理解。
只有真正的看到價值,這些才會幡然醒悟,要不後世哪來這麼多為了想一夜暴富,傾家蕩產的想要撿漏。
最後多少人被騙的家破人亡,成功都是留給準備的人,有的人那是準備十年二十年。
就像後世的股市,死的永遠都是追高買漲的那些人,到那時候掙錢的那批人早就退場了,留下只有一片狼藉。
但聽沈洛想給家裏改房子的時候,他老子才又是一臉好好先生跟他套近乎起來。
終於知道村裡人說他爸是屬狗臉的是什麼意思了,只要有好處,咬着就不撒口。
從江海回來后,發現家裏根本就沒地方放在些東西,他又不敢放沈建國和沈秋雅的屋子裏。
這要是給他脆了,到時候哭都沒處哭,這些天都是摟着瓷器入睡的,東西都擺到床上才放的下。
晚上起來撒尿都要小心翼翼的,別一腳在給地下的瓷器給踢了。
回來后,沈洛就把家禽廠剩下的三萬尾款給結清了,一共算下來還剩下十萬多塊錢。
鎮上的人都聽說了沈洛倒騰雞蛋的事之後,也都跟風一起去做雞蛋生意。
他們哪知道其中的門道,到江海后沒有門路,就到那些菜市場上販賣,但也小掙了一筆。
雖然沒有沈洛這種直接供貨給食品廠廠飯店掙錢,但對他們來說也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對於這門生意沈洛也不在乎了,後面又做了半個月雞蛋生意掙了十幾萬。
後來沒多久江海的雞蛋價格就掉了下來,畢竟知道這門生意的人不在少數。
全國各地都涌到江海,沒用多長時間雞蛋的價格就從一毛多一個掉到了四分錢。
在往江海倒騰雞蛋話拋去人工運費成本,也就掙不了多少錢,像那種在從農戶手中收雞蛋就更不划算了。
沈洛卻不想放棄這門生意,因為他上次解決了家禽廠滯銷的雞蛋,所以廠里的領導都非常感謝他。
也就答應跟他進行長期合作,還把價格又降了兩厘,那位銷售科科長,因為解決了廠里的大問題,也被提拔為了家禽廠生產主任。
聽說沈洛回來之後沒少上門送禮,跟沈建國兩個更是打成了一片,
沒少在他家喝酒吃飯。
對於這麼一位副科級幹部,沈洛也是想結交一下,畢竟虹城這一畝三分地還是很有分量的。
可是雞蛋的生意,家禽廠不可能在送貨上門了,畢竟沈洛也是二道販子,上次因為滯銷,才答應送貨上門。
但從周主任的口中得知家禽廠因為效益不好,要處理一些廠里的卡車,就想問沈洛願不願接手。
這位周主任也就是原來的那位銷售科長,在後來才得知他是外地人叫周銀河。
後來覺得這雞蛋生意還可以接着做,而且王金九在江海又給他介紹了不少食品廠飯店,也就決定接手這批汽車。
一共十二輛解放卡車,有着八十噸的運輸量,這一舉也就成了虹城最大的運輸隊。
但這也花了沈洛十萬塊錢,這剛到手還沒捂熱的錢又沒了,不禁讓他覺得還是很窮啊。
這運輸隊的事交給了劉福軍管理,除了他跟沈建國的原因,也是因為劉福軍在這一塊非常有經驗。
周銀河親自帶着沈洛註冊了運輸公司,但這時候私人公司還有很多限制,就把公司掛靠在虹城家禽廠名頭下。
這運輸隊的生意除了跑家禽昌的活之外,也負責接一些其他的運輸。
“哎,建國這磚頭就卸在這了。”劉福軍卡車裏伸出頭對着正砌磚的沈建國道。
沈建國起身後拿起圍脖上的毛巾擦了擦臉,喘着粗氣對着車裏的劉福軍說。
“福軍,你先別走,小洛去買西瓜了,你等會兒吃完西瓜早走。”
劉福軍聽完后也不客氣,熄火下車后就給沈建國遞上一根煙,兩人嘮着磕。
沒過一會兒,沈洛就帶着大壯一人抱着兩大西瓜跑回來。
“大家都歇一會兒,先吃口瓜在干。”沈洛笑着對幹活的工人說。
張英這會也從廚房端着水出來笑着招呼大家洗把臉,沈建國也拿刀切起了瓜。
沈洛和大壯拿起瓜也躲在一旁的樹蔭下吃起了瓜。
“洛哥,這花錢買來的瓜吃着我咋就感覺不甜呢。”大壯嚼着西瓜說。
沈洛聽后想起什麼咧嘴笑道:“你小子,上次就差點挨了老頭一鐵鍬,你還惦記他那瓜呢?”
大壯憨笑道:“我這不就說說嘛,咱也是去過江海那種大城市的人,能看上他那三瓜兩棗嘛。”
原來去年暑假,兩個盯上了隔壁村的一塊瓜地,趁着黑兩個就偷偷的摸瓜地了去了。
連吃帶拿的折騰了半天,兩人正準備抱兩個瓜就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到地里冒着移動的火星子。
大壯還好奇那是什麼東西呢,可一旁沈洛一眼就想到了那是看瓜老頭過來。
連忙踢了一下大壯叫他走,可大壯猝不及防的一腳嚇的嗷一聲,老頭立馬察覺到了有人偷瓜。
打着燈就往他們這跑來,兩人一看瓜也不要了撒腿就跑,老頭一看追不上了,一鐵鍬就掄飛起來來。
幸好兩人跑的快,一溜煙的沒了身影,老頭在身後拿着鐵鍬叫罵著。
回家后兩人還后怕這,幸好跑的快,慢一會小命就丟了。
沈洛現在想起來還是后怕,在農村的黑夜是一天燈光都沒有的,那天深夜又沒月亮。
其實老頭以為是一些糟蹋瓜的動物才會下狠手的,在農村就算孩子偷個瓜,抓到也就是罵幾句送家裏去。
他們跑起來才知道是人,也就沒在追上去,估計在後面罵他兩鱉孫也是因為後怕。
兩人正吃着瓜談笑着劉福軍走了過來。
“小洛,這運輸隊現在生意可是太好了,人手不夠用啊。”劉福軍笑着道。
沈洛站起身來苦笑着說:“福軍叔,這運輸隊的事就交給你管,我除了查看賬目就行了,其他的你自己決定。”
在過一段時間,沈洛就要去上學了,到了學校后他就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管這些事。
前段時間他已經把運輸公司的規章制度弄的差不多了,只要交給劉福軍管理日常的事就行了。
他可是給劉福軍開了二百塊錢一個月的工資,比平常司機高了一倍。
所以劉福軍做起事來也是盡心盡意,就連他媳婦也經常來沈洛家幫忙。
平常種地開拖拉機一年也就掙個五六百塊錢,他這在沈洛運輸公司一年卻能掙兩千多塊。
光是上次陪沈洛跑了趟江海就掙了五六百塊錢,他家可是死死的抱住沈洛這條大腿了。
聽到這后劉福軍有了主意,就開着車繼續拉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