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情深”我有一個哥哥(4)

“虐戀情深”我有一個哥哥(4)

窗外的樹葉婆娑作響,還記得那一天精緻的少年穿着刻板的黑色西裝踩在長鋪的紅色地毯上。

天氣陰沉,灰色的雲在天邊翻滾,遮擋住暖人的陽光。冷風吹動着及腿的裙擺,涼時音記得,身邊的左南弈叔叔伸手拉扯住想要上前的媽媽。

中間隔留的十幾米遠的距離,確讓那時的小時音覺得,彷彿隔着電視裏說的千山萬水。

波濤洶湧的那端,是面無表情的小哥哥,甚至看到自己的父親扯住想要有一個好印象的後母時也不曾有所變動。

不知為何,當時的小時音好像看到那個哥哥在哭,等到反應過來已經走到小哥哥的面前。

‘噠噠噠’突如其來的走動聲,小時音敞開雙手跑了過去。軟軟糯糯:“你就是南弈叔叔說的小哥哥嗎。”

狂風吹動着窗外生長的樹木,捲起礫石。透明的高腳杯里流淌着紅色的葡萄酒,修長的手指輕輕拿起搖晃。

左顧記得,那一次的相遇,拋卻有着血緣關係的父親,拋卻有目的性的後母,唯獨涼時音跑了過來。那時候名譽上是自己的家自己的父親,左顧卻像是一個外來的孩子,而父親左南弈才是涼時音的父親。

之後便是,所有人都在防着左顧,一個母親自殺去世確未曾掉落眼淚的健康的孩子,哪怕共處一室,鮮血順着浴室流淌至客廳,被發現時也不曾有所動容,冷靜的彷彿沒有感情。

像一個莽撞的雛鳥,不知道擁抱的是什麼樣子的少年,是潮濕陰暗環境下窺伺的毒蛇呀。

既擁有,便獨佔。

意外發生,生還的只有小小的時音,被人護在身下,醒過來的時候彷彿受到了打擊格外的依賴自己,就這樣便好,就這樣心裏眼裏只有自己一人。

“少爺。”

林祥隱藏在半明半暗的陰影里,低頭像左顧行禮。

沉聲道:“小姐呢?”

“在房間裏。”

“一直沒有出來?”

林祥沉默不語,一直都是這樣,每當不能遵從自己的意願,時音總是會用這種方式表示無聲的反抗。

“哼。”鼻腔振動。

“只有我不好嗎?”

喃喃自語,林祥低下頭安分的遵守着自己的本分。這是主人家的自問自答,甚至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合格的管家需要知道自己怎麼做。

漆黑一片的房間,只有未拉緊的落地窗帘透着朦朧的月光。

緊閉的雙眼,睫毛微顫,精緻的小臉發出安詳的睡顏。

微挑的眉眼裏蘊藏着漩渦,濃郁的感情積壓着彷彿****喧囂的海面。

修長的手指劃過少女的眉眼,順着小巧的鼻端落在嬌嫩的嘴唇,停留不止。

清晨,繁茂的樹林裏鳥兒不停的啼叫。

聖安學院,安德麗看着身邊空蕩的座位,“嗤”。

‘還以為能看到昨天的小可愛!’

想起剛剛問起老師,她親愛的小同桌怎麼沒有來,得到的回答:“涼時音同學身體不適,請假了安德麗同學不要擔心。”

“身體不適?”

“那,老師~時音同學留下的聯繫方式呢,作為同桌,我覺得有必要去拜訪一下。”

聖安學院每個入學的學生,檔案里總會留下學生與家長的聯繫方式。

不過,想到今早收到齊的回答:‘查不到。’

能讓一個專門做信息的家族查不到,看來新同學來歷不小。

“不好意思安德麗同學。”捲髮碧眼的老師面含抱歉。

“聯繫方式不能給你,這是學校的規定。”

“啪”彈指一響。“好吧,那謝謝老師了。”

回想結束,面前一個人阻擋發獃的視線。

“齊?”慵懶的放鬆着四肢。

“怎麼了?”

黑色的短髮,乾淨的臉龐,一成不變的黑褲白衣,乾乾淨淨的少年模樣。

“這麼失望嗎?”知道齊在說什麼。

安德麗挑眉,“不過是好奇而已,昨天你要是來上課了看到新同學肯定也會好奇的。”

“應該吧。”齊的手指在桌子上嗒嗒作響,漫不經心,仿若什麼都入不了眼,這種人總是冷清淡薄。

安德麗笑笑,‘她只是好奇,因為一向準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種精緻的容易引發人惡欲的小可愛,究竟被誰保護。’

左家,客廳。

白色蓬蓬裙的少女睡眼朦朧,陽光下周身散發柔軟的光芒,亦步亦趨緩緩走下樓梯。

刀叉在沙拉上來回摩擦,金絲眼框掛在高挺的鼻樑,像一個複雜花紋的封印,阻擋了一切。

林祥拉開靠近男人的桌椅,微微躬身等待少女的到來。

涼時音攪動着手裏的牛奶,偷偷觀察男人的表情,希望過了一晚的哥哥是否鬆口,哪怕從未有過可能。

刀叉在光滑的桌子上發出聲音,男人起身。

“哥哥……”

焦急的開口。

“哥哥,真的要讓音音獨自在家嗎。”

男人回過頭,看到少女的眼睛裏沁滿淚水,瑩瑩生光,處處可憐。

“音音不想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音音也想有正常人的生活,音音生病已經好了。”

彷彿不忍看到疼愛的少女落淚,伸手一點一點擦乾,眼睛裏滿是疼愛。

可是嘴裏吐出的話語像是刺骨的寒冬:“音音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不是嗎。”

說完,沒有眷戀轉身離去。

林祥嘆了口氣輕輕開口說道:“小姐,要聽少爺的話呀……”

涼時音兀自坐在餐桌前垂淚不已,眼角鼻子哭的通紅。看着萬般可憐。

這時,口袋的通信振動,耳麥里發出聲音:“帶她出去。”

林祥在涼時音身後一閃而過的微笑,少爺並不是冷酷無情,至少對小姐是特殊的。

百貨樓大廈,為非富即貴的人們提供着數不盡的物品,空曠的大廳陳列的東西琳琅滿目。這裏滿足了有錢人人少的需求,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

安德麗跟着前面的人走動,除了回校的林,今天彷彿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平常小團體的成員一下子集齊,還真是稀奇,畢竟除了安德麗自己其他人來校彷彿是臨幸。

“拜託,先幫忙看一下,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來了一批玩偶模型。

你們知道的,我母親馬上生日,更何況如果我送了限量版的玩偶,這不就是能打消不去學校的危機嗎”。

褐色頭髮的狼尾少年,雙手合十,作拜託的樣子。

“要是錢不夠,給我先墊上。”說完眨着眼睛對着安德麗他們示意。

“茶。”灰色頭髮的少年,細挑的眉眼裏滿是玩世不恭,金屬的耳環掛在耳骨。

“又被發現了?”對於不似安德麗這樣正常上學的人,茶和齊爾就是天天逃課讓人頭痛的壞孩子。

林呢?人家只不過會正常流程的請假。不像他們每次都忘了甚至是不想去,導致被發現扣掉每月的零花。

“嗤,要是茶你能認真點上課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嗎!”

“聖安學院好歹也是政治要領皇家子弟的培養基地,就算老師們在怎麼不敢惹怒我們,校領導呢,他們可是不怕。”

安德麗大大咧咧吐出良言,勸着屢教不改的朋友們,說完一番話,只見茶和齊爾三人充耳不聞大步向前。

可笑至極!

水藍色小巧的鼻子,粉紅色亮閃閃的眼睛,透亮粉嫩的小爪子,排列整齊的絨毛小熊娃娃吸引着涼時音的視線。

一排排一列列,林祥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着小姐來回挑選。

隨着視線變動,一個奇特的貓咪布偶吸引時音的雙手。

爪子上深紅色的疤痕花紋里鑲嵌着銀色的水鏈,周身毛髮絨絨,褐色的眼睛水水潤潤,乖巧可人。

逼真的玩偶,陳列的名目上寫着‘imprisonedlove’。

貓咪玩偶一共有兩個,白色的和灰色的。像是一對兒,白色貓咪神態慵懶仿若享受着溫暖的陽光。灰色的貓咪比白色的更大,瞳孔豎直前爪抬起,尖利的指尖微微探出。

涼時音伸手將兩隻貓咪抱在懷裏,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祥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不禁又嘆了口氣,少爺的感情就在那裏,深壓獨佔瘋狂!

只希望渴望自由的小姐能夠明白,也能給出回應。到底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既知道不可能逃離,也希望在認命的同時能夠少些苦痛。

“唉!”茶的手在齊爾的肩膀上來回作響“前面的人站住!”

安德麗和林對視一眼跟着向前跑過去齊爾和茶。

看來,茶想要的東西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隨着越走越近,看着不遠處少女的背影安德麗總覺得有些熟悉。

“喂!停下,聽到了嗎?”

上氣不接下氣,想到要到手的生日禮物就要飛走,茶越想越生氣明明等了很長時間。

時音頓步回頭看過去,只見滿是惱怒的少年氣喘凶凶的跑過來。

等到雙方終於看清對方的神色,茶眉頭輕動,眼前的少女在一眾毛絨絨中異常和諧,讓人感到放鬆。

不過一切都改變不了東西要被搶的結果。

“喂,東西留下,雙倍賠付給你!”

齊爾滿是不耐煩,當看到茶眼前的鬆動。

林祥向前一步將涼時音遮擋在身後,微微擺手,一直跟在身後默默無聲的保鏢向前。

點點頭:“這位少爺,東西總有先來後到。”

齊爾看到眼前慈眉善目管家形態的老人皺起了眉頭,總覺得和一向談笑間做出重大決定的祖父很像。

茶麵露不耐,都是學校裏頭痛的二世祖,先前的耐心早已經被消耗。

不夠看到對方身後的兩個保鏢還是壓下了自己的脾氣。

這時候林和安德麗已然到來,當看到對着她點頭微笑的林祥后,目光說著朝後方看去。

等到看到對她小幅度招手的涼時音時,安德麗大叫:“小時音?”

“麗麗。”

看到對峙的雙方,哪怕林祥看到自己也不曾放鬆對他們的警惕。

安德麗開口:“茶,這是我們的新同學涼時音。”

回想起安德麗曾經對他們說的話,回想起查不到的信息。

茶緊皺眉頭,知道自己踢到鐵板,眼前的少女家裏怕是一個大人物。

知道東西要不回來,茶雖然沒有再滿身是刺的豎直攻擊對方。但也笑臉相迎。

安德麗微微舒了口氣,對於自己的好友也要開口去問一問:“音音,手裏的玩偶可以讓給我們嗎,這是茶等待了好多天送給母親的禮物。”

“主要是東西太難等了,要是不可以的話也沒有關係的,畢竟是音音先來的嘛。”

話一出口,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涼時音身上。

林祥看了安德麗一眼,隨後安安靜靜的等待涼時音的回答。

雖然對手中的玩偶愛不釋手,但也沒有不可必要的地步。安德麗是她在學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況且也是那個男生準備多日送給母親的禮物。

想到自己的母親,涼時音頓了頓從林祥的身後走了出來,將手中的玩偶遞給安德麗。

“麗麗,給你吧。”

隨後轉身對着喪氣的少年茶:“祝阿姨生日快樂!”

少年愣住,齊爾低頭感謝:“謝謝你,新同學。”

安德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涼時音先來的:“音音還有什麼想要的嗎,挑下來的東西讓他給你付款哦。”

說著指了指剛剛道謝的齊爾,彷彿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一樣。齊爾點點頭。

涼時音笑道:“不用的麗麗。”婉言拒絕。

林祥低頭對着涼時音輕輕的說:“該回家了,小姐。”

涼時音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那麗麗我們走了哦。”

“等一下音音。”

“怎麼了?”語調上揚,乖巧的等待安德麗的回答。

“什麼時候來學校上課呢?”

說出這句話,明顯看出一向溫柔陽光的涼時音蔫兒了下來,帶着猶豫。

“小姐最近身體不好,等到身體好了之後就會去上學的。”

林祥突兀的插話,打破了沉靜。

安德麗點頭:“那小時音要快快好哦。”

說完目送着對方的離開。

等到對方徹底的消失不見,安德麗才緊皺眉頭,作為一個合格管家不應該在主人未說話前插嘴,那個林祥逾越了。

這時,一直從未開口的林出聲:“她叫涼時音嗎?”

“對呀!”

“前幾天不是讓你查的就是她。怎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覺得有些熟悉罷了。”

“讓我們一向冷漠的林引發好奇心的可不多呢,你總不能對應同學一見鍾情了,阿!”

茶笑嘻嘻的開口調侃。

齊爾冷哼一聲:“先管好你自己吧,欠了這麼大個人情。”

還在樂滋滋的茶立刻噤聲不在發出一言一語。

只有安德麗注意着反常的林,‘林,看來你跟新同學的關係不簡單呢?’

穿過層層護衛拉緊的柵欄,隨着茂密的樹林向後移動,涼時音盯着車窗的玻璃發獃。

果然,從來不曾有過自由。

身後的保鏢推開沉重的木門,本該在外邊處理事物的哥哥確一反常態端坐在沙發上,翻動手裏的書籍。

“回來了。”漫不經心的詢問,彷彿不是某人定製的回家時間。

“哥哥。”

涼時音漫步向前,踩過柔軟的地毯,跪坐在左顧的身邊,頭放在黑色褲子包裹的腿間。

透過金絲框眼睛,手指穿過柔軟的髮絲,順毛般來回。周圍緊動的氛圍開始緩和。

“今天出去玩,開心嗎?”再正常不過的詢問確讓涼時音脊背僵硬。

她想起安德麗說的那些話。

“開心。”

“聽林祥講,我們音音今天去了百貨大廈,沒有買什麼東西嗎。”

左顧低頭去看,少女緊閉着雙眼,黑色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舞動。

“沒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修長的手指停頓,下一秒重新來回擺動。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等到涼時音微微打了個哈欠兒,睫毛掛着生理水珠,緩緩道一聲:“哥哥,我去休息了。”大廳才又恢復平靜。

煙的那頭亮起點點星火,煙雨朦朧,左顧站了起來,水手掉落的煙灰在黑色金邊的地毯上留下印記。

“林祥,去查查那個人。”

“是,少爺。”

林家,燈火通明。

回想起今天見到的一個人,聖安學院的新同學,一個叫涼時音的女孩兒。

“北北,快來吃飯了。”白夢怡催促道。

“再不來吃飯,小心你爸一會兒翻你舊賬。”

歲月總是待一些人格外的溫和,也不曾拿着時光的利劍十年時間,刻下皺紋。

周身的家居滿是東方特色的實木裝飾,龍鳳呈祥的盤面擺放着東方美食。

“母親。”

“嗯,怎麼了。”

白夢怡看着自己的兒子,東方有一句流傳很久的古話:‘女大18變,對於自己的兒子,這句話就是男大18變。’

小時候陽光活潑的孩子,如今跟他父親一樣,變得沉默寡言,妥妥的禁慾氣息。在學校里還不知道吸引多少小姑娘的注意。

如今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開口詢問白夢怡心裏有種雀躍,好像自己終於被早熟的兒子需要。

手指來回的蜷縮又伸開,林北組織語言,記憶里的那個孩子不知道母親是否記得。

“母親,你還記得木之華阿姨嗎?”

空氣里有片刻凝固,只見白夢怡緩了好久才開口詢問:“怎麼問起這件事了?”

“沒什麼,只是今天在閣樓看到以前我們拍攝的照片。”

“很久時間沒有聽到母親提起木之華阿姨有些好奇罷了。”

“哼~母親說呢你怎麼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一直以為你這孩子忘性大,沒有想到十年前對你好的阿姨你還記得。”

白夢怡手裏擺放着酒杯,倒上果香四溢的酒。

“那你還記得小時音嗎,小時候你跟她可要好了,還非得擠到小時音的小床上跟小時音睡。”

提起小時候林北的囧事,白夢怡能不停歇的說個好久。

‘咳~’一向寡言的少年又一次被母親逗紅了臉,僵硬的轉移,母親的注意力。

自己的兒子白夢怡很是了解,知道這是尷尬,不厚道的進行嘲笑。

“怎麼,還說出得了!”

“母親……”

看出林北是真的急了,白夢怡適可而止。

“這幾年母親聯繫過木之華阿姨嗎?”

“你知道的,人生中不知道多少次的別離,有時候那就是最後一次見面。”

“自從那一次我們從那裏搬走,再聯繫木之華阿姨的時候沒有絲毫消息

我也曾經派人去打探那裏的小別墅,突然換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主人說這裏原來的主人早已經搬走,不知道搬去了哪裏。”

在那裏的幾年,白夢怡一直將木之華當做自己妹妹一樣,突然了無音訊,也只能期盼她過的很好。

也不知道一個淡若如菊的女子帶着一個孩子究竟去了哪裏。

閣樓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多年的物品,昏黃的燈光照亮時間的記憶。

人總是在無盡的歲月中,忽然忘記了許多事情,也只能靠這些留存下來的照片和日期,回想起當年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景。

一團團盎然的向日葵,圍繞着小女孩和小男孩周身環繞着紅色的氫氣球。

這是在木之華阿姨的家裏拍攝的,總記得小洋樓里春夏秋冬四季里,總是盛開着肆意盎然的各種花朵。

女孩子小時候總是和長大了的樣子,有很大差別。更何況時間久遠,林北冷哼一聲,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肯定敢憑直覺去相信新同學就是小時候認識的涼時音。

書房內,深褐色的木質桌子上陳列着剛剛拿到的信息。林祥站在不遠處,畢恭畢敬等待着主人的回答。

左顧看着手中的資料,沒有想到曾經與木之華交好的白夢怡會是信息巨頭的妻子,而小時候的常北會是如今的林北,音音的同學。

“告訴音音,後天她可以去學校。”

左顧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隨着涼時音的長大,也越來越追求自由,再也不是小時候生病期間沒有方向的憂鬱的孩子。

總是一味的壓迫,一個膽小柔弱的貓咪也會伸出利爪,跟你魚死網破。

金絲籠里不知愁苦的金絲雀也會有一天獻出生命追求自由。若是給她自由呢,不遠不近的距離才會讓叛逆的孩子回到溫暖的懷抱。

他的小時音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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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有反派黑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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