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比容嬤嬤還要狠毒的房東老妖婆

9比容嬤嬤還要狠毒的房東老妖婆

來這家公司之前,他投了很多簡歷,由於大學畢業沒兩年欠缺工作經驗,他顛沛流離了很久,失業和貧困對他是雙重打擊,好不容易通過這家公司的面試,工作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他要做的和自己能做的相差甚遠。

他面試的崗位是策劃,公司卻要他從銷售做起,而現在他又做策劃有做銷售,現在面對的是,如果再不出業績,他自己喪失信心不說,老闆也會對他失去信心。

周五晚上是美好的,一周的疲憊會在這個時候得到撫慰,下班的時候,常情沒有直接上樓,她去超市買了很多菜,六日準備宅在家裏。

自從和隔壁的租戶“鬧”過之後,常情變得小心翼翼,不管做什麼都輕手輕腳,在客廳和廚房走路幾乎都是踮着腳,她做好了晚餐,給許恩發消息,問他到哪了。

以往許恩都是秒回,這一次過了很久他才回,他說今天要去同學那邊拿東西,會和同學一起吃飯,讓常情自己吃不用等他。

常情給他回了一條:“明天下午,老於要見你,談合作。”

許恩先是發來幾個問號,然後發過一個嗤笑。

常情一邊吃着飯,一邊給他發消息:“他想轉型,我想你們公司正好能幫他,這樣既幫了你又幫了他,不是兩全其美嗎?”

許恩眼睛亮了:“好,明天你和我說說你們公司的情況,我來做個方案,我把袁哥叫過去,他比較厲害,讓他和老於談。”

兩人越說越高興,許恩突然感覺對這份工作有了希望,以至於晚上見到李起時臉上還洋溢着開心的笑,然而李起卻不開心,不是因為錢,是因為情。

李起家裏條件很好,算得上是富二代,他口才好,能吃苦,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剛來北京的時候,也遭遇過找工作的窘境,他不想靠家裏,那段時間甚至還去養豬場餵過豬,和豬一起吃,跟豬一起睡,現在自己做銷售,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一個禮拜就休一天,收入和付出基本是成正比的,想要賺的多,就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代價。

所以李起能屈能伸能賺錢,他極度缺愛,卻真愛,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叫孟梓娟,本科畢業,在老家做公務員,要求是結婚需要給她一百多萬,其中包括全款車、全款房,彩禮二十萬,若只是這個要求,李起父母完全能幫他實現,可他想靠自己,孟梓娟卻不給他時間,她也沒有耐心再等待,兩人因為這事經常吵架。

然而極度缺愛的李起現在和他們公司的司花走到了一起,也就是他的現任女友王麗英,用李起的話來說,他們在一起就是玩,他圖王麗英的身體,王麗英圖他的錢。

許恩的高興和李起的悲傷同時落在了酒里,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的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許恩才想起再晚就坐不上地鐵了。

總算趕上了最後一班地鐵,出站時沒有趕上末班公交車,出地鐵站的時候,感覺有些微醉,幸好他酒量還行,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許恩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常情已經睡着,他悄悄地洗了個澡就躺下了。

周六常情睡到自然醒,起來后見到睡的正香的許恩,她沒有吵醒他,洗漱后吃完早餐,她把家裏里裡外外收拾了一下,拖地擦窗抹桌子柜子,打掃乾淨后拿起一本書坐在窗前。

手機收到微信消息,她拿起來一看,頓時心中升起一團怨氣。

是房東發來的:

“你們不注意影響,吵得別人不能休息,現在別人因為你們不講素質要搬家,這個責任你們來負!你們儘快搬家吧!”

常情忍者怒火,想都不想地回復:“押金和房租退吧?”

“你們搬走時我來檢查,沒問題就退押金,房租按住的天數退。”

常情把手機丟到一邊,自己無力的倒在床上,心裏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她猛地起身拿起手機給陶麗敏發微信:“陶姐,你那還有房子嗎?”

她去公司面試時,老於告訴過她,說陶麗敏是北京人,她那裏好像有出租房,當時常情不確定要不要留下來就沒再問,現在房東直接下了通牒讓她搬家,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陶麗敏給她回微信:“有,你要大的還是小的,大的750,小的650。”

常情立刻說:“發個位置過來,我去看看。”

她又說:“你電話多少,我打給你。”

陶麗敏把電話發給她,下一秒,常情的電話就來了:“陶姐,這房子是什麼樣的?”

陶麗敏說:“單門獨戶,能做飯,獨立衛生間,有wifi,有暖氣,就是有點偏,往西邊村裡去,離咱們公司倒是挺近,坐公交車十來分鐘。”

“還有其他費用嗎?”

“就水、電,暖氣,押金600。”

這時,許恩醒了,他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一頭霧水地聽着。

常情高興的笑了起來:“行,你把位置發給我吧,我現在就過去看,合適的話今日兒就搬。”

掛了電話,常情開心的要挑起來。

許恩問:“要搬家?”

常情點開房東的微信,給他看,嘟着嘴說:“太可惡了,我們做錯什麼了嗎,為什麼要我們搬!”

許恩跳下床穿好衣服,一本正經地說:“人家是老租戶,她肯定向著他們,剛才和誰說話呢,她那有房?”

“我們公司同事,也剛來沒幾天,北京的,聽她說是她爸的自建房,房租挺便宜的,才七百多,比這裏便宜一半,我們現在過去看吧。”

“等我一會兒。”許恩拉開門去洗漱。

從家裏出來,兩人按照導航來到陶姐這邊,房子雖然有點小,但十分安靜,主要還是單門獨戶,現在常情對合租這個詞極為恐懼,重點是這裏的房租好便宜,如果搬過來,那邊就會退出來不少房租,拿過來交完這邊的還能剩不少。

常情想搬過來,許恩猶豫了一會點點頭,常情問:“怎麼了?”

許恩說:“沒什麼,就是通勤又遠了些。”

“啊?”

“沒事。”

“遠多少?”

“到城裏要兩個多小時,比我們現在住的地兒還要遠,這裏沒有地鐵,得坐七八站才有地鐵站。”

“沒關係,”許恩拍拍她的肩,“等過了年,我們找個地鐵周邊的,我們也可以去我同學那邊去找房子,那邊也是單門獨戶,比這邊大,還不貴。”

常情有些心疼他,畢竟要不是考慮她,許恩也不會住到這裏來。

付了定金,兩人回到這邊,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房東,他們下班搬家,讓她一會兒過來算房錢,房東答應說“好”。

房子找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壓抑的合租房了,常情高興的開始收拾,許恩出門去買打包袋和紙箱子,廚房的東西必須用紙箱裝,被子褥子需要大的編織袋。

許恩拿着打包袋回來的時候,常情已經打包好了床上用品和衣服,兩人把廚房的用具和衛生間的洗漱用品全部打包好,就開始往樓下搬,常情叫了貨拉拉,半個小時就到,就在許恩一點點往電梯口跑的空擋,常情給房東打電話,讓她過來算房錢。

房東進來時,房間裏面已經空無一物了,許恩在樓下和貨拉拉司機搬東西上車,常情把門禁給房東,房東冷着臉說:“都打掃乾淨了?”

“打掃乾淨了。”常情說。

房東在屋子裏巡視了一遍,走到房間掃了一眼四周,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床墊上:“這上面是什麼?”

床墊上有一小塊不太明顯的黑黑的髒的污漬,許是他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把行李箱放上面留下的痕迹,常情忙跑出去拿過來打濕的抹布,使勁的去擦那塊污漬。

“擦好了。”常情說。

“擦好了?”房東大聲說,“你再看看,這是什麼?這麼臟,你看不見嗎?”

常情不想和她吵架,她跪在床墊上默默地擦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擦乾淨了?”

常情看了一眼房東指的地方,很委屈地直起身,說:“那個不是我們弄的!我們住進來的時候就有!”

房東提高音量,像還珠格格里的容嬤嬤似的,瞪着眼單手叉腰惡狠狠的指着床墊上另外一個地方說:“放屁!這裏是不是很臟?啊?你們住進來的時候,這床墊可是乾淨得很,住了幾天就弄成這樣,不知道愛惜別人的東西,現在弄髒了就不承認了是吧?沒門兒,今日兒不給個說話,別想我退給你房錢!”

突然,電話響了,是許恩打來的,東西都裝上車了,就等她這邊處理好,就能走了,見她遲遲不下去,微信也不會,他感覺有事。

“下來了嗎?”

常情顫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去:“她估計找茬······”

聽她說這一句,許恩給貨拉拉司機交待了兩句,立馬坐電梯上來。

“誰找茬?啊?你把話說清楚!”房東的嗓子喊破了常情的耳膜,“把人東西弄髒了,還不承認,什麼素質?嗯?”

常情掛了電話,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就像被容嬤嬤欺負的夏紫薇,就差被容嬤嬤用刑了。

幾分鐘后,許恩推門而入,走到常情身邊溫聲說:“下面還有一點東西沒裝完,你去看看,這裏我來處理。”

常情心裏的氣被他這幾句話一下子給打散,她看了一眼許恩,就出來往電梯走。

常情走後,許恩臉一沉:“床墊怎麼髒了?我們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讓我們拍的照,現在我們要走了,你故意找事兒,什麼意思?直說,別繞彎子。”

房東愣了一下,滿臉憤憤地說:“賠錢!賠完錢給你算!”

許恩鄙夷地盯着,沉聲說:“多少?”

房東脫口而出:“一百。”

許恩嗤笑一聲:“可以,算錢吧,樓下車等着要走。”

常情到了樓下,才知道東西早已都裝上車了,知道是許恩心疼她才讓她下來的。貨拉拉司機問要等多久,常情安撫了幾句后看着手機,她想給許恩打電話問情況,就在這時,房東微信里發起一筆轉賬2796。

許恩從遠處走過來拉她:“走吧。”

兩人帶好口罩上了貨拉拉後排座,常情問:“怎麼處理的?”

許恩說:“訛詐唄,她來之前就想好理由了,估計每個租戶走,她都會訛詐一番,理由是要一百塊消毒費。”

常情搖了搖頭,嘖嘖兩聲:“為了一百塊,當一回容嬤嬤!”

許恩疼愛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受委屈也不找夫君出面?”

常情輕嘆:“我哪知道她突然變得這樣‘歹毒’,想起那樣子,我就害怕。”她說著話,微信給許恩轉了一千。

許恩掃了一眼,說:“什麼?”

常情把頭靠在他肩上:“你不是說20號要回家考駕照嗎,這錢本來就是你的,這邊房租加上押金比那邊少了大半,這錢是多出來的,你回家正好用得着。”

許恩摟住她:“先住這裏吧,年後我們換個大房子。”

貨拉拉載着他們和滿滿一車包裹緩緩開進順義的一個村子,到了一個小超市門口,常情讓司機停下來說到了。

司機把所有東西都卸下來后就走了,兩人正準備把路邊的東西往巷子裏面走,陶麗敏走了出來:“我幫你們搬。”

“謝謝陶姐!”

東西雜七雜八,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三個人搬比兩個人搬快了很多,等把路邊的所有東西都搬完,天也黑了。

陶麗敏住在外面的這棟房子的二樓,和他媽媽住在一個套間裏,她爸爸為了管理房子方便,住在巷子裏面的一樓第一間,陶麗敏幫他們搬完東西就回去照顧孩子了。

常情把房租暖氣費轉給陶姐后就開始收拾小屋,這間屋子不算大,單門獨院的很安靜,在二樓最裏面一間,許恩整理廚房,常情疊被鋪床,從十三樓搬過來的之前,他們中午炸了一盤帶魚,兩人買了大餅和涼菜,算是簡單吃了晚餐,外面天寒地凍,小屋的暖氣由於靠近最外面,所以不太暖和,白天穿着毛衣感覺不出來,晚上洗了澡躺在被子裏,感覺有些冷。

“開空調吧?”許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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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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