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果然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天道答應跟庄海回卿玉山。
他正在被不明人士追殺,卿玉山護山結界若是由他來佈置,可以一敵。
再者便是,庄海答應讓他來教授門下弟子。
回程路上,天道和應光寒互通有無,他終於知曉,原來這些日子同他在一起的,一直是花一。
弄明真相后,天道未曾言語,只是眼神不時往應光寒飄。
應光寒被看的毛毛的。
天道只不過在疑惑,明明是一樣的長相,花一似乎要靈動許多。
天道在瓊華峰上安頓下來。
前兩日,庄海並未來見他。
第三日,天道正坐在案前,給即將開始的修仙課程安排課表,庄海來了,身後還跟着頗為不情願的應光寒以及端五。
庄海則笑道:“不是我自賣自誇,卿玉山的素齋不僅富含靈氣,口味更是一絕,你來了卿玉山,可必須得嘗嘗。”
天道生活的時空,也是個吃貨群居之地,他雖不貪食,卻也從善如流的點了頭。
席間。
庄海端着掌門架子,應光寒是個悶葫蘆,唯有端五活躍氣氛。
他狀似閑聊的問起了天道和花一相處時發生的事。
花一裝作應光寒的模樣,天道覺得應光寒也是有知情權的,所以並未隱瞞。
兩人相處樁樁件件他都記得清楚,說起來亦是條理清晰。
“之前的事便是如此,是我傷了門中弟子,與花一無關。我會去問情派道歉。”
端五將天道的酒添滿,接着問:“花一就沒說什麼?這可都算在了他的頭上呢。”
天道抿了口酒,似是在回憶。
“那晚他話是比尋常多了一些。”
“花一此人甚是神秘,與幾大派周旋至今,我等竟連他的真實樣貌都沒弄清楚。不知他……說了些什麼?”
大概是察覺到自個態度顯得過於急切,庄海哂笑兩聲:“他最是狡猾,說的半個字也不可信。”
天道點頭:“恩,確實沒信。”
庄海一喜:這兩人果然有矛盾!
他看中天道的實力。只要兩人關係破裂,他便能漁翁得利。
庄海打着如意算盤。
卻聽天道接著說:“花一告訴我,飛升不如這人間樂事多,之後帶着我去看了那樂事。”
“可男男女女睡在一起,你親親我,我親親你,大家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我着實未瞧出什麼樂趣來。自是沒當真。”
噗——
庄海一口酒噴了出來。
端五和應光寒則是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整張臉都是紅的。
“快吃點菜,不討論這些了,不討論了。”
庄海擦了擦額頭的汗,這能被花一看上的,果然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一頓飯的下半場吃的飛速。
庄海就跟屁股後面有炮竹似的,吃完走了。
天道一臉莫名,沒想出什麼之乎者也來,又坐回去接着設計課程表。
這可苦了一直隱身躺在榻上的花一。
憋笑實在太不容易了。
要不是他了解天道,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之後的幾日,庄海再也不在飯點過來,來時身邊也只剩下一個端五。
天道自是無所謂,花一再次樂開了花。
他想也知道,定是應光寒臉皮薄,死活不願再進這不正經的屋子了。
花一每天不是躺在榻上,就是倚在窗邊,光明正大的偷聽庄海拐彎抹角說他壞話。
比如這日,庄海吐槽着花一初到臨安時發生的事。
“那時花一也不過少年,整個臨安無人知曉他從何處來,他就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等意識到有這麼個人的時候,便是他將一個門派給滅了。”
庄海沏了一壺雨前龍井,潤了潤嗓子,接着道:“據目睹現場的人說,離那門派還有兩條街那麼遠,就嗅到濃厚了的血腥氣,整個門派上下,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以花一當時的年紀,沒人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甚至親眼看見,都不敢相信是他做的,但他就那麼站在血泊里,絲毫沒有避諱。”
“當然,也沒有任何悔過之意。”
比起前幾日叨叨他在各門派興風作浪,今日的故事還有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