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二女歸心
周沖震驚的無以復加，莫牧之卻是早有所預料，他甚至預料到了周沖的震驚：“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會知道你是為這個而來的吧？”
“是啊，我就是在好奇這個。”周衝倒也不掩飾他，他知道在這樣的高人面前，掩飾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因為王夫子現在就在我這兒。”莫牧之微微笑道：“昨天晚上他跟我說有一個少年郎救了他，我就隱約猜到那個人是你了。今天聽說彭開泰他們去青廬找了你麻煩，更加確定了。如今你登上門來，不是因為這個事情，難道還是為了小女莫愁嗎？周書記。”
一聽莫牧之最後那個稱謂，周沖不由有些傻眼，問道：“你不是江湖138看書網嗎？怎麼還知道我現在是個書記？按理說，你不關注朝堂事情才對呀？”
“錯了。”莫牧之搖搖頭，說道：“江湖跟朝堂是分不開的，作為一個江湖客，最要關注的就是朝堂動靜。所謂俠以武犯禁，我們總得知道朝堂禁什麼吧？”
“哦。”周沖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聽莫牧之這麼解釋也是合理的，就點了點頭。
“你一定很好奇旭日盟的人為什麼會對王夫子下手？”莫牧之接著說道。
“是啊，為什麼？”周沖問道：“我就是為這個來的。”
“因為一樣東西。”莫牧之故意賣了個關係，引得周沖發問。
“什麼東西？”周沖猜測道：“武功秘籍？還是金銀珠寶？”
“都不是。”莫牧之搖搖頭，緩緩說道：“是一件國寶。”
“國寶？”周沖瞬間就訝異了，問道：“旭日盟要國寶幹嘛？”
“還能幹嘛？”莫牧之極其憤怒的說道：“還不是拿去換錢，換錢也就算了，居然還拿去走私。這也太不要臉了。當年戰爭時期咱們國家有多少文物珍寶被強取豪奪到了國外，現在和平年代，居然還有這種二鬼子干這些不要臉的勾當，真是讓人氣憤。”
“沒想到旭日盟居然做這些令人髮指的事情，看來今天我是揍輕了他們。”周沖聞言，也是一臉憤憤然。周沖是個鐵杆的愛國分子，國家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常的高，這種高度隨着他進入政府部門后越來越往上拔。
“沒辦法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有些人來說，氣節什麼的遠不如鈔票來的重要。”莫牧之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時，周衝突然又想起那國寶來，趕緊問道：“那國寶沒有被搶走吧？”
“沒有。現在已經送去故宮博物院的路上了。”莫牧之接口說道：“國安局今天上午親自派人過來將國寶跟王夫子接去了京城。”
“國安局？”周沖再次聽到這三個字，不由有些意外，連忙問道：“國安局？怎麼會出動國安局？武警公安不行嗎？”
“因為那件國寶特別重要。”莫牧之非常嚴肅的說道。
“特別重要？”周沖終於按捺不住好奇，追問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讓國安局的人出動。”
“傳國玉璽。”莫牧之一字一頓的說道。
周沖聽完，嘴巴已經張的成了個o字型：傳國玉璽？居然是傳國玉璽？天吶，這是不是太震撼了點。
“你說這東西要是流落到了國外，我們炎黃子孫的面子往哪兒擱放？人家怎麼看我們？這邊還說著偉大復興，那邊傳國玉璽就被這幫狗日的賣給了國外，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臉嗎？”
“幸好我昨天出現在了那裏，不然還真是……哎！這幫狗日的。”周沖同樣也是一臉憤憤然。這時他突然又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將旭日盟那幫傢伙移送法辦。那些傢伙就如此輕易的被揍一頓實在是太簡單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周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傳國玉璽會出現在王老夫子手中，於是他開口問道：“莫先生，那個王夫子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傳國玉璽會在他手裏？”
“什麼來頭？”莫牧之想了想，說道：“他本姓趙，是宋朝皇帝後裔，那個傳國玉璽他們代代相傳，一直到了他這裏。”
“哦。”周沖點點頭，但還是有疑惑，問道：“那旭日盟是怎麼知道傳國玉璽在他身上的？”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想應該跟他們的主子有關係吧。”
“他們主子？旭日盟還有主子？”周沖更加疑惑了。
“就是徐茹啊。現在內少林，旭日盟還有八極門餘孽都是她的手下。”莫牧之嘆口氣說道：“上次武林大會就是他們搞出來的把戲。原本現在習武之人就少之又少，經過她那麼一折騰，很多門派又滅絕了。”
“又是她？”周沖輕聲嘀咕一句。現在許多矛頭都指向徐茹一人。台灣的事情，她插了一腿，香港，她又有牽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聊到這兒，周沖忍不住問道：“那你知道徐茹究竟是什麼來頭嗎？她到底是幹嘛的？”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至於來頭，是個人都知道，她父親是誰。按理說，以她的出身不至於幹這種事情呀，她完全可以去從政或者找一個大型壟斷國有企業當老總，這樣不是更輕鬆嗎？何必趟江湖這灘渾水。”莫牧之身為江湖138看書網，面對周沖的這個問題，他還是無法做出最直接的回應。
看來真是個謎啊！
周沖嘀咕一聲，便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挖掘下去。
周沖不繼續挖掘這個問題，莫牧之卻開始對周沖發問：“你最近這兩年都在湘中那邊是吧？”
“嗯，在那邊工作。”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好像還是個大學生，當時你還被苗苗那孩子壓着。沒想到兩年不到，就做到副廳級，你這是比坐了火箭還快呀。”莫牧之很是感慨的說道：“後生可畏啊。”
對於莫牧之的感慨，周沖尷尬的笑了一聲，他也沒當莫牧之是外人，而且他也不是官場上的人，索性就坦白道：“我簡歷上有八年工作經驗，這麼算起來倒算是不快。”
“八年工作經驗？”莫牧之一聽這話，先是一楞，隨即又恍然大悟，問道：“你在朝里有人吧？”
“呵呵。”周沖微微一笑，當是默認了。
見周沖不願意細說，莫牧之也不問，心領神會就行了。莫牧之雖然不是官場上的人，但點到即止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莫牧之有些猶豫的說道：“周沖，有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我本來是挺不想關心這些事情的，但莫愁畢竟是我閨女，我這個做爸爸的不關心都不行。”
莫牧之一說這話了，周沖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剛開始的那些對話周沖基本上都能夠應對自如，唯獨這感情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擅長應對。
但既然莫牧之都主動開口問了，他周沖也不能不回答，所以，他稍作猶豫，還是硬着頭說道：“有什麼，您就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不是有老婆了？”莫牧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打到了周沖的七寸上面。
周沖被莫牧之如此直截了當的發問，當下就有些發懵，他原先以為莫牧之至少會旁敲側擊一下，哪知道竟然如此的直搗黃龍了。
既然莫牧之開口就將窗戶紙給戳破了，周沖也不管那麼許多了，咬一咬牙，抱着早坦白早解脫的念頭，開誠佈公的說道：“老婆倒是沒有，但是卻有了相托一生的女朋友，我不可能離開她。莫愁的情意，我也知道。但是在感情上，我實在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好男人，我身上背負的情感實在太多了。”
莫牧之也是個男人，一聽周沖的話，他頓時就明白了周沖話里的意思：這就是拒絕唄。
說到這兒，周沖再也坐不下去了，索性就起身告辭：“莫先生，我就先走了。我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莫愁，她一哭，我的心就會軟。可我這心一軟，對她就不會是個好事情。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不如……”
周沖這話還沒說完，莫愁便從裏面沖了出來，她已經換上了一條白色的裙子。一出來就緊緊地抱住了周沖，一邊掉淚一邊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不是說了不走嗎？幹嘛還丟下我，你還要丟下我兩年不成嗎？你有女朋友我還不知道嗎？”
“莫愁，你聽我說。”周沖見莫愁緊緊地抱着自己，也很動容，但感情的事情不是說什麼動容就可以的，他盡量用穩定的情緒安撫道：“你聽我說，這個世界上肯定有比我更優秀更適合你的男子，我……”
周沖的話還沒說完，莫愁便突然湊上去，重重的咬住了周沖的下嘴唇，一雙婆娑的淚眼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周沖，說道：“我不管其他任何東西，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心裏有沒有過我。”
莫愁這個問題無疑是直接插入了周沖的心臟，周衝心中肯定是有莫愁的，否則他進門時也不會那麼的為難。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一個男人擁有那麼多女人是對這些女人的不公平。因為他母親的悲劇，所以導致他非常尊重女性，他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女人。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被人始亂終棄的可憐女人。
如今，莫愁卻主動拋開了一切的束縛，直接問周衝心裏有沒有自己。
周沖避無可避，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找。他的眼神遊離四周，發現莫牧之段茹萍夫婦竟然也在等待自己的答案。
他沉默良久，終於還是抵不過莫愁的期待眼神是，他緩緩的張開嘴唇：“有。”
這個字吐的很清晰，莫愁第一時間聽進了耳朵，頓時她就帶着眼淚笑了。她緊緊地抱住周沖：“我不要什麼天長地久，更不奢想做你的唯一，甚至不要什麼名分。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只要你心裏有我，這樣就足夠了。”
周沖沒有想到莫愁的心愿竟然是這個，他幾乎無法理解莫愁可以容忍與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想法。他抬頭看了看莫牧之夫婦，他們竟然也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思。他們竟然完全尊重了莫愁的意願。
這一刻，周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堅持的一夫一妻是不是太古板了。或者說太新潮了，畢竟一夫多妻制才是中華民族歷史悠久的傳統美德。
莫愁緊緊地抱了周沖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周沖，然後緊緊地抓住周沖的手：“從現在開始，你去哪兒，我跟到哪兒。你再也別想把我撂在這兒。”
莫愁的話讓周沖很感動，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拒絕這個女子，因為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微小了，甚至有些可憐。
所以，周沖沒有做聲，他默認了這個既定事實。
就在周沖接受莫愁的時候，一直躲在屏風後面偷聽的霓裳也鼓足勇氣走了出來，她咬着下嘴唇一步一步的走近周沖，然後緩緩抬起頭，用她最大的勇氣直視着周沖，此刻已經雙臉緋紅。
霓裳這幅模樣，她不說話，周沖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他頓時只覺得有些頭大，別的男人或許覺得有女人喜歡自己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但對周衝來說，卻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周沖覺得頭大的時候，霓裳已經輕啟薄唇開口說話道：“我…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這……”周沖頓時就覺得頭快要漲破了。他眼神偏轉看了看莫牧之與段茹萍，莫牧之臉上不動聲色，段茹萍竟然還有支持的意思。
這……
周衝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置身在一個古代家庭，他們思想觀念極為超前，竟然這樣的事情都不反對，反而支持。
這時，讓周沖更加始料未及的是，旁邊的莫愁開口幫着勸說道：“周沖，就收了霓裳妹妹吧。反正多她一個也不多呀，這些日子我與霓裳妹妹相依為命，早就約定了以後要在一起生死白頭。”
“我……”
周沖還沒說話，莫愁便已經將霓裳拉了過來，說道：“好了，他已經答應了，我們以後就再也不分開了。”
看着莫愁與霓裳親熱的勁，周衝突然覺得什麼後宮爭鬥都是浮雲。他甚至覺得自己是第三者插足了她們之間的關係，亦或者是她們兩個其實是一對，只是為了掩飾什麼所以才一起嫁給自己……最後這個念頭在腦袋裏一閃而過，讓他覺得不寒而慄。
“好了，皆大歡喜。”段茹萍見差不多了，連忙拍拍手掌，說道：“今天晚上留在這兒吃飯，一家人多熱鬧啊！”
“哦…好吧。”周沖點點頭，他現在有些神志模糊了。他被這兩個女人搞得腦袋都大了。
莫牧之見周沖這幅樣子，便開口替這個未來女婿解了圍，說道：“周沖，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哦，好。”周沖立即應聲，跑的比猴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