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撲朔迷離
經過一晚上的治療，李陽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了過來。看見自己的病房裏圍滿了人，有雙眼紅腫的母親，還有王強，以及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陽陽，你可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媽，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小萌呢，小萌怎麼樣了”，李陽急切的問道。
“她......,她身亡了”，王強有些更咽的說道。
“身亡了”，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李陽還是不由得淚如雨下。
“各位家屬，不好意思，請你們先迴避一下，我要向李陽問幾個問題，畢竟這裏面牽扯了一條人命”，一個警察說道。
“陽陽，警察問你話你就好好回答，那我們就先出去了”，李陽的媽媽說道。
看到眾人都離開了病房，一個警察說道：“李陽，你好，我是刑偵支隊的隊長，你可以叫我老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你，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嗯”，李陽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點了點頭。
“你能講一講昨晚你們在家發生了什麼嗎？”
李陽組織了一下語言，將昨天發生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
“李陽，請你端正你的態度，按照你的說法，那姑娘是被鬼殺死的，你覺得我們會信嗎？”，一個中年警察嚴厲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將我見到的情況說出來而已”。
那個警察還想再斥責李陽，但是被周隊長阻止了。
“李陽，還請你好好回憶一下你剛剛的話裏面有沒有什麼錯漏的地方，畢竟你也不想看到兇手逍遙法外吧？”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老周接通了電話。
“喂，隊長，那個李陽的嫌疑可以洗清了，剛剛我們查驗出死者身上除了脖子以外，沒有外力損傷的痕迹，而且我們採集到死者脖子上的指紋和死者自己的指紋相吻合，也就是說死者自己掐死了自己”。
“而且有一個特別奇怪的情況，法醫判斷出死者起碼死亡一周以上了，但是，我們調取了小區的監控，死者是和李陽在昨天晚上八點二十一起進入房間的，開始我們也不相信這個結果，但是我們找到了本市最權威的一些法醫，他們得出的結果都是相同的”。
“還查出些什麼線索嗎？”，老周問道。
“哦，對了，隊長，我們還發現死者兩年前曾經出過車禍，當時已經判定腦死亡了，但是死者在一周后卻又活了過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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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周隊長掛斷了電話。
“那個，李陽，我還有點事，就先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這是我的電話，你要想起了什麼隨時可以和我聯繫”，周隊長遞給李陽一張寫着手機號碼的紙條，隨後就帶着警察離開了病房。
李陽的父母和朋友看到警察離開后又都進入了病房。
“媽，我要出院，我要去看看小萌”
“這......好吧，但是你一定不要累着自己”，李陽的媽媽有些猶豫，但還是同意了，醫生也說過已經沒有大礙了，只需要好好休息即可。
中午12點左右，李陽辦好了出院手續，準備去看看李小萌。但是現在不知道李小萌的屍體存放在何處，於是撥通了周隊長留下的電話號碼。
“喂，你是？”，電話那頭傳來周隊長的聲音，聲音有些急促，好像有些焦急的樣子。
“你好，周隊長，我是李陽”。
“哦，你是要提供什麼線索嗎？”
“那倒不是，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是想問一下李小萌的屍體在哪裏，我想見一見她”。
“啊，這......”,周隊長的話語有些吞吞吐吐。
“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李陽，我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那個......哎，我直說了吧，李小萌的屍體消失了”。
“什麼叫消失了，是屍體弄丟了嗎？”，李陽提高了聲音。
“李陽，你先別激動，我說的消失不是有人偷走了，是真正的消失了”。
“什麼意思？”，李陽不解的問道。
“就是字面意思消失，我們當時查看了監控，屍體在10點21分5秒的時候還在，但是10點21分6秒的時候就憑空消失了，當時我們以為是有人動過監控視頻，但是我們經過技術鑒定，監控視頻沒有後期處理的痕迹，也就是說，監控視頻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現在也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還有一些情況給你說一下，雖然按照規定是不允許的，但是我希望你聽完后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畢竟李小萌是你的同學，你接觸的比較多，而且你是死者生前最後見到的人”。
“周隊長，你請說”。
“根據我們法醫驗屍的結果，李小萌至少已經死亡一周以上了，但是實際情況確是死者在昨天晚上和你一同回到了你家”。
“什麼？一周前就身亡了，那和我回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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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鬼？”，李陽不由得更加疑惑。
“還有一件事，李小萌身亡了，我們是要通知她的直系家屬的，但是我們在數據庫裏面查詢了李小萌的資料，發現她是一個孤兒，我們通過調查學校監控，發現給她交學費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但是我們通過大數據比對，在系統里查不到他的身份，不知道你能聯繫到他嗎？”
聽到周隊長的話，李陽更加一頭霧水，自己記得李小萌說過，她的父親是公司老總，母親是大學教授。但是李小萌為什麼要編造出並不存在的父母呢。要說虛榮，那肯定不是啊，李小萌在學校可從來不攀比，穿着都很樸素，使用的手機屏幕都摔壞了，李陽也沒見她換過新手機。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陽說道。
“好吧，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這裏還有事，就先掛了，想到什麼線索就直接和我打電話就行了”，隨後周隊長掛斷了電話。
回到出租屋，李陽開始收拾李小萌的遺物，除了一些衣物，只剩兩張照片。
一張是大學畢業的合照，另一張照片是李陽和李小萌在一次爬山時的合影。照片上的李小萌笑靨如花，旁邊的李陽稍顯拘謹。
“小萌，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的，即使害死你的是鬼又如何，你的仇，我一定會報”，李陽心中發誓。
但是，現在的李陽，認為自己還沒有能力報仇，甚至連人和鬼都無法分辨，所以被那鬼耍的圖團轉。自己現在只能先暫時隱忍，先搬離這裏，等找到能對付鬼的高人再來收拾它。
打定了主意，李陽將這裏鬧鬼的事情和母親說了一遍，然後說出想要搬家的想法，李陽的母親本來就因為發生了命案而有了搬家的念頭，聽到李陽親口說出來，自然是贊成。
於是兩人開始收拾起屋子裏的東西。
“陽陽，你這屋裏的國旗還要不要，怎麼烏漆嘛黑的”，李陽的母親在李陽房裏喊道。
“剛買沒多久怎麼烏漆嘛黑，記得昨天晚上還是很新的啊”，李陽疑惑的從客廳來到自己的屋子。
此時發現昨天還是嶄新的國旗，現在已經烏漆嘛黑了，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奇怪”，李陽摸了摸國旗，國旗立刻化作了粉末。
李陽沉思了起來，想起上次夢境中出現的3樓那個死亡的青年，現在，李陽已經不認為這就是個簡單的夢了，很可能就是鬧鬼，當時青年是沒有進入自己屋子。而且李小萌自始至終也都沒有進入過自己的房間，難道是巧合。
再結合上一任圖書管理員對自己的建議，李陽隱隱的覺得自己找到了對付鬼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