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斬龍武士龍馬

第七百六十二章 斬龍武士龍馬

看到這些人大肆收羅黃金,遠處又有着奇特樂器,而抬頭看,那蜿蜒天空的又哪裏是什麼飛龍,只不過是竹篾蒙布的風箏罷了。

阿龍哪裏能不明白,她的弟弟被人騙了,跟了一個騙子當老師,還死於這個老師的手,她緊緊盯着擦拭鱷魚眼淚的西拉諾。

原本應該有的憤怒,此時卻是似乎已經超越了臨界值,甚至讓她無法露出憤怒的表情,而是透露着絕望,她看着西拉諾,問道:“為什麼?”

“我不想殺他的。”西拉諾看着阿龍,說道:“他應該聽我這個老師的話,待在你身邊,這樣...他不用死,你們也不用死了。”

說完,他揮了揮刀,將沾在上面的鮮血甩落,隨即一步步朝着阿龍走來,阿龍看向龍馬,說道:“你快走!去通知武士們!”

“沒有用的,他們都被我誤導到了西南方向去了,想要到這裏來,起碼也需要一個小時,你覺得...你能拖住我們一個小時?”

西拉諾一步步逼近,阿龍聽到西拉諾的話語,心中更加的絕望,但她還是努力推了推龍馬,剛剛說著要龍馬和她死在一起,也只不過是氣話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想龍馬就這麼死在她身邊,但是可惜的是,阿龍的力量在龍馬面前不值一提,龍馬甚至腳步都沒有移動半分。

龍馬獨眼看着西拉諾,問道:“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飛龍?也沒有什麼龍角笛?”

“哈哈~有的哦。”西拉諾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皮套,隨便拆開,一個造型奇特的樂器,出現在他手中,他也緩緩說道:

“只不過在我手裏,而且今天我也會吹響龍角笛,讓飛龍降臨和之國,好掩蓋我的作為,我還想着...以後再來一次呢。”

“嗚嗚嗚~”

說著,西拉諾就吹動了手中的龍角笛,那奇特的聲音,悠揚傳盪,停下吹奏,他看向臉色陰沉如鐵的龍馬,問道:

“可惜了,星語一家,在飛龍來臨之時,不舍離開自己的家園,終究被飛龍所殺,我這個當老師的...也無能為力。”

龍馬默默的將佩刀秋水跨在腰間,側移一步,抬頭,冷漠獨眼之中,散發出了幽幽鬼氣,開口說道:“你這樣的,還配劍士之名嗎?”

“你也配與我談劍士?”

看到龍馬那眼神,西拉諾竟一時間有些荒謬的畏懼感,但是一想到龍馬那可笑的佩刀,以及這些天甚至都沒拔刀訓練過的表現,他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我習劍之時,你恐怕還未出生!我闖蕩大海,磨礪劍心培育劍勢之時,你恐怕還只是個垂髫小兒!如今我功成名就,你也不過是個...靠女人養活的浪人。”

“我曾見過一擊斷海難填的劍士,見過斬斷惡龍的劍士,也見過為天下而斬的劍士,唯獨,我未曾見過,你這等侮辱劍士之名的惡賊!”

龍馬再度低下頭,身體也是快速壓低,雙手已經擺出了拔刀的姿勢,即便這幾個月來,他都未曾拔過刀,但是...這已經刻入骨子裏的記憶,是他僅有忘卻不了的。

看到龍馬這個不入流的劍士,居然也敢對自己擺出這幅架勢,西拉諾氣得笑出了聲,隨即,揮動了手中的長劍,直取龍馬低垂的頭顱。

“小心!”

越過壓低身子的龍馬,阿龍清楚的看到了西拉諾對龍馬揮刀的動作,她着急的想要推開龍馬,但是依舊,龍馬未曾移動一步。

“一刀流!截水!”

就在西拉諾長劍幾乎都已經觸碰到龍馬腦袋,連那綠色髮絲都被斬斷幾根之時,龍馬終於動了起來。

“鏹~”

“怎...怎麼可能...”

西拉諾看着手中的斷劍,持劍的手也不禁的顫動了起來,看着龍馬手中,那高高揚起的,漆黑無比的秋水,顫抖的問道:“那是什麼刀?”

“大快刀!秋水!”

“大快刀?!不可能!我從未聽說過,大快刀之中,有哪一把叫做秋水。”

西拉諾不斷搖着頭,但是腳步卻是忍不住的後退,阿龍見到這完全顛覆她認知的一幕,也是嚇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龍馬緩緩站直了身子,揚起的秋水,也是輕輕低垂而下,那獨目之中的目光,卻猶如索命的鐐銬,鎖在了西拉諾身上。

此時,西拉諾身後的那些人,動作也停了下來,紛紛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或是刀劍,或是發射鉛彈的老舊槍支。

西拉諾也是揮舞斷劍,指向龍馬,說道:“給我殺了他!”

“砰砰砰~”

槍聲響起,無數鉛丸朝着龍馬而來,龍馬卻是將左手朝後,輕輕抓住了阿龍的手,將她藏在自己身後,隨即龍馬才看着漫天飛來的彈丸,揮刀。

“一刀流!燕汲水!”

看似只是輕輕揮刀的龍馬,卻揮出了數十道如展翅春燕的斬擊,斬擊與彈丸相觸,瞬間將彈丸吞沒。

而且那斬擊沒有絲毫被阻礙的跡象,繼續朝着這些收掠黃金的惡賊斬去。

“噗噗噗~”

一瞬間,所有朝着龍馬開槍的人瞬間倒在了地上,鮮血溢出,染紅了白雪飄滿的道路,見到所有拿着火槍的人都已經死去,龍馬才緩緩鬆開阿龍的手。

鬆開手后的龍馬,再度壓身收刀,獨眼掃過長街,所有敵人,盡收眼底,下一刻,風雪爆卷,街巷頭尾,再也看不到人影。

“一刀流!鶺鴒點水!”

剎那間,站在阿龍身前的龍馬,已經出現在了長街的另一頭,飄雪落下,他的刀也入鞘,而隨着那算不上悅耳一聲“卡”,所有持劍的敵人也倒下。

站立街頭,龍馬回身,看向了剛剛唯一一個躲開他劍技的人,平靜卻篤定的說道:“最後一劍。”

“開什麼玩笑?!”

西拉諾又驚又怒,驚於龍馬的實力,又怒於他這蔑視的態度,哪怕他西拉諾只剩半把長劍,那他也是大劍豪啊!

但是在他的眼中,龍馬不知道為何,從隻身獨劍的劍士,化作了映照醜惡一面的鏡子,他只看到了驚懼而死的自己,看不到揮刀龍馬。

而他眼中所看到的那個驚懼的自己,正是他人此時所看見的他,而龍馬此時卻已經回到了阿龍身前,手中還抱着身體已經逐漸失溫,臉上凝結不解之色的星語遁兵衛。

“一刀流·鏡水。”

直到這一刻,西拉諾的身體才軟軟倒下,而同時,一尾竹篾蒙布的龍高高飛起,朝着雪日明亮的天際而去。

“抱歉,我沒能早點發現。”

龍馬看着顫抖不已的阿龍說道,阿龍伸手撫摸着遁兵衛那因為沾染冰雪,而已經變得冰冷僵硬的臉,淚水不停的滴落。

“我...我該離開的...我該離開的!”

阿龍沒有怪罪龍馬,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怪罪龍馬,弟弟的死亡,都是因為她這個姐姐。

是她不願意離開,如果她沒有頑固的留在這裏,那麼遁兵衛就會跟着他離開,也就不會發現西拉諾的骯髒算計,也就不會死了。

不管西拉諾殺死遁兵衛時流露的是不是鱷魚的眼淚,但是的確...西拉諾給過機會了,是她這個當姐姐的,讓自己的弟弟送命了。

龍馬沒有安慰,他那有限的記憶之中,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去安慰阿龍,他只是默默的將遁兵衛抱進了飯館。

將遁兵衛放在柔軟坐墊上,龍馬回到了自己剛剛的位置前,正坐在地上,閉着眼,皺着眉,似乎在沉思着。

“吼~吼~”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外再次傳來了嘶吼之聲,這可比西拉諾疑惑假扮的龍鳴,要震撼得多,龍馬也是醒來,睜開了自己的獨眼。

而此時,飯館內,已經不僅僅是有着阿龍與遁兵衛的屍體了,還有一個個武士,阿龍正在和一個頭頂盤子髮型的男人交流着,但是還是時不時看向躺在地上的遁兵衛。

那頭頂圓盤的高大男人,見到龍馬醒來,也是走到了他面前,正坐而下,看着龍馬,說道:“閣下便是霜月龍馬?在下光月晉助,是個劍士,家父九里大名,是匠人!”

龍馬盯着晉助的髮型,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是這個晉助顯然才認識他,因此他也應該不認識晉助才對,於是收回眼神,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龍馬。”

光月晉助點了點頭,說道:“閣下應該也聽到了,飛龍已至,和之國已經無外人可依,望閣下能隨同我們,一同征伐。”

“不必。”

龍馬卻搖了搖頭,晉助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是也維持着自己的儀態,而阿龍卻低下頭,默默的正跪在龍馬身旁,祈求般的說道:

“龍馬,求求你了,救救和之國吧,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是...”

龍馬抬頭制止了她,臉上露出了一塵不染的笑容,說道:“我會斬下飛龍,守護你所珍視的一切,我不會讓你再失去什麼了。”

“龍馬...”

阿龍淚眼婆娑的雙眼看着龍馬,龍馬輕柔的為她失去眼淚,晉助此時則是有些疑惑,也有些不懂時宜的開口問道:“那龍馬先生,您是答應了?”

“不。”

龍馬站起身,聽着那越來越近的龍鳴,說道:“不會再有傷亡了,區區飛龍,我一劍可斬!”

晉助微微抬頭,仰望着這個並不高大,但是光彩照人的劍士,龍馬輕輕握住了自己的秋水,說道:

“我已經明白,真正的劍士,該為何揮刀。為天下斬、為守護斬,絕非為殺伐而斬,只可惜,我現在才明白,似乎錯過了很多...算了,反正我什麼也記不起來。”

話落,龍馬大步昂揚的走出了飯館,晉助也起身,默默的跟在了龍馬身後,龍馬出了飯館,踩着深埋腳踝的皚皚白雪,朝着港口方向,也是飛龍方向走去。

見到龍馬出現,周圍的武士士氣一振,正要跟上,晉助卻是揮手,制止了他。

感受到武士們疑惑不解的目光,晉助看着龍馬的背影,說道:“今日,見證斬龍武士的誕生,誰也不許破壞這盛景!”

“可是...”

武士們面露擔憂,那可是飛龍,人力怎麼可能比擬?晉助卻堅定的搖了搖頭,看着龍馬那越走越遠的背影。

他明明今天才認識龍馬,甚至與龍馬交談不過兩三句,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有着令他信服了力量。

“龍馬先生!走錯了!”

但是,他心中的堅定剛建立,就發現龍馬腳下的路線,越來越彎曲,龍馬站定,隨即緩緩說道:“我只是預判飛龍變向而已。”

那平靜而篤定的聲音,讓晉助已經身後眾武士面露恍然之色,不愧是大劍豪,所思所想,與他們都不一樣。

只不過龍馬並沒有繼續“預判”,而是緊緊盯着空中不斷變大的飛龍,筆直的走着,這一次...沒有出錯。

趁着風雪,一尾白色的游龍,朝着和之國方向,發出了一聲聲怒吼,當它看到港口之處,只有一個人類站立之時,更是愈發的憤怒起來。

隨着它的怒吼,風雪化刀,朝着和之國撲面而來,龍馬身後那些武士們,甚至不得不揮刀斬落風雪。

但是獨立港口的龍馬,只是冷哼一聲,霎時間,飛向他的如刀風雪,猶如進入了寒潭一般,就連速度與鋒利都被凍結。

可飛龍沒有半點多慮之想,徑直衝向港口,血盆大口張開,像是想要將龍馬連同身下砂石堆攏的港口也吞下一般。

龍馬拔刀,原本只是灰濛濛的刀身,此時漆黑無比,且其上刃紋,也未被遮蓋,持劍的龍馬,身上有種遺世獨立之感。

“一刀流!濱梁擊水!浪遏魚龍!擘水!”

揮刀斬擊,但揮斬方向,並非飛龍,而是大海,斬擊劃過大海,冰層瞬間破碎,一面高高水牆築起,橫隔在飛龍身前。

“砰!”

飛龍撞擊在水牆之上,發出了巨大鼓聲,而且飛龍並沒有穿過水牆,那海水築起的牆壁,就猶如堡壘一般,將飛龍隔絕在外。

“卡卡卡~”

而下一刻,十里冰封海面,都出現了龜裂痕迹,睡着水牆終於落下,涌動的海面,也是徹底將裂開的冰面沖潰。

“吼吼~”

吃痛的飛龍,在空中盤旋一陣,再度沖向龍馬,這一次速度更快,空氣中都傳來一陣陣爆鳴嘯叫,視線所及,它的周圍,似乎也被扭曲,一切顯得詭異至極。

那些武士們,看到飛龍居然還能夠激發更強大的力量,臉色也是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就連對龍馬充滿信心的晉助,也不禁握緊了雙拳。

“一定要勝利啊,龍馬桑!”

晉助看着龍馬,不斷的祈禱着,他想起了龍馬之前所說,不會再有傷亡...看來龍馬桑,早就知道了飛龍的強大。

如果是他們這些武士去面對如此強大的飛龍,晉助甚至不知道,能會有多少人存活下來,或許...全軍覆沒吧。

而面對迅勐衝來的飛龍,龍馬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的凝重,甚至改為雙手握刀,重心也是一降再降,似乎對於抗擊飛龍,始終不夠有信心一般。

但是最終,龍馬還是徹底站定了,秋水之上,突然紫黑色氣霧氤氳,龍馬也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是那已然遺忘的記憶里,這也是...最強的一刀了。

“一刀流奧義!”

龍馬高舉手中漆黑的秋水,一個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上段構架勢擺出,看準了撲來的飛龍,果斷揮斬。

“破鏡!覆水!”

“呲~~~”

“轟!隆隆~~”

在武士們極其驚駭的目光之下,那落下的斬擊,將飛龍一份兩半,從頭到尾,被斬開的龍軀,從龍馬的左右兩側,沖向了街道兩側。

那本就被西拉諾一夥摧毀的建築,也是在此時,無力的傾覆,化作廢墟一片。

而噴濺的龍血,在雪地之上,不斷沾染,不斷升騰,熱血生白霧,讓整個港口,都籠罩在白茫茫一片之中。

“沙~噠~沙~噠~”

木屐穿過雪層,踏在地面之上的聲音響起,龍馬緩緩從白霧之中走出,看向了遠處下意識鬆氣的阿龍,露出了笑容。

他完成了自己的諾言,斬斷了飛龍。

有着晉助這個大名之子,以及眾多武士的見證,以及留在港口附近的飛龍屍體,斬龍武士龍馬的名號,在短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和之國。

人們來不及唾棄西拉諾這個惡賊,紛紛震驚與龍馬這個斬龍武士的強大,同時十分的高興,因為他們和之國,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守護神。

各地的大名、大名家臣,都上趕着送禮拜訪,阿龍那間小小的飯館裏,每天都塞滿了人,而她也不用再為了糧肉發愁。

而成名后的龍馬,也沒有離開阿龍身邊的意思,兩人一直住在小飯館內,直到開春,一則令和之國上下都轟動的消息傳來。

對龍馬斬龍一事,至今從未表態,也沒有慰問或獎賞的和之國將軍,終於給出了自己的獎賞。

龍馬最近所生活的地方,叫做鈴后,由於冬天極寒,數月冰封,因此從未有一個強大的武士或功勛之臣,願意受封至此。

直到現在,鈴后也沒有大名,但是從今天開始不同了,從來沒有應允其他大名離開鈴后的龍馬,被直接授以鈴后大名的身份。

只要龍馬想,他隨時都可以制定賦稅政策,對鈴后鄉民與往來船隻,進行徵稅,同時也可以要求鈴後任意一塊土地,成為自己的大名府建造地。

就在一個月前,這個被鄉民們戲稱為星語家的軟飯男的“三流”劍士,一躍成為了他們的名主,那些去阿龍飯館鬧過事的浪人,更是畏懼無比。

只不過,當事人龍馬,似乎並不知道,大名到底是什麼,他從未徵稅,從未使喚過鈴后的任何一個鄉民,也沒有治罪那些曾經得罪過他的浪人。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住在阿龍家,繼續當那個“軟飯男”,也一直是那個從未送對過菜的不合格服務員,只是時不時,阿龍的飯館會歇業。

而阿龍家飯館每一次,就會有一波來自海外的敵人,被擊沉墜入和之國海域之下,而斬龍武士龍馬的名號,也漸漸的流傳到了大海上。

越來越多的敵人前來和之國挑戰,但是...龍馬至死,都守護着這一片黃金之鄉,未曾讓一個外鄉人涉足和之國的土地,哪怕一步。

他死後,他與阿龍的孩子,繼承了家業,成為了鈴后的第二任大名,同樣繼承的,還有龍馬守護和之國的事業。

而龍馬死後,更是被和之國譽為了刀神,他的遺體與佩刀秋水,被安置在和之國為其建造的神社之內,更是被賦予了刀神之名。

隨着和之國的改造、遷移的過程之中,神社以及龍馬的遺體、佩刀秋水,也是被遷移到了建立在和之國的新址,也是舊和之國之上,圍繞藤山而建的新土地上。

直到數百年後,一個還未發福的奇怪的海賊,盜走了龍馬的遺體與佩刀秋水。

而龍馬的後代,每一代霜月家的當家人,也一直沒有忘記霜月龍馬這位先祖的榮光與意志,只不過...霜月家似乎有一個奇奇怪怪的詛咒。

每一代的當家人,每一任的鈴后大名,都會在成長的道路上,莫名其妙的失去一隻眼睛,或是修行,或是戰鬥,總會如此。

也因此,霜月一族的當家人,還會繼承一個奇怪的名號——獨眼劍豪,這個詛咒,直到霜月家的最後一代當家人,鈴后大名霜月牛丸,也仍舊中了招。

隨着和之國開國,黃金鄉的重現,一個年輕的和之國將軍,來到了刀神龍馬的神社之中,找到了龍馬留下的日記,最後一頁如此寫道:

“紅土大陸嗎?不知道為什麼,真想去看看啊!但是阿龍不同意,說是我到不了,也回不來,真是苦惱啊,馬上就要死了,真想不管不顧的出去一趟啊。

來個人吧!哪怕是把我搶走、偷走呢?真不想繼續躺下去了,哪有劍士是死在床上的啊!”

下面,還有着另一種字跡書寫的字,年輕將軍望去,只見上書“達咩!

!——星語龍”

年輕的將軍苦笑不得的放下日記,似乎不敢相信,用一生守護了和之國,成為無數代和之國人精神支柱的刀神大人,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卡~”

放下日記時,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似乎是一個龍角,年輕將軍拿起龍角看了看,試着吹了一下。

“吼~”

下一刻,年輕的將軍化作桃紅飛龍,似乎剋制不住內心的激蕩一般。

遠在紅土大陸的花之間,斯凱勒抬頭,短短的時間內,她看到了索隆的後半生,看到了數百年間和之國的演變,她看向尹姆,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尹姆點了點頭,說道:“你所看到的過去,未必是過去,也可能是現在與未來,想知道...你的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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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之海軍里的極詣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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