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打的高專流水的愛情(110)
那管事的一下就給我們唬住了，知趣地退到了一旁，不再開口。很快，食堂的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嚴嚴實實圍在外面看熱鬧的學生堆開始有了鬆動。接着，我看見了人高馬大的保衛科長，接着是滿臉怒容的學工處長，在後面是我們的一個女副校長。另外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老師。看見領導來了，同學們迅速安靜了下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知道這裏是學校嗎？還有組織有紀律沒有？”保衛科長畢竟是見過大風大雨，老練得很。一上來就大聲喝斥着，但沒忘記打打官腔。
“食堂的員工打人了，你看看他們都把學生給打成啥樣！”我挺身而出，按照海哥的交代在恰當的時候裝起了逼：將自己那片寸草不生的頭皮，還有身上沒有褪去的淤青展現在保衛科長眼前。等我將滿身的傷痕展示完時，我看見那位女副校長的眉頭早已皺得擰在了一起。
“被打了可以找保衛科嘛！不要用這麼過激的行為來處置。學校的保衛科不就是保護你們學生安全的嗎？”保衛科長雖然語氣不重了，但是那官腔味卻還是那麼濃。
“我看你們先散了吧！那位挨打的同學，到保衛科去交待一下情況，你這個事情學校會出面給你處理好。大家先散了，不要造成不良影響！”女副校長開始做起了勸說工作。我們的目的已然達到，沒必要再和學校對着幹下去。我悄悄給艾兵使了個眼色，艾兵立馬帶着同學們散了。
學校保衛科，科長聽完了我的講述，在他看來，我的經歷與其他被劫或被搶的同學沒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又一個倒霉鬼，只是我不該把這事情給鬧大。他厲色地問我說：“你都不認識那幾個人，怎麼知道他們就是食堂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敢到學校食堂來鬧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保衛科長的反問如同晴天霹靂將我十足的信心打擊得無影無蹤，我心理開始打起了鼓：要是真搞錯了對象，那我就死定了。現在事已至此，我只能祈求珺珺給我的線索是正確的，要不然，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些我的頭上就滲出了汗珠，臉色也開始發白起來。當時的六神無主的我哪裏能想到這是保衛科長的心理戰，是成心想給我來個下馬威。對付我這樣鬧事的學生，對經驗老道的他來說，無非是小菜一碟。
“是有人告訴我的，她說在食堂里見過！”我的回答顯得很沒底氣。
“在食堂見過就是食堂的嗎？你用用腦子好不好？人家要跟你說是市政府的，那你還不得去市政府鬧？”保衛科長步步緊逼搞得我都沒了招架之力。
正當我被問得啞口無言的時候，一股濃重的油煙味破門襲來，隨後便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保衛科長跟前。點燃對方遞上來的香煙，保衛科長開始和客氣地跟對方聊開了：“老胡啊，聽說你手下的工人把學校的學生給打了？”
那姓胡的男子點頭哈腰：“是我監管不力，據下面人說是有三個員工在校外打了一個網管，這幾天都沒敢來上班！我們哪裏知道他們打的那個網管是學校的學生呢。”謝天謝地，我心裏懸着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珺珺果真沒有騙我！
“那你看現在人也打了，打得也不輕，該怎麼個處理啊？”保衛科長依然官味十足。
“全憑學校領導安排，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肯定配合善後處理工作！”老胡的神情讓我猜測他祖上是不是有人當過小日本的走狗。
“那小羅啊，趁着他們老闆也在。我呢，就給兩個處理方案：一個是，老胡帶你去驗傷，該住院住院，該賠償的營養費什麼的都照算，完了之後呢，兩家就簽個君子協定，互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這是私了。另外一個呢，就是公事公辦。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該驗傷驗傷，該住院住院。老胡呢這邊呢，先墊出錢來，等到抓到那幾個打人者再向他們提出賠償。當然了，這次事件給食堂造成的損失呢，你們該承擔的還是要承擔！”保衛科長儼然一個和事佬的姿態。
果然是老狐狸，明明只想讓我們自己私了，還要裝腔作勢搞得那麼冠冕堂皇。我心裏不禁咒罵起保衛科長的老奸巨猾來：鬧到公安那裏去，畢竟對學校的影響也不好，他當然不會想把事情再搞大；而要我再賠償食堂被砸壞的餐具以及一個中午的經營的損失，那更是天方夜譚；還有，鬼才知道那個八兩金他們回不回來，要是跑路了，那我的賠償該找誰要去。於是我別無選擇了，處於弱勢地位的我，只能忍氣吞聲，吃下這個啞巴虧。
最終，傷痕纍纍的我到醫院做了一個從CT到X光的全方位檢查后，在保衛科長的調解下，老胡賠了我幾百塊的醫藥費加營養費。而八兩金他們，就再也沒有在高專出現過。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有幸成了高專歷史上第一個把食堂給堵了的學生，那天的堵食堂事件也被一些不明就裏的學生越傳越玄乎。我聽到最厲害的版本是有三百來號人將食堂從裏到外都給堵上了，還拉了橫幅，打着標語。我心說，咱這是搞文化大革命呢，要是再來幾頂紙糊的高帽，那整個就是一個批鬥大會了。
那管事的一下就給我們唬住了，知趣地退到了一旁，不再開口。很快，食堂的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嚴嚴實實圍在外面看熱鬧的學生堆開始有了鬆動。接着，我看見了人高馬大的保衛科長，接着是滿臉怒容的學工處長，在後面是我們的一個女副校長。另外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老師。看見領導來了，同學們迅速安靜了下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知道這裏是學校嗎？還有組織有紀律沒有？”保衛科長畢竟是見過大風大雨，老練得很。一上來就大聲喝斥着，但沒忘記打打官腔。
“食堂的員工打人了，你看看他們都把學生給打成啥樣！”我挺身而出，按照海哥的交代在恰當的時候裝起了逼：將自己那片寸草不生的頭皮，還有身上沒有褪去的淤青展現在保衛科長眼前。等我將滿身的傷痕展示完時，我看見那位女副校長的眉頭早已皺得擰在了一起。
“被打了可以找保衛科嘛！不要用這麼過激的行為來處置。學校的保衛科不就是保護你們學生安全的嗎？”保衛科長雖然語氣不重了，但是那官腔味卻還是那麼濃。
“我看你們先散了吧！那位挨打的同學，到保衛科去交待一下情況，你這個事情學校會出面給你處理好。大家先散了，不要造成不良影響！”女副校長開始做起了勸說工作。我們的目的已然達到，沒必要再和學校對着幹下去。我悄悄給艾兵使了個眼色，艾兵立馬帶着同學們散了。
學校保衛科，科長聽完了我的講述，在他看來，我的經歷與其他被劫或被搶的同學沒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又一個倒霉鬼，只是我不該把這事情給鬧大。他厲色地問我說：“你都不認識那幾個人，怎麼知道他們就是食堂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敢到學校食堂來鬧你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保衛科長的反問如同晴天霹靂將我十足的信心打擊得無影無蹤，我心理開始打起了鼓：要是真搞錯了對象，那我就死定了。現在事已至此，我只能祈求珺珺給我的線索是正確的，要不然，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些我的頭上就滲出了汗珠，臉色也開始發白起來。當時的六神無主的我哪裏能想到這是保衛科長的心理戰，是成心想給我來個下馬威。對付我這樣鬧事的學生，對經驗老道的他來說，無非是小菜一碟。
“是有人告訴我的，她說在食堂里見過！”我的回答顯得很沒底氣。
“在食堂見過就是食堂的嗎？你用用腦子好不好？人家要跟你說是市政府的，那你還不得去市政府鬧？”保衛科長步步緊逼搞得我都沒了招架之力。
正當我被問得啞口無言的時候，一股濃重的油煙味破門襲來，隨後便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畢恭畢敬地站到了保衛科長跟前。點燃對方遞上來的香煙，保衛科長開始和客氣地跟對方聊開了：“老胡啊，聽說你手下的工人把學校的學生給打了？”
那姓胡的男子點頭哈腰：“是我監管不力，據下面人說是有三個員工在校外打了一個網管，這幾天都沒敢來上班！我們哪裏知道他們打的那個網管是學校的學生呢。”謝天謝地，我心裏懸着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珺珺果真沒有騙我！
“那你看現在人也打了，打得也不輕，該怎麼個處理啊？”保衛科長依然官味十足。
“全憑學校領導安排，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肯定配合善後處理工作！”老胡的神情讓我猜測他祖上是不是有人當過小日本的走狗。
“那小羅啊，趁着他們老闆也在。我呢，就給兩個處理方案：一個是，老胡帶你去驗傷，該住院住院，該賠償的營養費什麼的都照算，完了之後呢，兩家就簽個君子協定，互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這是私了。另外一個呢，就是公事公辦。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該驗傷驗傷，該住院住院。老胡呢這邊呢，先墊出錢來，等到抓到那幾個打人者再向他們提出賠償。當然了，這次事件給食堂造成的損失呢，你們該承擔的還是要承擔！”保衛科長儼然一個和事佬的姿態。
果然是老狐狸，明明只想讓我們自己私了，還要裝腔作勢搞得那麼冠冕堂皇。我心裏不禁咒罵起保衛科長的老奸巨猾來：鬧到公安那裏去，畢竟對學校的影響也不好，他當然不會想把事情再搞大；而要我再賠償食堂被砸壞的餐具以及一個中午的經營的損失，那更是天方夜譚；還有，鬼才知道那個八兩金他們回不回來，要是跑路了，那我的賠償該找誰要去。於是我別無選擇了，處於弱勢地位的我，只能忍氣吞聲，吃下這個啞巴虧。
最終，傷痕纍纍的我到醫院做了一個從CT到X光的全方位檢查后，在保衛科長的調解下，老胡賠了我幾百塊的醫藥費加營養費。而八兩金他們，就再也沒有在高專出現過。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有幸成了高專歷史上第一個把食堂給堵了的學生，那天的堵食堂事件也被一些不明就裏的學生越傳越玄乎。我聽到最厲害的版本是有三百來號人將食堂從裏到外都給堵上了，還拉了橫幅，打着標語。我心說，咱這是搞文化大革命呢，要是再來幾頂紙糊的高帽，那整個就是一個批鬥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