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初見元目,順勢而為
言筎玉跟小蝶講訴完虛竹之事後,來到約定之地,找了個石堆座下,吃着蘋果,靜候虛竹的到來。
上天傳出鷹唳“啁~”,驚空遏雲。青色雄鷹,長空翱翔。只見虛竹單手抓鷹腳,青鷹突然俯衝而下,虛竹輕輕放手,緩緩落地,青鷹又一飛衝天。
虛竹一見言筎玉,馬上跪拜,“小僧來遲,還望老...言先生贖罪。”
言筎玉震驚片刻后,安之若素道:“起來說話,無需緊張,並無來遲。”
虛竹慢慢起身,低頭下視。
“小和尚,如今此地為何處?”
言筎玉想先從地方開始了解,再慢慢深入詢問,一點點摳出信息。
虛竹有些魂不守舍,心神恍惚,“回...回言先生,此地乃元羅寺內,至今仍為竹國。”
“元羅寺?與吾何淵源?”
言筎玉懷疑元羅寺定與羅竹有些淵源,羅竹死於此處,而元羅寺也帶有羅字,才有此問。
虛竹突然跪拜,吞吞吐吐,“其...其實師...師叔祖已知曉,但並非小僧所說,坤禁已破,師叔祖自能看破,小...小僧有罪,懇請始祖網開一面。”
因之前允若過言筎玉,不可告訴他人。但事已至此,虛竹愧對於她,所以一直心神不寧。
“坤禁已破,自會暴露,何罪之有。那尊者即已知曉,為何不來?”
言筎玉其實心中也很不安,但已如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師叔祖整衣冠,隨後便到。”
言筎玉心想,如此重視,此師叔祖定很敬畏羅竹,定不可露怯,畢竟自己扮演的可是他們的老祖宗。
“小和尚,那尊者何許人也?”
言筎玉有些好奇,便繼續詢問。
“我國修為天人之上有二,日竹與元目,我師叔祖即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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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尊稱元目神尊。”
虛竹露出微微得意的表情。
言筎玉有些緊張,但未表露,從容道:“元目?可目神運者?”
虛竹喋喋不休,“尊者雖目之運者,可尊者盲已,目盲心未盲,世人稱為心目,可知天下。”
話音剛落,元目從天而降,一見言筎玉,便立刻跪拜。
“這元目稱為心目?咋沒看出主人的身份,瞎子就是瞎子,還可之天下,危言聳聽。”
小蝶在旁嘲笑。
“在下元目,姍姍來遲,還望老祖恕罪。”
元目十分激動,感覺像是撿到了寶物,言筎玉有些受寵若驚。
“老...老和尚起來說話。”
目前這狀況,言筎玉有些始料未及。
“多謝始祖,我等感激涕零,不知虛竹可有不當之處,元目定嚴懲。”
元目慢慢起身,非常感動,如此平易近人的祖輩,甚是敬畏。
虛竹震驚,閉口不言。
言筎玉打量着元目,身披袈裟,白色鬍鬚,面相慈祥。
“虛竹甚好,並無過錯。”
言筎玉平靜了許多,接着詢問元目。
“元目,為何如此篤定老夫其身份?難道都未曾疑惑?”
元目行禮道:“始祖有所不知,我雖眼瞎,但我一生都在修鍊目神運,略有小成,可用心神看事物。紫坤禁已破,我就知曉,但我看始祖時,未能看破,只見始祖具有金光之氣,便想,定是始祖無疑。但還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望始祖恕罪。”
“但說無妨。”
言筎玉有些許緊張,但又十分好奇。
“老僧雖看不清始祖境界,但能看出始祖氣息微弱。敢問始祖是否功力受損?”
看元目只是擔心自己修為,卻又未能看破,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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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出一口氣。
“哎,是啊,我剛轉世而出,修為受損,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是有些苦惱,氣息十分混亂,忽上忽下。”
言筎玉故作懊惱,順水推舟而言。
“始祖莫急,或許才轉世而出,修為未穩。以後穩固即可,我乃天人之上,用心目都未能看破始祖真身,始祖修為定還在天人之上。”
元目如此篤定,不知是福是禍。
“這瞎子也真能掰扯,自以為是,自吹自擂,我無比佩服。不過,這下好啦,不管修為多少,他都能認定與主人。但主人是女兒身,不好哄騙?要不也告訴他得了,我看他也是能幫主人圓過去的。”
小蝶在旁娓娓不倦。
“你主人,行得正坐得端,告訴他也無妨。”
言筎玉對小蝶輕聲嘀咕。
“為何始祖老會自言自語,有些許嚇人?”
虛竹有點害怕。
“大膽!怎可妄議祖上!興許始祖剛轉世,有些許不穩定,也是正常。休在尊卑不分,不許再言!”
元目警告虛竹,小聲呵斥。
“元目啊,以後叫我言先生,我叮囑過虛竹,你也如此。帶我在元羅寺逛逛,千年變化,甚是好奇。”
言筎玉悠然自若,已看出倆人心性。
“始祖,不,言...言先生這邊請,我們從這條小路往下而去。”
元目指着方向,必恭必敬。
“對了,我忘告知,在我轉世而出之時,發現自己已是女兒身,我也甚是懊惱,莫要對外聲張,定謹記,不可告知他人。”
言筎玉抬頭挺胸,雙手后握,微微一笑,傲然而去。
和尚二人聽完,一身冷汗,久久不能平靜,但不知為何,兩人試了試眼神,消化了此事,並一口同聲道:“定為先生保密,絕不告知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