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想了解真相
“後來呢？就是把我送到醫院之後，學校那邊……”
“哦？報紙上還沒有嗎？”
言夏拿起報紙仔細地看了看，確實是沒有關於案件的新聞，只有榕城某小學食堂煤氣泄漏，導致爆炸的報道。
“嗯，人已經被抓了，除了你和一個姐姐之外，無人傷亡，學校也沒事，只是食堂被炸，操場上有好幾個大坑，老爸說食堂要重建，操場也要修復，可能會推遲開學時間。”
“行吧，幫我感謝言叔，如果沒有他我可能真沒了。”
“啊？你想起來啦？”
“嗯，你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我現在還記得呢，放心，保證不告訴小冬！”
言夏這次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站起身指着余冰。
“你你你！”
隨後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坐了下來。
余冰拉起衣服看了看小腹，傷口已經癒合，只留有一點傷疤，完全不像是當晚差點被殺的樣子，連醫生都說內外無大礙，只是有些腦震蕩昏迷的。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關於言叔給我治療的事，以後你學醫有成了，我還要仰仗你幫我呢。”
言夏認真地看着余冰，說：“我已經放棄學醫了！學醫是救不了你的！”
兩人在玩鬧間結束了一天，期間很多人來看望余冰，有之前他在學校幫助過的王玲玲，還有兩名警察，也是上次將余冰和言夏送回家的那兩位，余冰還記得，是張警官和楊警官。
碧芸告訴余冰，聽說隔壁病房的女病人今天剛醒來就吵吵着要出去，一隻手打着石膏，還說是要去救一個小孩。
“年紀輕輕的，還長得那麼漂亮，居然有精神病，唉！”她嘆息道，之後還跟確認了下這裏是不是精神病院。
深夜凌晨，父母和言夏安頓好余冰后，關上燈合上門就離開了。余冰也讓他們回去早點休息，自己恢復得很快，都能下床上廁所了，勸了很久，他們才肯同意讓他一個人在醫院。
“今年要在醫院過年咯！”
說完，剛閉上眼，燈就亮了，余冰起身，他還以為是父母還想回來照顧他。
“不是說我已經沒事了嗎？要不我再給你們表演劈個叉？”
“小語同學，我……”
余冰看清楚了來人，居然是姚守一，他後面還跟着個人。
話還沒說完，另一個人從他背後衝進來，抱着余冰大哭。
“唔哇啊啊！小語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一隻手打着繃帶，應該是隔壁病房的女精神病……張潔姐姐了’余冰如是想着。
過了一會兒。
“小潔姐，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張潔抬起頭，啜泣哼哼地說：“真，真的？”
“真的真的！”然後，余冰抬手甩了兩圈。
這時姚守一也過來拉了拉張潔的手，安慰說：
“你看小語他沒事了，小潔你都還打着石膏呢，趕緊回去休息吧。”
張潔看了眼姚守一，又看了看余冰。
“嗯，那，那我明天再來看你。”然後跟着姚守一走出去了。
不過幾分鐘，只有姚守一一個人回到余冰的病房。來到余冰面前，就低下頭，高大的身軀顯得有些卑微。
“小語同學，我，我要向你道歉！”
余冰沒有說話，疑惑地看着他。
“當時，我的老戰友讓我一起去抓捕犯人，我同意了，想的是早點擊斃犯人，早點了結這起案件，就算你到校了，應該不會出事，沒想到卻被他逃走，還逃到學校，讓你和小潔受到傷害，我，我希望可以補償你！”
余冰對姚守一還是產生了一些好感。每個國家都對5階法師很重視，他們不管在哪裏都是人上人，因失誤導致人員傷亡，只要不是太過惡劣，幾乎不會有嚴重的懲罰，而且這次案件被官方壓下去，明顯是想隱藏起來，就算余冰到處去說，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小孩的。
他沉思了一下，覺得姚守一沒什麼薅的。
強大的法器余冰沒什麼概念，可能護身類法器有點必要，但以自己現在的法力值，強行激活都可能把自己吸幹了。而且姚守一還欠他一根小木棍法杖，雖然是很基礎的法器。
讓姚守一做他的師傅？教他術法？他覺得這方面直接問言建國就行了，這個言叔可不簡單啊，至少比姚守一強，認個師傅還不如認個爹，反正言建國會拿他做實驗，順便給他提升實力。
余冰並沒有思考多長時間，就想到了該獲取什麼補償。
“姚老師，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包括那天晚上的事，你的真實水平，還有你叫犯人小黑蛇？這是他本名還是幕後黑手？”
他想要的補償就是被隱藏起來的信息。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不被常人所知，而且官方都是嚴格把控，就算事後去調查，也查不出痕迹，法術能做的事太多了。
姚守一有些驚訝，他以為這個小傢伙會索要錢財法器，或者讓自己教他術法。各式各樣、只有小孩子會感興趣的東西都考慮到了。
“你考慮清楚了？確定不要法器錢財？”
“嗯，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打了一頓，還不知道是誰打的。”
姚守一也沒有遲疑，既然提出要求，自己也會盡量達成，他開口說：“行吧，不過接下來我說的事，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
余冰點點頭。
“從哪裏開始說呢？先說我吧，我畢業於北城國際軍校，畢業后就參軍入伍了，呃，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不能走遠途的，不管男女，都會入伍一段時間的，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待會兒告訴你，反正你以後肯定也要去。”
余冰白了一眼姚守一。他知道大學畢業后，都會安排學生入伍一段時間，雖然是軍事化管理，但也不是參軍，他聽母親父親說過，這像是去參觀國家軍隊，有興趣的人才會留下來參軍，之後才是考慮部隊的去留。
父親田培一說，他們每天都會向一個法器導入法力儲存起來，差不多一個星期就會離開。
余冰猜測這跟9階法師留下的巨大防禦法陣有關，現在已經沒有另外一個9階法師了，法陣的充能維護需要的法力肯定類比9階法師的量，靈石會有採光的一天，法師卻是可以給法陣無限充能的工具。
“之後我就留在了部隊，由於實力較強，被安排到了戰場，然後就遇到了剛才跟你說過的老戰友，其實就是今天來看望你的那個張警官張皓，哈哈！”他感覺自己好像給了余冰什麼驚喜，笑了一聲。
余冰瞪大眼睛，原來如此，怪不得姚守一能與警方合作抓人，原來有這層關係。
“戰場是個快速提升實力的地方，那幾年裏，我和張皓屢建戰功，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鬥，兩人都已經達到4階。當時軍隊準備建立一個由全4階精英法師組成的特種部隊，經過層層篩選，最後兩人都進入了特種部隊，部隊名為‘灰鷹’，共21人，隊名意味着要求我們就像鷹一樣，緊盯目標，一擊斃命。在灰鷹里，我結識了的一群好戰友，他們都有各種各樣的特長，我們共同執行特殊任務，互相打趣玩樂……”
姚守一彷彿回到過去，他至今還記得隊裏每個人的臉，可是現在只剩下他和張皓。
突然他的神情變得很悲傷，痛苦又非常憤怒。
“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在戰場上受過重傷，這並不是騙你的。”
他拉開衣服，肚臍的正下方，有一塊疤痕，疤痕像樹枝四散開，這個位置是靈脈的中樞，也是丹田的位置。他又緩緩拉下衣服。
“經過幾年的，因為我實力提升迅速，沒多久就達到5階，也是灰鷹部隊的第一個5階，並且為人隨和，善於交涉，順勢成為了灰鷹部隊的隊長，很快就執行了一次任務，可就是成為隊長后的第一個任務就發生意外，因為我的不嚴謹，導致幾位同伴犧牲，也是這次任務，接觸到了這個組織——尼德霍格。”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當時我們接到線報，歐國有一支小隊偷偷進入南州群島，在某處進行着秘密實驗，但那次實驗卻不是他們主導，而是尼德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