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引子

深夜,埃爾島西北岸的一個小村莊裏,一位婦人站在自家門口,望眼欲穿、焦急地等待着什麼。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喊聲。

“郭大姐!言醫生來了!”

婦人終於是笑逐顏開,用力朝黑暗中揮着手。

直到喊話的兩人走到跟前,她才看清來人的樣貌,一位是熟悉的好姐妹,另一位就是姐妹口中的言醫生,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只見他帶着眼鏡,身穿白衣大褂,手裏拽着一個醫療箱。

言醫生也沒有噓寒問暖,他直奔主題。

“病人呢?什麼情況?”

“我孩子在里……裏面,言醫生求你救救我孩子吧!他今天從海灘回來就一直發燒!上吐下瀉的!她們都說海若神明要……要把他帶走!”

說到這裏,婦人已經是泣不成聲,她的姐們趕忙過來安慰,言醫生則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漸漸身上浮現一層淡黃色薄膜,說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先不要進來。”

隨即進入房裏,關上門。

兩位婦人心中焦急萬分,想推門看看孩子的情況,但言醫生又有言在先,只能在門外打轉。

沒多久,言醫生就推開走出來,身上的薄膜漸漸消失,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孩子暫時沒事了,這幾天先暫停進食,少和人接觸,給他多喂點燒開的糖鹽水,等情況好轉后再喂點稀粥。”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兩位婦人道謝后,趕緊跑進房裏看孩子情況,孩子果然退了燒,呼吸也變得順暢一些,像是沉沉地睡著了。

“醫生,關於酬勞……家裏的男人都被強征走了,我們家中只有這些……”婦人的姐妹拿着一籃子雞蛋走出來,對言醫生說道。

言醫生搖了搖頭。

“不用,只要平時你們找到我說過的那幾種草藥,告訴我位置就行了。”

“謝謝言醫生!”

婦人又是一陣感激。

言醫生回到家,他沒有直接推門進入,家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門開了,是一個睡眼朦朧、金髮碧眼的小男孩,因為樣貌與當地人有很大的差別,言醫生極少讓他出門。

“爸,你回來啦!”小男孩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

“嗯,你先回去睡吧,拉好門,看好小冬。”

“嗯!”

小男孩轉身進門,並且聽言醫生的話,拉上了房門。

言醫生遠離自家,走到馬路旁,閃爍不停的路燈下,他點燃一根煙,看着黑暗深處,彷彿黑暗中有一個恐怖且兇惡的野獸想把他吞沒一般,可他並沒有一絲恐懼的情緒流出,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死眼狂刀’言夏!”

一位身穿軍裝的男子,身形跟言醫生相似,棕色的頭髮,看上去十分清秀,只是上面有着一道犀利的傷疤,他緩緩從黑暗中走來,臉上充滿了憤怒與不解。

言醫生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我已經不叫那個名字了,現在叫建國。”

“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既然已經叛出那個組織,為什麼不來我這裏!我說過只要你過來,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他們倆過正常人的生活。”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沒得談了?”

軍裝男子頭上青筋暴起,隨即又冷靜下來,他至今還有一些事想搞明白。

“兩年前為什麼你要這樣做?為什麼不選擇我們?你到底想做什麼?”

言醫生扔下煙頭,輕輕踩滅,他抬起頭望向漆黑的天空,他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操控,做一件只會揮刀的殺人武器,棋子就算不能成為棋手,也想跳出棋盤,即便是摔得粉身碎骨。”

“只要你肯過來!我……”

“那他們呢?”

言醫生轉頭望向家的放向,這次軍裝男子沒有說話。言醫生又看向軍裝男子,搖了搖頭說:

“那這就沒有意義了。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自以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隸,就像你,看似自由,其實也只是受他們控制。我希望他們能想己所想,做己所做,願己所願,哀己所哀。”

軍裝男子的臉變得冷酷起來,他拔出腰間的細劍對準了言醫生。

“這裏只有我們倆,你的實力在我之下,我的部下已經去‘接’孩子了,既然好言相勸沒用,只有強行把你們帶走。”

言醫生又抬頭望向天空,此時暗沉沉的天空,透露出一點星光,星光照耀在他臉上,他也露出了微笑。

“烏雲已經散去,儘管夜晚如此黑暗,也總會有星光閃爍,不是嗎?”

他身形突然變得虛幻了一些,顯然是需要時間的觸發類法術。

軍裝男子見狀,冷酷的臉又變得有些尷尬,他也嘆了一口氣,做出趕人的手勢。

“行吧行吧!你走!我再也不想再看見你了!以後我不欠你什麼了!”

“謝謝!哦對了,記得讓村民們不要喝生水,勤洗手,保存好食物不要讓蒼蠅蚊蟲爬上去,衛生條件要處理好!我懷疑有傳染……”還沒說完,言醫生的身形就消失不見。

“哎?哎喲!說這麼多我也記不住啊!真是虧大發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手卻不自覺的撫摸了下胸口,隔着衣服,下面有着比臉上更可怖的傷痕,這是很久以前跟言醫生並肩作戰時,被敵人重創所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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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師平平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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