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楚王占星,魏王以周天子之名。
我在大秦長生不死正文卷第410章楚王占星,魏王以周天子之名。聞言,屈定頭都大了。
大夫江乙,就是一個神棍,說是出自陰陽家,但,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真才實學。
楚王沉淪至此,江乙佔據了很大的作用。
後來,不得已,他們三族大臣,方才聯手將江乙壓制。
但是,現在看來,羋良夫對於此人依舊是念念不忘。
「我王,江乙大夫在郢都之外!」
屈定有些無奈。
但是,還是回答了。
「讓江乙入郢都,寡人有事與他商議!」
「諾。」
看着羋良夫一臉的堅決與不容置疑,屈定無奈答應,他心裏清楚,有些事情他阻止不了。
況且,羋良夫才是楚王。
就算是他們將江乙驅逐,但還是會有下一個江乙出現。
數日後,江乙奉命前來,進入了郢都。
此行,他不是一個人,還帶着天下聞名的星象家甘德和石申。
從遠古時代開始,歷代都有星象家輔佐王室。
夏有昆吾,商有巫咸,周有史佚、萇弘。
平王東遷三百年以來,星象家數量一下子多了起來,一如雨後春筍一般冒頭。
一如鄭國的裨灶,魯國的梓慎,晉國的史趙、史墨,唐國的子昧等。
而在當下,中原星象家,最為有名的便是齊國的甘德,魏國的石申,趙國的尹皋等。
在中原,占卜國運興衰最為強大的兩家,不是陰陽家與道家,而是占候家與星象家。
占候,是以天地氣象的變化預測人間禍福,占星,是以天上星辰的變化,預測人事國運。
當然還有神秘的巫師,但是自從平王東遷以來,巫師很少出現在朝堂之上。
占星術語對於天下,始終佔有極大地威懾。
它可以化成童謠,化成讖語,成為刺向君王的利劍!
「臣江乙見過我王,我王萬年,大楚萬年——!」再一次踏足楚王宮,江乙心中感慨萬千。
「大夫不必多禮!」
羋良夫看着江乙,輕笑,道:「寡人聽聞,大夫找到了甘公與石公?」
「稟我王,確實如此!」
江乙朝着楚王行禮,道:「兩位高人,臣已經安排住下!」
「大夫,兩位高士,有何要求?」
羋良夫眼中滿是激動,他要以天命行國事,讓大楚雄於天下。
「稟我王,石公與甘公要求建立一座占星樓,以供占星!」
「好!」
這一刻,羋良夫點頭:「由你帶着兩位高士選址,然後開工建造,務必滿足兩位高士的要求。」
「與此同時,厚待兩位高士!」
「諾。」
江乙點了點頭。
他心裏清楚,石申與甘德都不簡單。
他們不懼朝廷,這也是他們可以橫行天下的原因。
像石申與甘德這樣的高人,很難入朝為官,一如秦國師那種情況,在中原大地之上,本就屬於另類。
........
魏國。
安邑。
「王上,陳公特使求見!」
公子卬眼中浮現一抹肅然,朝着魏王,道:「剛剛得到消息,申不害已經攻破了太康城,兵圍宛丘!」
「若是我們再不出兵,陳國必將被韓國所吞滅!」
聞言,魏王點了點頭,然後朝着惠施,道:「惠子,與你覺得我們要參與其中么?」
聽到魏王詢問,惠施沉吟,道:「王上,申不害以封子
之身,領軍滅陳,其氣勢不可擋!」
「我們一旦出兵,必將會成為韓國死敵!」
「為救陳國,而讓魏國損失慘重,並非良策!」
「但是,韓國意圖補全根基,這一點,我魏國決不能答應!」
「臣以為,當號召天下諸國,譴責韓國暴行,以周天子之名,聚諸國之軍,一道蕩平韓國新軍,以達到救援陳國的目的。」
最後,魏王將目光看向了龐涓:「上將軍的想法是?」
聞言,龐涓走到大殿上的中原地圖前,一字一頓,道:「王上,韓國的目的很簡單,也很明確,那便是吞併陳宋,以補全自身根基。」
「韓國變法十數年,申不害封子,當今天下,若是我大魏與楚國不出手,無人能救陳國!」
「一旦韓國補全根基,他的目標便只有周王畿以及衛國,趙國以及我大魏了!」
「韓武野心勃勃,申不害意圖成聖,這一場戰爭,我們遲早都會被捲入其中。」
「不過,惠子所言有理,此事當以周天子名,弔民伐罪!」
「我大魏不能首當其衝,韓國的這一口心氣未泄之前,不能直接與韓人交鋒!」
這些年,龐涓成長了不少。
相比於當初謀划六國分秦之時,龐涓也是清楚了,何為證據,他正在朝着吳起的方向蛻變,由一個純粹的政客,蛻變成為一個大名士。
這些年,他從未想過滅秦,因為他清楚,當眼下之局,大魏想要滅秦,太難了。
不論是衛鞅,還是荒都不是簡單之輩。
而且,嬴渠梁英明神武,大有雄主之象,秦人被牢固的團結在了一起。
「好!」
這一刻,魏王心中欣喜,這還是第一次公子卬與龐涓等人意見一致。
「就以上將軍,惠子,丞相所言!」
「這件事,丞相去辦,由上將軍操練兵馬,隨時準備殺向陳地!」
「諾。」
........
「宋公,韓國出兵,攻我陳國,我君上請求宋公出兵救援!」
看着陳國的使者,宋公戴罕眼中浮現一抹肅然。
他心裏清楚,唇亡齒寒,一旦陳國被滅,下一次就會是他宋國了。
而且,不光是韓國看上了陳國這塊肥肉,同樣的宋國也看上了。
結果,他尚未出手,就被申不害搶先了。
心念電閃,戴罕朝着陳國使者,道:「回去轉告陳公,讓陳國大軍先行抵抗,孤徵召大軍之後,便率軍南下!」
「謝宋公慷慨!」
聞言,陳國使者大喜。
他心裏清楚,有了宋國的出兵,局面多少會有些扭轉,不至於一直如此的被動。
望着陳國使者離去,戴罕神色凝重,他心裏清楚,韓國不簡單。
不光是申不害封子,更是因為韓國變法十數載,如今突然出手,必然是變法大成了。
他必須要看一看,韓國新軍的戰力,才能從容做出決定。
此戰,宋國捲入其中,已經是必然。
但是他要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