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洛雨曦
方魁不想阻止孤寂淵，也沒必要阻止孤寂淵。如果孤寂淵真的要動她，自己也攔不住，總不可能搬出輩分來壓他吧？完全沒必要！
正道和孤寂淵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礙於三年之約，明面上不會刻意針對玄黃山，萬劍山莊也不至於會為了一個真傳家屬而再次惡化正魔關係。
如果孤寂淵想玩，給他玩便是了！
如果孤寂淵想殺，給他殺便是了！
此刻少女已然心如死灰。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中變得很脆弱，築基後期的意志按理說沒有這麼不堪一擊的，或許是修為被封，導致前所未有的虛弱感？又或者是……少女心中忽然閃過那雙深邃漆黑的雙眸，那幽夜一樣的眼睛……
少女再度打了個哆嗦。
孤寂淵伸手掂起她的下巴，看待玩具一般的打量着。這妹子真是漂亮，此刻那眼神慌亂、髮絲凌亂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情。
“別緊張。”孤寂淵笑了：“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少女冷然道：“你休想欺辱我！”
少女心裏也沒底。這可是連秦無涯都敢殺的人啊！太乙仙宮都奈何不了他！他真的要欺辱我誰又攔得住？姐姐不過一個真傳，當年秦無涯可是太乙仙宮的下任宗主啊！
孤寂淵一邊說著，一邊就將手慢慢往下，抓住雪白的山巒，孤寂淵貼在耳畔輕聲道：“我想要你的人。”
被他大手拂過，少女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強烈的羞恥感涌遍全身，咬牙怒道：“你殺了我吧！”
“我怎麼捨得辣手摧花？”孤寂淵伸手拂開她額上亂髮：“想活下去嗎？”
明明知道這話完全沒法作數，可少女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興起幾分指望，咬着下唇沒回答。
見她這表現，孤寂淵眼裏笑意閃過。
“你叫什麼名字？”
“洛雨曦。”
“洛家私生女？”
“嗯。”
“洛家家主叫洛義？和天毒老人有仇？”
“是。”
“你想活着嗎？”
“想。”
“那當我的丫鬟吧。”
“……”
洛雨曦沉默了，她知道當孤寂淵的丫鬟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自己的清白將絕對不保！她必須在清白和性命中做出選擇！
清白和性命哪個重要？
肯定是性命啊！
自己本就是俘虜，如果不是姐姐，自己就不可能清清白白地回去。現在孤寂淵要自己，那就是唾手可得。
但孤寂淵的話能信嗎？他是魔道，魔道妖人的話可信嗎？如果自己慘遭玩弄，事後還被孤寂淵殺了……
是保留清白去死，還是用自己的身體賭一把？
“洛姑娘天生麗質，在下身處萬花叢中，還不是一樣對姑娘情不自禁？”孤寂淵含住了洛雨曦的耳垂。
洛雨曦淚眼朦朧，緊咬嘴唇，任由孤寂淵在她耳邊作怪：“我想活下去。”
說話間，洛雨曦的目光慌亂地瞥過孤寂淵，臉紅似血，她知道這句話等於自願讓薛牧玩弄，但為了活下去她別無選擇……
“哦？你不表示表示？”
儘管惱怒，但洛雨曦做好了表情管理。身處魔門，自己已經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不管他要做什麼，都只能配合。
洛雨曦默默着解開了腰帶，衣裳散落，露出了白玉凝脂般的香肩，肚兜遮掩之下，豐潤雪白的山巒清晰可見。
見她要繼續脫，孤寂淵生怕自己的小兄弟忍不住，直接起身故作深沉道：“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給你看個好東西。”
孤寂淵的神識在空間戒中摸索了一陣，找到了有關天毒老人的戰利品。
見孤寂淵取出一翠綠小瓶，洛雨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張嘴等待孤寂淵的“投喂”。
瓶中是什麼洛雨曦已經不在乎了，春藥也好，毒藥也罷，只要能讓自己活着她都可以喝下去。
“這可是個好東西！”
孤寂淵捂住了洛雨曦的嘴唇，單手打開綠瓶，將綠瓶放到了洛雨曦鼻邊。
洛雨曦慘叫一聲，身體如觸電般一彈而起，隨後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左胸，神色極為痛苦。
孤寂淵將手搭在洛雨曦肩上，靈力催動，洛雨曦的疼痛逐漸減輕……洛雨曦似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渾身一軟，直挺挺地跪在孤寂淵身前，劇烈地喘息。
“還想喝嗎？”孤寂淵拿着翠綠小瓶在洛雨曦眼前晃了晃。
洛雨曦喘息着，目光散亂地看着孤寂淵，然後她就看到孤寂淵一臉無所謂地把翠綠小瓶里的液體全部喝了下去。
洛雨曦：“……”
誒誒誒誒誒！！！他怎麼吃下去了啊！？
洛雨曦一臉懵逼，這東西他剛才可是嘗試過的，自己好歹是個築基後期，雖然修為被封，但肉體強度還是存在的，微微一聞便能讓自己心如刀絞，絕對是超級毒藥！
結果孤寂淵就這樣喝了下去！
洛雨曦看着洛雨曦，發現後者面色如常，彷彿什麼事都沒有一般，令她越看越是心驚。
孤寂淵沒有在意洛雨曦的目光，當著她的面脫了上衣，露出了健康勻稱的肌肉。
孤寂淵的左胸心臟處浮現出了一塊黑斑，黑斑迅速擴散，起先只是左胸上的一個點，但短短十幾個呼吸，就蔓延了整個胸膛。
擴散的速度越來越快，旋即就將孤寂淵的胸膛都侵蝕成深沉的黑色。
洛雨曦看到這個狀況，呆愣原地，嘴中喃喃道：“這，這是，五毒封心散！”
孤寂淵的身上的黑斑，洛雨曦曾在洛家家主的身上看到過，只不過洛義身上的毒斑比孤寂淵還要嚴重許多。
孤寂淵玩味的看着驚慌失措的洛雨曦，心中沒有絲毫驚慌。
五毒封心散是天毒老人的獨門劇毒，別人也許不知道怎麼解除，但天毒老人自己還會不知道嗎？天毒老人的儲物戒中自然有解藥。
孤寂淵輕描淡寫的拿出一個紫紅色小瓶，當著洛雨曦的面喝下后，身上的毒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這是五毒封心散的解藥！？”
“當然。”
見孤寂淵肯定后，洛雨曦便想替家主求得解藥。
家主待自己也不薄，當年要不是他發現了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自己和姐姐早就凍死在路邊了……
自己性格頑皮還沒有修行天賦，一天到晚只會給姐姐添亂。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偷偷溜出宗門的話……
自己現在還能活着也是姐姐的原因吧。要不是姐姐自己可能早就成了魔道妖人的採補對象，甚至命喪黃泉。洛家也是因為姐姐，才願意為我贖身的吧……
“可，可以，給，給我……”
“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如果你把我伺候高興了，這解藥你要多少有多少。”孤寂淵邪魅一笑，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我，我知道了。”洛雨曦抿着嘴，配合地抬頭任他觀察。
“我們家小洛，長得真不錯！”孤寂淵在洛雨曦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走出牢房：“衣服穿上，隨我回家！”
洛雨曦糾結一陣后，沒有選擇擦去臉上的口水，只是靜靜起身穿衣。
……
孤寂淵帶着洛雨曦，被方魁罵罵咧咧的趕回了錦繡院。
小娟小嬋兩人都在內門忙活着，此刻錦繡院內靜的出奇。
“沒了那兩騷貨，倒是清凈了不少！”孤寂淵感嘆道。
洛雨曦一進屋便看到了桌上堆成山的紙張。孤寂淵大手一揮，百來張寫滿字跡的紙如天女散花，飄然飛盪。
孤寂淵瞬間就從空中抓住一疊紙張，囑咐道：“看完這些，明天需要你幫忙。”
洛雨曦接過紙堆，看着上面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草藥學》、《術算學》、《戰鬥學》、《野外生存學》……這些都是什麼鬼東西啊！！！
“這些是……”
“教書育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