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姓羅

6、姓羅

郝博雅領着羅力來到了一輛充滿着暴力美學的越野車前,車上下來兩人,一男一女。

“介紹一下,這是我族弟,郝博翰,二十四歲。這是我堂妹,郝玉芝,也二十四歲,名字俗氣,人很漂亮,還溫柔。現在我把你心心念的妹妹送到了你的面前,夠意思吧。”郝博雅很無恥的用曖昧的眼神看着羅力,“來,你倆認識一下,這就是美貌與陽剛兼備的羅力,喊力哥。”

“力哥。”郝博翰笑着跟羅力打招呼。

“力哥,你別理我六哥,越是親近的人,他的嘴就越損。”郝玉芝倒是很大方的和羅力打招呼,一下就化解了羅力的尷尬,看來是已經對郝博雅的風格習以為常了。

“玉芝,你可不能這麼說,力哥真的是一直在覬覦你的美貌,為了你,他連他未婚妻都給踹了,力哥對你的痴情天地可見。”

面對鴨脖的異常活躍,羅力很快也進入了宰鴨狀態,“那個,要是沒事我先走了啊。”

“啊,別別別,力哥,請上車,請上車上座。”郝博雅嘻嘻哈哈的把羅力讓上汽車。郝博翰開車,郝玉芝坐副駕駛。

在羅力的指引下,很快來到了位於南興鎮的消防隊。南中有兩個消防隊,一個在城廂鎮,一個是南興鎮。南興鎮這個消防隊裝備更新,佔地更大。車隊來到這裏的時候,消防隊的車都開出來了,把車庫讓了出來。三輛油罐車把屁股倒進了車庫,車頭露在外面。另外兩輛油罐車和一輛載重車停進了消防隊車庫後面的操場,油罐車停在有頂棚的地方,載重車就停在了操場上。羅力一個勁的向中隊長道歉,感謝,並保證兩天之內一定開走。不過消防隊裏有好幾個也是本地人,看見羅力,不是喊哥,就是喊叔,很熱情,似乎對羅力占他們的車庫並沒有什麼不愉快。

安置完大車,又帶着司機和押運員到縣裏最好的賓館住下。因為不是本縣人,他們明天就會自己回去。羅力沒打算讓這三個人住賓館,既然是投奔自己來的,不管是什麼目的,就沖以前的交情和照顧,羅力就得幫忙。

“先去我家,安頓下來,然後我帶你們去三叔公那說一聲,如果三叔公不同意,你們就咬死自己是逃難的。南中的老規矩有一條就是不拒絕難民,別覺得委屈,就當是權宜之計。”羅力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只要自己把郝博雅跟自己的關係,三叔公不可能為難他們。老人的胸懷,大着咧。

“先去三叔公那吧,這樣顯得恭敬點,對老人要重禮數。”郝博雅幽幽的說了一句,似乎壓力不小啊。羅力笑了,這城裏人原來出了城也會怯陣啊。

“行。別那麼緊張,又不是去見丈母娘。”羅力沒放過這個機會。

“你不用提醒,我絕對會把我妹許給你。要不,今晚你倆就那個,啥?”

“……”羅力。

郝博翰和郝玉芝把羅力的小摩托搭上越野車的后斗里,用兩條帶子固定好。郝博雅開車,羅力在副駕駛指道。羅力讓他們把車停進了鄉里的小學操場,這裏距離家裏進一點。不是街里沒地方,實在是今天的場面讓羅力多了一個心眼,這老區有街道,但不算太寬,家裏雖然有院子,但是車進不去,門小,還有台階。如果停街上,過幾天,要是來的人多了,估計街上就過不了車了,到時候,哪個愣頭青一着急,就該罵街了,搞不好要砸車打架。這郝博雅他們就不好過日子了。

羅力主動跟三個人解釋了自己的想法,郝博雅一翹大拇指,“周到,力哥,以後兄弟我還是要跟着你混啊。”

“行了,你這資本家的小崽子,就等着接受我們貧苦農民的價值觀改造吧。”

“求之不得,嘿嘿,你看,啥時候辦事啊?要是着急,先上車也行啊。”

“……”羅力覺得自己飄了,怎麼一回家就忘了怎麼對付這隻鴨脖子了呢。

郝博雅三個人從車上拿出三個手提箱,一人一個,郝博雅的箱子小,看着也不沉,那哥倆的箱子一大一小,看着好像都有點分量,尤其郝博翰的箱子還挺大的。

“見面禮,也是買命錢,我們這不是資本家出身嗎?力哥見笑,見笑。”郝博雅看見羅力打量三人的箱子,賤笑着解釋道。

“呵呵,我可告訴你,你這是赤裸裸的炫富。空着手,破衣爛衫,還像個逃難的。豪車,重金,你是來當大爺的吧?小心砸了自己的腳。”

“哎喲,力哥,我當然知道你的為人,更能推出來南中這裏的民風,可家裏不知道啊。窮家富路,就怕讓人挑理兒。我這做小輩兒的,也只能聽着,幹着。您多包涵,包涵。”

“我說真的,空手好說,你弄這個,可就未必了。嗯?沒我的份兒?”

“有,在車上呢,完事了給你。”

“行啊,鴨脖,夠精明啊,事成了才付我中介費啊。要是不成,看來我就白跑腿兒了。”

“額,哪能啊。要是事兒不成,這些都歸你,連人帶車,帶禮物,全是你的了。”

“滾。”

……

領着三個人走了二十多分鐘,讓郝博雅碎催了一路。不過羅力倒不生氣,他算是明白了,自己這是好些日子沒讓這臭嘴熏了,有點懷念了。那哥倆也不插嘴,就拾了一路的樂兒,無形中大家變得親近了起來。

來到三叔公家,三叔公依然是在哄小橘子玩。

“三叔公,這是我在龍海的兄弟,郝博雅,他們哥仨來咱這避難來了。”羅力早想好說辭了,必須帶着“避難”“逃難”,三叔公肯定也明白,一點頭就完事了。

三叔公有點詫異的看着三個人,沒理羅力。然後郝博雅三人,撲通,成品字形跪下了。

“郝姓第四代少家主郝博雅給太叔公磕頭了。”

“梆”真響。

羅力有點懵,啥情況,上來就磕頭,沒那麼卑微吧,再說了現在也不興這一套啊。小孩子過年給老人磕頭是為了討喜啊,這算啥。

“郝大屁的孫子?”

“四代孫。”郝博雅頭都沒敢抬,爺爺啊,你可沒跟我說過我太爺還有這麼響亮的外號啊。

“哦,山伢子,帶橘子出去玩玩。”三叔公沒理三個跪在地上頭點地的年輕人,轉身坐在了那張光亮的竹椅上。羅力這眼力勁還是有的,抱着橘子一邊哄着,一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盒子,好看,舅,橘子要。”小橘子瞪着眼看着地上的幾個精緻的黑色箱子,悄悄趴在羅力耳邊說道。

“嗯,回頭舅把箱子都給橘子搶過來。”

轉了一圈,給橘子買了兩個玩具,一大塊紅瓤西瓜,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羅力滿腹疑雲的往回走。快到門口了,看見哥仨正在門口站着呢。羅力點了一下頭,然後抱着橘子就進了院子。把橘子交給三叔公,羅力小心翼翼的問:“三叔公,那…”

“安排他們在你那住下吧,明天跟着你幹活。你做得不錯,那些車是要歸置歸置,街上要乾淨,你去安排吧,帶上羅亮,在喊幾個小子。不聽話的,吊起來打一頓,轟出去。行了,回去吧。”三叔公很平靜的就把羅力打發了。

出來看着提着箱子的三個人,羅力笑了,“你說你這烏鴉嘴,這回好了吧,連人帶箱子都歸我了,哈哈哈。以前就總讓你少立旗,你就是改不了。”郝博雅臉皮足夠厚,跟着羅力一起笑了,他的兩個弟弟妹妹讓羅力這麼一鬧,也從尷尬中恢復過來了。羅力什麼都沒問,就帶着三個人去了自己家。

進了院子,跟十一叔和嬸子還有羅亮一介紹,嬸子和羅亮都挺熱情,久聞其名啊。十一叔則笑眯眯的看着郝博雅,看得郝博雅有點不知所措。

“還姓郝?”十一叔笑着問。

“嗯,三,三叔公不讓改。”郝博雅竟然害臊了。

“該,非往外跑,回不來了吧。行啦,有能回來的就行啊,坐,喝水。”十一叔心情明顯很好。

郝博雅把族弟的大箱子提過來,放在十一叔身邊,“十一叔,這次回來,帶了六輛大車,一輛越野車,一百一十噸汽油,二十噸柴油,六台發電機。力哥在龍海的家業我給處理了,總共有四百二十萬,時候不好,房子和公司都賣不上價。我爺爺做主就都花了,還剩二十萬在我車上。除了添錢幫力哥買這些東西,家裏又讓帶了四百萬現金。沒敢多帶,過一陣說不定就成廢紙了,能用就趕緊花了。”說著,郝博雅又把郝玉芝的箱子提過來,打開,“這是二十公斤黃金,可能用得上。”接着,打開了他一直提着的箱子,“這本來是爺爺讓孝敬三叔公的,三叔公說他用不上,讓給您。還有這些資金,三叔公說讓您先掂派。我們哥仨就在您這住下了,明天開始跟着力哥幹活。”

十一叔只是掃了一眼現金和黃金,點點頭,郝博雅就把箱子重新扣上。然後把另一隻箱子裏的兩把大號的左輪手槍取出來遞給十一叔。十一叔很熟練的接過來,掂掂分量,打開彈巢,又把彈巢甩回去。羅力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像是進了電影裏的黑幫呢。看着淡定的郝家三人,還有哈喇子都快流下來的羅亮,這是他們不正常,還是自己不正常?看着郝博雅把箱子的一個夾層打開,裏面滿是黃燦燦的子彈,羅力的呼吸都有點不正常了。

“嗯,不錯,好東西。山伢子,亮子,你倆一人一把,玩去吧。”說著,就把槍遞給了羅力哥倆,羅力木然的接過槍,羅亮喜滋滋的開始擺弄。

郝博雅看了十一叔一眼,欲言又止。

“有啥不能說的,山伢子是從三叔公那出來的。”十一叔毫不在意的看了郝博雅一眼,然後轉臉對羅力說:“他們郝姓,上,哎,你是幾輩來着?”

“四輩。”

“啊,他太爺是姓羅的。當初恢復了祖姓,然後從這出去闖天下,對了,你太爺生了幾個,你們現在有多少丁口?”

“額,太爺生了六男兩女,下一輩十四男四女,我這輩二十男十女,總共四十男十六女,活着的有三十八男十四女,另有旁系十男六女。”郝博雅恭敬得像個學生。

“嘿,這出去了,倒是能生了。哼。”十一叔拍了一把大腿,“當初你太爺跟我爸走得近,倆人商量了,一個走,一個留,我爸那時候小,剛成家,本來是最合適出去的。可是你太爺是個心野的,所以,就定下來讓你太爺出去,我爸留下了。”

“啊?”郝博雅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羅力,“那我是不是該喊叔啊?”

“屁,姓沒改回來,你們原來怎麼喊就怎麼喊。家裏的輩份也亂七八糟的。都是逃難的人,哪有這麼多講究。”十一叔少有的失去了往日的沉穩,變得有些豪放起來。

“我記得小時候,我太爺說是他爭族長沒爭過,所以才出來闖天下,想着要爭口氣,還讓我們不能偷懶,要給老家人看看自己的本事。可,”郝博雅現在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哈哈哈,那是哄你們好好上學,好好乾事的。當初因為三叔公年齡最合適,所以才讓三叔公當了少族長。三叔公的排行也是你太爺他們出去之後排的。郝大屁還想爭族長,又放屁了。哼”十一叔抬眼望天,深吸一口氣,“知道為什麼羅姓一直是大族長嗎?不是因為當初羅姓死得多,是因為羅姓人才多啊。就你太爺那輩人,改姓出去的就有七個,帶姓出去的四個。其他幾個姓比不了的。”

“十一叔,那我算什麼?”羅力忽然抓住了重點。

“你,你啥也不算。”十一叔好像也不是很確定,“原本哥嫂是想出去的,可是又覺得咱這邊的學校老師好,所以一直就沒定下來。再後來他們出事了。三叔公也沒個說法,所以,你就是自個溜達出去的。”

“這有區別嗎?他們是帶着任務出去的?”

“嗯,有什麼任務?就是不安分,閑的難受,他們都是有想法出去的。你這樣的也有,前一陣子,往回喊人,其實就是喊你這樣的。怕你自己在外面會吃虧,所以就都喊回來。他們,呵呵,可沒讓回來。”十一叔的解釋讓羅力不僅沒有輕鬆,反倒有了一種不太真實的驚悚。這南中縣的人,豈不是真成了黑社會了?都在培養自己的組織了。不過再一想,心裏又是有點熱乎,家裏人啊,出去了,還是惦記着你。這不該算是黑社會,這就是家庭觀念太強烈,戀家狗吧。

“好啦,把東西收起來吧,先吃飯,邊吃邊聊。”十一叔適時的打斷了話題。

“十一叔,那我們家也有老宅嗎?”一直當聽眾的郝玉芝忽然說道。

“有啊,你家老宅當初被你太爺指給了二哥家。你太爺那時候就喜歡二哥,可惜二哥後來的癌症了,現在是他倆兒子住呢。”

“吃完飯我帶你們去看看。”羅力一邊幫着收拾武器,一邊說。

“不看,睹物傷情,以後這就是家。”郝博雅很乾脆的說,“對了,力哥,我以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要有,你說出來,我給你磕頭賠罪。我沒想咱們關係這麼近啊。”

“這個嘛,晚上吧,晚上你拿個小本,我說,你記,然後算好了再磕。嗯,羅亮,晚上喊個救護車過來,我估計他磕完頭就該去醫院了,起碼是腦震蕩,十有八九腦瓜子得變豆腐腦。”踩鴨脖那是羅力的愛好。這下,連羅亮和郝玉芝都笑了,今天的接觸,幾個人都看出來羅力和郝博雅的關係很深厚。

“十一叔,您能再幫着說說嗎?我出來的時候,爺爺說了,要是回不去,下次看見我就打斷我的腿。”郝博雅可憐兮兮的看着十一叔。

“哦,這樣啊,那回頭讓山伢子做副拐給你帶着。”十一叔認真的說。

哎呀,想不到平時沉穩的十一叔竟然還有這麼皮的時候,羅力第一次感覺有了戰勝鴨脖的機會了。而郝博翰和郝玉芝已經笑得快坐不住了。

“你爺爺沒讓你套套山伢子的來歷?”十一叔笑容玩味看着郝博雅。

“沒,我也是這次才知道家裏的事,但我估計爺爺是看過阿力的。爺爺說了,有規矩,出來了,就各忙各的,不能瞎串戶。我以前也挺煩家裏的事,所以一直在阿力那躲清閑。真要知道阿力的底細,估計非得拉回家當祖宗供起來不可。”郝博雅如實的回答。他要真是早知道家裏的來歷,估計早就躲羅力遠遠的了,三叔公房裏出來的,這也算是千頃地一根苗,這就是個爺,那還玩個屁啊。

“其實爺爺是不想出來的,跟我說完家裏的事,還埋怨太爺。他想回來,可是不敢壞了。”郝博雅還記得爺爺的囑咐,試探一下,看能不能回來,結果在三叔公那被堵回去了。這時候,就當最後的努力吧。

“他,哈,可不能讓他回來,他回來還不得看見誰都拉着哭。尤其是看見老娘們,肯定得拉人家的手。”十一叔的笑容充滿了揶揄。

“你爺爺比我們大好些歲,那時候就已經有點懂事了,喜歡上了一個女的。所以才捨不得走,沒出息。”

“啊?誰家的?”羅力忍不住八卦一下,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都瞪着眼睛準備聽老人的八卦往事。

“去去去,老輩人的事,別瞎打聽。人家根本就沒看上他。”十一叔覺得自己有點說過了,這事哪能跟孩子們念叨,一高興就說吐嚕嘴了。

“有啥不能說的,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人都快進土了。是尤家的。”十一嬸一邊擺盤子,一邊接過話茬。八卦,永遠是女人的專利,不論年紀。

羅力一縮脖子,英雄啊,尤家的女娃都敢惦記,強,真強。他看了郝博雅一眼,偷偷地挑了一下大拇指。郝博雅馬上明白了,自己爺爺一定是裝鐵板上了。哈,想不到平時挺威嚴的爺爺還有這糗事,年輕就是好啊。

晚飯氣氛非常融洽,羅力和郝博雅兩個人除了第一碗酒直接幹了,就一直端着第二碗酒在那對付。郝博翰和郝玉芝都是好酒量,郝博翰和羅亮喝得都稱兄道弟了。郝玉芝則陪着十一叔一邊喝,一邊問老年間的趣事。十一嬸子和娟子一直在忙碌飯菜。因為十一叔心情大好,所以,大家算是真的相信,兩家人的祖輩關係是真的好。

吃完飯,十一叔讓羅力和郝博雅把帶來的東西都拿過來,除了車,什麼都別放。羅亮還嘟囔,咱這哪有賊啊,然後挨了十一叔一個脖溜。羅力當時就明白了,車裏肯定還有重要的東西,五個人直接就奔了小學校。

郝博雅這輛進口的越野車明顯經過改裝,空間很大,外面看不出來,可着實裝了不少東西。車后不大的車廂挺深,還鎖着蓋。打開,從裏面拿出三個長箱子。車頂捆着幾卷迷彩布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去玩野外生存呢。車座下拿出五個小手提箱。側面打開兩塊車廂板,又拿出四個手提箱。最後又從後排座的靠背上拿下來一個布包,扔給羅力,這是羅力的二十萬塊錢。

羅亮一個勁的跟郝博翰擠眉弄眼,郝博翰點點頭,羅亮伸手就去提那幾個長箱子。

“你別動。”郝博雅伸手攔住了羅亮,“回去再看。”說著指揮郝博翰拿起兩個長箱子,郝玉芝背起車頂上的幾捆迷彩布袋,羅力和羅亮每人提兩個手提箱,夾兩個手提箱,最後,郝博雅提一個長箱子,一個小手提箱。

幾個人滿頭大汗的回到了十一叔的院子,然後被十一叔指揮把東西都放在後院,十一叔的偏房裏。這個最老式的老宅,前院,然後是堂屋,左右是餐廳廚房,雜物間廁所。從堂屋兩邊進後院,正房是十一叔和嬸子的卧室和偏房。兩邊是廂房,東邊是羅力的房間,西邊原來是羅亮和姐姐各自的卧室,後來姐姐出嫁了,但房子還是留着,反正房間富裕。羅亮和媳婦還是住他原來的房間,等有孩子后,就要搬到前院西牆外的一個有四間房的小院子,東牆外的是給羅力預備的。這倆地方以前就是羅力的父母和十一叔兩口子住的。

本來是安排郝博雅兄妹三人去東跨院住,可是郝博雅死皮賴臉要和羅力敘舊,所以,就給羅力的房間裏加了一張床,郝博翰和郝玉芝去東跨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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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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