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18章 第十八章。

在那一槍之後,那個暗中的敵人就再也沒有了接下去的動作。

邊城樹親眼目睹了那一幕,顫抖着聲音說:「我們會死掉吧?這裏這麼高?」

降谷零聲音淡淡的說:「如果你夠安分的話,就不會。」

?!不會?!

這裏可是那麼高?!

邊城樹以為降谷零是在安慰他,但是沒有想到降谷零竟然是說真的,這個酒店有很多的陽台,只不過間隔的距離都很遙遠,如果是一個四肢不勤的人的話,下一秒就會跌下去。

但是降谷零每一步都邁的很穩定,就好像是理所應當一樣,甚至不用往下看,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落在那裏。

看着降谷零璀璨的金髮,因為不滿鬼冢班獨樹一幟而怒而選擇跟卧底的邊城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同為警校生降谷零他們這麼出眾的原因。

在他嚇得腿軟的時候,同一級的降谷零已經可以帶着他跑酷着跳下來。

雖然最後的時候腳一滑摔在了松田陣平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軟墊上,但是也總算是安全着陸了。

在空中呆了許久,一時間又回到地面上,邊城樹感動的幾乎是熱淚盈眶。

反觀降谷零一落地就被松田陣平拽起來錘了一拳,松田陣平的眼眶都有點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次回去你要是被鬼冢教官摁着狠狠的揍,我可不會幫你脫罪!」

剛剛松田陣平正忙着指揮人進酒店,就接到了萩原的電話,他有點疑惑不知道萩原為什麼打給他。

接到電話的時候卻被萩原砸了一個驚天大雷過來!說是荒野千夜被綁架了!綁架的人的定位現在正在他們的酒店!說不定就跟a組組一樣,在他們接應的組之中也有一個卧底。

松田陣平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去思考那個卧底到底是誰,就看見樓上本來應該被降谷零好好的保護的科學家們狼狽的逃竄下來,說是上面有炸彈!

科學家們跑了下來,而降谷零留在了有炸彈的樓上,這一個舉動就已經告訴松田陣平降谷零到底要幹什麼了!他當即就恨不得爬上去把降谷零整個人拽下來換自己上去,可是根本就沒有時間。

他連忙的指揮人去搬厚墊子,往上疊了好幾層,哪怕已經預測好了降谷零掉下來的位置,但是在看見降谷零吊在空中的時候,也仍然不能放下心中的那塊大石頭。

直到現在看見降谷零完好無損的站在面前,才算是真的石頭落了地。

降谷零捂住了被松田陣平錘的地方,忍不住的笑了下:「我什麼時候需要你幫我過?哦不,是你什麼時候幫我過?」

松田陣平覺得降谷零這個視線很欠打:「?你給我想清楚以後在說話,如果我沒幫過你,那你現在躺着的軟墊是誰準備的?」

說到這個,降谷零忍不住的笑了下:「提前準備軟墊,你果然還是挺了解我的。」

「是啊,了解你不怕死啊。」松田陣平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下次希望你不要再給我這麼了解你的機會了。」

說著,松田陣平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拍了下腿站起來有點煩躁的說:「我剛剛還以為你抱着的人是荒野呢,沒想到是別人,對了,你在裏面有沒有看見荒野?」

降谷零的微笑凝固在唇角,他看着松田陣平一時間感覺自己大腦都有點空白了:「你,你說什麼?為什麼我會在裏面看見荒野?」

松田陣平:「?你不知道荒野被人綁架到了這個酒店嗎……」

松田陣平的嘴唇在降谷零的眼前一張一合,但是降谷零卻逐漸的聽不太清楚他的聲音了。

在松田陣平說出那句荒野千夜被綁架到了這個酒店以後,降谷零的腦海中卻突然間浮現出了剛剛那幕子彈被子彈擊中的場景。

他從來都沒有聽說有人能在空中擊中一發已經射出的子彈!

而後來那個暗中觀察的人離開了,是不是也是因為,那發后射出的子彈主人做出了一些什麼?

那個人——

會是荒野千夜嗎?

是的,降谷零曾經見識過荒野千夜在野外搏鬥的樣子,他清楚的知道荒野千夜根本就不是他們所知道的那個差生!

但是離奇的,看着松田陣平慌張的帶着人去找荒野千夜的樣子,降谷零沉默了一會兒。

一句話都沒有說。

·

在射出那槍以後,荒野千夜就果斷的收了槍。

旁邊圍觀的松本被荒野千夜這一手秀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見荒野千夜提着槍站起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裏面那個也要解決嗎?」

要我給你關門嗎?

看着松本殷切的眼眸,荒野千夜反思了一下,他剛剛好像也沒有做什麼特別反派的事情吧?怎麼瞬間松本看着他的眼神里寫滿了大哥我們兩個下個殺誰的氣息?

他把狙擊槍放回在盒子裏,語重心長的說:「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這種人應該交給應該交給的人。」

荒野千夜說完就感情自己情操大好,先是教導松本要當一個好人,現在又教導他做錯了事情的人應該要交給警察。

要是松本以後改邪歸正,鬼冢教官應該找人聯名給他送個旗幟感謝他。

松本訥訥應聲,他看着面前面色冷淡的銀色美人,直到現在才有了一切都已經落幕的感覺。

他小聲的詢問道:「關於這一次的測試——」

被他們搞得一團糟甚至還產生了爆炸的一事該怎麼辦?

哪怕之前已經跟鬼冢教官打過了招呼,荒野千夜一時間也忍不住的產生了一股心虛。

但是在松本面前怎麼可以直接的表現出來。

荒野千夜繃著面部表現,很是高深莫測的說:「會有人來處理的。」

他眼神有點飄忽的想道——

反正鬼冢教官也早就已經給他收拾爛攤子收拾習慣了不是嗎?

事實證明,爛攤子這種東西,就算是收拾無數次也不可能習慣的。

在科學家被安全的護送到實驗室的第二天,荒野千夜就被叫到了鬼冢教官的辦公室。

完全緊閉的辦公室里,鬼冢教官凝視着荒野千夜臉上的止血貼,沒忍住拍着桌子罵道:「荒野,我叫你去前線,你真的以為我是叫你去搗亂的嗎?啊?!」

聲音簡直就是震耳欲聾,怒氣難掩。

不過他也確實應該生氣,因為在荒野千夜提交上去的提案上,包括並不限於a組被病毒攻擊,諸伏景光跳海,降谷零跳樓等等令人血壓飆升的事情,尤其是——

最後為了收尾,鬼冢教官帶着人過來救場,還硬是演了一波,從地下室里找到了身體嬌弱已經昏過去的荒野千夜。

荒野千夜那個時候裝昏都感覺到鬼冢教官的身體在氣得發抖。

荒野千夜虛心認錯道:「錯了,真的錯了,下次再也——」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鬼冢教官給打斷了:「得了得了,你也別給我講什麼認錯了,你我還不了解嗎?嘴上虛心認錯,下次還是打死不改,你說說我都給你收了多少次尾了!」

而且,鬼冢教官面色難看的看着荒野千夜,他怎麼次次都以身涉嫌,就按照上面那些請報上出現在諸伏景光他們的高光背後沒有荒野千夜的推手鬼冢教官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荒野千夜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點頭稱是。

他從第一天來到鬼冢教官手下就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可以跟正在生氣的男人鬥嘴,要不然絕對會造成很可怕的下場。

看荒野千夜這麼乖巧,鬼冢教官就算是再生氣也生不下去了,他揮了揮手把這件事情放到了腦後,跟荒野千夜說起正事來:「這一次你拽出來的這三個卧底,都可以提供很關鍵的口供,就是我沒想到,裏面竟然有這麼多的卧底……」

說著,鬼冢教官的眉頭都忍不住有點憂愁。

可不能憂愁嗎?警校幾乎都被從內到外給穿透光了。

荒野千夜心想,在他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警校里會有這麼多的卧底。

甚至在校外還有那麼一個所謂的「上司」,想起在狙擊槍攝像頭裏驚鴻一面的銀髮男人,荒野千夜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頭髮。

那還是他見到的第一個跟他一樣擁有銀髮的人。

那槍荒野千夜純粹是突發治人,如果真的跟那個人一對一狙擊的話,荒野千夜搓了下手,總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熱是怎麼回事?

鬼冢教官這邊還在感慨,一抬頭就看見荒野千夜的側臉。

他安靜的時候,精緻的面孔無死角的美麗就開始揮發他柔弱的氣質,顯得格外的含蓄,格外像是從油畫裏走出來銀髮紅眸的小公爵。

但是鬼冢教官一眼就看出了荒野千夜正在走神,並且不知道在想着跟誰對戰,往日裏都是懨懨的紅色瞳孔顯得熠熠生輝。

他瞬間就沒了感慨的心情,越看荒野千夜越感覺到內心撥涼撥涼。

上層到底是從哪裏找到荒野千夜這樣的怪物,他心累的揮了揮手,直接就想要讓荒野千夜走,卻突然間想起了今天早晨收到的短訊。

「荒野,那邊說要你回去一趟。」

誒?

荒野千夜從遐想中抽身,他看着鬼冢教官,眼神有點疑惑。

他在來到警校以後也回去過幾次,按照關照他的科學家的說辭來說,那就是出去時間久了就要回家維修維修身上的器官。

只不過之前都是三個月一次,現在離他上次「維修」才過去了一個半月啊?

不過這個疑惑荒野千夜是不會問出來的,他點了下頭:「好,我會去的。」

從鬼冢教官那裏出來以後已經是中午了,太陽熱烈的掛在天空中,悶熱的氣息讓荒野千夜又一次生出了他早晚有一天一定要把這頭礙事的長發給剪了,然後鑽進冰箱裏度過一整個夏天的衝動。

可惜他不行,因為他一早就跟諸伏景光做好了約定。

想起諸伏景光,荒野千夜就忍不住的頭疼,在從那次的試煉回來以後諸伏景光的眼睛就跟長在他的身上一樣,完完全全的把荒野千夜失蹤的原因攬在了他的身上。

荒野千夜幾次想要解釋都敗在了諸伏景光的眼神下,他跟諸伏景光認識這麼久就沒有看見過諸伏景光那麼愧疚的眼神,只好悻悻作罷。

此時就是跟諸伏景光約好了出去吃飯。

不過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荒野千夜沒有在榕樹下看見諸伏景光反而在榕樹下看見了——

降谷零。

看見降谷零荒野千夜就開始心虛,這次的任務雖然他在中間某些表現格外的突出,但是最後的綁架案上,總歸還是把自己身體嬌弱的差生聲望給狠狠的刷了一波的。

眼看着他的任務值都到了49,覺得自己差生人設特別好用的荒野千夜可不想現在就暴露掉!

他頓時扭頭就想要走人,但是對方顯然不是那麼想讓他走,在他腳步剛剛錯開的時候,降谷零就抬眸對上了他的視線。

灰藍色的眼睛清楚的倒映出荒野千夜假裝淡定的面孔。

「荒野同學,我們可以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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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成了酒廠燙男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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