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原著向IF線(10)

第144章 原著向IF線(10)

第144章

陸雲挽的身體輕極了,就像一片深秋從樹木上孤單墜落的紅葉。

楚玄舟輕而易舉就接住了他,卻在接住的那一瞬無措了起來。

他不由生出錯覺——自己只要微微用力,就會將這片紅葉揉碎。

楚玄舟的心忽然慌了一瞬。

沒有時間思考自己為什麼要接陸雲挽,又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情緒,倒在他懷裏的人類便艱難地睜開了眼,下一秒楚玄舟的視線便與陸雲挽與空中相碰。

黑沉的眼眸如深潭一般,靜靜地注視着楚玄舟。

那雙眼睛好像能夠吞噬一切,甚至於連情感也包含在內。

不過是瞬間,楚玄舟就生出了自己被陸雲挽看透的錯覺。

緊接着他發現,人類的臉色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蒼白,唇角邊暗紅色蜿蜒而下的血跡顯得刺眼極了。

一瞬間楚玄舟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抬手,想要輕輕替陸雲挽拭去唇角邊的鮮血。

但是方才抬手,還沒觸向對方的皮膚楚玄舟便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和心忽然亂起來的楚玄舟不一樣。

陸雲挽的身體狀況雖然很差,但是常年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警惕感,卻使得他在這個年輕人魚出現的瞬間警覺了起來,大腦也變得無比清晰。

……楚玄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跟着自己?

一想到這個問題,陸雲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楚玄舟沒有看到,陸雲挽原本輕輕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攥了起來。

如果今天跟着他來到這個星球的人不是楚玄舟,而是其他的人,陸雲挽一定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殺了對方。

可當這個人變成楚玄舟,陸雲挽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關注和了解自己的對手,是一個統治者所必備的品質。

陸雲挽心裏雖然這樣想,但半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短短几秒鐘時間,陸雲挽的心裏就亂七八糟閃過了很多想法。

然而和他完全不一樣,此時此刻楚玄舟只關心對方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了。

「你受傷了?」少年問,話音剛剛落下楚玄舟便自己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不,不對……你剛才壓根就沒有受到正面攻擊。」

陸雲挽直接秒殺了幾個不長眼的小貴族,完全沒有給對方留下攻擊他的時間。

他不可能受傷。

雖然陸雲挽的臉色總是很蒼白,但是在星際「攝政王」這三個字早就已經成為了強大的象徵。

陸雲挽精神力滿值、屢戰屢勝,強大到用眾人忘記他是個人類,更強大到讓楚玄舟以為陸雲挽永遠也不會受傷。

聽到少年的話,陸雲挽不由皺了一下眉:「這……」他正想說這不關楚玄舟的事,後面的半句沒有說完的話,便被少年的動作所打斷。

楚玄舟在空中懸了半天的那隻手終於慢慢地落了下來,來自人魚的冰冷的手指無比溫柔地貼在了陸雲挽的唇角,然後一點點耐心又輕緩地替他擦掉了唇邊的血跡。

溫暖與柔軟,冰冷與堅硬。

屬於兩種生物的截然不同的溫度碰在了一起,就在這一刻,兩人的心臟不約而同地顫抖了一下。

但他們都沒有表現出來。

生活在低等人魚星球的楚玄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血,曾幾何時,他對這種東西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

可是現在,這鮮蜿蜒從陸雲挽的唇角流淌而下鮮血,忽然對他產生了特殊的誘惑。

溫熱且腥甜——這是屬於人類的,屬於陸雲挽的生命象徵。

這個認知讓楚玄舟愉悅,甚至於仍在輕輕替陸雲挽擦拭下巴上余血的手指都隨之顫抖了一下。

這個顫抖終於讓陸雲挽反應了過來。

攝政王再一次皺眉,他用盡全力艱難地抬起手,然後重重地將楚玄舟的手指推開。

「殿下,我和您有這麼熟嗎?」沒有了慣有的微笑,陸雲挽的語氣格外冰冷,完全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

可是楚玄舟卻像是沒有聽出陸雲挽言外之意一樣。

人魚非但沒有回答陸雲挽的問題,甚至還固執的再一次抬起手,繼續為陸雲挽擦拭唇角。

這裏的皮膚格外柔軟。

「別著急,這裏還有一點沒有擦乾淨,」少年的認真道,他停頓一會,終於抬頭看着陸雲挽的眼睛說,「你受傷了。」楚玄舟的語氣溫柔極了。

陸雲挽甚至從那雙暗紫色的眼眸里讀出了一點擔憂、一點無奈。

……他在關心我?

事情發展的方向和陸雲挽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樣。

作為自己位置的最大挑戰者,楚玄舟為什麼會關心自己?

在疑惑之餘,陸雲挽的心中也不由出現了一種陌生的觸動。

家人已經去世多年,陸雲挽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被人關心過了。

這麼多年來大大小小加起來,陸雲挽自己也算不清他究竟經歷過多少場戰爭。

儘管戰爭的結局都不錯,可他畢竟只是個人類,而非什麼「戰爭機器」。

既然是□□凡胎,那麼一定會受傷。

和一般士兵不一樣,每每受傷后,陸雲挽都會背着眾人,在自己的私人醫療艙里接受治療。

身為攝政王的陸雲挽非常擅長瞞傷。

畢竟陸雲挽知道,自己受傷的消息除了混亂以外,什麼也不能帶來

——他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會因此而驚慌、害怕。

而敵人看到他受傷消息,只會幸災樂禍。

可是楚玄舟的反應卻完全不同於這兩類人。

陸雲挽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緊接着忽然冒出了一個答案來——

無論是部下還是敵人,都將自己當做攝政王看待。

可是楚玄舟卻是在為「陸雲挽」而擔憂。

停停停!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怎麼竟然走起了神,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陸雲挽並沒有在意剛才生出的那個想法,並默默地唾棄了自己一下。

他的視線越過楚玄舟的肩膀,落在了自己的機甲上。

「我的狀態和您無關,」陸雲挽的語氣格外冷淡,「殿下,您現在最好立刻放下我,然後離開這裏。」

方才的一切只發生在短短一兩分鐘時間裏。

而等到這個時候,強行被陸雲挽壓下去的痛感回歸。

他的骨骼酸痛,心肺好像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與此相伴的還有一陣窒息感。

這一次感覺來的格外強烈與迅速,就連陸雲挽都有些難以防備。

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同時身體重重一顫。

一開始的時候,陸雲挽還以為自己能與從前一樣,強行將這種感覺忍過。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方才強行駕駛機甲,到底影響了身體。

這一次這場劇痛只是一個開始。

不僅僅是四肢與器官,陸雲挽大腦還有精神核都隨之疼痛了起來。

巨大的痛意像是一隻無情的手,將陸雲挽引以為傲的偽裝一把撕開,讓他的脆弱與痛苦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來。

「啊——」陸雲挽伸手重重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並終於忍不住痛呼。

此時此刻他的動作格外誇張,甚至於嚇到了一片了楚玄舟。

「攝政王大人,攝政王大人你怎麼了——」楚玄舟忽然焦急了起來,甚至於連稱呼都變了,「陸雲挽!陸雲挽你感覺怎麼樣?」

在疼痛的折磨之下,陸雲挽的身體也隨之顫抖,就像是冬夜裏失溫的旅人。

如果說剛剛楚玄舟的心裏還是疑惑佔多的話,那麼現在就完全被恐懼替代。

他不再和陸雲挽糾結剛才的問題,直接將對方抱了起來,向自己的機甲走去。

可是直到這個時候陸雲挽竟然還在嘴硬。

意識到少年在做什麼后,陸雲挽咬着牙說:「殿下,放我下來。」

明明陸雲挽的身體狀況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就像陸雲挽剛才想的一樣——他的負面狀態對楚玄舟來說反而是有利的。

可是見到陸雲挽這樣的反應,和他對自己身體漠不關心的態度,楚玄舟竟然不由自主地生起了氣,並且怒極反笑:「放?」

少年搖頭說:「這星際上怎麼有人能放過攝政王?」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機甲之中。

陸雲挽雖然剛剛還在嘴硬,但實際上在疼痛的折磨下,他的思維已經混亂了起來。

他聽到了楚玄舟的話,但是大腦卻沒有辦法好好將它理解分析。

……楚玄舟不會放過我嗎?

疼痛不止會刺激神經,同樣也會麻痹神經。

陸雲挽的眼皮忽然變得無比沉重。

巨大的困意向他襲來。

他原本重重按在心口處的那隻手垂落下去,眼睛一點一點地闔上,說話的聲音也模糊不清。

聽起來就像是小聲嘟囔一樣:「……那你,咳咳咳,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殺了他?

此時此刻兩人已經登上了機甲,而楚玄舟終於發現陸雲挽真的是痛糊塗了。

自己什麼時候說要殺了他?

……自己怎麼可能會殺了他?

這個無比確定的念頭剛剛冒出,楚玄舟忽然驚慌地將它壓了下去。

他咬着牙慢慢低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近到呼吸都糾纏了起來,近到屬於人魚的冰冷嘴唇,即將吻上眼前的人類。

這個時候陸雲挽的意識已經徹底模糊了。

他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寧靜、慵懶又脆弱。

眼前的畫面讓楚玄舟的心臟驟然一痛,可是還沒等他結束現在的危險動作並重新站直身,倒在他懷裏的人類就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慢慢地側過了頭。

楚玄舟:「……」

陸雲挽正在躲自己——這個認知令楚玄舟無比不悅。

可是一想到對方的狀況,他還是將後面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

在輕輕地將陸雲挽放到機甲休息艙前,楚玄舟又忍不住就低頭觀察了他一瞬——

陷入沉睡的陸雲挽沒有了慣有的優雅和強大氣場,完全不像眾人印象中的那個攝政王。

這個認知讓楚玄舟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眼前的陸雲挽,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見過。

這是獨屬於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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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起飛離開了這顆星球向著星河而去。

或許是因為陸雲挽暫時不在楚玄舟的眼前,又或許是眼前漆黑一片的航道給了楚玄舟寧靜思考的空間。

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的少年意識到——陸雲挽並不害怕生病受傷,甚至於他不害怕死亡。

攝政王最害怕的是……有人知曉他的脆弱。

想到這裏楚玄舟的心再一次混亂起來。

他不明白自己對陸雲挽究竟是怎樣的情感。

好奇?敵對?欣賞?懷疑?又或者是其他什麼……

他只知道星網上都說自己是陸雲挽最為強勁的對手,甚至於無數星網網友替自己規劃了一步步登上星際最高位的路徑。

方式各有不同,過程花八門。

唯一相似的一點是,似乎所有人都默認,如果楚玄舟想要站在帝國政治舞台的最中央,那麼他最最應該做的,就是殺了陸雲挽。

他們理應不共戴天。

楚玄舟今天罕見的一次又一次走起了神。

他忍不住想:假如星網上的那群人知道自己將重傷的陸雲挽帶到了機甲上,那麼他們一定會替自己安排「提前殺了陸雲挽」的計劃。

一想到這裏,用操作機甲飛快向某顆行星的地下黑市而去的楚玄舟手指忽然一頓。

……他發現只要有「自己和陸雲挽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前提條件在,那麼登上帝國最高位的假設,對他也沒有半點吸引。

這究竟是為什麼?

機甲還在繼續向前飛。

但是駕駛機甲的主人卻始終坐在駕駛艙,沒有任何去休息艙殺了那個敵人的想法。

十幾分鐘后,一顆棕灰色的行星出現在了楚玄舟的眼前。

這個星球名叫「菲利克斯星」,在不久前流亡的那段時間裏,楚玄舟曾在這裏生活過幾個月。

不過他並沒有在菲利克斯星待太長時間。

這個星球雖然也有規模不小的地下黑市,但是菲利克斯星的支柱產業並不是楚玄舟擅長的機甲搏鬥,而是一些灰色的醫療產業。

過去這個產業對楚玄舟來說沒有任何誘惑。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既然陸雲挽不想,那麼他當然不會將攝政王受傷或是生病的消息透露出去。

可是楚玄舟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陸雲挽病情越來越重……他沒有任何猶豫,就將陸雲挽帶到了自己熟悉的菲利克斯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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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菲利克斯星。」伴隨着冰冷的機械音,機甲穩穩地停在了菲利克斯星地下空間裏。

楚玄舟猶豫也沒有猶豫,直接踏入了這片熟悉的土地。

——不過他並沒有急着向陸雲挽帶出來,而是自己先快步離開機甲,並熟門熟路地在菲利克斯星地下黑市上購買了面具。

接着立刻回到了這裏,將白色類似於陶瓷質地的面具輕輕地替陸雲挽戴上。

買面具的時候楚玄舟沒有多想,他只是順手隨便拿了一個而已。

可替陸雲挽戴上面具之後,楚玄舟才發現:原來銀白色與陸雲挽竟是那麼的相襯,甚至比黑色更加適合他。

陸雲挽的五官無比精緻,面具遮擋住了他的眉眼,只留下淡色又柔軟的嘴唇。

從前的強大氣場蕩然無存。

……眼前的是只有自己能看到的陸雲挽。

少年忍不住伸出手,他想觸碰陸雲挽的嘴唇。

不過下一秒他就反應了過來……現在並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陸雲挽昏迷之前並沒有說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當務之急是帶陸雲挽去看醫生。

想到這裏楚玄舟立刻深吸一口氣,他隨手為自己扣上一張銀色的面具,然後將陸雲挽抱起,快步離開了機甲走入了菲利克斯星。

……

雖然說菲利克斯星的支柱產業並不是機甲搏鬥,但是作為一顆擁有地下黑市的星球,那也是它們必不可少的產業。

楚玄舟在這裏「工作」的時候,通過所在的隊伍認識了一名醫生,或者說研究人員。

對方正好是菲利克斯星上最出名的那個。

抱起陸雲挽后,少年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按着記憶帶陸雲挽向那個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十分鐘之後,他便進入了一個銀灰色的艙室。

醫療艙的主人有些驚訝地走了出來。

「……你是,楚玄舟?」說話間他還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腦,確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名字后,才再次抬頭看着對面的少年說,「我的光腦沒出錯吧?」

在菲利克斯星的地下黑市,或者星際任何一個類似的地方,都有着不成文的規矩:離開地下黑市之後,要替自己的同伴隱瞞這裏發生的一切。

……和過往認識楚玄舟的所有人一樣,最近的這段時間裏,這名研究員同樣經歷了從震驚、不可思議到感慨等等幾個複雜的環節。

同時他還以為,已經遠遠離開地下黑市這種混亂環境,並且走上光明大道的楚玄舟會徹底拋棄這裏發生的一切。

可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告訴他:楚玄舟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是我。」銀色的面具下,人魚淡淡地說。

明知在這裏不能提起對方的其他身份,研究員還是情不自禁地驚呼一句:「……中將?」

楚玄舟隨之皺眉,嘴唇也緊緊抿了起來。

能夠在地下黑市裡長久生活的人,大多數都非常懂得察言觀色。

研究員一眼就看出了楚玄舟的不悅。

完了,又說錯話了!

他趕緊將走廊讓了出來,並反覆道歉:「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提起您的身份的。」

「沒事。」楚玄舟完全沒有時間和對方糾結這個話題,他抱着陸雲挽越過了對方,直接向艙內走去。

實際上他真的完全沒有研究人員想的那樣在意自己的兩個身份。

甚至於楚玄舟早就已經有計劃:過上一段時間,他就會將自己在地下黑市裏面認識的「同伴」帶入軍團。

楚玄舟之所以皺眉,是因為他不想對方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耽誤治療時間。

這個時候菲利克斯星研究人員的職業素養,終於將他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楚玄舟的懷裏竟然抱着一個人類男性!

卧槽,卧槽!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楚玄舟雖然沒有在菲利克斯星上待太長時間,但是他的戰績實在是太過顯眼,連帶這名醫生也聽說過不少和楚玄舟有關的傳說。

比如說對方「那方面比較冷淡」的小道消息。

地下黑市裏面的人魚總是被慾望所統治。

無論獲勝還是失敗,人魚們都習慣在比賽結束之後,通過其他方式繼續宣洩自己的慾望。

只有楚玄舟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

一想到這裏,那名研究人員忍不住再一次偷偷瞄了被楚玄舟抱在懷中的人一眼。

儘管因為面具的遮擋,他只能看到那個人類的鼻尖和唇瓣。

但是這已經夠了。

不難看出,楚玄舟懷裏抱着的人類五官精緻,氣質清冽。

……他絕對是一個大美人。

這樣看來楚玄舟並不是沒有那方面的慾望,只是審美和要求格外高而已?

醫生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對方的目光太過明顯,意識到那醫生正在看陸雲挽后,楚玄舟暫時埋下心底的那點不悅,直接對對方說:「我來找你就是為了他。」

「好好好!」醫生趕緊走了過來。

楚玄舟說:「先為他做一個全面檢查,看看究竟是怎麼了。」

「行,」醫生停頓了一下對楚玄舟說,「那你先把伴侶放到旁邊那個醫療艙里吧。」

正向一邊走去的楚玄舟腳步忽然一頓。

「伴侶」是地下黑市的「黑話」之一,它的全稱應該是「臨時伴侶」。

顧名思義,就是臨時幫助人魚度過洄遊期的伴侶。

說話的時候醫生完全沒有多想,畢竟這已經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詞語。

可不知怎麼回事,楚玄舟忽然覺得這個詞語刺耳極了。

它完全配不上陸雲挽。

「不是「臨時伴侶」。」在將陸雲挽放入醫療艙的同時,人魚本能反駁。

楚玄舟沒有看到,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個研究人員立刻瞪大了眼睛。

對方誤解了楚玄舟的意思。

……不是「臨時」伴侶?!

這麼說……難道那個人類是他的愛人?

這可真是個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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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文偏執反派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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