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整裝待發
瀞靈廷內，護廷十三隊一番隊——也即是總隊隊舍門前，一頭閃亮的銀髮、身着三字號白袍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輕輕推開了木門。
“終於來了啊……三番隊隊長，市丸銀。”
“嗯？”市丸銀還是那一副眯眯着眼睛輕揚着嘴角的笑臉，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是笑着，但給人的感覺卻始終都是冰冰冷冷的，“怎麼回事？突然把所有的隊長都叫來，未免也太勞師動眾了吧……”
見沒有人回話，市丸銀又接著說，“各位負責尸魂界各區安定的隊長們，應該不會只是為了等我……就全部集合到這裏了吧？”
說著，市丸銀好像發現了什麼，在座的隊長們加上他自己也只有十二個，還有一個沒到呢，“嗯……十三番隊隊長還沒到，他出什麼事情了嗎？”
“他請病假。”九番隊隊長東仙矅冷冷地回答着市丸銀。
“還沒有好么？那可得請他多休息休息。”
“你不要鬧了，你該不會是為了這些閑話家常才來參加會議的吧？”更木劍八有點看不慣市丸銀這種插科打諢的態度，雖然他也不喜歡這種無聊的會議，但是所有的隊長都在這裏，起碼也要表現的嚴肅一些吧，“你是最晚一個到的，總該解釋解釋為什麼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一個等這麼久吧。”
“哎呀？”市丸銀轉過頭看着更木劍八，“我說劍八，之前你不是擅自跑去流魂街對付旅禍了嗎？如果當時你就把他們除掉，現在我們可能就不需要來開會了呢。”
“你說什麼？”更木劍八的臉上有了些陰雲。
“這……”
“……呵……”市丸銀還沒說話，一邊的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就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以我們這些隊長級別的層次，不可能察覺不到對方的靈壓是否消失。如果不是你故意的……莫非是你根本就殺不了這幾個旅禍？”
“又開始了……”個頭和年紀都是最小的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不屑地嘆了一口氣，“幾個蠢老頭的無聊爭辯……我實在是受夠了。”
“哎呀，真是的。你說的好像是劍八故意放走了旅禍一樣。”市丸銀又開始為涅對劍八的指責打着圓場，充當起了老好人的角色。
“我就是這個意思。”涅絲毫沒有留情面，直截了當地回答着。
“我說涅，你少插嘴。現在是我在問銀為什麼遲到的問題，你快點閃一邊去。既然你質疑我的實力，是想跟我對砍一次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奉陪。”
“無聊。”
“真是的……”
其他的隊長也都紛紛看不下去了，會議還沒開始一番隊隊舍的廳堂里就已經亂鬨哄一片。
“肅靜——！”
總隊長的一聲暴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互不相讓的市丸銀、更木劍八和涅繭利也在同一時間都住了口。
“真是夠了，別吵了，真難看。”總隊長用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地面，“你們三個人都給我退下。”
市丸、更木、涅三個人均是頷首回到了兩邊的隊伍，在座的隊長都不再說話，廳堂里只有了總隊長一個人的聲音。
“讓我想想……事先已經大概向各位介紹了開會的緣由了吧？這次更木劍八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擅自與旅禍進行接觸，而且竟然還沒有抓到目標，這作為隊長實在是非常失態的事情。關於這一點，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所以才召開這次隊長會議。”總隊長的手杖對着更木劍八指了一指，“怎麼樣？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沒什麼可說的。”更木劍八乾脆利落地說，只是他的眼睛並沒有看向總隊長，而是轉向了相反的方向。
“……你說什麼？”總隊長沉默了一下，無話可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會去到流魂街，是因為我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強大的靈壓。”更木劍八依然轉頭背對着總隊長，“那股力量非常強，絕對是隊長級水準，但是它並不屬於我們護廷十三隊中的任何一個隊長。”
“什麼？”其他的隊長紛紛表現出了驚訝、好奇、不安，甚至是懷疑。
“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感覺到？”
“我也沒感覺到，是真的嗎？”
“隊長級的靈壓？”
“不屬於我們中任何一人的隊長級靈壓……”
“肅靜！肅靜！”總隊長拿起手杖杵了杵地面，終結了這混亂的討論局面，“劍八，看來其他人都並沒有感覺到這股力量，包括老夫也並沒有感覺。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直到這時，更木劍八才轉過臉，與總隊長進行了眼神上的接觸，他那永遠升騰着殺氣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可質疑的確定，“我就是為了去一探究竟才對這個靈壓進行了追蹤，可是到了流魂街以後這股力量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正巧在那個時候旅禍從天而降。”
“一探究竟……恐怕是你想滿足你自己那噁心的戰鬥慾望吧。”涅繭利還是無法相信劍八的說法，“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就是說有人能夠瞞過所有在座這些隊長的眼睛，而僅僅讓你一個人發現，並且他還是故意把你吸引到了旅禍出現的位置。那麼目的……難道是要借你的手除掉旅禍？”
“既然有刀，不就是用來砍人的嗎？說到噁心，涅你恐怕沒資格說別人吧。”更木劍八背負雙手，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涅繭利，技術開發局實驗的變態程度可是盡人皆知的，“至於是誰幹的，有什麼目的，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些旅禍都太弱了，根本就不值得讓我一砍。”
之前涅的眼珠還在滴溜溜轉個不停，聽到更木劍八的話卻突然停了下來，原本散亂的目光直勾勾地停在了更木劍八的身上，“我的實驗都是最高深的藝術，像你這種不懂藝術的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明白。”
“你們先別吵了，銀，你還沒說你遲到的原因吧。”眼看着雙方劍拔弩張，五番隊的藍染隊長恰是時候地打斷了劍八和涅的爭執。
“我遲到的原因？”市丸銀撓了撓後腦勺，“沒什麼原因吧，我睡過了頭算不算？”
正在這個時候，窗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同時伴隨着擴音器一般的傳話之音。
“緊急警報！緊急警報！有人侵入瀞靈廷！各隊請儘速回到守備位置！重複一遍，緊急警報……”
“什麼？有人入侵？”
“難道是……”
“之前的那些旅禍嗎？”
“入侵者？”
正在開會的各隊長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看來這次會議是開不下去了。
“怎麼？不打算去一展身手嗎？”市丸銀微笑着看向了更木劍八，而後者則一臉無所謂地伸手揉着脖子晃了晃頭。
“我沒興趣了。”
“……沒辦法了，隊長會議暫時就此解散吧。”總隊長也看得出來，這次的會議就算再繼續下去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也只能是讓隊長間的爭吵愈演愈烈而已，“各隊長立刻回到廷內守備位置。”
“警報……響的還真是時候呢。”藍染與市丸擦身而過的時候，刻意放緩了腳步，壓低聲音對市丸銀說著。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耶。”
“你以為這樣就能隱瞞過我嗎？你最好……不要太小看我。”
說完，兩人的距離漸漸拉開，短暫的對話也告一段落。而他們的對話，恰好被身在一旁的十番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完完整整地聽了過去。
另一邊，光球中的黑崎一護等人在響徹雲霄的炸響中從志波空鶴的煙筒里直衝上天，當真就像是大炮一樣。
“哇啊啊啊啊啊——————”
除了志波岩鷲和黑貓夜一之外的幾個人都在大聲地喊叫着，眼看着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才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志波家的屋子已經小到就像一隻趴在地上的螞蟻一樣了，這簡直比過山車還要刺激幾百幾千倍。
越向上攀升，就越能夠明顯感覺到炮彈上升的加速度越來越小了，當上升到了最高點的那一瞬間，炮彈卻又突然加速，在空中轉過一個尖銳的彎子直直衝向了瀞靈廷的方向，超速飛行的光球帶着尖厲的破空之聲化成了一顆轟向瀞靈廷內部的流星。
“快看，那、那是什麼東西？”
“有東西掉下來了，大家快點退後離開。”
“朝這邊飛過來了，快逃！”
如此顯眼，怎麼能逃過瀞靈廷里的死神們的雙眼呢？可是死神們都不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只見得一顆閃閃發亮的流星以快的誇張的速度撞過來，是以都將這個光球當成了危險的信號。
而炮彈內部，黑棋等人也都亂了陣腳，雖然之前有所心裏準備，但是哪裏知道具體會是這麼一個情況啊，簡直比過山車還刺激。
“不好，要撞上了！”
“那是不可避免的，大家把所有的靈力都發揮出來，盡量讓炮彈變得更加堅硬！”
炮彈內的幾人遵循着夜一的指導，將全身上下所有的靈力灌入了手中的圓球，頓時炮彈外圍的防護罩光芒大盛，整個光球放射出異常明亮的光線，彷彿就是一顆小太陽。
下一刻，這個照亮了幾乎整個瀞靈廷的小太陽筆直地撞上了瀞靈廷上空那層由殺氣石釋放出來的能夠阻隔所有靈力的防護層——遮魂膜。
一個是具有超高靈子密度的堅硬炮彈，另一個是能夠讓所有的靈子攻擊消散的遮魂膜，雙方就像是火與水，彼此相剋絕不相容。
相撞之時，自撞擊點開始，一層由靈子構成閃爍着微光的衝擊波迅速擴散開來，伴隨着的，還有低沉如撞鐘一樣軟綿綿卻又悠長不絕的轟擊聲，直讓目擊的一群人牙齒髮酸、耳膜生疼，連腦袋都開始發漲了。
“時機到了，剛剛好，”看到炮彈撞到遮魂膜上，夢琴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兕丹坊，麻煩你打開大門吧。葉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