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魂法學派
尖叫聲響徹整個法師塔。
“羅賓！！！不！！！”
穿着一身睡衣的男子抓着眼鏡猛地沖向位於地下的實驗室，這裏擺放着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工具，血污與碎骨堆放於一旁的收納盒中。
“怎麼了？老師？”抓着眼鏡的男子用睡衣衣袖擦了擦眼鏡，帶上后仔細看去，他只看到自己的老師癱坐在死去少年的屍體旁，大聲哭喊着。
“沒了，查理，羅賓身體裏的靈魂不見了，我在法師塔里也感應不到了！”
走至老師身前，查理仔細觀察了眼前的屍體一眼，通過男子的眼鏡，他可以看到這具屍體體內空空如也。
“這說明你的試驗成功了，老師。”查理斟酌着開口道。
“或許羅賓的靈魂成功的具有了拉斐爾的力量，我們的研究取得了重大進展。”
“可是，可是羅賓已經跑掉了。”啜泣的聲音仍未停止。
“我們對羅賓的一切實驗記錄都有留存，只需要簡單的再復刻一次就好。”查理不怎麼所謂的撇了撇嘴。
老師的哭聲一滯，隨後她又啜泣着向查理說道：“但是查理是最完美的，他在接受測試的時候的叫聲是那麼可愛。”
略微感到頭疼，查理撓了撓頭髮，老師的性格便是如此，作為魂法學派的領袖，老師從來不直接收取學徒，所有學徒都要先成為她的實驗材料隨後才能如查理一般升為學生。很顯然，對於羅賓，老師是極其“喜愛”的。
嘆了口氣，查理看着老師皺眉盯着自己的大眼睛，聳了聳肩。
“好吧，我會去找的，等我結束我最近的研究，我就立馬啟程。”
老師的臉色瞬間轉哭為笑，“那我現在就去使用預言術尋找她的蹤跡。”
“我說的是過幾天......”查理無奈的看着跑開的老師，看來自己的研究這幾天又得放緩了。
......
“一杯......額......狐蝠血液，這不是真的狐蝠血液對吧？”查理看着眼前的酒保，學着身邊的人點了一杯雞尾酒。
酒保並未理會身前這個穿着怪異的傢伙，在沙地提斯地下這種人往往意味着危險。
一杯狐蝠血液被端了上來，查理學着自己曾經一些實驗對象的記憶里展示的那樣說道：“最近這裏有什麼異常嗎？”
瞥了查理一眼，酒保將狐蝠血液向前推了推，示意查理多給些費用購買這些消息。
“什麼意思？”查理不解的看着酒保的動作，他着實不明白這些地底老鼠的習俗。
抬頭嘆氣，查理看向四周的酒客們，“我想你們中總得有一個知道。”
青灰色閃爍着的光自查理眼鏡中亮起，四周皆被照亮，隨即整個酒館內的酒客們以及酒保都重重倒下。
揉着太陽穴沉思了一會，查理梳理着這些老鼠們的記憶。
“達特蘭的波爾死了，伯恩利也死了，黑幫火併？”
“伯恩利手下的打手四散逃亡，在地底進行着各自的違法活動......”
“當地的一個小男孩拚死殺了三個原伯恩利的打手......”
重重搖了搖頭，腦海中無用的記憶被丟棄，讀取龐大記憶的後遺症微微消退，查理嘴角下垂苦笑着說道。
“這可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起身走出酒館，查理環顧了四周一眼，根據自己的術法以及老師所使用的預言術，羅賓的靈魂應該是逃竄到了這個地區，
但光是此處便有着至少兩千左右的人口，要是一個一個的抽取記憶查理估計自己就得先瘋掉，更別說這要花費自己多少寶貴的研究時間。
抬起右手，查理的眼鏡上無數密文亮起，口中誦念着法咒，一團靈光乍起，一名女子模樣的召喚物出現在查理身前。
“靈魂元素。”查理對女子禮貌點頭。
“查理，需要我的幫助嗎？”靈魂元素髮出天籟般的歌聲，韻律優美。
“幫我標記這裏所有人的靈魂，如果有其他靈魂附身你的標記就提醒我。”
“小事一樁。”女子向查理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隨後身體飛出無數流光奔向空洞內每一個居民。
眼眸微微低垂，女子沉思了一瞬后抬頭看向查理。
“根據我的感應，這座空洞內並沒有被附身的人類。”
又撓了撓頭，查理思考了一陣說道：“沒事，我大概猜到了，保持標記，他一定會附身其他人的。”
......
結束了海薇爾的儀式學課程，希斯拿起桌上的教案走出教室。
看着早在教室外等候的侍女，希斯略微挑眉，隨後習以為常的開口道：“有事找我？”
“巨人王邀請您書房一敘，希斯大人。”
沒再多話，跟隨着侍女走入巨人王格彌爾的書房，此時房中僅有巨人王的坐在桌前。
“有什麼事嗎，陛下。”希斯詢問者身前的男人，否則他懷疑對方可能永遠不會開口。
“交給你的那具實驗樣本，你研究的如何了。”
之前巨人王的戰士們捕捉到了一名偷取仙靈王族秘葯的盜賊，他的屍體也被送給希斯作為研究對象。
“有了些許進展，陛下。”希斯思考着自己在此時應該知道的內容。
“我發現那具屍體中絲毫沒有儀式學痕迹，但卻令其擁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甚至在成為屍體許久后還具有能站起攻擊的能力。”
“這是你之前報告中提到過的。”
“是的，但令我打開新的思路的，是流傳於領地內的致幻劑，精靈塵。”希斯翻開教案，其中有幾頁被他當作草稿書寫着思路。
“精靈塵是簡單的致幻物，它的構造同樣缺乏儀式學痕迹，彷彿是自然產物的他卻擁有令每一個服用者獲取美夢的固定效果，要知道即使是儀式學提煉出的毒藥，也需要許多步驟才能保證幻覺的穩定性。”
“你是說，仙靈王族的秘葯與精靈塵有聯繫？”巨人王的眼睛緊盯着希斯。
“至少在原理上他們驚人的相似，不是嗎？”
向後靠坐去，巨人王看着希斯的雙眼，口中緩緩說道。
“之前派遣介夫前往達特蘭的行動中，介夫在一名黑幫頭目的聚集地內發現了精靈塵的痕迹，那裏的花園中埋着數具屍體，其上有精靈塵的痕迹。
“介夫還在那裏遭遇了一名疑似蟲族亞人的怪物，它自稱艾瓦，介夫彙報說艾瓦透露出了自己與精靈塵的關係。”
“那我想您已經有想法了？”
“仙靈王族不會承認的，我會在之後的中庭會議上提出來的，你在仙靈王族秘葯上的研究可以終止了，至少目前我們沒有能騙過秘葯的方法來獲取力量。”
“是，陛下。”
“還有一件事，”巨人王靠在椅背上，看向希斯的眼神不變，“魂法學派的巫師來到了沙地提斯，他似乎是要來尋找自己丟失的實驗材料。”
微微一愣，希斯詢問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不要和他們惹上關係，這些巫師都是些瘋子。”
......
舒服的坐在沙發上，查理接過面前僕人端來的美酒。
這裏是當地官員的住宅，裝飾最為精緻，看樣子是一家三口，女兒似乎名叫艾麗絲，查理準備近幾日就呆在這裏休息。
看着身前面色獃滯動作死板的僕人們，查理品了一口杯中的酒，靜靜等待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