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衣公子
梁州
夜幕降臨,今天的金陵城內華燈初上,寬闊的街道上燈火通明,四處張燈結綵,今天是上元節,來往的行人身着節日的盛裝,扶老攜幼,傾巢而出,但見人流如織,紅男綠女皆面帶喜色,人群摩肩擦踵,熱鬧非凡。
春月湖旁,在一個最繁華的街道旁,填滿了擁擠的人群,人們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但見一家店門口聚攏了不少人,都三五成群的議論着什麼。
“當街強搶民女,這還有王法嗎?”人群中一位男子義憤填膺的說道,“噓,小聲點,你也不看看那人是誰”,周圍人小聲提醒。
只見人群的中間站着一位華服少年和八位彪形大漢,那少年身着雍容華貴的衣裳,猥褻的眼晴正在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雙手拉扯着少女的衣裳。
“小娘子,跟着我享受榮華富貴,不好嗎”那男子用着戲謔的笑容。調戲着眼前的女子。
“大人,您就高抬貴手,饒小女子一條性命吧”那少女不停的躲閃,看着那華服少年,身體止不住顫抖,面色惶恐的求繞道。
“饒你一命沒問題,等大爺爽后,便饒你一條性命”。
隨即雙手向前,在一聲驚呼聲中,那華服少年一把將女子扛在肩上肆意狂笑“走,回府”。
女子不停的在求饒,使勁拍打着男子,但周圍人卻絲毫沒有救她的念頭,只因那人乃是梁州州牧張家的三公子。
在聽見那少年是州牧大人的兒子時,女子清澈的眼神逐漸變得絕望起來,她自知今日恐怕在劫難逃,索性牙冠一緊。
‘啊,我的耳朵’在一聲吃痛聲中,那少爺一把將女子摔在地上,左手捂着耳朵,卻只見鮮血汩汩的往下流。
‘少爺’看着張家少爺捂着耳朵的凄慘模樣,旁邊的八名護衛在也站不住了,趕忙衝上前去照顧。
若是州牧大人的公子因此而落下殘疾,自己可擔待不起。
那張家少爺則惱羞成怒,左手一把抓起那名女子,右手掄了一個滿圓,就朝着那名女子的臉龐呼嘯而下。
在一聲清脆的聲音過後,那女子的臉龐多了一道五指印,嘴角的鮮血緩緩下落,但那名女字好像知曉了自己的命運,並為叫痛,反而怒目圓睜的盯着眼前的富家少爺。
那富家少爺被女子憤怒的眼神望的心裏打顫,但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你還敢瞪我’隨後在女子的驚呼聲中,一腳將女子踹進春月湖裏,望着女子在湖中大聲呼喊着救命。
‘賤人,讓你不識好歹’。
周圍的人實在看不下去,拿起梯子就要搭救那落水女子,但卻被那少爺及其手下出聲喝止。
‘誰要是敢救她,就是與我們張公子過不去’聽道這話,想救她的人,猶豫再三,嘆了口氣,逐漸放下了手中的梯子。
見到周圍人懼怕的反應,那張家少爺則在岸上愈發放肆,而那女子也在水中露出了慘然的笑。
‘這悲慘的命運’說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就在這時從人群中飛出一白袍男子,只一剎那間,便將那女子從水中救起。
眾人轉眼望去,才發現那女子的身前多了一名白衣公子。
那男子面如冠玉,劍目星眉,身着一白色長袍,天生帶着幾分貴氣,腰間佩着一柄長劍,長相如同落入凡間的謫仙人。
那女子剛被從水中救起,身體冷的止不住發顫,凹凸有致的身材浮現開來,那白衣男子見狀則貼心的解下最外層的白衣狐裘披在女子的身上。
那張家公子見有人跑出來多管閑事,還長的如此的超凡脫俗,當下怒道‘你找死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但只見那男子表情平淡‘當街強搶民女,還有王法嗎’。
聽道這話,張家少爺輕蔑一笑,原來他還有些忌憚這突然衝出來的白衣男子,見他衣着華麗,必定不是普通人家,但當他聽道這男子所言,隨即大笑,原來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富家公子打抱不平,就算自己今天殺了他,他的父親恐怕還要登門謝罪,畢竟
民不與富斗,富不與官斗
想到這裏,他的底氣便硬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大喊了一聲
‘小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可是梁州州’。
話還沒有說完,卻只見白袍男子衝上前去,劍光一閃而過,然後乾淨利落的收回劍鞘。
驚鴻一瞥間,只見劍刃之上篆刻着兩字
墨歸
天下名劍譜,排行第五的名劍。
擁有此等的名劍,便彰顯了佩劍者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血光飛舞,在空氣中映過一簾血珠。
周圍的人還未反應過來,卻只見那州牧的三公子,瞪大了雙眼,雙手捂着喉嚨,鮮血飛流而出,驚恐的眼神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的白衣公子,染血的嘴角努力呼喊着什麼,想說卻又說不出來,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不一會便到在了地上,登時便沒有呼吸。
一劍而出,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梁州最大的紈絝,便這樣死在了春月湖旁。
望着眼前突如其來的一慕,人群忽然安靜下來,現場變得落針可聞,人人面露恐懼的神色,彼此之間都能聽道他人的喘息聲。
那幾名護衛都已經臉色煞白,楞在當場,但當他們回過神來,隨即大喝道‘殺了他,用他的人頭祭奠少爺,不然我們都無法向老爺交代’隨後便拔出刀來,就要將眼前的人大卸八塊,只見那白衣公子面色不改,淡淡的回了一句
‘聒噪’
隨即再次出劍,在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過後,再次連殺八人,眾人還未看清他何時出劍,那八名護衛就已經當場飲恨西北。
遠處巡街的捕快,看見了人群的騷亂,急忙發出了一道令箭。
頓時,現場大亂,人群慌作一團,互相推搡,彼此呼喚,都害怕捲入這場案子的糾紛中。
但奇怪的是,作為當事人的那名白衣公子,卻並為從他的臉上看到該有的慌亂,反而無比的鎮靜,好像殺個州牧的兒子,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大事。
而被救的那名女子,只當他是嚇傻了,隨即從他手裏搶過劍,焦急的說道
‘公子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人是我殺的,趁着官差未來,公子快跑’。
隨後推搡着那男子,但那名男子好像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玩味的看着她
‘我走了,你怎麼辦,等死嗎’話音剛落。
踏踏踏......
官兵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將周圍的百姓全部包圍起來,那女子見此情形,頓時面如死灰。
帶頭的統領高大憲見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大喊一聲‘是誰殺的人,給老子站出來’。
‘是我’那女子挺身而出,抬了抬手中的墨歸劍。
卻只見那統領大喊一聲‘都帶走’。
一名手無縛雞的女子怎麼可能連殺九人,顯然身邊的男子嫌疑更大,畢竟涉及到州牧的公子,自然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那女子聽到還要抓自己的恩人,頓時急了‘大人,人是我殺的與他無關’。
那統領顯然以經失去了耐心‘反抗者,格殺勿論’隨即官兵搭弓上弦。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大地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