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練

這些天張晦繼續進行自己的修鍊，在千篇一律的修鍊過程中，張晦無數次地掐滅自己想要放棄的念頭。

張晦發現自己跑圈的時候能夠趕在吃飯之前完成，穿過林地后桶中剩餘的水越來越多，在與衛秉堅對練的時候能夠躲開幾拳，甚至還有幾次完成了反擊。每當他發現自己的一點進步，都如發現了一次寶藏一樣高興。沒有比發現自己的進步更有癮的事情了，張晦這樣想到。每一次的訓練更加積極起來。

衛秉堅也發現了張晦進步神速，從他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他更清晰地了解張晦的每一次進步。那個少年的身體適應能力好地驚人，而且在他幾乎全天都在練體的情況下，境界也沒拉下。

現在幾乎沒有修真者願意將這麼多時間花費在純體術的修鍊上，他們大多數會選擇將大把精力投入在對境界的修行上，依靠功法或是武技的功效帶來對自己的肉身的成長。

雖然衛秉堅對這種不重視自己肉身的修鍊方式嗤之以鼻，但是他還是得承認這是變強效率最高、最輕鬆的方式。他無數次憑藉自己傲人的體術和戰鬥直覺死裏逃生，自己的身體就是他無往不利的制勝法寶。他境界越高越發現像他這種練體之人的提升效果受到種種限制，與那些慫鳥戰鬥越發棘手。

在這個充滿靈氣的大陸下，體修一直勢微。即使現在的種種情況對體修不利，但是他還是對體修一道抱有熾熱的信心。他堅信體修是不弱於靈修的，練體之法還能改進，練體之道還未完善，這些是他畢生奮鬥的目標。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在自己接連戰敗后灰心，那個少年抬頭看他說“我要走體修的道路！”時的熾熱明亮的眼神，那個眼神彷彿能將雪山都燒穿，也燒掉了他心裏戰敗后積鬱的陰霾。

衛秉堅也一直在好奇張晦怎麼做到肉身和境界都進步神速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張晦每天只用那麼短時間提升自己的境界，如果他用更多時間那麼聲勢浩大地修鍊的話，完全不用練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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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發現張晦對戰鬥適應的特別快，他用過幾次的攻擊方式對張晦的效果越來越差，有時張晦能夠模仿他的動作或是預判他的動作，雖然次數並不多，但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衛秉堅被這個丟在破樓里的少年一次又一次震驚，已經有了一些麻木了。雖然他很好奇少年身上的種種謎團，但是他不會決定過問，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到授與學這一步了，衛秉堅在這方面有着自己的堅守。

“停下吧。”衛秉堅對正在穿過林地的少年說道，“你現在的身體勉強夠施展戰鬥技巧了。我來教你戰鬥技巧。”

張晦放下水還有一半多的木桶，欣喜地跑了過來。

“我說過的，我只會教你戰鬥，功法武技一概不交”。衛秉堅看到張晦點頭后才繼續說道，“這畢竟是我的戰鬥經驗和技巧，是我經曆數不清的戰鬥后一次次總結下來的。”

“我跟你說這個，不是要鼓勵你完全學去的。相反，我只希望你能把這些做成一個參考。這些我總結出來的東西是最契合我的，一招一式只有我打出來才是最好的，你要是直接照搬照抄過去只能說你是一個豬腦子。”

張晦用力點頭，他明白衛秉堅的意思，以他自身的情況來說一些招式並不是在戰鬥過程中的最優解。同時，張晦對壯漢的這個提醒十分感激。壯漢的戰鬥經驗是彌足珍貴的，即使他挑一些教給他，也足夠讓他收穫頗豐了。

衛秉堅看到張晦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說，直接就做動作再告訴張晦這個招式適合迎接什麼樣的攻擊，在對手什麼情況下適合用這個招式攻擊。

他並沒有將動作串成一套，雖然這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拆成一個一個的散亂的動作無疑會降低教學的效率，張晦理解適應起來也提高了難度。不過這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想到什麼就教什麼，他樂意這樣，至於少年能學多少是他自己的本事。

教了幾遍，張晦又獨自練習。張晦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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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儘力在模仿壯漢的招式，但總感覺差了一截。於是張晦一邊邊回想壯漢的動作，儘力做到相同去思考自己的差距。不過這樣，還是感覺效果不盡人意。

“師傅，可以和我對練一會嗎？”

“哼，我可不是你師傅。再給老子亂叫，一巴掌抽飛你。”

張晦尷尬地笑了笑，還指望能試探一下壯漢對他的態度呢。“大人……大人。”

壯漢走了過來，直接就是一腿踢出，雖然張晦早有準備防着一手壯漢，但是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完全看自己瞎打亂躲一通，壯漢交給他的戰鬥招式是一招也沒用出來。

張晦躲開壯漢的一拳后冷靜想到：改變戰鬥方式不是一瞬間的事，我要儘可能地運用自己學到的招式，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張晦放棄了攻擊，儘可能新學的戰鬥方式防守。可是面對攻擊時，思考好要嘗試的招式后往往來不及防守了。反而會因為這樣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張晦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倒，不過他並不着急，在地上想了剛才失誤的原因后才站起身繼續，他相信自己的身體能夠適應起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就在張晦用小臂成功格擋了壯漢達到一擊后，瞅准了壯漢小腹的空擋一拳轟出。剛出手張晦內心就泛起一陣欣喜，找到了！就是這個感覺。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壯漢的腹部，完美，張晦暗贊一聲。還沒來得及下一步，一個粗壯的手肘在視野里不斷放大，張晦身體被自己的攻擊帶着向前傾，來不及躲開，大意了！自己的下巴一陣劇痛，眼前一黑。

“哼，蠢貨。”衛秉堅也沒有想到張晦能趁着這次防守反擊，雖說自己挨了一拳什麼事都沒有，但還是不爽，隨手的一肘就把他弄昏過去了。

“哼”衛秉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哼這一下，這玩意學這麼快就很不爽。轉身去外頭吃飯了。

張晦臉着地，享受嬰兒般的睡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