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家
“哇!兒子,這麼快就晉入築身境了,不虧是我寺壽元的子嗣。”
“對,咱們的兒子就是優秀。”
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內,身着華麗貴服的一男一女正眉開眼笑的誇獎着面前的男孩。
男孩名叫寺季狄,寺家的小少爺。
“咯吱——”
突然,門被打開了,一個比寺季狄還小一點的男孩伸出了灰塵塵的小腦袋,“四叔,廁所打掃完了,我可以……”
“你叫我什麼?”寺壽元一聽見那男孩的聲音,原本滿面的笑容瞬間露出鄙夷的神色。
“哦哦……老……老爺”男孩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我可以……”
“早飯呢?小崽子,我家季狄的早飯呢?”那婦女沒等男孩說完,便先一步質問道,臉上滿是狠毒之色。
“早……早飯,還……還沒……”男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彷彿融入空氣中一般。
“還沒?你想幹什麼?造反?”寺壽元與那婦女臉上的鄙夷之色越發嚴重,惡狠狠地說,“還不做,是想餓死我兒子嗎,我兒子可是六歲就晉入築身境的天驕,要是吃食上有所差錯,後果你承擔的了嗎?你住在我寺家,我寺家給你供吃供穿,你居然想造反?”
“我沒有……”“快滾去做!再遲一點,就罰三天不準吃飯!”
男孩聽罷只好灰溜溜的跑向後廚,而這一切,都被大殿內那個還未經世事的孩童盡收眼底。
“真搞不懂,你還留着這個廢柴幹嘛。”男孩走後,那婦女氣憤的說到。
“別生氣,我也不想啊。”寺壽元賠笑道,“這還不是為了我那該死的二哥留下的遺產嘛,聽說這其中,有引太一氣的方法。”說完,寺壽元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太一氣?!”婦女眼眸中閃過一絲光彩,“有了太一氣,那在這方小界咱們就能成為一流勢力了。”
“對,不過……”寺壽元也附和到,“現在就這麼讓他白吃白喝,也太便宜他了,不如……”
說著,看了看在一旁玩耍的寺季狄,那婦女看了看依舊盯着男孩離開的木門的寺壽狄,瞬間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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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艱難的睜開眼,又被強烈的陽光照射的微閉了一下雙眸,隨後用左手遮住陽光,右手緩慢的撐起瘦小的身體。環顧四周,映入眼帘的,還是那個熟悉的小破木屋,木屋裏幾乎沒有傢具,只有一張一隻腳不平的小桌子,以及貼在牆上的一張畫,而男孩醒來的地方,比周圍略高一點,鋪着幾張叫不上名字的樹的葉子。
這就是男孩的家,也是他唯一能放鬆下來的地方。
男孩再次看向牆上的畫,那不是什麼極品畫作,也不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更不是什麼家傳的絕世寶物,那隻不過是男孩還在很小的時候,畫在紙上的塗鴉,上面畫著的一男一女,分別是他的爸爸媽媽。
男孩名叫寺宇,出生在寺家,享受着各種榮華富貴,原本,在他三歲那年,他就可以開始修鍊,成為修士的,然而就在那一晚,他的叔叔——寺壽元發動叛變,那一天,寺宇的父母恰好因為一些要事外出了,離開前,他們叮囑寺家的保姆張媽,照顧好寺宇,隨後便離開了。
那天晚上,寺家猶如人間煉獄,到處都是屍體,鮮血,而寺宇,也親眼看着張媽的頭顱被寺壽元一劍斬下,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深深埋進他的心裏……
寺宇每逢想起這段往事,就很好奇,當初四叔他們還是寺家一個小小的附族,哪裏來的實力發動叛變?不過,他在這幾年的生活中也是找到了一些眉目——寺壽元疑似溝通了其他界外的勢力,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嘭!”
寺宇還沉浸在回憶中時,門突然被敲響了,“小崽子!你打算睡到什麼時候,還想吃鞭子?”
寺宇連忙爬起來,跑了出去,但是剛一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住咽喉,提了起來“小崽子,以後要是再敢起的這麼遲,就把你丟到斗獸場去!知道了嗎?”說話的,是寺家的一個護衛,寺宇一聽到“斗獸場”三個字,寺宇臉上露出了無法掩飾的恐懼,急忙點了點頭。
“哼,夫人有令,活幹完,讓你到小少爺的練功房去。”
“好。”
這就是寺宇的生活,每天被人侮辱,唾棄,謾罵,他感受着咽喉處逐漸消散的疼痛感,一滴不甘的淚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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