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叛徒馬道空

第四節 叛徒馬道空

?感覺內容有割裂…所以把下一節的部分內容提了上來,算是在本卷內把羅漢寺事件作個完整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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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猛一下睜開眼睛,雲衝波並沒能立刻適應面前的景象,要過了一會,他才能晃着頭,回過神來。

下方是總數約七百左右的騎兵,清一色的赤紅大馬,人銜枚,馬摘轡,如同一隊鬼魅般,無聲無息的前行着,前頭一員武將,散着發,只用個頭箍束着,手中提支長柄畫戟,顧盼之間,也沒甚麼威風,但身後軍士看向他時,卻儘是崇拜信任的神色。

(袁當!)

一眼就認出對方,雲衝波卻不能如以往般立刻回想起“前因”,饒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更想不起在小天國的紀年中,現在是什麼時候。

(算了,不要白廢力氣了,該想起來,自然會想起來的。)

屏住呼吸,雲衝波看着下邊,道路是夾江而進,咆哮如雷的江濤正是最好的掩護,把僅有的一點聲息也都消除,但儘管如此,袁當仍然非常謹慎,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很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每個細節。

(他這是要去偷襲誰呢?)

轉眼間,雲衝波已看到答案:前方,較為寬闊的大路上,有連綿不斷的車隊,正在緩緩前進,而很快,當袁當一聲長響,將畫戟指向天空揮動時,身後的騎兵們,便如猛虎下山,惡狠狠的殺將出去,割裂掉這毫無防備的隊伍。很快的,車隊已被完全擊潰,士兵被驅趕到一處,物資也被集中起來,並被澆上黑油,顯然是將要焚燒。

後勤部隊對上突陣精兵,醜態百出也屬正常,但,雲衝波卻有些“不太對勁”的感覺,看着這戰場,他總覺得,好象有什麼東西不太協調。

同樣的感覺,袁當似乎也有,神色懶懶的,倒提着畫戟,他只手策韁,慢慢來到糧車前面,在一個怪異的笑容之後,突地一聲怪嘯,右掌上火光大熾,狠狠斬下。

“很好!”

長笑聲中,糧車崩散,一隻堅實有力的拳頭直搠出來,撞住袁當一掌,轟然一響,火舌四溢!

“明知是餌,亦要昂然吞之,戰神之勇,果然無可置疑。”

說話當中,身影晃動,來者自糧車中完全脫出,右拳依舊頂住袁當,左手成啄,逕取脅下,赫然竟是太平十王之首,天王、渾天!

猛然發力,袁當脫身後退,將來人一啄卸下,猶不忘抱拳道:“戰神之說,不過虛名,天王親臨,小子榮幸,牛刀一割,惶恐難當…”卻未及說完,已被渾天用更快的速度趕上。

“既稱戰神,何故過謙如此?一戰難免,走避也是枉然!”

雙掌一分一合,渾天身周早透出金軌星河,旋又化作暗暗紅光,當頭罩下。

渾天寶鑒,熒惑亂!

自大青江口一戰以來,渾天寶鑒威震當世,但作為“戰友”,雲衝波卻從沒有親眼見識過這功夫到底有何等威力,今次終於得着良機,心下大為興奮,眼睛睜的更大,卻…也看不出有什麼門道。

空氣中似乎出現了暗紅的光點,分佈的範圍,是以渾天為中心,半徑十四丈左右的巨大球形,卻不用心根本看不清,而且,也看不出有什麼殺傷力。

硬說有什麼變化,就是周圍戰鬥中的士兵似乎有些異樣,一刀一槍,開始失卻準頭,往往砍刺空處,更有些人會在移動中突然全無預兆的摔倒,但仔細觀察,雲衝波卻也不覺得地面有在變滑。

(真奇怪…)

“奇怪…”

皺着眉,袁當用一種很小心的姿態,側身、進步,卻似乎在瞬間加速,一下越過數丈空間,驟然接近到了渾天身前。

(啊?!為什麼他會這麼快?!)

雲衝波很吃驚,渾天卻似乎早有準備,直接便是一拳擂出,雖然轟向的是空中,但當袁當快到似乎無視“距離”時,卻就變了正好送上來被他打。

“很好!”

間不容髮間,只一翻腕,赤龍形象暴現,將渾天的的拳頭擋下,跟着抽身急退…但,明明似乎在全力後退,卻只退出了短短一步,根本沒有脫離渾天的打擊範圍。

“接招罷!”

渾天雙手交叉,重重斬下,沒奈何的袁當,一般是雙臂仰起,硬接渾天一擊,雖能將渾天擊退,卻也被轟到雙腿半入土中,嘴角竟已沁出血絲。

(喔,天王果然是天王…但,他到底作了什麼?)

雲衝波的疑問,在袁當那裏卻似乎已得到解答,擦去嘴角的血絲,他緊緊盯着渾天,緩聲道:“好傢夥…渾天寶鑒的真正面目,難道就是重新定義‘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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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律。

天地間自然之理,只可發現,不可改變。高下遠近,軟硬生克,或飛或浮,或銳或鈍,皆是萬物自然生成,人力無可改造,唯可適應。

…“人力”無可改造。

除非,是“神”!

(不…不會吧!?)

一下子想明白了袁當的意思,雲衝波嚇的差點叫了出來,因為…那怎麼可能?!

“在熒惑亂所作用的範圍內,重新定義‘距離’,一步踏出,可能是平時的三步五步,也可以是平時的三指五指…隨機發生的變化,沒人可以預測…除了,天王閣下,對吧?”

並無畏色,只顯得似乎很好奇,袁當負着手,停留在距渾天約一丈左右的地方,而透過他的評論,雲衝波更能夠看清楚周圍發生的事情,明白了那些士兵為什麼有如此奇怪的表現。

(可是,重新定義規律…天哪,為什麼都是太平天兵,有的這樣囂張,可蹈海就什麼花樣也變不出來?)

一時分心,雲衝波就沒聽清袁當在說些什麼,但似乎已找到應付的辦法:袁當緊閉雙目,連續拉出烈焰刀弧,隔空飛斬,而被這些火刀帶動,分佈於空氣當中的點點紅光更被扯動,形成長長的紅線,錯亂不堪的交織着,使這空間更顯混亂。

“閉目索敵,不受幻境所亂…很好。”

“謝天王。”

渾天一贊未畢,袁當已轉守為攻,雙臂一振,僅一記起手式,已將周圍的空氣鼓動不休,猶將那些四下亂飛的火線扯動、吸引過來。

“怒龍焚城!”

炎龍五焚的第三擊,一出手,便見洶洶火龍自袁當臂上湧現,一路沖向渾天的同時,更將周圍火線也都牽引吸收,不住壯大。

(啊,他這一下,倒象是在倒過來借力…哦,對了,熒惑…聞霜好象說過…是火星…)

“哼。”

冷哼一聲,渾天竟全不防禦,只雙手一拍,雲衝波便見周圍環境又生變化,紅光褪去,變作點點幽藍。

渾天寶鑒,辰伶溺!

招法一變,立桿見影,空氣驟然間濃稠如水,使火龍前行的速度急減不說,更似乎對這火系武學有所生克,使火龍在不住衰減。

眼見渾天變招,袁當反應也是極快,雙手交擊,借力向後急退:卻也慢了許多,正如人在水中一般。

“好傢夥…今次是‘阻力’了嗎?”

袁當的速度被大幅削弱,渾天卻不受任何影響,早欺身過來,着着進逼,但袁當見機甚早,一揮手,變招為“盤龍焚海”,一條火龍盤旋身上,立定了腳跟,以靜制動,雖落下風,卻也不露敗像。

(唔…不對啊?)

觀戰至此,雲衝波突然想起,在自己的認知中,渾天該是已有十級力量的強者,而袁當雖強,也不過八級頂峰,若渾天將其最強力量運起,袁當又憑什麼可以纏鬥下去?

一念未定,卻聽那邊袁當已嘿嘿笑道:“開戰至此,天王竟一直也能忍住只以平手力量相鬥,刻苦之心如此,袁某不勝佩服。”又聽渾天淡淡道:“沒什麼,袁將軍這麼好的練功搭子,倒也值得本王多費些時間。”

說話聲中,渾天竟然在大好情勢下主動變招,右手畫罡斗於空,一點一按,周圍幽藍光點再變,開始散發土黃色的光芒。

渾天寶鑒,鎮明墜!

黃光一盛,袁當全身劇震,比諸先前的移動不暢,今次是有如身負重物,極為吃力。相比起依舊身輕無礙的渾天,更顯着笨拙非常,轉眼間已連續中招,發箍也被擊斷,披頭散髮,好不狼狽。

“連‘重力’也能操縱么?好可怕的力量…那麼,不行了!”

呼喝聲中,袁當雙臂猛振,十指互抓,鮮血飛濺。

“鳳門,來!”

一聲吼,整個空間都在劇烈震動,熾烈火蛇飛入,化做方天畫戟形狀,被袁當橫執手中。

“天王神威,在下不能不用兵器了!”

“御天神兵么…不錯的想法…”

神兵在手,袁當果然能夠一挽頹勢,長戟揮動,挾火噴焰,當渾天數度試着接觸時,更被畫戟划傷,要弄到濺血急退。

“好傢夥…你的完全境界實在強到驚人,更有神兵在手…若堅持要用同級力量,我的確很難把你徹底擊敗。”

該算是“尊重”的說話,卻透露出更深的意思,雖在遠方觀點,雲衝波亦能感覺到,渾天身上的氣勢正在不斷增強,似是沒有止境般的,在不住強大。

(是要用更強的力量,還是要用更強的招數?)

不管是那個答案,對袁當都是很危險的事情,但全無懼意,袁當反而愈顯狂態,更嘿嘿笑着,問了一個在雲衝波聽來實在是很奇怪的問題。

“久聞天王膽大心細,最敢用計…袁某斗膽請教一句,送座永定城過來,天王到底有何所求?”

“你說什麼?”

渾天首次出現“意外”的神情,而似是為這問題作個註解,遠方的天際出現隱隱紅光,看在眼中,渾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你!”

(渾天以為自己是在埋伏袁當…可袁當卻猜到他是要埋伏,所以同時調兵,打掉了該由渾天守着的城池?)

好容易想出個合理的解釋,而渾天的反應,更讓雲衝波覺得自己大概沒有猜錯。

鬚髮飛舞,更緩緩浮向空中,渾天終於出現了明顯的“怒意”。

“永定一城…也值!”

說話間,周圍的環境再度改變:幽藍色的光點出現,使空氣變得粘稠,卻沒有停止,而是繼續的發生着變化。

看到這,袁當的表情也變作認真,狂態收拾,目光也轉作冷靜。

“終於要出動渾天寶鑒真正的力量了嗎?”

很輕的聲音,雲衝波卻聽得清楚,一時間,他突然感到,好象,有什麼東西,很不協調,很不對勁。

(是那兒不對呢?奇怪…)

空氣不斷濃稠,終於凝聚到出現實體:白浪翻滾,平地水深數尺,範圍更擴展到二十丈以外,將大量的袁當部下捲入。

“這…這是什麼東西?!”

“幻術,大家不要怕!這一定是幻術!”

高喊着為自己增添自信,但當不會游泳的士兵被演到兩眼翻白着向下沉沒,當捲動的浪頭將身不由已的士兵硬生生撞死在山崖上時,“幻術”這兩個字…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這個…好象太平也用過!)

張大着嘴,很久以前的回憶,驀地卷回雲衝波眼前,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明白。

“幻術…嘿,說是幻術也沒關係,反正,‘人身’本來就難以正確理解‘神’的力量。”

已浮至數人高的地方,身上更再一次出現金軌星河,此刻的渾天,端得有如神邸降世,威不可當。

“由辰伶溺再進一步的變化,和曾經用來敗下龍王的力量…”

低低說話,渾天雙手一招,巨浪立掀,直至與他等高,狀如蛟龍,凝聚不散。

“…你就好好體會吧!”

身形下沖,亦將全部巨浪帶起,洶洶壓下,直取袁當,尤在數十步外時,威勢所及,已令大地也要震動不已。

渾天寶鑒,水兮滔天!

“好…很好!”

一聲大笑,袁當出手,卻是將手中的御天神兵“鳳門”遠遠拋去,跟着,更主動躍起,迎向白浪。

“我告訴你一件事,渾天,一件,你可能不願相信,也不想相信的事…”

第一波浪頭撞過,卻直接就被袁當的護身力量震碎,根本連接近也不能夠。

“我是戰神…而當戰神放下一切,全心於戰場的時候,便,沒有人能在戰神之上!”

轟然巨響,四拳相撞,水兮滔天的力量赫然被強行遏止,跟着出現巨大的白色光團,令雲衝波什麼也看不見。

(嗯嗯,怎麼能這樣…)

用力的張大眼,但根本看不透光團中在發生些什麼,到最後,還是一個充滿驚疑的聲音,使他能夠有所想像。

“你…怎可能…這是…第十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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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下坐起,雲衝波滿臉滿身都是汗。

(渾天竟然也會敗…)

張着嘴,雲衝波更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夠知道“夢后”的事情,能夠想起來剛才渾天是怎樣在意外中落敗,和袁當是怎樣趁勝追擊,想起來兩人是怎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在一追一逐中通過數百里的山路,以及東王“東山”是怎樣終於趕到,擋住袁當,將渾天救下。

(魂系法術的變化,真是驚人…)

同時面對兩名神域強者,袁當雖強,也只有先行退去,但經此一役,“戰神”之名,便響徹大地,而渾天重傷,更導致小天國人心浮動,幸好還有東山主持大局,諸王各自用命,方能守住各方戰線,不至崩壞。

(不過這種說法真奇怪,東山他竟然說自己有神靈上身,比天王還要大…唔,但也的確穩住了人心呢)

回憶這些事情,但到最後,雲衝波的思緒還是要集中到那一戰上,努力回憶着每個細節,他希望從中盡量吸收些東西,同時,也希望能夠解決自己的一個疑問。

(這個夢…總覺得和之前所有的夢都不一樣,怪怪的…但是,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哪?!)

努力回憶中,卻突然省起今天還有事情,當跑到窗前,發現太陽已快過午時,雲衝波,便發出着一聲慘叫,忙忙的沖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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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一定要把石頭交出來!”

“很好啊,有本事就來拿吧!”

羅漢寺前,雲衝波對馬雲祿,最新一次的交手,正打得砰砰乓乓,亂作一團。

昨天晚上,蘇家家主的出現,使花勝榮“兩邊吃”的真面目暴露出來,亦使雲衝波非常惱火,更宣言說一定會幫蘇晉元把石頭搶出來。

“今天晚上大家都累了,明天上午,我會過來。”

承諾的時候,雲衝波對自己其實很有信心,雖然幾次交手都沒有佔到便宜,但云衝波始終認為,只要自己認真,就一定可以打的贏。

雲衝波所沒有想到的,是會隱藏實力的不光自己一個,當自己倚仗力量層面的優勢想要強行壓制對方時,馬雲祿赫然也能發揮出八級力量,雖然仍較自己為弱,但當她又將那大刀身上黃符迫落,改用一種簡潔明了,卻殺傷力奇大的刀法,便能夠把戰局扯成平手,使雲衝波無可奈何。

纏鬥了將近一個時辰,中間,蘇馬兩家的長者更先後出現,甚至,連司馬家的當家主也跑了來看熱鬧,但顯然是甚有默契,周圍除三家少數長者外,並沒有什麼“閑雜人等”。

“喂…我說你這個人,很煩啊,你之前又不認識表哥,有必要這麼賣力嗎?”

“我…我答應過了…說話就要算數啊。”

兩人都已氣喘吁吁,難堪再戰,看似平手已定,但云衝波心下惱火,實難服氣。

論力量,論身法,甚至論到對敵應變,雲衝波都實在勝過馬雲祿,但刀法非其所長,招數上吃虧太大,雖然也有幾手撤手鐧,但威力卻又太大,一旦用出,自己也沒把握會把馬雲祿傷到什麼地步。

(嗯嗯,這確實是個問題啊…我的刀法…不,我的全部武功好象都是這樣,除了幾手靠不住的大殺器外,就只有一些很普通的東西…唉…)

嚴格說來,學自孫無法的“金蛇縮寸變”應該算是介於兩者之間的強力招數,但偏偏馬雲祿竟然似乎也會,還居然比雲衝波用的更好。

“咦,你這人很奇怪啊,在那裏偷學了我師父的亂環刀?”

雖然指責,但馬雲祿關心的重點似乎只是雲衝波“沒有學好”,並果然用出了更加複雜的變化,使雲衝波險些兒吃到大虧。

(這…這小丫頭真是可怕…可是,這難道不是那個孫大聖自己的武功?)

激烈的駁刀當中,疑惑一縱即逝,雲衝波並沒時間去想更多的事情,另一種非常強烈的惱火,正將他不住的纏繞着。

(自己的武功…如果我有自己的武功…)

論語不能用,龍拳不敢用,雲台山的武功又沒有用,一時間,雲衝波的挫敗感真是非常強烈,更遺憾於為什麼沒有“自己的武功”。

(什麼時候,我才能創出自己的武功…一些不怕見人的武功來呢?)

當這種憤怒強烈到一定地步時,雲衝波突然覺得,肚子上猛的熱了起來,更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腦中直接說話。

“想要沒人認識的力量嗎…給你!”

熱流迅速上竄,由腹及肩,由肩入臂,轉眼已頂到手上,使雲衝波的手指猛然僵硬,更不自由主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

“咦…你這樣是要…”

被雲衝波的動作迷惑,卻立刻就張大了嘴說不出話,因為馬雲祿發現的自己的刀勢突然失控,砍空在雲衝波身側一尺的地方,還險險閃到了自己的手腕。

可是,充分利用了這個機會,用刀背把馬雲祿手中大刀打掉的雲衝波,卻比她嘴張的更大,更加說不出話,因為,也許馬雲祿、甚至圍觀的三家長者都看不懂這個變化,但云衝波,早上剛剛夢回的雲衝波,卻完全清楚那是什麼。

能夠操縱“規律”,把“距離”的定義改變,使馬雲祿的刀失去控制…渾天寶鑒,熒惑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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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雲衝波總是贏了,可是,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你,你贏了我也沒用!”

象是賭氣一樣的攤着手,少女告訴雲衝波,那塊石頭不在自己手裏…嚴格說起來,大概誰也不知道它現在在那裏。

“我閉上眼睛,用力一丟,結果,我現在也不知道在那裏了。”

總之,是在那些被連日戰鬥製造出的眾多瓦礫中,可是…要從這些不知有多少堆的石頭中找到另一塊石頭…想一想,雲衝波都覺得很恐怖。

“你…你真是太賴皮了!”

最後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憤憤的說著些沒用的話,雲衝波一邊試着想找到蘇晉元的身影,卻告失敗。

(唉,蘇兄,對不起了…)

“哈哈,小侄女真是頑皮啊。”

大聲的笑着,蘇家之長,蘇北固,終於出現,說著似乎毫不介懷的話,他更吩咐手下,迅速展開對各處瓦礫的清理。

“到日落前還有半天,半天時間…再造一座羅漢寺也該夠了。”

口出豪語,也的確有着這樣的資格,當看到眾多家丁蜂湧進入時,雲衝波也只有苦笑。

(果然,雜兵也有雜兵的用處啊!)

混亂當中,卻有非常微弱,又非常堅定的聲音響起。

“都住手吧!”

(咦,蘇兄?!)

來的正是蘇晉元,不知剛才跑了去那裏,現在的他,帶着一種奇異的興奮,似乎想笑,而且是那種特別得意的笑。

“父親,表妹,我已經贏了。”

(??)

每個人的反應也一樣,困惑的張着嘴,最先提出質問的是馬雲祿,激烈的表示,雖然自己敗了,但石頭絕對還在羅漢寺內。

“對…花先生的確是這樣約定的…只要石頭不在‘羅漢寺’內,我就贏了。”

着意在“羅漢寺”三個字上加重音,這令雲衝波馬雲祿都很困惑,卻令花勝榮臉上變色,也令蘇北固在拍拍腦袋之後,顯出了驚訝的樣子。

“晉元…你該不會…”

作為回答,蘇晉元揚起一紙文書,上面墨跡淋漓,顯然是剛剛寫成的,後面用着一方鮮紅的官印。

“一杯茶前剛剛辦下來的,羅漢寺易名為玉佛寺…所以,石頭現在已經不在‘羅漢寺’內…所以,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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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終於寫完了。

好象應該寫點什麼…不過,真得很累,想不出有什麼好說的,所以,就這樣吧。[(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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