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哈曼
聽完泉淚的故事，眾人都一聲不吭，黃沐羽若有所思，林霜則躺靠在椅子上，他從故事開始時就是這個狀態了。
他人的看法。林霜思忖着。
“所以斯卡瑟在你們互換身份的這段時間裏，察覺到了不對勁，才開始了這一連串計劃。沒準，老國王晚年發瘋的原因，也與斯卡瑟有關係呢。”
這聲音並不屬於四人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來自一個牧師。
安度因不知道從哪裏出來，拿着法杖，穿着看起來品階不低的牧師裝備，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
“誒，你怎麼在這裏？”千篇一樂問。
“剛剛看到你的身影一閃而過，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這裏。”安度因說。
林霜注意到安度因的等級掉了兩級，就已經猜出他的大概經歷。
“斯卡瑟很強嗎？”凌零妖問，他想多了解一些這個大將軍。
“超級強，一招秒我，而且我們的對手，可能還不止一個斯卡瑟。”
“什麼意思？”
“那個答律，叛變了。”
“這不可能！”安滕幾乎破音。
“答律偏將軍赤膽忠心，是父王看準的人，他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泉淚說。
“那斯卡瑟還是三朝老臣呢，現在不也是要弒君？”
這一下，讓泉淚和安滕都說不出話。
“那現在怎麼辦，直接去皇宮幹掉斯卡瑟？”
“拿頭干啊？連boss副本都沒開啟，這明顯還有任務，所以接下來，就要想辦法削弱斯卡瑟的實力。”
“目前未露面的鮫人士兵，還有偏將軍，先從哪裏下手？”安度因說。
“我記得有個偏將軍叫哈曼，是情報部門的首領。”
“沒錯，目前留守在城中，態度尚不明確的，除了哈曼，還有庫因。”泉淚說。
“那就去會會哈曼，既然他控制着情報，那就一定有所收穫。而且皇宮中的女王，也會在關鍵時刻出現的。”林霜分析。
“那今天…”
“今天就到這吧，我要先下了。”安度因打斷了千篇一樂。
由於任務的特殊性，少任何一名玩家，都有可能導致任務無法通關。
“這，好吧，也不差這一時半會。”黃沐羽說。
凌零妖上前，加上了好友，千篇一樂也跟着添加。
完成這些后，安度因光速退出了遊戲，而泉淚和安滕也明白三人的話語，將時間約定在了明天。
二人刷了幾隻怪，期間千篇一樂一直在向凌零妖炫耀自己的新武器，簡直和個小孩子沒區別。
升了一級后，千篇一樂也離開了遊戲，凌零妖則在過了一個多小時后，才戀戀不捨的退出這個世界。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霜才注意到天已經快黑了，也感覺到了肚子的存在，下樓吃個蓋飯，這一天就算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依據昨天的計劃，凌零妖，千篇一樂和安度因三人，去試探哈曼。而泉淚和安滕則悄悄去往了庫因的住所。
這裏遠比林霜想像的樸素，沒有花里胡哨的裝飾，只是普通的木製結構，但很有鮫人的風格特色，這木頭還散發出一股香味，角色站在這裏，心情值會變高。
這就是情報處了，拿出泉淚給的令牌，讓門口的守衛看清楚后，三人順利進入了這裏。
“這個哈曼我不了解，你有什麼情報嗎？”凌零妖對安度因說。
“很清廉，很公正，就是電視劇里的大好人一樣，因為忙於公務而睡在這裏，也是常有的事。說老實話，我覺得他不像叛徒。”
“我倒是與你的感覺相反。他既然掌控情報，那斯卡瑟的事情就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但泉淚卻沒有從他這裏取得信息。說明要麼早就反水，要麼還在考慮，只差臨門一腳。”
“你覺得的呢阿樂？”
“我覺得？我覺得你倆真能瞎猜，是不是一試就知道，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死腦細胞。”
“腦子越用越活，你這樣子早晚變傻子。”
“等你腦細胞死光了，看看誰先變成傻子，小因，你不能跟他學，這傢伙壞得很，想把你也變成傻子。”
“我好像從沒說過我多大吧，怎麼你們一個個都認為我很小呢？”
“直覺。”千篇一樂說。
“成年人理性的判斷。”凌零妖說。
三人用的並非遊戲內語音，所以不會影響到遊戲。
在客堂里，三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着，過了一會，哈曼才姍姍來遲。
“實在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哈曼聲線陽剛，中氣十足。
“不知幾位帶着女王的令牌前來，所為何事？”
看得出來哈曼是個不願浪費時間的人，他沒有跟凌零妖三人客套，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原因。
“也不是什麼大事，女王最近不是一直身體抱恙，許久不露面了么，所幸疾病終於好轉，於是打算在今晚召開晚宴，所有臣將都要到場。”
“這怎麼能不是什麼大事呢？女王為國為民操勞過度，是我等的失職，今夜晚宴，能受邀請是老臣的榮幸啊。”
黃沐羽一皺眉，林霜也覺得事情不對。安度因不是說這傢伙很剛正強硬嗎，怎麼現在如此奉承？用如此陽剛的聲音，說出這麼溜須拍馬的話，令人極其違和。
“只是老臣還有一事不解，女王要召開晚宴，直接讓老臣去通知其餘人就好，為什麼還要三位大人親自前來呢？”
國王令牌，見牌如見王，這是國王能賦予一個人最高的權利。哈曼看着眼前幾個毛頭小子，有些不解。
“如是在意身份，那大可不必疑慮，你也能看出了，我們不是鮫人，得女王信任，也只是利害一致罷了。”安度因這話說的很微妙。
“對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事，希望大人能如實告知。”凌零妖緊接著說。
“哦，什麼事？”
“十六隊第三隊長常回，是你舉薦的嗎？”
“常回啊，確有此事，怎麼了？”哈曼沒有一絲波動，像是在說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
可常回，正是污染溫月泉的兇手。
“那溫月泉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