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風魔狼
“我才不是慫蛋,你這個混蛋把我約出來做什麼?還有你給我的東西是什麼?”角落的陰影里忽然響起了傑森的怒罵聲,他穿着一身黑衣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一臉憤憤的看着鄭陽。
“怎麼?你穿的好像飛賊一樣。”鄭陽仔細打量了傑森一番后說道。
“關你什麼事,你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傑森有些無語的說道。
“當然有事,你有沒有聽說過城郊附近有魔獸出沒,而且可能不是一級魔獸而是二級的。”鄭陽雙手抱胸說道。
傑森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道:“這我倒是沒有聽說,不過魔獸可不是野獸,並非你我這樣的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可我覺得你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並不一樣啊。”鄭陽笑着說道,他能夠看出眼前這個傑森平常在家裏應該是有極為嚴格的管教,聽到自己說的話后他眼中閃過了興奮和害怕足以證明。
“哼,我父親在城防軍中管事,要是他知道我半夜出來還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傑森說道。
“不被你那老爹發現不就好了,萬一咱們把那魔獸拿下了,說不定你老爹還會高興於有個不是慫蛋的兒子呢。”鄭陽挑着眉繼續引誘道。
“好吧,但我必須要先跟你說明,如果過於危險我會選擇退出。”傑森還是沒能忍住,但他提了一個要求。
“好好好,我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遇到還兩說。”說著鄭陽把一個小瓶丟給了傑森。
“這又是什麼?還有你下午給我的東西你還沒有說。”傑森看着手中的小瓶子問道。
“這東西是在遇到危險時用的,裏面有非常強烈的刺激性藥水,丟在地上會散發出非常強烈的刺鼻味道,野獸也好,魔獸也好,總歸是受不了的。”這是鄭陽在一堆魔法書籍里看到的關於魔葯的煉製,但他初次嘗試,手上也沒有什麼材料,所以只能做這種低級的小玩意。
“至於你懷裏的東西啊,那個應該可以說是在你受傷的時候麻痹一定傷痛的東西吧,不過可能會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鄭陽捏了捏鼻子隨口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危險了,不過我得早些回去,不然被發現麻煩就大了。”傑森將小玻璃瓶放進了懷中說道。
兩人說罷便開始朝着城郊走去,走了一段路鄭陽就能看得出來傑森還是對於這樣的生活很是嚮往,只見他一邊蹦蹦跳跳,一邊輕聲哼着歌。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有點藝術細胞的。”聽了半路的歌,鄭陽說道。
“什麼藝術細胞?”傑森有些好奇這陌生的詞彙。
“哦哦,就是天賦,我說你小子蠻有唱歌的天賦的。”鄭陽一邊溜達一邊解釋道。
“呵呵,我除了訓練平日裏最喜歡唱歌了,這也是我除了戰鬥之外最拿手的。”傑森有些自豪的說道。
“你小子戰鬥也不咋地啊,不還是被我兩個手拿下了。”鄭陽翻了個白眼,權當他是在吹牛。
“哼,那是,那是……”傑森那是了個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接着哼起了歌。
“偶爾出來轉轉感覺怎麼樣?”鄭陽問道。
“恩,很舒服,感覺心情也放鬆了不少。”傑森揮舞着不知道從哪折下的樹枝說道。
“這不和你老爹溝通溝通,偶爾放個假輕鬆輕鬆。”鄭陽嘴裏叼着一根草慢悠悠的嚼着。
“父親對我的期望很高,我不能讓他們失望。”傑森聲音有些黯淡的說道。
“那是你父親希望你能夠比他走的更長更遠。”鄭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長大之後鄭陽也才漸漸明白父母為什麼會逼着自己努力學習,因為他們希望自己能夠過得好,能夠不被人欺負。
“恩,謝謝你。”傑森沉默了片刻后說道。
“不客氣,誰讓你是我收的小弟呢。”鄭陽毫不要臉的說道。
“呸呸呸,我收回我剛剛的感謝。”傑森連啐了幾口說道。
“別動。”忽然鄭陽的臉色一變,一把扯住了傑森的手臂將他往後一拉。
“怎麼了?”傑森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有東西,小心點。”鄭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他對於周圍的環境格外的敏感,能夠朦朧的感受到環境中的好與壞,善意與殺機,又或者可以稱之為魔力感應,魔法師天生對於周圍流動元素的敏感,能夠預示周圍的危險,如果用更簡單的形容那就是寒毛倒豎。
冥冥之中鄭陽察覺到了前面已經不能再走了,陰影之中有一股元素流動的速度異常的迅捷,並且隱隱之中帶着血腥的殺意。
傑森瞬間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盯着周圍,雙臂橫在身前作防禦狀。
鄭陽也極為小心,手裏拿着不知道從哪撿的木棍。
這時,一陣陰風吹過,他們面前的樹林中亮起了兩點瑩綠的光芒,隨後便是一匹毛髮銀白的狼從樹林中走了出來,瑩綠的光芒是從它的眼中發出的,血腥氣息則來自它小腹的一處傷口。
“這,這是什麼狼?”傑森小心翼翼的問道。
鄭陽的額角也流下了幾滴冷汗,這匹狼一出現,他感知中的元素就開始瘋狂的流轉,咽了咽口水鄭陽說道:“真是該死,還真的讓我們遇到了魔獸,傑森,把那瓶子準備好隨時撤退。”
“嗷嗚!”就在兩人一狼僵持之際,那魔狼率先出了手,只見它一聲嘶吼,兩道模糊的青色風刃便朝着兩人席捲而來。
“閃開,風屬性的魔狼!”鄭陽瞳孔猛地一縮,正欲躲開,但卻見傑森還在原地發愣,他只得一腳踹向了他的屁股,讓他躲過這道風刃,而自己則晚了一些,雖然極力扭動身體,但風刃還是貼着小腹劃過,留下一抹血花。
“呃。”一股鑽心疼痛傳進了鄭陽的腦海,他整個身子都不禁顫抖了幾下,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