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的褻瀆

藝術的褻瀆

馮世東同警員孫昆齊通過微信的定位找到了懿源行為藝術中心,藝術中心位於大廈寫字間內部,公司位於十八層,兩人一下電梯就被公司的形象牆吸引,形象牆造型別緻,極具富有強烈的藝術氣息。走出電梯自動門瞬間打開,一股強烈的液體味道撲面而來,不知道是放的音樂還是佈置的氛圍原因,裏面有一種陰森、恐懼、戰慄的心裏。兩人走到前台,看到一個長發的女接待像是趴着睡覺,能看到散落的頭髮鋪滿整個接待桌,孫昆齊上前詢問,可是接待的人確一動不動,問了好幾次都莫不作聲,孫昆齊用手晃晃接待人的腦袋,這一碰,整個腦袋掉了下來,給孫昆齊嚇了一跳,馮世東蹲下身子把人頭緩慢試探地撿了起來,一看是仿真娃娃人頭。

孫昆齊站起來:“這搞藝術的是不一樣啊,整個接待的人都這麼另類,給我們來了個假人接待,還弄個造型。”

馮世東把假人放到前台上:“別說這一放夠逼真的了。”

兩人在前台處問了半天也沒人應答,兩人決定進入公司內部,一開大門兩人看到的情景瞳孔開始放大,兩人看到的畫面讓人毛骨悚然,地上錯綜複雜的躺了十多具屍體,每個屍體還用白色粉筆圈出外輪廓,畫出死亡的形態。在舞台的正中央擺着一個威嚴、肅穆披着戰甲的雕塑,雕塑手中拿着一個長纓槍,槍頭粘滿鮮血,雕塑的身姿和表情像是審判犯了罪孽的犯人一樣,將壞人逐一懲罰,最終得到心靈的救贖。

孫昆齊用手試探其中一個死者的鼻孔,看有沒有呼吸,這一試孫昆齊傻了眼,已經沒有了呼吸,孫昆齊準備試第二個人的,沒想到舞台中央的雕塑突然傾倒,拿着長纓槍的雕塑向孫昆齊刺來,孫昆齊快速躲閃,整個雕塑瞬間粉碎,這時十多個人迅速爬起,迅速向馮世東兩人撲來,有種像殭屍復活一樣,把兩人整蒙了,這時從雕像後身出來個人大喊,咔......,你們誰啊,怎麼進來的。一看兩牆的對角各掛着一台攝像機。

原來這裏正在組織一場行為藝術表演,所有躺着的屍體都是來學行為藝術的學員,身上的血是血漿,身上的傷口是服裝師和畫妝師畫上去的,屍體畫的各種線和圖案,還有雕塑是組織者的創意。

馮世東兩人連忙道歉並說明來意,藝術中心老闆孫懿源也沒有過多說什麼。把兩人領到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濃鬱氣息渾厚,辦公室整體裝修風格是園林與現代渾然天成,棚頂垂吊著仿真竹林,竹林茂盛陰翳,葉片用霓虹燈效果做成水滴效果,滴入竹筒內,竹筒貫穿整個辦公室,每個拐角處陳列着一個落地展示櫃,展示柜上面擺設着精美的手工工藝品美輪美奐,竹筒在牆群中圍繞最後流入孫懿源茶池內,孫懿源雖然是男士,但是有一雙纖細潔白的手,翹着小手從茶池中接些水,用茶具開始洗茶,最後輕柔的拿起杯子,斟好兩杯茶,輕挽衣袖,做出手式讓兩人喝茶。

馮世東接過茶:“孫經理,你認識張孝青吧?”

孫懿源面容驟變,一臉不屑,翹起了二郎腿道:“提他幹嗎!他就是一個不懂一藝術的一介莽夫。”

馮世東放下茶:“他在郊區被害了。”

孫懿源放下腿起身又坐下咳了咳嗓:“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喝了口茶“你們什麼意思,你們懷意是我殺害的嗎?”

孫昆齊被孫懿源的質問驚到剛到嘴的茶業水嗆到了嗓子眼,自己咽了下唾液,清了清嗓:“我們只是過來例行調查...”

“調查!”苦笑了一下:“你看我這瘦弱的身驅能殺得了這粗礦的莽夫嗎?你在看看我頭部受的傷,

身體遭受的摧殘,都是拜此人所賜。”

“孫經理,案件還沒有定論不要過於激動,”馮世東往椅子的後背靠了一下又繼續問:“孫經量理9月25日下午5點,你是不是去過凡奇廣告公司?”

孫懿源回想一下“我確實去過,那天凡奇廣告公司工程部經理汪時民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簽和解書,由於白天藝術中心需要排練,我快到下班的時候去的廣告公司。”

“你簽完了和解書從工程部出來是不是進了他們的庫房,那個庫房正好裝着他們要安裝的中國結亮化。”

孫懿源臉色變得不悅:“我去庫房是因為工程部的工人們說張孝青的庫房幹活,我過去是想羞辱他一下,但是我去了庫房沒有發現他。”

馮世東輕輕笑了一下“你只是想羞辱他嗎,徐蕭林隊長已經把監控視頻發給我了,你從庫房裏出來手部受傷了,手流着血,用手帕紙擦試並用手按住。”

“手受傷是因為......”孫懿源停頓了一下又慢吞吞地“手受傷是因為,我想羞辱他但是他不在庫房,我就氣不功,看到庫房內擺滿中國節,我想砸碎兩個解氣,但是在屋內找半天沒找到工具,在地上的角落找到一把美工刀,拿起美工刀對中國節猛扎,來了我心中怨恨,可是刀片每節都有斷痕,猛扎幾下,刀片就碎了,飛出的刀片扎到我的手上,我用手帕手擦試出去的庫房。”

馮世東打開手機把與徐蕭林的聊天記錄拿給孫懿源:“這個組件你認識吧?”

孫懿源看着眼前的圖片一臉蒙:“我怎麼會認識?”

“這是亮化中國節燈裏面的電路板,這裏面的線路被更改過,而且電路板上還留有血跡,你一定會說是張孝青爆炸時候的血,而我們的同事已經做了DNA比對,這個不是張孝青的血,這有可能是你到了庫房把燈的電路板更改,着急而劃破手而流的血,所以你在說謊。”

孫懿源有些坐不住:“你怎麼知道電路板板的血就是我的血,要是像你說的電路爆炸,電腦板早都燒壞了,怎麼會還有電路板,你是在炸我吧!”

“炸你!”馮世東輕蔑地笑了笑“是誰的血,我們日後會做DNA比對,等把你的血採好結果出來自然會有一個公正的結果。我們在做調查現場時發現中國結在爆炸的時候正好把裏面的電路板炸了出來,我們同事在路燈桿附近找到的電路板。”

“庫房沒有監控,不能認為是我動的手腳,電路板的血也沒有結果上面也不能確認是我的血跡,這些都是你個人的推斷。”

孫懿源說完話,三個人的沉寂了半天,三人都莫不做聲,彼此沒有眼神交匯,馮世東不斷地用手搓着茶杯上凸起花紋圖庫陷入了沉思:這裏不單單是行為藝術中心,因該還有別的業務,而且是犯法的業務,在與孫懿源談話過程中在隔壁的活動室隔着一層玻璃,依稀的能聽到細小的講課聲,講話的內容大致都是怎麼成為藝術家,怎麼成為大師,有些洗腦的嫌疑,而且在洗茶的時候馮世東發現孫懿源的電腦旁放着幾張表格,上面是會員繳費的款項,每堂課都價格不菲。馮世東決定把孫懿源引出辦公室,讓孫昆齊在辦公室進行調查。在孫懿源轉身拿茶業的空隙馮世東用手指對孫昆齊進行比劃着,一個手勢是指着活動中心,二是指着辦公桌上的電腦,然後用手指比劃着敲擊鍵盤的動作,孫昆齊心領神會,給了一個領會的表情。

馮世東打破沉寂道:“孫經理,我的話是有些魯莽了,請不要介意,我也是為了辦案。”看看孫懿源沒有回應繼續說到:“凡奇廣告公司給你們做的藝術造型你不是說和實物不妥嗎,顏色還有誤差,能讓我看看嗎,我對這種雕塑也是比較喜歡研究的。”

孫懿源一聽到自己的強項頓時臉色由陰轉晴有些了高興的模樣“來吧,我帶你看看,我設計的草圖是什麼樣,他們廣告公司做也來真是對我的作品是個扼殺,把我的思全都搗亂了。差勁死了!”說完露出興奮忸怩的表情。

兩人走出了辦公室,馮世東讓孫昆齊做出速戰速決的表情,孫昆齊看到兩人出去迅速把門內鎖上了,用手機在百葉窗打開微小的縫隙用手機立在了玻璃中檔上面的不鏽鋼橫柱上進行錄製拍攝。自己則坐在電腦桌前,用熟練的手勢操作鍵盤把電腦鎖解開了,第一步就是把屋內的攝像頭軟件給暫停了,然後快速搜索電腦的盤符,在一處安裝夾內隱藏着一個文件夾,在文件夾內找出一份交易合同,在打開WORD時往下翻滾着鼠標中鍵,在發現合伙人簽字時,孫昆齊眼球征住了,也驚呆了,這名字有些熟悉,沒有半點猶豫,他快速轉身拿起正在錄製視頻的手機往徐蕭林的電話拔打了過去,正當滴滴的電話聲音響起時,竹林流入茶池的另一支竹筒突然冒出一股白煙,流入孫昆齊的鼻孔內,孫昆齊感覺流入的氣體芳香、醒腦,沁人心脾,有些如麻如醉的感覺。電話那頭徐蕭林接通了問我們正在去王芷婷的路上,你們那邊有什麼進展。孫昆齊告知有重大發現,說在孫懿源的電腦里發現一份交易合同簽合同的甲方正是...剛要說出名字,突然感覺自己經神恍惚,像是出現了幻覺。孫昆齊用力的大聲說著這個名字,可怎麼呼喊只能看到在自己放慢幾倍的嘴在不停地蠕動,就是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是能零星的聽到電話那頭也不住的呼喊,你都快說啊,到底是誰...誰...誰...。

孫昆齊呼喊名字的時候感覺眼前的事物忽然飄浮起來,自己在原地身邊所有的物品在圍繞自己旋轉。大腦皮層嗡嗡不斷,沙沙作響。最後像作過山車一樣,呼上呼下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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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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