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考核
第二天早上,司計來到了方寸武館,在曾映賢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頗為古典的房間。
“小曾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眼力勁還不錯的小夥子?”屋內,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說道。
不等曾映賢回應,另一個頭髮同樣花白的老者就說道:“哈哈,年輕人肯定要比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眼睛尖多了。”
“但是幹這一行,光靠一雙眼睛可不夠啊。”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接著說道,他看着司計因為缺乏運動的肥胖身材、虛浮無力的步伐以及略顯浮腫的黑眼圈不禁搖了搖頭。
曾映賢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帶着歉意對司計小聲說了一句“還請見諒。”,隨後就退出了房間。
而因為昨晚隔壁鄰居的激烈運動導致睡眠不足的司計微微一笑,在曾映賢走出去后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接著說道:“各位前輩,早上好。”
顯然,司計的這副模樣給其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坐在正中央的那位中年老闆外,其他人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些許不滿。
“司計先生,您好,我是方寸武館的老闆徐方寸,很高興見到您。”這位身穿西裝頭髮澄亮中年開口說道。
“呃,徐老闆您好,我是司計。”
徐方寸溫和地笑了笑,“不必拘謹司計先生,曾教練應該都和您交代清楚了吧,接下來就由我們武館的幾位營養師對您進行考核,請坐吧。”
司計來到徐方寸所指的位置坐下,同時打量起在座的其他人,屋內除他以外共有五人,三位老者、徐方寸以及一個穿着素雅長裙的年輕女子。
“我介紹一下,這三位是我們武館的高級營養師,薛慶會師傅、吳玉洲師傅還有和浩東師傅,這位是我的女兒徐念雲。”徐方寸站起身來介紹道。
“三位師傅好,徐小姐好。”司計回道。
“哈哈!這些繁文縟節咱們就省一省吧,接下來由老頭子我先出第一道考核。”吳玉洲朗聲說道,聲音中氣十足。
見到司計看了過來,吳玉洲接著說道:“考核的內容無非也就是望、聞、問、切這四個部分,我們先進行‘望’的部分,小夥子你從我身上能看出什麼?”
司計擦了擦眼睛,仔細打量着吳玉州。
吳玉洲看上去鶴髮童顏、精神矍鑠,雖然身材有些單薄,卻仍然能夠讓人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勃勃生機。
沒有經過太多思考,司計就已經將答案脫口而出:“吳師傅少年時營養不良、氣血不足,即便後來一直在調養身體,還是錯過了身體最佳的成長時期。”
吳玉洲和另外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訝意,他滿意地點頭:“說的沒錯,下一關就由薛師傅你來吧。”
薛慶會站起身來,從一旁的盒子裏拿出了聽診器和一瓶液體:“‘聞’這一技巧,在古時分為聽聲與嗅味,反倒是現代醫學的發展讓這個技巧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
“司計小友,你便來聽一聽我的心率和聞一聞這瓶津液吧。”
司計也站了起來,卻沒有接過薛慶會遞過來的聽診器,而是簡單地將手按在他的心臟上,隨後接過那瓶津液輕輕一嗅。
“心跳有力卻節奏雜亂,應該是鍛煉體魄時鬆弛無度導致的。至於這瓶津液……”一直淡然自若的司計此時卻有些遲疑。
這瓶津液聞起來並沒有半點臭氣或是腥氣,可以說是再健康不過了。但是司計仍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
“請稍等一下,我需要一點時間。”
“無妨,司計小友慢慢想就是,不用着急。”薛慶會露出一切都在意料之內的表情,隨後轉過頭去和另兩位營養師小聲交談起來。
“這名叫司計的小夥子似乎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能夠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察覺到不對勁也不代表他就能找到病灶所在,我們幾人雖然稱不上醫學大擎,但也博覽群書,不也照樣無從下手嗎?”
“說的也是,這怪病就連我們這些見多識廣的老傢伙也不曾見過,他能夠看出有不對勁的地方已經是難得可貴了。”
三人交談間司計已經結束了思考,他踱步來到徐念雲面前,向徐方寸問道:“徐老闆,這瓶津液是從徐小姐身上提取出來的吧?”
徐念雲聽到司計的話語頓時面色羞紅起來。哪怕司計只是聞了聞這些津液,還是讓她尷尬到想要用腳趾在地板上扣出三室一廳。
司計並沒有在意徐念雲的窘迫,而是拿出了身為一名科學研究人員的專業素質,在得到徐方寸肯定的答覆后,他在徐念雲的對面坐了下來。
“三位師傅,接下來的‘問’、‘切’我想讓徐小姐來當這個問診的對象。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等幾人回答,徐方寸就說道:“當然沒有問題,只是我女兒的病症非常古怪,曾經遍訪世界名醫也無法確診。”
他隨即笑了笑:“不過還是請司計先生盡情施為,就算無法診斷也不算是考核失敗,我相信以司計先生的才能成為我們武館的營養師已是屈才了。”
得到徐方寸的同意,司計點了點頭,接着露出一副溫和的笑容問道:“徐小姐,你是不是每天清晨都感覺小腹燥熱?”
徐念雲輕輕點頭。
“那麼你是不是每次劇烈運動后都會感覺很難受,-好像泡在冰水裏面。”
徐念雲思考片刻,又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司計頓了頓。
他接着問道:“與同齡人相比,你是不是發育得更快、體格更大、聲音更粗獷,但是女性特徵卻接近於無?或者說更像一個男人?”
“司計先生,這些問題似乎和病情無關吧。”徐方寸聞言當即站起身來,顯得有些慍怒地質問道。
司計並沒有理會徐方寸,而是雙手交叉面帶微笑地望着徐念雲,“是否要回答是徐小姐您的權利。”
徐念雲秀眉皺起,仍是保持沉默。
就在徐方寸朝着這裏走過來時,她突然開口說道:“沒錯。”聲音沙啞且低沉。
司計拍拍手掌,輕鬆地說道:“那麼徐小姐的病症我已經知道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其中徐方寸父女顯得更加驚訝,他們尋醫十多年,其中不乏國醫聖手,可依舊不知道這種怪病如何根治。
“司計先生,不!司計前輩,如果您能治好我女兒的頑疾,我徐方寸必有厚報,把這武館送給您如何?”徐方寸回過神后立即說道。
司計撇了他一眼,沒有答話,而是問道:“三位師傅,徐小姐的脈象是不是虛浮且急促,卻又格外強勁有力?”
和浩東回答道:“的確如此。”
“那就證明我的判斷沒錯了。”司計自信地說道:“徐小姐得的不是病,而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體質—龍體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