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重回二千零一十三
2022年6月18號華國,蜀都景麗酒店門口。
“劉總慢走”王睿小跑着打開服務小哥開過來的大奔,送劉總坐進去,看着車緩緩離去轉頭望着一旁禿頂的中年大叔說到
“師傅這單能成嗎?”
老趙轉過頭拍了拍王睿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到
“小王啊!別著急你現在是業務員和以前在工地干可不一樣,這是你第一次跟我出來見客戶,要學的還很多。
你在酒桌上還行,別慌我看好你。
今天就這樣了,你也回吧已經很晚了。今天你也喝的不少打個車回去吧,回頭拿小票到公司報銷。”
說著攔兩輛車也走了。
王睿抬頭望着車水馬輪的城市感覺與自己格格不入。
回到蜀都中心的廉租房已經是23點多了打開房門看着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發小出差還沒回來。
坐在沙發上微微眯着眼放空大腦,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
王睿今年24歲,西北省某不知名二本,“土木工程”專業畢業。去年畢業后,在某建築工程國企校招時簽約工程技術員,被分配到廣西某建設工程項目工作七個月後,完全找不到人生方向。
來蜀都找發小,入職了蜀都某園林設計公司業務員。
王睿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就要去衛生間吐,站起身一陣頭暈目眩栽倒在沙發上,彌留之際隱約聽到
“後悔嗎,後悔嗎?後悔嗎!
”
…………
2013年6月27號西北省安溪縣,雙塔中學八年一班教室,下午第二節課
王睿迷糊着從書桌上爬起來入眼是一間大教室,一個個子矮矮的青年女教師正在講物理電路。
王睿轉頭透過鐵質的窗戶看着教室前的花園,這不是初中教室嗎,看來我真是醉的不輕,正在這時一陣鈴聲響起。講台上的女老師合起書本道:
“下課,王睿這裏有幾道題你晚自習的時候抄到黑板上,明天下午放學之前收起來抱到辦公室來。”然後轉身出了教室。
這時身邊傳來聲音“王睿明天生地會考成績就出來了你擔心嗎?哎算了!跟你說這幹嘛你肯定沒問題,模擬考你就沒下過110分。走走走活動課了去打乒乓球。”說著就拉着王睿要往出走。
王睿感覺手腕一疼有點迷糊,但還是擺擺手說到“停!我還沒睡醒你先去玩吧!”
“那好吧,我先走了一會插都插不上了”說著楊雲就走了。
王睿坐回板凳看着鬧哄哄的教室在左手小臂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強烈的疼痛感讓他瞬間清醒。
這不會重生了吧,王睿是個重度小說迷看過不少的重生小說,可怎麼都沒想到,這種事情會輪到自己。
那是不是可以拳打BMA。再不濟買幾套房後半生也衣食無憂了。再不濟當個文抄公,抄幾首歌抄幾本書頁行啊。
可這時轉念一想,腦海中只有
池塘邊榕樹上。
十年之間。
在櫥窗里做模特。
在成都的小酒館走一走。
……………
發現腦海里的就這沒幾句歌詞,真是難為自己了。
王睿從小就五音不全也沒聽過多少歌,這時回想起來腦海里連一首完整的歌詞都沒有。
在想想大小馬現在都已經是站在全國頂尖的位置了自己一個西北農村的初中生頂屁用啊!
再說這裏是哪裏,西北偏僻農村,
縣城的房價現在3000多每平到2022年也只有五千多。還有自己這樣家裏連10000塊都拿不出來的貧困戶拿什麼買房。
…………
想到這裏,王睿打量着教室里的一切慢慢回憶着此時的一點一滴。
剛才楊雲說生地會考那就是初二了,這裏是鄉鎮中學大開間的教室都是平頂房,剛才的物理老師是常老師。想到這裏王睿起身走出教室,看着頭頂的太陽緩緩的向西走去路過初三的四間連在一起的的方正教室有人拿着書再背,也有人在教室前的花園周邊打打鬧鬧。
接着路過旗台,鐵質的空心鋼管頂上的國旗隨風飄蕩,正南邊的位置學校大門緊鎖。一路往西終於看到一塊標準的400米煤渣跑道,裏面2/3是沙土的足球場,還有1/3是八個水泥地平的籃球場。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王睿終於確定了這裏就是自己曾經的那個鄉鎮初中,自己人生轉折的地方。
……………
下午第四節自習課,王睿把常老師留的物理題抄到黑板上之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讓別人看起來就是在哪裏發獃。
其實王睿這會正在梳理自己的記憶,他神奇的發現自己不僅有成人之後的記憶連現在初中的記憶也沒有消失。原來有些已經消逝的小時候記憶都變的清晰了。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之前的記憶灌注到了現在的自己身上,感覺頭腦比自己任何時候都清晰。
現在想起彌留之際聽到的:你後悔嗎?應該就是所說的就是初三時的人生轉折吧。
王睿上輩子初三時,和班上的差生經常翻牆出去上網玩飛車,還有就是因為英語一直學不進去,產生了厭學的情緒。雖然成績一直在年級前三,但就是腦子抽了不想上學,在在加上和同學關係處理的不好被孤立。
在初三上半學期的第一次月考之後,被宿舍的兩個渣崽欺負。就這樣月考成績下來,王睿以英語成績50分的情況下,物理、數學滿分,政史、語文、化學90分以上的成績總分630分名列年級第三。
成績出來后被英語老師叫到辦公室說教。為王睿定下了一系列的英語學習計劃。
那時候的老師是很權威的,但是王睿感覺自己做不到。
這時兩個渣崽也反應過來事情大了,王睿可是好學生。這事情發生后老師絕對會處理他們,而不是處理王睿,就跟着王睿回來去道歉。
此時的王睿正在氣頭上,英語老師給與的壓力,來自同學的孤立欺負,還有自己的厭學情緒使得他自己完全沒有再去上學的想法,不管父母怎麼勸都不去上學了。
第二天,班主任把王睿和他父親叫到學長規勸他回學校上課整整一天,沒有任何作用。
那時候王睿就像是入魔了一樣,無論說什麼都不去學校了,打架那件事,就像是王睿找的一個借口,只是他棄學得一個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