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搞錢

第二天一大早，伍世崖按照吉老頭的吩咐，去了河邊抓魚。

抓魚對伍世崖來說超級簡單，平時徒手即可摸到一尾大魚，單拿一根木棍也能輕鬆插到相當肥美的魚。

今天，為了多弄一些換錢，伍世崖特地拿了自己編的漁網。

在霧蒙蒙的河面上，漁網上下翻飛，一層層水紋蕩漾着。

河邊站着一個滿臉驕傲的男人，拉着網，眼睛使勁盯着拉過來的沉甸甸的魚獲，心底開始盤算起得了銀錢該給媳婦娃娃置辦什麼東西。

當伍世崖帶來的兩個大木桶滿了的時候，吉老頭背着手，慢慢悠悠晃着，來到河邊。

爺倆在河邊站了好一會，彼此無言，只出神地看着眼前這條流了世世代代的河水，一往無前地奔跑。

有點疲倦的伍世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沙地，趕緊坐了下來。

“老頭兒，這條河在我小的時候就有，是不是在你小的時候也有？”

吉老頭被伍世崖的話一把拽了回來，把目光從河流移到了魚桶。

老頭兒順勢拿出身後背着的工具，在河邊收拾起了滿滿當當兩大桶的魚。

一邊收拾着，一邊和累癱在地的傻小子聊了起來。

“有！這個村子沒有的時候，這條河就有了！”

“哦，我明白了！是因為有河流才有人來這裏住，才有了村子！”

“對！這條河還有後邊那座山，可是我們村子實打實的財富！我們臨着河，靠着山，才能灌溉種糧，才能採摘打獵，才能活下去！”

“嗯嗯！”

伍世崖朝後仰下去，慢慢躺在了軟軟的沙地上，閉上了眼睛，從心底感謝着周圍的山山水水。

集市上，爺倆卸下拉車上的桌椅板凳和鍋碗瓢盆等物件，安頓妥當。不一會兒，便支起了小攤。

攤子前，不知所措的伍世崖只看着吉老頭忙活燒魚，時不時在一邊幫一點小忙。

魚未出鍋的時候，香氣便飄滿了整條街，小攤前更是圍着一層層流口水的人。

人群里，有被勾出饞蟲直直地只顧着傻看的，還有捂着錢包在心底盤算的，還有膽子大不缺錢的主兒，正朝攤子走來，大聲地和攤主嚷：“這鍋我都要了。”

東西好，自是不愁賣的！

這魚早上剛剛打上來，足夠新鮮，吉老頭的手藝更是在那擺着。

所以，爺倆出攤半天，魚桶便被清了個乾淨。

回家前，興奮過頭的伍世崖捧着白花花的銀錢，數了不下十遍！

爺倆分錢的時候，吉老頭特意把大頭給了伍世崖，一方面是因為自己上一次已經賺了不少，另一方面則是小兩口剛剛有了娃娃，現在正是花錢的時候。

伍世崖剛接過裝着銀錢的荷包，顛了一下，就要給吉老頭塞回去。

這錢萬萬不能拿，自己沒有做什麼，出攤的時候也有點慌慌的，怎麼能拿那麼多銀錢。

“別別別，傻小子，這個錢就是給你的，你必須拿着！”

“先不說，那麼多魚是你打的。就說第一次出攤，你做的那麼好，這個錢就該你拿！”

“雖然，剛開始是有點放不開，哈哈哈，可小事都是你做的，燒火，刷鍋，給客人上菜。到真正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洗洗刷刷，招呼客人，你可是相當熟練。”

伍世崖聽完老頭的誇獎，心裏頭美滋滋的。剛到集上，自己是有點畏手畏腳，可只要是開始做了，自己就會盡全力做好。要不然，不如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