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5章 哭泣的埃里克
我叫黃天恩,今夜註定要發生很多事,這也是我留在寒森堡的最後一夜。
”這是什麼?“洛希凱莉問道。
她拿過喬約拿手裏的油燈,朝着牆邊靠去,閃爍的油燈印出了牆上的字。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但是卻全是我看不懂的文字,這或許是某個族群特有的文字。
“單憑這些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殺的?”我向喬約拿問道。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是誰幹的!我要替叔叔報仇!”洛希凱莉憤恨的說。
“發生了什麼?”門外有個聲音傳來。
我們幾乎同時愣住,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埃里克,他也提着一盞油燈走了進來!
幾乎同一時間,在他看到洛希凱莉的瞬間,油燈掉在地上,獵槍出現在他的手裏。
洛希凱莉的脖子被一隻手按住壓在了牆上。
“是你!”
埃里克另一隻手提着槍頂着她的肚子。
“埃里克,住手!”我趕忙喊道。
“為什麼?我要把她帶回去!”
“她不該被你帶回去,她沒有錯。”
埃里克看了我們一圈說道:“她是不祥之人,她的能力是被認為邪惡的存在。”
“太迂腐了這樣的想法,這是她與生俱來的能力,是上天的恩賜!”我連忙辯解說。
被按在牆上的洛希凱莉說不出話來,但被擠壓得喉嚨中發出了一絲絲咯咯咯的笑聲。
埃里克惱羞成怒,放開了她,讓她順勢摔在地上,隨後用槍抵着她的頭問:“你在笑什麼?”
洛希凱莉忽然抬起頭問道:“你來自黛克冰城的地下組織?”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埃里克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說是不是我告訴她的。
“嘿嘿嘿,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的,你果然來自那裏。”
“你想說什麼?那裏怎麼了?”
“那裏的人,就像陰溝里的老鼠,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他們不敢露面,他們自卑,他們甚至失去了對生活的追求。”洛希凱莉玩味般看着他說。
埃里克搖着頭,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着急忙慌的說:“不,不,快住嘴。”
“你和他們都一樣,你只不過來到了地面上,你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嗎?”洛希凱莉接著說道。
“我讓你住嘴!”
埃里克揮舞着槍拖砸在她的臉上,頓時把她砸倒在地上,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
洛希凱莉笑着抬起頭,眼神里充滿挑釁看着他說:“就連你都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我知道!”
“不!不!不!這是你逼我的!”
埃里克怪叫着朝她肚子上開了一槍。
洛希凱莉瞪着眼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喬約拿撫摸着自己臉上的鬍子說道:“這樣不好吧,羅薩島也不是為所欲為的地上。”
埃里克轉身用槍指着喬約拿說道:“退後,我讓你退後,不然你的下場將和她一樣。”
沒過多久,地上的洛希凱莉猛然呼吸一口,吐出了子彈,臉上的傷疤也消失不見了,她猛的坐起來,張開雙手。
“你是殺不死我的,但我卻可以把你的事告訴所有人。”
埃里克的眼神閃爍,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頰一顆顆滴落在地上,哐當一聲,手裏的獵槍掉落在地上,他的精神瀕臨崩潰,癱坐在地上。
“埃里克,我知道你,因為我們早就認識了!”
埃里克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眼前的洛希凱莉。
所有人都不動聲色的屏住呼吸,想聽聽她的話,關於眼前這個元世朗的得力幹將。
洛希凱莉走到他的面前問道:“你從出生起就沒有父親對嗎?而你的母親總是保護着你,直到有一天她失蹤了。”
眼淚在埃里克的臉上肆意的流淌,看的出來他很傷心。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洛希凱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取下了脖子上的項鏈,放在埃里克的面前。
當他看到項鏈上的那個女人時愣住了,她反轉了項鏈,後面有個奇怪的符號。
“這和你手上的紋身的標記是一樣的,就在你剛才抓住我的瞬間我看到了這個標記!”洛希凱莉居高臨下看着他說道。
埃里克伸手想去接項鏈,但被洛希凱莉抽走了。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很奇妙,這是一場交易,項鏈的主人已經死了,就是在外面的那具屍體。”
埃里克站起身,踉踉蹌蹌朝着外面走去。
我攔住了洛希凱莉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雖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他很痛苦。”
“你不是想得到他為你效命嗎?那就擊穿他的信仰。”
埃里克掀開地上的白布,當他看到了卡帕澤的屍體時,哭的更加傷心了。
“正如你看到的,他是你的父親,他從未和你們家人謀面過,只是把這個秘密深埋,卡帕澤叔叔是我父親生前最好的朋友,他不能很你相認,因為這會毀了你的前途,他不願意看到現在地位尊崇的你有一個乞丐父親。”
“這是誰幹的?究竟是誰殺了他?”埃里克憤怒的朝我們吼道。
“是你所敬愛效忠的元世朗找人殺了他,因為他有一個敵人朋友。”
埃里克搖着頭,嘴裏喃喃自語說:“不,不會的,王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自己想想吧,埃里克!”
洛希凱莉扯下了脖子上的項鏈扔給到他面前。
“這條項鏈據說能帶來好運,但我覺得卡帕澤叔叔能再次遇到他的兒子就會是最大的好運了。”
洛希凱莉拉着我的手腕又朝着那間土房走去。
此時房間裏就剩下了我們兩人。
她開口說:“我聽說了你要回去的事,雖然我並不想讓你離開,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麼找到那屬於那份名單,驅魔人名單。”
她指着牆上秘密麻麻的文字說:“我想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訊息,名單,就在牆上。”
“在哪裏?這寫的不過是寫無關緊要的文字和一些遺言。”
她笑着拿出一把刀,指着牆上的文字說:“這些訊息依據羅薩島上永恆時鐘的走向,依次排列。”
說著,她在每行字的某個字上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