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正面相爭

才是染血真正的殺招，如同一條耐心的毒蛇，在此前不論怎樣的舉動，都不是真正想要敵人性命，而是試探。

但當毒蛇真正顯露出自己的獠牙，沒有獵物能從蛇王的獠牙之下存活，染血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當他真正出手的時候，也意味着這場戰鬥要結束了。

比先前更要危險的感覺從心頭猛然出現，出現的是那樣的突兀，但擁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凌霄清楚……這次戰鬥的危險性將遠遠不是此前任何一次攻擊能夠比擬的。

心跳慕然間變得緩慢，眼神變得淡漠，儘管凌霄心中清楚這一擊很有可能會取走自己的性命，但卻也就在這時，身體中彷彿被喚起了本能，在這一刻，凌霄將自己心中無關的情緒屏蔽掉。

嘴角微微浮現笑容。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轉換，有時只在須臾之間。

處在那種身份，只在個人的判斷與發揮。

當對方在等待機會的時候，凌霄又何嘗不是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一個能以弱勝強的機會。

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這是凌霄在戰鬥尚未開始之時便知道的事情，像染血這樣的敵人，絕對不會給自己兩次機會，奢望能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這是對敵人的一種不尊敬。

哪怕只是一次機會，也是需要拿出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結局也尚未可知。

當染血看到凌霄嘴角笑容的瞬間，便已經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但以染血的進攻來看，雙方都沒有任何可以讓步的機會。

這時候若是後退，便會導致此前的成效完全化為泡影，並且染血有着把握自己的進攻絕不會弱於對方。

一聲巨響在染血的心中猛然響起，染血已然已經開啟了識海，而這次的動蕩……便是出現在識海。

在這場戰鬥開始之前，染血從未想過自己的神識會收到進攻。

畢竟到了武靈才能開闢識海，這已經是所有人所公認的事情了，因此儘管染血的神識並不強，但他也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擔憂。

在染血看來，這場戰鬥便本就與神識無關。

懷着這樣的想法，當凌霄驀然間用出氣合掌，所取到的效果也是極為驚人的。

腦海中猶若被一把重鎚砸過，在這一刻已然是完完全全的一片空白，手中的力道已經不自禁地弱了幾分。

但染血畢竟是身經百戰，在凌霄發動進攻的時候，儘管已經是被打了出其不意，但幾乎是憑藉著身體的本能，染血仍然完成了這一擊。

就像是在此之前凌霄面對着敵人的進攻，也能憑藉著本能做出反應一般。

這種能力，是在不知多少次的訓練之後才練就而出的，已經融入到了身體成為一種本能。

凌霄如此，染血也如此。

但染血面對的，遠遠不只是神識這一擊。

當短暫的暈眩過去，在染血身前的是一腳已經到來的飛踢。

這是凌霄在漫長的防禦之後首次真正的進攻。

而這次進攻的威脅性，也不言而喻。

在這一腳到來之時，染血體會到了先前凌霄的感覺。

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也是對方壓箱底的一招，心中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打到了現在，雙方都已經是完完全全沒有了退路，只有正面相爭，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