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戰（二）
擊球聲在球場上不絕於耳。
何羽周揚二人在球場上不斷穿梭着。
周揚起跳猛地揮拍，幾滴汗水甚至還停留在手臂原本的位置。
何羽迅速將球拍向右伸出，但這一球還是和球拍“擦邊而過”。
兩個人都粗喘着氣，在原地調整狀態等待裁判宣佈比分，看來二人的體力消耗都很大，而這才只是第一局。
“周揚得分！比分21比16！本局周揚獲勝，雙方交換場地！”
這球過後，周揚獲得了這一局的勝利。
場下的人看得出來，現在周揚和何羽不分上下。
二人每一球的拍數越來越多，何羽也發覺得自己想要得分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之前我一直感覺形勢對何羽是有利的，但結果還是周揚贏了。”許凱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閑聊。
“但周揚肯定贏的不安穩。”鍾鎮雲說道，周揚肯定不會認可自己的前十分。
“是是，我當然知道周揚是個犟驢。”許凱傑應答着，心想這局還沒完。
“何羽，能不能幫我個忙。”周揚直起身，很嚴肅的說道。
“隨便你怎麼做。”何羽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這一次他答應了下來，他不再小看周揚，從內心認可了他的能力。
他想和處於最佳狀態的周揚比試，自然也不會再讓其他事來擾亂他的心思。
周揚聽了，眉毛也終於舒張開來，立刻跑向了擔任裁判的社員，對他說起了悄悄話。
裁判一遍聽着一邊點頭，直到周揚停止說話。
“你確定嘛？”裁判問道。
周揚眼神堅毅地點了點頭。
“好。”裁判也同意了這個方案，轉身向社員宣佈。
“經周揚要求，本局比賽的比分變為11比16，何羽領先！”
裁判並沒有說原因，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啪啪啪啪......”場下逐漸響起了掌聲，周揚的正直與堅持是他們最為尊敬的地方。
“嘿嘿。”周揚不好意思地摸着後腦勺。
“你能不能快點。”何羽當然也在這時破壞氣氛。
掌聲逐漸停止，周揚也站到了自己右半場發球線后。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周揚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正如何羽想的，此刻的周揚正處於自己的最佳狀態。
何羽沒有說話，見周揚準備好了便放手揮拍發球。
“呵！”周揚猛呵一聲，全身突然向前發力，球鞋甚至與場地發出了“吱”的巨響。
抬拍，向前奮力一推。
“咚”球砸在了何羽的網前。
漂亮的撲網！
何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周揚得分，比分12比16！”
“這一球我終於還給你了。”周揚呲着牙笑道。
“鬆懈了。”何羽心中想着，但他也感覺到了，這場比賽中，周揚給自己壓迫感在不斷增加。
明明體力被不斷消耗，速度與力量卻一直在增長。
“他的極限究竟在哪裏？”何羽盯着周揚，此時兩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一半。
二人回到了原先的站位，周揚發球。
何羽選擇使用平抽球回擊。
“邦！”周揚抽球的聲音比之前的更大，羽毛球轉眼間就來到了何羽的身前。
何羽立即向右壓低身體翻轉手腕，反手勉強擊中了球。
球來到網前，周揚向前兩步將球高挑。
何羽見狀，起跳，引拍。
“又是扣球。”周揚眯起雙眼，“會是哪邊？”他知道整個球場都在他的擊球角度之內。
“呵！”何羽也大呵一聲，從揮拍的速度與聲音能夠得知，他這一次扣殺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看不出來！”周揚死盯着何羽的球拍觀察是否能夠穿插到拍面角度的變化，但他失敗了，下意識地將拍舉在自己身體的右方。。
“邦！”何羽擊中了球，球已飛快地劃過了球網。
“不對！”周揚緊急改變球拍的方位。
“是左邊！”他奮力轉動腰部伸長右臂。
“當！”一記清脆的響聲從排上傳來。
周揚成功擊中了這一球。
但並不是用球網。
何羽的正身斜劈打中了球拍的邊框，球也被彈出了界。
“何羽得分！比分12比17！何羽領先！”
何羽贏得了這一分，但他根本沒有興奮之感。
現在的周揚已經能夠跟得上正身斜劈的球路了。
以周揚力量與速度的增長能力，他很快就能......
“我很快就能擊中你這一球了。”周揚堅定地說道。
真是難纏的人。
“但這才像話。”何羽臉上也咧出一點都不像微笑的微笑。
這時，周揚也感覺到何羽的身上，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能感覺何羽給他的壓迫感在一瞬間增強了。
而他只是單單地站在那。
“何羽的氣勢......”高群林喃喃着。
“我也感覺到了，難道他......？”鍾鎮雲也震驚了。
“你能散發出氣勢？”周揚顯然也很吃驚。
何羽沒有回答，但周揚在此時感覺道一股氣浪迎面而來。
以何羽為中心的氣浪。
這就是，何羽散發出的氣勢。
這股氣浪將周揚思緒拉回了一年前的夏天。
回到全國大賽的場地之上。
球網的對面是一道黑影。
黑影不斷散發出純黑的氣勢，將周揚的視線逐漸掩蓋......
“喂！”何羽的一聲吼將周揚的思緒拉了回來。
“抱歉！”周揚在何羽說出下一句之前先道了歉。
“我只是，”他站到了自己的左半場，“太興奮了。”
“轟！”周揚的氣勢也在此時膨脹，形成了自己氣場。
場下的社員們驚呼，他們能夠感受到兩股氣浪在場地中間劇烈碰撞。
“他真的能散發氣勢！而且強度與周揚的不相上下！”鍾鎮雲更加吃驚。
“他才高一......說明他在之前就有這樣的能力了。”高群林顯得比較平靜。
“天才。”短短兩個字就表達了許凱傑對何羽的評價。
他知道，一個人的氣勢強度就能表現出他的水平，而氣勢達到一定水平后才會從體內散發而出，形成如現在何羽與周揚兩人的自身氣場。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的氣勢已經突破了身體容納的上限。
他們的力量與速度也將上升到新的層次。
而社團的校隊中，大多數人都是在去年的全國大賽上才覺醒散發氣勢的能力。
只有一個人和何羽一樣在升入高中之前便能散發出氣勢。
就是前社長施躍傑。
看來這場比賽即將到達新的高潮。
“失陪一下。”高群林突然對二人說道，之後便離開了。
二人雖有些不解，但也沒多問。
“你來的正好，他們兩人剛剛散發出氣勢。”高群林從消防梯來到二樓的一個偏僻小門，對站在這裏的一個人說道。
“我只是路過。”那人看了一眼高群林，回答道。
“得了，撒謊都不會撒。”高群林被逗笑了，“誰會路過到這個地方。”
那個人也不再講話。
“何寧的氣勢很強。”許久，那個人對高群林說道。
“是啊，和當時的你一樣。”高群林點着頭，“是吧施躍傑。”
施躍傑深深吸了一口氣。
“但還需要打磨。”
高群林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我們都需要，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施躍傑又不再講話，沉思着什麼。
“不過其實這個何寧很有趣哦。”高群林打破了沉默。
“嗯？”他成功引起了施躍傑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