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流星扣殺
“那就來試試這個吧！”
周揚在後場側身引着拍，望着即將到達最高點的羽毛球喊道，明顯是對何羽說的。
雖然何羽之前嘴上都說著小看周揚的話，但之前那一個扣球也讓他見識到了周揚的力量，儘管他接到了，但當時的他還是心裏暗自感嘆那一球的力道與角度。他也當然看得出，周揚仍然有所保留。
總之，他知道現在這一記扣球，一定不能鬆懈對待，他也知道，這一定會是讓他盡興的一球。
羽毛球按着自己的軌道繼續飛行着，此時的它早已飛過了最高點開始加速下落，但周揚仍遲遲還未起跳。
“不準備起跳嗎？”何羽在腦內分析着，與之前一樣壓低重心，做好了魚躍的準備。
“別急嘛！”周揚在這時大喊到，球已經到了他的前上方，他轉身揮拍，打出了一記高遠球。
“嘁。”何羽感覺被騙了，很不爽的邁着步伐向後場移動。
“我當然也想賭贏啊，所以我可不會讓你提前就做好準備呢。”周揚自作聰明的炫耀道，繼續用高遠球回擊何羽新打來的一球。
聽了這句話，全場的人都有點不清不楚，甚至有點無語。
“額......就你這樣的莽人起跳之後肯定是會扣球的啊！”許凱傑短暫的無語之後，在場外對着周揚大聲吐槽着。
“是哦。”周揚恍然大悟，自己的確每次起跳后都沒有考慮過吊前場球這種東西哦......
“哈哈！那就不等了！”周揚大笑兩聲，直接猛地起跳。
然而何羽回擊來的球才剛到球網的高度，距離它的最高點，有非常大的距離。
如此提前的起跳，讓何羽摸不透周揚的想法。
但何羽沒有鬆懈，他再次壓低身體，死死盯着周揚的動作，全神貫注地分析着可能的球路。
但這讓他大吃了一驚。
此時的球即將到達最高點，若是換做其他人提前這麼久起跳，現在肯定已經開始下落了。
但這時的周揚，居然還在上升！
何羽瞳孔微微一震，驚訝於周揚驚人的彈跳力。
羽毛球不再具有速度，意味着它到達了球路的最高點，與此同時，周揚也到達了他的最高點，加上周揚身高的優勢，此時的球正在他的前上方，正好是絕佳的扣球位置。
在自己的最高點，周揚做出了十分誇張的動作。
他的手臂轉動形成了十分誇張的角度，而他的球拍，居然觸碰到了自己的背！
這是，從背部為起點的的引拍！
“流星扣殺！”
周揚大吼一聲，猛地扭轉腰部，伸直手臂，全力揮動球拍。
從背部開始的擊球，這一拍的威力，難以想像。
“唰！”
揮拍所引發的破空之聲便已十分清晰，當球拍擊中羽毛球的那一刻......
“轟！！！”“咚！！！”
兩股響聲幾乎同時入耳。
是球被擊中和砸地的響聲。
如同炸裂般巨大的響聲使得在場所有的人震耳欲聾。
他們甚至看見了也只能看見，無數道球的殘影，所有人，也包括何羽。
正如肉眼難以捕捉的流星，能映在眼中的，只有那一道彗尾。
何羽呆在原地，許久之後才獃獃的回過頭望向球落地的位置。
“流星......扣殺......”他理解了這一球名字的含義。
雖然此時球已經因為慣性到了界外，但誰都可以判斷出來這是一個界內球。
因為就在何羽的右後方，雙打線前的位置上，有一個凹下去的小小的球印。
這一記扣殺，在橡膠墊子上留下了短時間內沒有恢復的球印。
周揚落地了，挺起身吐了口混氣，伴着幾片白色的羽毛在他的身前緩緩飄落。
這一球何羽輸了。
“奧！！！！！！！！”場下的社員們發出了劇烈的歡呼聲。
不僅是因為周揚贏了這一球也贏了賭局，更是因為他們在上一次全國大賽之後的數月，終於又一次見識到了周揚的強大殺招。
“果然看幾次都覺得震撼啊，流星扣殺。”許凱傑感嘆道，“但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喊出來這個名字的行為很羞恥嘛？”緊接着的又是吐槽。
“別忘了你自己的回首望月。”輪到鍾鎮雲吐槽許凱傑了，“你這個明明更羞恥。噗...”想到那個場景，鍾鎮雲自己都笑出聲了。
“至少我沒有那樣大喊出來嘛......”許凱傑雖然小聲嘀咕了一句，但還是吃了一癟。
“看來這幾個月間周揚也沒有鬆懈鍛煉啊。”高群林肯定道。
“是啊，我們也都還在努力着呢，真希望社......”鍾鎮雲話說到一半卻又自己打住了。
“他會來的哦。”高群林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也一定會看到的。”
鍾鎮雲抬頭望着高群林自信的神情，也笑了笑。
“周揚得分！比分11比2，周揚發球！”
“何羽。”周揚擦了擦額頭的汗，“賭局是我贏了哦。”
何羽盯着那一個球坑，沒有理會周揚。
“何羽？”見何羽沒有回應，周揚走到網前又叫了他一次。
“哼哼。”他聽見一陣低沉的笑聲。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緊接着是詭異而又有點狂放不羈的，感覺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笑聲。
這絕對是在場人聽過最奇怪最不想再聽一遍的笑聲。
這個笑聲的主人就是何羽。
“這個人真是哪哪都奇怪。”他們這樣想着。
“好！”何羽停止了笑聲，猛地轉過身拿拍指向周揚，“老子很高興！”
周揚也笑了笑，他知道何羽這是承認他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一年！整整一年！”何羽又笑了起來，場下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嫌棄他的笑聲的同時也在好奇他在說什麼一年。
“啥一年？”周揚幫所有人問了出來。
“周揚，你是老子這一整年來，第一個遇到的，能讓老子燃起鬥志的人！”何羽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大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次輪到周揚大笑起來了。
場下的所有人就乾巴巴地看着這兩個人隔着個球網對笑。
“現在什麼情況？”許凱傑又不懂了。
“看來兩個人都很性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高群林也跟着笑起來了。
“哼哼哼哼哼哼。”鍾鎮雲也被逗笑了。
“啥......”許凱傑感覺他們都中邪了。
“那個死何寧。”太陽還未落下，但賓宛瑤在路上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隨腳踢飛了一塊路邊的石子，看上去是把它當做何寧了。
“到處都找不到到處都找不到，你還真敢回家啊！”她又踢飛了另一塊石子。“明天有你好看的！”她已經在想該怎麼才讓他明天能夠感受最大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她聽見從一旁的人體育二館傳來的由兩個人的聲音組合成的笑聲。
“誰啊，笑的這麼難聽。”她露出來十分嫌棄的表情。
“噫，再聽一秒我都受不了，快走快走。”她催促着自己趕快遠離這個神經體育館。
“死何寧。”她又踢飛了一塊石頭。
過了一小會，看上去兩人也笑夠，他們逐漸停了下來。
“來！繼續！”何羽大喊了一聲，站到了左半場。
“來！”周揚也鬥志昂揚。
“這一球開始，我們好好比一場！”周揚也站到了位置上，他沒有提打賭的事情。
“沒問題！”何羽也興奮起來了。
“看來何羽也還有絕招沒用呢。”高群林也受他們的氛圍感染了，也變得興奮起來。
“但社長，你覺得他能破解周揚的流行扣殺嗎？”鍾鎮雲問高群林。
高群林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反問了他一句：“如果是你，你怎麼應對。”
“如果是我的話，”鍾鎮雲回憶了一下自己是怎麼處理的，自己以前也與周揚對打過，“我不會讓他有扣球的機會，選擇連續吊網前或者抽平球。”
“但你仔細想一想，你這根本不算破解這一招對嘛，”高群林一針見血，“你這難道不是在逃避這一球嗎？”
這句話讓鍾鎮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明白社長正在利用這件事來指出自己的缺陷。
“讓我們拭目以待何羽是怎麼應對的吧。”高群林似乎對何羽很有信心，他知道以何羽的性格肯定會選擇直面這一球。
“說不定你們會從這個學弟身上學到很多呢。”這句話是對許凱傑和鍾鎮雲一起說的。
“嗶！”發球哨響，周揚毫不怠慢，進行了普通的發球。
何羽上前一步揮拍，將球用力平抽回去，周揚也很快應對，以更快的速度抽球。
“邦邦邦邦”
羽毛球在兩人球拍之間不斷反彈着，二人不斷地變換身形，揮拍動作越來越快，羽毛球飛行的速度已經快到令場下的觀眾無法捕捉，大家都驚訝於二人的力量與專註中。
“咚！”這一次的未分勝負平抽球拉鋸以何羽的高遠球結束。
正如何羽料想的一樣，當球的高度剛與球網一致時，周揚便起跳了。
之後又是與之前相同的誇張動作，當球與周揚都到達最高點時，周揚的球拍開始離開背部。
“流星扣殺！”他又大吼一聲。
“轟！”
“咚！”
又是兩聲幾乎同時發生的巨響。
這一球何羽依然沒有擊中。
“周揚得分！比分12比2，周揚發球！”
“能看見一點了。”何羽剛剛在某一瞬間看見了球的位置，他在內心發誓一定要捕捉到這一顆流星。
九月一直都是一個熱鬧的月份，尤其對中學生來說，重新回到校園的他們總是有着用不完的活力與熱情。
“轟！”
“咚！”
又是兩聲似曾相識的巨響。
周揚再次落地，他弓着腿，略喘着氣，幾次的流星扣殺消耗了他一定的體力。
“周揚得分！比分15比5！周揚發球。”
在這幾球內，何羽與周揚都拿了三分，而周揚的每一分都是靠流星扣殺拿的。
周揚用手抹去了臉上的汗，何羽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很顯然，他這次魚躍沒有起到作用。
但他也能看見了，剛剛那一球的球路。
即便如此，以他的速度還是無法趕上。
“累了？”何羽用球拍將羽毛球撩到空中，然後打給了周揚。
“早着呢。”周揚伸手接住，又吐出了一口濁氣。
“那一招不能連續用吧。”何羽又說話了。
這一句話使得場外的高群林也挑了挑眉。
“說什麼呢，再來100次都沒問題！”周揚左手按着右肩，右臂如風車般轉動起來，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熱血笨蛋，倒不如說根本就是。
“你的右手已經開始發麻了吧。”何羽沒有理會周揚，自顧自地說道。
“他居然已經察覺了。”高群林小吃了一驚。
“察覺什麼了？”許凱傑在一旁一頭霧水。
發現被何羽說中了，周揚也放下了自己的右臂。
周揚沒有應答，何羽也繼續說下去了。
“首先不用說它對體力的消耗，跳到那樣的高度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連你這個大猩猩也肯定吃不消。”
“說誰大猩猩呢！”周揚還是對稱呼很在意，那也自然，這個何羽到現在就只正常叫過他的名字一次。
“其次，在一瞬之間將手臂揮動出那樣的幅度，負荷一定很大吧。”何羽繼續說著。
的確，周揚那從背部開始的揮拍幾乎是瞬間完成的，負荷的事也被何羽說中了，他的右臂，在之前那一球就開始發麻了。
“在短短几球之內就能分析出流星扣殺的弊端，這是多麼強的洞察力啊。”高群林忍不住感嘆道。
“等你能接住這一球再來關心我吧。”被何羽看穿了這一球，周揚內心十分不好受，語氣也沒之前那麼溫柔了。
“不。”何羽簡單吐出了一個字。
“下一個流星扣殺只有老子同意了，你才能打出來。”
“嘩！”此言一出，場下社員們久違的沸騰了。
“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控制我打什麼球？”周揚皺了皺眉。
“老子才懶得管你想打什麼球。”何羽說，“但是老子就是能讓你用不出那一招。”
“如果你想一直不打出高遠球來封住我的扣球，那我可以告訴你，這根本不會起作用。”周揚說著，看了看場下的鐘鎮雲，這是他們上一次比試時他用的方法。
“哼，”何羽聽了之後冷笑一聲，“別把老子和那些無聊的人相提並論。”他看見了周揚看向鍾鎮雲的眼神，也明白他們之間有過一場比賽。
“難道他想到應對方法了？”被何羽稱作無聊的人的鐘鎮雲有點不敢相信。
“拭目以待吧。”高群林也很驚喜，何羽在短短几球之內不僅看見了對手招式的弊端，而且可能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有什麼招隨便試！我會一次一次的將你的把戲打破！”周揚振奮着自己的氣勢，也調動了全場的情緒。
“哦！”場下傳來一陣陣的歡呼，這是他們對周揚的尊敬與佩服。
“嗶！”發球哨也在這時吹響。
周揚站在自己的左半場發出了正手高遠球。
何羽也移至后場引拍，擊球，但這個球並未飛向周揚的后場。
球擦過球網的頂部繼續下落，這是一個前場球。
周揚上前，將球拍橫過來，在球的底部輕輕一搓，羽毛球旋轉着躍過了球網，何羽這時也來到了網前，並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回擊。
他抬起手，正手擊球。
又是一個高遠球！
而且此時周揚已經回到了中場偏後的位置，這個站位對他的流星扣殺來說，簡直完美！
這正是流星扣殺的絕佳時機，周揚也是這樣選擇的。
“不管你在搞什麼鬼，”周揚起跳，彎曲手臂。
“我說過我都會打破！”他大喊着，死盯着即將到達最高點的球。
“流星扣殺！”場下有的社員也被周揚的情緒帶動起來，情不自禁地與周揚一起吼了出來。
“轟！”這次周揚用盡全力揮拍，擊球的巨響也到達了新的層次。
“咚！”又是一陣球砸地的撞擊聲，這一次的球在砸地之後甚至反彈而起，高度達到了球網的中部。
最後，又經歷幾次彈跳之後，靜止了下來。
靜止在了周揚場地的發球線上。
這傾盡全力的扣殺，甚至沒有到達球網的位置。
“何、何羽得分！比分15比6！”
這顯然不是大家想像過的結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樣想着，條件如此完美的流星扣殺，周揚居然失誤了！
周揚皺着眉盯着地上的球，一言不發。
在擊球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一球失敗了。
“周揚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失誤？”許凱傑很不解。
“不，周揚並沒有失誤。”高群林否定道。
“而是何羽真的封住了他的流星扣殺。”鍾鎮雲接了下去。
“真的假的？”許凱傑瞪大了眼，“他真的在這麼幾球之內就破解了流星扣殺？到底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鍾鎮雲搖了搖頭，看來他們今天真的會從何羽身上學到不少。
“老子說過了，只有老子同意，你才能打出這一球。”何羽又一次將球拍放在了肩上，“老子可不想接下來一整局都跟個殘廢打。”
他說的對，經過剛才那一球，周揚的右臂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你怎麼做到的？”周揚顯得有點平靜。
“老子才懶得解釋。”何羽擺出了嫌棄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又看向另一邊，“誒，那個管人的！”
“我？”高群林指了指自己笑着問道，他當然知道他在叫自己。
“你看出來了的吧，你來跟他說。”何羽向他勾了勾手指。
高群林笑着跑到了場邊，說道：“如果我分析的不對還煩請你指正我哦。”
“如果你看不出也許你根本沒管人的資格。”何羽依舊嘴上不饒人。
高群林也是一笑置之，開始了他的分析。
“其實你之前就已經分析過流星扣殺的缺陷，除去體能消耗與手臂負荷之外，你也注意到了他的另一個缺點，就是精確度。”
“精確度？可是周揚之前明明每一次都能完成扣殺，為何說他的精確度有問題？”許凱傑不理解，大聲問了出來。
“你會知道的。”高群林讓他先等等，“引拍的作用除了提供發力空間之外，還能提高擊球的精準度，周揚的大角度引拍動作給他提供了極大的發力空間，但相反的，精準度肯定會有所下降，至於你說的他的命中率高，我將其歸因於周揚自身高超的運動神經與動態視力。”
周揚聽到這還害羞地摸了摸後腦勺。
“精準度應該是自身因素吧，那何羽又是怎麼讓擊球周揚失誤的？”這次是鍾鎮雲發問了。
“在這之前，你要知道周揚為什麼一定要在球剛到達最高點時就擊球。在最高點時，球幾乎沒有速度，並且此時球的狀態仍然是球托向上，這樣周揚擊中的一定是完全的球托，而不會將力分散到球裙或羽毛上，加上他的強力揮拍與身體因素，球速也就達到了之前那樣驚人的程度。總而言之，流星扣殺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力量與速度而設計的，以那樣的速度想打出十分精準的角度自然是很難的。”
“何羽做的其實很簡單，他只是輕微擾亂了球的球路。”高群林說出了他的結論。
“擾亂？怎麼做到的？”許凱傑又問道。
“旋轉。”周揚突然回答了這個問題，高群林見狀露出了微笑，不再講話。
“他打出那一個高遠球時，拍在擊中球的同時進行了微微的抖動，我想這就是球產生旋轉的原因。”這正是在他擊球時感覺到的異樣。“輕微旋轉的球在氣流中行進會產生微微的晃動，自然我也不會擊中平穩的球，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無法精準控制我的球路。”
“我的扣殺也就只剩下了兩種可能，過不了網，以及出界。”周揚在時這全部明白了。
何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觀察與分析出這麼有效的解決方案。
周揚徹底佩服了何羽的實力，包括其他的社員。
“看來你個管事的還有點意思。”何羽對高群林表達了肯定。“來跟老子打一場。”
“總會有機會的。”高群林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他居然......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破解了流星扣殺。”這令鍾鎮雲難以置信。
“他的確很不一般。”高群林一直注視着何羽，“但他並沒有破解這一招。”他又一次語出驚人。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說？”許凱傑永遠在迷惑第一線。
“不，並不是我想這麼說，我也認為他破解了流星扣殺。”高群林說道，“而是他一定是這麼想的。以他的個性，一定只會認同自己從正面擊破它，而不是這樣封住它。”
許凱傑恍然大悟。
“所以又是一頭犟牛。”他吐槽道。
“社長，你覺得周揚現在的勝算大嗎？”鍾鎮雲不禁為被封住了強力殺招的周揚捏把汗。
“可別忘了，”高群林停頓了一下，“周揚可是我們社的‘小怪物’呢。”
“你果然很厲害，何羽。”周揚稱讚道。
“廢話少說，趕緊站好。”何羽催促着他。
“遇到強敵的我，只會更強！”周揚握緊了球拍，眼裏重新燃起了鬥志。
“只會嘴上說可沒有用。”何羽抬起了球與拍。
“也該見見老子的招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