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居民樓
阿東也看見了陳叔的行為,剛要開口問就直接被我攔住了,沖他微微搖頭示意。
根據我的經驗,陳叔絕對不會做無緣無故傷害自己的事!
所以這一切一定另有隱情!
不多時,就見陳叔藏在背後的那隻手裏多了一道黃符,直接貼在剛才掐過的地方,於是一轉眼的功夫,他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如果不是胸前還有起伏,人還站在那裏說話,我都要懷疑陳叔已經嗝屁了……
“校長啊,幾年前你和會計一起貪錢,夜裏被我發現,結果就害了我的命,當時腦袋摔在桌子上是真疼啊。”
“現在你帶着手銬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也摔一下子,如何?”
“呵呵,反正捕快都走了,沒人能幫得了你!”
幾句輕飄飄的話,校長慌亂不已,一直在吞咽口水,他想後退,可是整個人已經被禁錮在凳子裏面,完全動彈不得!
而陳叔早就已經逼近眼前,抬起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黃泉路上孤單,要是能有你這麼個作伴的也不錯,來陪我吧,校長!”
話音落,陳叔假裝兇狠地掐了下去,實際上手背連一條青筋和都沒有,看得出來壓根就沒有掐人的打算。
但氣氛烘托到這裏了,如果我是被掐住脖子的校長,估計早就被嚇出心臟病了!
我瞬間就明白了。
這完全是在嚇唬人呢!
而這招也確實管用,完完全全踩在了校長的崩潰邊緣,直接將他推了進去。
他激動地崩潰大哭,嚎叫聲回蕩在整個審訊室內,我和阿東覺得耳根子生疼,但現在也只能忍着,過一會兒就好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千萬不要殺了我!”
“當年我也只是一時糊塗,不小心殺了你,絕對不是故意的,更何況當時要是你還在的話,肯定回去舉報,那我就全完了!不僅錢財一空,而且還要去蹲大牢!”
“等我回去之後肯定給你燒紙,讓你在地底下也過得舒舒服服的。”
校長整個人身體癱軟在椅子上,兩眼十分絕望。
然而,陳叔卻在這一刻變了臉色,直接回頭望向監控探頭的方向。
“各位捕快可聽清了?”
“當然!”
喇叭裏面傳來一聲呼喊,答應得十分爽快。
緊接着,不過短短几分鐘內,就聽見門外走廊傳來一陣匆匆腳步聲,審訊室大門被猛地推開,魚貫而入好幾個捕快。
至於這位校長,看見捕快們沒有任何反應。
他一直在連連道歉,痛恨當年晚上殺人的事情。
看來這傢伙是真的被嚇精神失常了。
親眼見證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知道,我們今天的努力沒有白費,確實幫到忙了,心裏有點高興。
只希望保安老頭能夠安心,下輩子投個好胎。
……
案子的事情總算有了進展,剩下就不是我們該摻和的了。
於是,陳叔就打算帶我們幾個離開,但人還沒走出巡捕房大門口呢,就又被叫住了。
“陳大師!先別著急走!”
“嗯?”
陳叔無奈回頭,就見之前的捕頭突然出現,匆匆跑來,看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我突然有種極其強烈的預感,巡捕房又遇見其他案子,並且需要我們幫忙破案了。
而我剛產生這種念頭,捕頭便十分真誠地開了口。
“陳大師,附近的居民樓里頻頻出現異象,導致那裏的老百姓都苦不堪言,跟我們去一趟看看風水吧,一點也不費事。”
“行,帶我們去吧。”
陳叔答應下來,回頭看了我們倆一眼,“你們願意一起去嗎?要是不想折騰一趟的話,可以跟着賈小姐去店鋪那邊。”
“我肯定跟着你,陳叔!”
說完,我就毫不猶豫地湊了過去。
阿東由於身體欠缺哈氣連天,同時也是不想給我們兩個添麻煩,就跟着賈芙蓉一起去了正在裝修的紙紮鋪那邊。
我和陳叔一起上了巡邏車,前往事發的居民樓。
去的路上,這次隨行的捕快拿來一份圖文資料,上面記載的特別詳細。
陳叔一個人先看着,我低頭擺弄手機,突然看見上面蹦出的新聞標題,正是關於前兩天那個小學的案子的。
【震驚,小學校園驚現陳年屍體,兇手究竟是誰?!】
【本應教書育人的地方卻出了命案,到底是誰在玷污學院聖地,而真相大白天下后兇手究竟會遭到什麼懲罰?】
【傳聞此學校之前曾有多位老師暈倒,結合那些虛無縹緲傳說,坐實了鬧鬼的傳聞!】
作為整個事件的參與者和見證者,我看見這些新聞標題后覺得無聊。
我隨便翻看了一遍評論區,就見各大網友全都炸了鍋,說什麼都要討個公道明白,一定要替死者讓真相大白天下。
對於這些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正好陳叔那邊看完資料遞過來。
我順手接過來之後就開始翻閱。
由於是未知的事件,所以我看得也極其認真。
事故發生地點在一棟居民樓內,是存在時間已經有五十年之久的那種老樓,整體呈現一種彆扭的三角形。
估計是當初建造的時候,為了迎合地形地勢才建成這個德。
否則沒必要多費功夫。
傳聞最近幾年時間內經常有人在半夜聽到歌聲,並且看見黑影,最重要的是居民樓幾乎每年都會死人。
年齡、性別、長相、家庭住址……
就沒有一處相同或者有牽連的地方,也正因如此,才讓巡捕房覺得這案難以偵破,不得不交給我們幾個。
“捕快叔叔,既然每年都死人,那大家為了安全起見,為什麼不從居民樓里搬出去?”
我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聞言,正在開車的捕快嘆了口氣,解釋道。
“居民樓里的住戶大部分是老年人,一輩子圖個安穩,不願意動彈,剩下的房間都被租出去,因為那裏經常發生命案,所以房價便宜,也有很多人願意來租房。”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也能理解。”
陳叔微微點頭。
我看見他的嘴巴開開合合,似乎要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