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裏並沒有它們來幫助。我站在白色符文上,思考着該怎麼辦。
想不出什麼辦法,就按腦海里想到的微微割開了一個傷口,將血滴在了上面,抱着好笑又期待的心態等了幾分鐘,才徹底相信這樣不會發生什麼。
真是中二啊,肯定還有不是人這樣做,都是中二的人。
我的行為讓自己感到羞恥的要死。
看着青色的天空和青色且彷彿被比月亮還要大兩倍的薄紗籠罩的月亮,彷彿命運在我耳邊低語,我心甘情願且自甘沉淪於命運,大腦既混濁又清醒,整個人既虛幻又真實,揮刀割開了自己的喉嚨,趴倒在了白色符文上。
真的發生了。
我這樣清晰地明白。
但我又睜開了眼。我看着自己的雙手和胳膊上的衣服,這不是我的手和衣服。
我腦子一時接受不了“這是我,但又不是我”這件事。躺了好一會(剛睡醒),才起來照了照鏡子。
嗯,很胖,看起來不經人世,是個肥宅,相貌平平。
“這個人”給我這樣的感覺。
如果是真的話我的屍體不會沒了吧?我慌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看地圖,還好離我夢裏的地方不遠。
我趕緊出門隨便跨了一輛電動車心急如焚地騎過去,直到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趴在地上,我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毫髮無損。和我昨晚夢裏的樣子、服飾、直到趴倒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本章未完,請翻頁)
先搬回家吧,我還懷着能回去的希望。
我在附近找了輛三輪車,小心把它載回了家。抱着的時候要注意頭,以免脖子的傷口因為頭的活動再撕裂大。
直到把它放進了冰室,我才鬆了一口氣。
啊忙完了!現在我真的解放了!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回到樓上美美地做了頓豐盛的早飯。
一個月多后,世界變了回來,事情結束得出人意料。那天我正在吃飯,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后卻發現是兩女站在門前,除了她們沒有其他人,她倆還是傻傻的樣子。
然後又是出現在耳邊的聲音。
“你們的世界四天內就會恢復。”說完又沒了聲音。
我聽到之後第一個感覺是亢奮了起來,然後感覺它們的語言水平進步得真不錯。
我看着兩女,不知道只是她們恢復得慢還是世界還沒開始恢復。像之前一樣把她倆帶了進來,但進來后還沒碰到她倆,她倆就要動手自衛的樣子。想來想去是我換了一個人的原因。
我只能打開地下室父親送來的東西,讓她倆安靜下來。看着她倆從抵抗變得安靜,我有一種罪惡感。
然後緩緩地,我好像沉到了哪裏。沒錯,就是沉到了哪裏,既是在某處的中心,也正是在緩緩地剛剛沉入,我好像在睜着眼,但為何感覺眼睛起到的作用已經沒用了。
等意識和現實感再次回到我身上時,黑暗和寒冷把我刺激得清醒過來。
卧槽。
如墜冰窟就是這樣,突然就
(本章未完,請翻頁)
掉到了冰原上。我一想,會不會我已經回來了,我現在在冰室里?
摸索着打開燈,看着周圍的東西,我果然在冰室里。
寒冷和對上面兩人的不放心讓我趕緊走出了冰室,因為太冷了,我在外面站着回暖身子。
我看着雙手,衣服,又摸了摸脖子,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知道脖子有沒有傷疤,至少摸着沒有。
回到樓上,三個傻子正待在客廳。
扶芷和李婷正欺負着那個肥宅。我一下笑了出來。
把肥宅轟出了屋子,看着又變得安靜的兩個人,感覺她們的領地意識也太強了。只有在家才不安靜;即使開了父親送來的東西,都會驅趕闖進來的陌生人。
確保她倆不再胡亂走動,我回到廚房準備她倆的飯菜。我自己的飯菜也涼了,她倆趕的點還真巧。
三天後,世界恢復了。
世界恢復后,網上公佈了這次的損失以及傷亡。但大家都毫不在意發生的事,甚至這條新聞下面的評論都是“啊原來會這樣”諸如此類,且只有廖廖幾十條,還沒有隔壁“父親以身作則教育孩子”的評論多。
這肯定是其它世界做的事,什麼時候能真正變正常啊。
好像除了和我有關的事情外,其他的事都被當成了日常的事。世界恢復后扶芷和李婷對我親密得宛如妻子一般,而其他人,和我發生接觸的會或笑着或羞愧云云和我打招呼或秋後算賬。
但沒有和我接觸過的人對我和他人無異,結果再無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