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武大論戰
金國大勝,佔據了燕京,童貫頓時又覺得自己行了。這廝已經沒有了沙場爭鋒的雄心,反而想到了文官們經常用的招數-----撒錢大法。金國這群野蠻人,蒙昧不開化,和野人沒什麼區別,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完全可以用錢來擺平啊!童貫忽然覺得自己智商又回來了,這幫之乎者也的腐儒發明的招數自己完全可以拿來用用,反正又沒人徵收專利費。
剩下的問題就是多少錢能擺平金國野蠻人了。
於是童貫連忙找來簽訂海上之盟的使節馬政,讓他先試探性質的接觸金國的高層,看看有沒有用銀子收回燕雲十六州的可能性。
大宋有許多的奇葩操作,在後世人看來感覺就是弱智一樣的操作,偏偏在當時的人眼裏,完全沒毛病!比如,用錢解決國土邊界問題,用錢買和平這種事只能算基操,例如,澶淵之盟以後,大宋和遼國維持了將近一百年的大致和平,背後的代價就是宋朝每年要送給遼國歲幣白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整整持續了百年之久。而事實上大宋在澶淵之盟時是戰勝的一方,窩囊至極!在大宋,這樣的餿主意偏偏層出不窮,之所以能大行其道,一致獲得當朝文武百官的贊同,反對者寥寥無幾。為何?因為掏錢的只是平民百姓,和士大夫有毛線的關係?還能避免打仗,順便收割舉國文人的吹捧,青史留名,擱你你也干。
所以,童貫萌生此念,花錢買國土,一點也不奇怪,只能說老太監墮落無下限,跟文官學的更加壞了。
馬政不辭辛勞,馬不停蹄的跑到燕京,見到了金國的統兵大將完顏宗望。
在大宋普遍的認知里,金國是蠻夷之地,所以金國人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其實這種觀點簡直大錯特錯。金國的開國皇帝完顏阿骨打雄才大略,宗室子完顏宗望、完顏宗翰、完顏婁室都是不世出的當世名將,豈能用尋常的武夫來衡量他們。
完顏宗望聲如洪鐘,驚訝的問道:“你說什麼?用錢贖回燕雲十六州?”完顏宗望盯着馬政的腦袋,實在想把他的腦袋瓜子撬開看看,裏邊究竟藏着什麼牛黃狗寶?花錢買地?莫非南朝人的腦子和我們金人不同?
肯定不同,北方的人條件艱苦,人人崇尚力量之上,奉行狼性法則,搶東西才是家常便飯,誰花錢買?何況買回去的就一定是自己的?金國人從來也不這麼認為。
所以,乍一聽馬政的提議,完顏宗望才會覺得南朝人瘋了!不過,完顏宗望畢竟是金國有數的智謀之士,他的野望也從當初的為女真人打出一片生存的地域而跟隨着金國一步步的擴張漸漸的蛻變,他想要繼續為金國開疆拓土,南方的花花江山已經進入了他的視野。而且童貫在宋遼邊境拙劣的表現一下子把宋朝戰力垃圾的底子泄露的一乾二淨。完顏宗望有信心,只要金國徹底的吸收消化了遼國的地盤,實力將會有了質的飛躍。依照宋軍垃圾的表現水平,金國完全可以一戰定乾坤,徹底的把宋國給滅了。
完顏宗望已經意淫自己縱橫疆場,攻破東京城的雄姿英發了。像他這樣的兵法大家,一旦有了進攻的目標,就會不自覺的進入實際操作的評估,那麼眼前購買燕雲十六州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利用起來?
完顏宗望一旦有了謀划,頓時變得溫文爾雅,對着馬政說道:“馬先生先去休息,這種大事也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宗室所能決定的,給我點時間,向陛下請示一下,馬先生靜候消息。”
馬政能得到這個態度,已經十分滿意,連忙退了下去。送走馬政,完顏宗望自己也收拾了一下,提着一罈子燒刀子直奔完顏宗翰的府邸。
這兄弟兩個是戰場上的同袍、戰友,同時也是政治上的對手,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完顏阿骨打的兒子,金國皇位的繼承人。不同於大宋的繼位體制,金國不以嫡庶、長幼為依據,而是任由繼承人搶奪,譬如養蠱,勝出的一定就是最優秀的。
金國的現任皇帝完顏阿骨打如今威望正值如日中天的時候,而且金國正忙着開疆拓土,所以繼承人之間的爭鬥還維持在溫和的程度,合作大於爭鬥。完顏宗望想藉著這個機會完成南侵大宋的計劃,缺少完顏宗翰這個強力對手的配合,絕對無法在御前會議上順利通過。畢竟金國的強權人物多的很,他們兩個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完顏婁室,統一女真、滅遼之戰,他的功績遠遠的超過了宗望和宗翰這兩個後起之秀。完顏吳奇買,完顏阿骨打的嫡親弟弟,金國地道的當權派,年富力強,代替完顏阿骨打處理軍機政務。這些人都手握重權,也各有心思,所以,宗望想有所建樹,必須取得宗翰的支持,爭取二人合作,達到共贏的目的。
完顏宗翰看着宗望笑嘻嘻的走進自己的府邸,注意到他手裏的酒罈子,頓時心下瞭然,自己的這個二哥肯定有求於自己,要不然不會這副德行,典型的一副拉關係的標配,一壺酒就把自己打發了。可是人就是這麼邪,完顏宗翰自視甚高,對於其餘的人都不屑一顧,唯獨對於完顏宗望高看一眼,平常爭鬥,卻也不耽誤喝酒吹牛皮。
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時間久了,彼此的套路都熟了,就像老話說的,一撅腚,就能猜透對方拉什麼翔。
完顏宗望放下酒,大大咧咧的對着一旁伺候的奴才們吩咐道:“烤只羊來!正好我也餓了。”
完顏宗翰看着他喧賓奪主,比自己家裏還自在,也不管他,任由他表演。宗望把身邊伺候的奴才全部都趕到一邊,這才笑道:“跟你說個稀罕事,知不知道今天宋國來了個小官兒,居然問我,燕京能不能賣給宋國。你知道我忽然想起了什麼?”
宗翰也算是宗望的知己,對他的野心更是心知肚明,於是笑道:“想起什麼?莫非你又盯上南朝的花花江山?現在有點不現實吧。咱們金國剛剛吞下遼國,還沒有完全消化,而且天祚帝這個老兔子還沒有抓到,只要他還活着,遼國就始終會有麻煩。所以,攻宋,不可取!”
完顏宗望哈哈大笑道:“英雄所見略同!現在不打,不等於現在不能搶先佈局。等到遼國徹底平定,我大金兵強馬壯,正可以一戰定江山。南朝的金銀寶貨、美女佳人任由我等取用。所以我這次來就是要和你結盟,咱們共同掌控此事,爭取建立前所未有的功業。你、我必將讓女真人的子子孫孫都記得我們是大金的英雄!”
宗翰從宗望扯開話頭就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巨大利益,早就開始盤算其中的利弊。聞聽宗望邀請,當機立斷道:“一言為定!”
馬政和童貫渾然不知自己的騷操作已經引來了惡狼的覬覦,還在竭盡全力的巴結金國權貴,希望促成燕京回歸的事。宗翰和宗望兩個金國重臣聯合向完顏阿骨打上奏,希望以此為契機,佈局以後。
完顏阿骨打本身就是一頭惡狼,聞聽這個主意,當下就拍板讓完顏宗翰和宗望二人負責此事。於是,針對宋朝的一個大圈套悄然成型。
東京城。
皇帝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所有的熱情都又傾注到了這個所謂的置換方案,忙的不可開交。
高俅依舊在家躺屍,沒有人給梁山上眼藥,武大總算又有了久違的閑暇時光。
盧俊義出了大名府,帶着家人和半數財產,很光棍的徑直前來高唐州求見武大。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懇求加入梁山。經過一遭生死之間的旅遊,盧俊義才算是大徹大悟,就自己這智商,還是別往朝廷那裏硬湊了,那裏老銀幣扎堆,智商碾壓自己這個小白兔。還是老老實實的干自己最擅長的事,盧俊義最自傲的就是一身武功,在梁山賣武,不丟人!
一下子收了盧俊義和燕青兩個人才,武大自然是大喜過望。嗯,有了好事,擺酒慶賀!
卻是質的慶賀,人家侯蒙一路風塵趕到高唐州,一路小巴結,唯恐武大再來個獅子大開口。武大這次確實無心攪擾朝廷,人家正忙着買回燕雲十六州呢,添什麼亂子啊!所以,武大隻是懲戒性的要了高唐州的地盤,沒有張口添加亂七八糟的附加條款。
這已經不錯了。侯蒙很滿意,畢竟朝廷快有經驗了,知道想從武大這個雁過拔毛的貨色手裏拿回高唐州,本來希望就不大。皇帝和大臣已經快要習以為常了。
於是,高唐州這個彈丸小州也劃歸梁山管轄,武大本來有心讓柴進先當知州過度一下,學習一下處理政務的經驗,哪知道這廝堅決不留在這個傷心地,反而是王倫主動接過差事,留在高唐州。武大也知道他的心思,這是主動遠離梁山中樞,避嫌加避險。人家王倫也是讀過書,知道道理的好伐?武大其實一點也不忌憚他,畢竟梁山早就今非昔比,時移勢易。不過考慮到大家的感受,還是答應了。
考慮到高唐州畢竟是在敵人的半包圍中,需要一個強力的武將把梁山的警戒線前移,武大索性留下呼延通和他的野戰營鎮守這裏。以後,這裏就是梁山最靠近北方的防禦線,呼延通有很強的可塑性,有希望進化成為一個合格的統兵大將。武大就給他創造機會。
武大培養武將的方式已經不算秘密了,一大群武將看着呼延通,羨慕的眼珠子發紅。又是一個未來的一軍主將!
高唐州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武大選擇班師回歸東平府。
此時的大宋和金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郎情妾意。完顏宗望和宗翰已經制定好了南侵時間表,在他們的謀划里,金國會抓緊時間吸收消化遼國的所有底蘊,把金國人口短缺的弊端降低到最小的程度,把遼人徹底的同化成為金人,反正大家的生活習俗和信仰都接近,彼此都有認同感。這個時間大概需要一年半到兩年的時間。
與此同時,主動把燕雲十六州歸還宋國,在博得宋人好感的同時,麻痹他們的神經,讓宋國上上下下失去警惕的心理。同時要在燕雲十六州內部埋下棋子,以備關鍵時刻啟用,起到關鍵的作用。
宋朝卻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皇帝知道真的有拿回燕雲的機會,已經徹底魔怔了。他的眼裏已經只剩下了一個燕雲十六州,對其餘的事務不管不顧。只是督促童貫談判,花多少錢都可以!
這不是等於明晃晃的告訴金國人,宋朝人傻錢多,狠宰!
經過幾輪拉鋸戰,金國人不但得到了遼國原有的歲幣份額,每年還會得到一百萬貫的錢財,用以換回燕雲十六州。可惜宋軍到了接收的時候才發現,燕京城已經成了一個空城,百姓已經被金軍全部強制遷走,民財府庫被掠奪一空,斷垣殘壁鱗次櫛比,一派凄涼景象。
而且,宋軍得到的也不是全部的燕雲十六州,而是僅僅接收到了燕京附近的六州之地,其餘的地方找各種借口拖延,宋軍也無可奈何,只好把一切都寄托在金國人個個都是守諾的君子,慢慢會歸還其餘的地盤。
不管怎麼說,童貫總算是收復了殘缺版本的燕地,皇帝為了宣傳的需要,讓他載譽而歸。燕京則有新設立的燕山府路統一領導。舉足輕重的安撫使一職由尚書右丞王安中出任。
大宋朝廷為了宣揚自己的文治武功,像收復燕雲這種足以銘記史冊的大事更是能為皇帝、大臣,所有人的臉上添光加彩,於是皇帝不顧收回的僅僅是殘缺不全的燕州這個事實,發動大肆慶祝的活動。花了如此代價,用不光彩手法收復燕地的童貫,竟然也被加封為廣陽郡王,達到了人生最為高光的時候。
皇帝自己也跑到太廟祭祖,鄭重其事的告訴祖宗,燕雲收復了。渾然不顧只是收復了一部分這個事實。連自己的親祖宗都糊弄,不孝子孫,活該他被金人虐待,潦倒而死。
梁山人根本就不管朝廷怎麼鬧騰,武大剛剛進城,自己的老丈人程萬里就殺氣騰騰的跑來,劈頭蓋臉就問道:“聽說你甩開親兵護衛,自己去瞎溜達,還遇見了刺殺?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的安危關係到梁山幾十萬軍民,豈能如此兒戲!”
武大懵逼了!啥馬情況?有那麼嚴重?
在武大的印象中,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坐到自己現在的位子,應對刀光劍影很正常好伐?
程萬里看着武大一臉懵逼的糊塗像,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說道:“梁山現在管轄這麼大的地方,文臣武將一大堆,都跟着你某前程,你呢,傻乎乎的,連個繼承人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輕身涉險?沒事自己在家好好的研究怎麼生孩子吧!”
老頭說完,翹着鬍子走了。
武大丈二金剛摸不到腦袋,咋啦?還沒到家呢,一向東遊西盪的老道士居然迎頭撞見,看見武大,賊頭賊腦的湊過來輕聲問道:‘我給你的’陰陽和合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練啊?“
武大問道:”咋了?“
老道士反問道:”要不然你有三個老婆,為啥這麼長時間了,一個也沒見懷孕?“
武大快要瘋了,今天都咋了?一個個都像吃錯藥似的,關心自己有沒有兒子。
老道士嘟囔道:"沒事兒就多生幾個兒子,瞎跑什麼?”
武大揪着急匆匆跑過來的王春光問道:“怎麼回事?為啥都催着我要兒子?”
王春光苦着臉,看看周遭沒有別人,這才偷偷說道:“三位主母這一段時間找了神醫安道全,診斷身體,唯恐自己的身體有毛病,要不然為什麼你們成婚這麼久,一個子嗣也沒有,三位主母急眼了!”
武大這才知道事情的根源,問王春光道:“我成婚時間很久嗎?”
王春光弱弱的說道:“三個月。”
武大吩咐道:“替我監控一個人,他叫明人傑,考察一下他有個朋友叫做朱沉。應該都是史進的下屬,長期監控,不得驚動他。”
然後便把王春光趕走了。
會不會懷孕是個很複雜的事情,自己只能好好的安撫自己的老婆,再多操勞操勞,哪能急吼吼的去找大夫,武大自己內力火候已深,已經可以觀照自身,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寸,有不孕不育在身,所以只能是自己在家的時候太少,耕地的機會太少。以後補上就行了,反正梁山會度過一段平靜期。
朝廷忙着和金國人打嘴炮,希望早點收回所有的燕雲地盤。而金國,如無意外,金國的開國皇帝完顏阿骨打就快要掛了,內部會忙着爭當皇帝,哪有精力忙別的事?
所以,武大躊躇滿志的發下大志願,爭取把三個老婆都搞大肚子,多生幾個崽,看程萬里還有老道士還來煩不煩自己。
三個老婆正站在門口等着自己,一個個翹首以盼,伸長了脖子。武大心裏一熱,這就是回家的感覺啊。程舜華站在首位,看見武大,一臉的喜色,眼圈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身後的高彩和張二姐兒也好不到哪裏去。
武大有些慚愧,從小到大他都和武松相依為命,早就不習慣和家人相處,也根本不習慣去關心家人。成婚以來,自己還是說走進走,說是在外征戰,其實也未必沒有想緩衝的意思。如今忽然發現他們畢竟也只是個小姑娘啊,卻也要擔心自己的安全,擔心自己沒有子嗣。看來自己以後要學習和習慣去照顧她們。因為,他們是家人啊!
武大笑嘻嘻的搶上來,一把抱住程舜華道:“賢妻受累了哈!可想死我了!”
作為後世人,這種破話就是入門級的,跟甜言蜜語壓根不沾邊,可在這裏足以震人眼球。程舜華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心裏卻驚喜交加,理智告訴她要主意形象,感情上卻怎麼也不捨得堅強有力的懷抱。
身後二女羨慕的眼珠子發紅,潑辣的張二姐兒叫道:“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也要!”
高彩是武將之女,卻也沒那麼放的開,嬌嗔道;‘二姐你說什麼呢!“
張二姐大笑道:”啊哈,正好,都歸我了,沒你的份!“
武大輕輕放開程舜華,笑道:”那可不行!咱們家的規矩,人人有份,不偏不倚,不能多吃多佔!”
張二姐笑罵道:“呸!說的你像香餑餑似的,誰吃你!”
武大哈哈大笑,挨個抱了一下,說道:“回家,回家,老爺我吃你們。俗話說的好,要想富,多生孩子多種樹!老爺我要辛勤耕耘,多生幾個孩子。“
三個老婆吃吃嬌笑。
美美的體會了一下商紂的糜爛生活,武大生龍活虎的前去軍機堂議事。五大軍師,程萬里、林沖都在座,已經算是聚集梁山目前的核心高層了。
幾個高層其實都不知道武大想要討論什麼議題。武大開門見山說道:"今天咱們就討論一下樑山的未來,咱們來自五湖四海,提着腦袋起兵,為的什麼?我以為,我們的最終目標就是奪取天下,用我們的手段改變天下,讓百姓豐衣足食。有了這個目標,足以讓咱們奮鬥終身。”
“大宋已經收回了燕京,也就是說遼國基本上已經滅亡,金國和我們大宋將會直接接壤。對於以後的政局走向,諸位可以暢所欲言,咱們梁山永遠要領先一步,做到未雨綢繆。”
吳用不止一次的聽武大說過金國的可怕,忍不住問道:“大寨主覺得金國會對大宋帶來威脅?”
武大看了看幾個心腹眾臣,斬釘截鐵說道:“一定會!”
幾個軍師里最擅長從宏觀大局分析問題的首屈一指樊洛陽,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以為,金國一定會對大宋開戰,而且時間絕對不會太長,最長不會超過三年時間。”
樊洛陽拿着一根小棍,指着牆上的地圖侃侃而談:“天下幾個國家,大理癖處南疆,國小民弱,不足以改變天下大勢。吐蕃地處西域,內亂不斷,教派紛爭,且受佛門滲透太過,已經沒有威脅。西夏也已經式微,赫赫有名的鐵鷂子、拐子馬已經成了昨日黃花,不值一提。遼國滅亡,所以未來能夠引起變局的只有大宋和金國。”
“大宋內政腐敗,國力下降的太快。相比之下,金國初創,文臣武將正是有拼搏精神的時候,可謂如日方中。如果以戰力比喻,大宋似羊,遼國如狼,而金國就是猛虎。以前,大宋有遼國作為屏障,可以和金國隔離,所以大宋才安全。現在呢,遼國已經沒有了,金國可以直面大宋。問題來了,大宋連遼國都打不過,有什麼能力可以抗衡金國?就靠一個所謂的盟友關係?”
“國與國之間,最不可靠的就是盟友,背棄盟約的數不勝數,金國絕對會對大宋開戰,雙方的實力相差懸殊,這一仗避無可避!”
幾個軍師以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朝廷身上,哪有精力關注金國?經過樊洛陽的推理分析,眾人這才發現了北方的隱憂。原來大宋隨時會引來滅頂之災?
朱武問道:“這麼說,燕京就算收回來,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北方的防線還是形同虛設?”
武大笑道:“真有用,金國會爽快的給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