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時遷

燕青看着盧俊義去了府衙，自蹈險地，恐怕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在這一刻，燕青的靈活機敏的屬性完美的爆發。回到盧府，他不再和盧夫人糾纏，這個女人在這一刻不但幫不上忙，還盡拖後腿。燕青牢牢地記住了盧俊義的吩咐：上梁山！沒錯，如果說現在誰還有能力救出盧俊義，非梁山莫屬！

燕青拿起一點隨身的金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盧家。

區別於盧俊義的水深火熱，武大在高唐州住的十分舒暢，朝廷這幫王八羔子記吃不記打，明明惹不過梁山，還非要在老虎頭上撓痒痒，現在好了，高唐州又丟了！武大都有點懷疑高俅是不是什麼時候腦子抽風，自己加入梁山當內奸了？要不然頻頻送菜，收的好處多的自己都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

嘴裏凡爾賽，行動上卻十分誠實的堅決佔領高唐州。武大穩坐釣魚台，就等着朝廷前來交涉，看不敲詐死他們。

軍事民政都有人乾的井井有條，武大顯得蛋疼，跳出了東平府這個大牢籠，終於可以盡情的呼吸新鮮空氣了。索性他就帶着幾個親兵，一副平常的打扮，和高寵在街頭溜達。高唐州剛剛經歷過戰火，卻已經在短短的兩天之後便恢復了繁榮。一萬多大軍入駐，不但消耗衣食住行，就連許多副業也異常繁榮。

武大正晃悠着膀子，手裏舉着一串糖葫蘆，回憶着往昔在清河的青蔥歲月。

高寵無聊的跟在後邊，不是的撇撇嘴，顯然逛街這種活動嚴重的不符合他的審美，只不過看着武大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得益於梁山軍森嚴的軍紀，高唐州百姓很快就習慣了梁山軍的秋毫無犯，而且很喜歡這些士兵前來消費，沒辦法，梁山杜絕剋扣軍餉，發現一例，殺無赦！士兵們並不缺錢財，自然也就免不了大手大腳。所以，就連武大自己也發現路邊不時的走過出來逛街的士兵。

只要人家規規矩矩的消費，武大也管不了人家出來瀟洒。

吸引武大眼光的是一個賤兮兮的二世祖，此人一看就是家境優渥的富家子，甚至還是官宦之後。這廝賊眉鼠眼的在人叢中擠過來擠過去的，不同別人的是，這廝專門朝人堆里扎，哪裏人多去哪裏，而且選擇的都是女人多的地方。雙手很是不老實，不是偷東西，卻是在趁機揩油。咸豬手屢屢出動，惹得女人們紛紛瞪眼，敢於喝罵的卻一個也沒有，致使這廝更加得意忘形。

武大感嘆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廝簡直就是色狼、色棍加色鬼，看他的樣子又不缺錢，不會去青樓妓院泄泄火？非要干這樣的下作勾當，要不然咱們代替上帝懲罰他?"

懲罰他高寵很願意，不過上帝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嗎？還要自己代替他？不懂就問是高寵的優秀品質，於是他很耿直的問道：“上帝是誰呀？”

武大頓時語塞了，於是只好胡說八道：“上帝啊，老牛逼了，他收了十二個小弟，自己為了練功，不惜拿鐵釘釘自己的手和腳，老讓人佩服了！”

高寵這個練功狂人瞪大了眼睛問道：“釘手？釘腳？那他武功練成了？”

武大平靜的說道：“死球了！”

高寵：“----？？？？？”完全理解不動武大這番話究竟要突出一個什麼中心意思。

武大哀嘆，這廝真是沒有幽默細胞。忽然，武大壓着嗓子叫道：“哎哎，快看！那個混賬被人盯上了。”

高寵一看，果然，那個賤男身後綴上了一個瘦瘦的男子，這個瘦猴一看就是一個妙手空空的高手，身法靈動，跟在賤男身後顯然是要對他下手。

高寵笑道：”這下好了，有人已經準備懲罰他了，不用您出手了，殺雞用牛刀。您說，您堂堂的梁山大寨主，去懲罰一個色狼，還是一個打擦邊球的色狼，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

武大興緻正高，笑道：”跟上！看熱鬧去。“

高寵只好屈從。二人並排，悄悄地跟在後邊，看着瘦猴如何下手。

幾個人前後腳的跟着，賤男在前，瘦猴在中間，武大和高寵在後邊。瘦猴看見賤男快要走到一個小巷子的岔口了，加快腳步從賤男身邊掠過，已經施展妙手空空，輕鬆得手。

武大親眼看着瘦猴下手，賤男的荷包、腰裏的玉佩、就連手腕上的珠串也都無聲無息的被扒拉下來。簡直是神乎其技。武大忍不住叫好道：“好手藝！點個贊！”

這一嗓子太奇葩，也太突然。瘦猴忍不住看了過來，就連賤男也被驚動了，都扭頭看向武大，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武大看熱鬧不怕事大，衝著賤男叫道：“看什麼看！色鬼！活該你丟東西！”

賤男就算是傻子也發現了不對勁，自己身上的貴重東西丟光了，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哪個混賬乾的？偷我的東西？”

瘦猴加快腳步竄進了小巷子。

賤男眼神不錯，拔腳就追了過去。

武大哈哈大笑道：“有熱鬧看了！快走！”

高寵嘟囔道：“你今天真幼稚！這是你梁山大寨主該乾的破事？”

武大一邊追，一邊笑道：“你懂個屁！到了我這個位置。想找個樂子都難。好不容易出來了，就好好玩玩，怎麼了？回去了，我就又要做回嚴肅的大寨主，我容易嗎！”

二人鬥嘴，追在後邊。只見賤男追着瘦猴還叫着：”那個小賊，你把玉佩還我，其餘的就算我請你喝茶了，怎麼樣？“

瘦猴不管不顧，只是跑路。賤男猛追，渾然不知道已經跑到了偏僻的地方，自己已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瘦猴不跑了，就等在那裏。

賤男氣喘吁吁的一把抓住瘦猴，叫道：”你個小賊，快還我東西，再賠償爺爺精神損失費、跑腿費十兩銀子！“

武大喝高寵站在街角，笑眯眯的等着瘦猴怎麼炮製那個賤男，明顯瘦猴身上有武功，收拾那個賤男輕易而據。如今已經把他引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就要下手了。

果然，瘦子不再裝了，伸手在賤男的手腕上一捏，賤男立刻就手臂酸麻，不由自主就放開了抓人的手。瘦猴一臉鄙夷道：”就你這樣的腌臢貨色，敢在高唐州街面上干這種不入流的勾當？要不是看你這狗東西沒有別的惡行，老子一把就掐死你。不過，你招惹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婦，死罪能饒，活罪難逃。爺爺就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說罷，從懷裏摸出一個黑黝黝的小瓶子，小心翼翼的倒出來一個藥丸子，捏着賤男的嘴角一下子就塞進了賤男的嘴裏，在賤男的喉嚨輕輕一捏。賤男不由自主就一口吞下了那個藥丸子。瘦猴的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熟極而流，就好像施展一套千錘百鍊的武功一樣，賞心悅目。

武大讚嘆道：”高明！這手上的功夫很有天分，不是靠勤學苦練就能達到這個水平的。“

那賤男就沒有這樣輕鬆的心情，大驚失色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瘦猴笑眯眯的科普道;"放心，毒不死你。你又罪不至死。只不過你會肚子疼幾天，拉幾天肚子而已。就是讓你長個教訓，別凈干這些缺德的破事。”

說罷，一把扯掉賤男的衣服，三下五去二就把賤男剝了個光豬，只留下一個小褲褲遮擋隱秘部位。賤男再也綳不住，苦苦哀求道：“好漢！好漢！別這樣！我再也不敢了。您把衣服還給我，我給你錢，。”

瘦猴不聽他唧唧歪歪，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快走！再不走我扒光你。”

賤男嚇得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武大差點沒忍住，這個瘦猴太陰損了，大宋朝，居然讓人家裸奔？畫面不要太美好，估計那廝一定會榮升高唐州熱搜頭條，熱度可以維持幾年時間。而且時不時的會被一幫長舌婦拿出來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

武大毫無顧忌的扶着牆，哈哈大笑。他有點享受現在自由自在的感覺了，看來偶爾還是要出來撒撒歡更有益身心。

瘦猴把賤男的一副團成一團隨手扔在了犄角旮旯，走過來盯着武大，像看智障似的問道：“你們那條道上的？這樣搗亂，不怕惹麻煩？”

武大有心逗逗他，於是笑道：“這位兄台，江湖規矩，見一面分一半，我們兩個就算一份，怎麼樣？夠意思吧！保證沒多要。“

瘦猴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東西，分出去一半實在不捨得，這兩個傢伙一分力氣也沒出，就想分走一半，實在太不厚道了。瘦猴笑眯眯的問道：”二位在哪裏發財？二位既然要抽水，總要亮亮字號。讓我看看二位有沒有這個資格。“

武大點了點頭，說道：”想拿好處，要看看咱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很合理！“說罷，伸手在旁邊的牆上輕輕的按了下去。這一按輕飄飄的，像情人的愛撫，一點力道也沒有，瘦猴看了看牆面，完好無損，連一點灰塵也沒有掉落。

瘦猴瞪着一副大眼睛，什麼意思？糊弄鬼呢？

武大搖了搖頭，這廝看來不懂上乘內功，一點兒門道也沒有看出來。武大隻好湊過去，鼓起腮幫子輕輕在牆面上一吹，灰塵颯颯飄落。一個清晰的掌印深有兩指，掌紋清晰可見，就顯現在瘦猴的眼前。

武大自從突破”和合境“，內力有了質的改變，陰陽合一，剛柔並濟，眼前的掌印也只不過是陰柔內力的應用，算是牛刀小試，震一震眼前的小賊。

瘦猴已經被驚呆了，這不科學！這是什麼？武功？還是見鬼了？瘦猴盯着武大，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來來回回的看了個遍。沒錯，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青年啊，就是有點小順眼，不笑的時候有點嚴肅的嚇人。但是，這個掌印怎麼來的？這已經超出了瘦猴的認知。瘦猴搓了搓手，饞着臉問道：”這位兄台，您這是怎麼辦到的？“

武大差點笑出聲來，這廝看來不怎麼習慣求人，動作、表情都是一副生澀的樣子，於是笑道：’想知道？可以，見面分一半！”

瘦猴一咬牙，把賤男的玉佩扔給了武大，說道：“最值錢的就是這件東西，給你了。快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武大看着他一副割肉的表情，笑道：“兄台的手上功夫不錯，腿腳功夫也不錯，相比財源滾滾，何必一副這麼個表情？四海之內皆兄弟，花錢拓寬人脈，也不虧本啊。”

瘦猴翻着白眼問道：“什麼人脈？我就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偷，誰會高看一眼？人脈跟我沒關係的。我就是誠心求教，您願意說就說，不願意就算了，何必耍我一個偷雞摸狗的下三濫？”

武大一聽，這廝滿腹怨氣，看來是有故事啊！於是笑着一把拉住瘦猴說道：“走走走！我請兄台去飲酒，看來兄台也是有故事的人，我有酒，你有故事，絕配！”

瘦猴條件反射下用力掙扎，卻在武大的深厚內力下，所有的反抗統統猶如泥牛入海，自己的手臂依舊紋絲不動。瘦猴大呼邪門，就這麼個小白臉。莫非居然是個高手？左看右看也不怎麼像啊！

瘦猴是地頭蛇，很快就找了一個酒樓，三人進去，武大很是豪橫的叫道："店家，好酒好菜只管上來！“暴發戶氣質演的很有幾分神髓。

高寵已經麻木了，任由武大隨便發揮。

瘦猴心下警惕，這兩個傢伙不會點一桌子菜，最後坑自己這個冤大頭吧？

武大的叫聲很有效果，早有一個機靈的店小二跑來招呼客人，看見瘦猴，很是驚訝的打量了一下武大和高寵這兩個面生的，只是一眼，就能判斷出人家不差錢。從業務能力上來說，眼光比心情七上八下的瘦猴要好。最起碼人家能看出來武大和高寵一看酒不是凡人。眼裏有貨，嘴裏還不忘調侃道：”時大郎這是攀上高枝，認識貴人了？將來發達了切莫忘了提攜我哈！“

快手快腳的擦好桌子，店小二便端來幾個下就的小涼菜，一壺在山東難得一見的汾酒也擺了上來。

瘦猴更加的心驚肉跳，這得花多少銀子啊！武大暗自好笑，只當不知道，反而忙着勸那瘦猴吃菜喝酒。到了這個地步，瘦猴只好化悲憤為食量，放開肚子便狂吃海喝。幾杯酒下肚，武大舊事重提，還以為能聽來什麼蕩氣迴腸的好故事呢。哪知道，瘦猴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起了他在外闖蕩受人白眼的經歷，狗屁的跌宕起伏，通篇就是滿腹的怨言。

”你說，那個什麼托塔天王晁蓋，也算是赫赫有名吧，一聽老子是個妙手空空，立刻就跟老子翻臉。還鬼扯什麼他晁蓋大好男兒，不屑和雞鳴狗盜之輩交朋友。媽的，老子是小偷怎麼了？老子專偷壞人，不偷良善人家，他憑什麼瞧不起我？“瘦猴醉醺醺的大倒苦水。

武大笑道：”沒錯，這像是晁蓋能幹出來的。“

瘦猴喝的有些醉了，膽子也變得有點肥了，譏笑道：”說的好像你認識他似的，聽說後來那廝當了梁山的頭領，老子一想，算了，本來還想去梁山謀個前程，有那廝在，估計咱也混不出名堂，咱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小偷吧。什麼狗屁柴進柴大官人，全部都是徒有虛表，聽說他就要被砍頭了，梁山玩命的來救他？讓我說，救他幹什麼呀？一個靠着祖宗福蔭，一無是處的二世祖。能幹什麼？會幹什麼？”

武大笑道：“還是有點用的，就是一泡翔，也有他的作用啊."

瘦猴感嘆道：”有道理，有道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能養花啊。想我時遷，落拓半生，難道連臭狗屎都不如？人憎狗厭，小偷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可我也沒有偷過好人啊！“

武大這才恍然大悟，這廝居然是時遷，鼓上蚤時遷。怨不得總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時遷就是高唐州本地人。武大差點笑開花，這廝沒人要？本寨主就老實不客氣來的笑納了。這樣的人太適合梁山了，放在軍隊，他可以打探消息，放在錦衣衛，他就是最防不勝防的密探。關鍵是完全可以讓他兼任教官，教授那些探子怎麼爬高上低，怎麼溜鎖開門。這簡直就是你彈得必備技能好伐！

挖到寶了！

高寵一看武大的表情，就知道武大又有收穫了，於是好奇道：‘有用？”

武大笑眯眯的說道：“有大用！”

既然這廝是時遷，那還逗個卵啊，把人拐走才是王道。武大吩咐道：“把人帶走。”

高寵只好扛起醉醺醺的時遷，武大扔給店家一把碎銀子，三人走出酒店，兩個在外邊值守的親兵慌忙從高寵的手裏接過死狗時遷，架起來跟着二人往回走。

臨近府衙幾條街的地方，化名明人傑潛藏在梁山軍中的方傑，正坐在酒樓上和同行的一個士兵小酌幾杯。今天，這裏將會發生一件有他親自策劃的大事。自從加入梁山軍，他已經完全的斬斷了和明教老人的一切聯繫。他父親方臘的飲恨敗北固然讓他痛徹心扉，卻也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方臘以往的方法並不可取，僅僅依靠一個教派的力量，想拿下整個天下有點不切合實際。天下畢竟是天下人的天下，梁山為何能蓬勃發展？就是因為他海納百川，從來也沒有把自己固定在一個圈子裏。而是大膽吸收外來的人才。

方臘呢？他的高層全部都是明教出身，非明教的人才根本就不可能爬上高位，這就一下子把自己圈死了。外人誰還願意加入方臘義軍？偏偏推動事業進步的往往就是這佔據了少部分人群的尖端人才。他們才是一言可以興邦的關鍵人物。失去了這樣的人群，方臘緊緊依靠明教高層，根本完成不了發展壯大的功業，覆滅只是早早晚晚的必然而已。

有了這樣的明悟，方傑決心好好的師學梁山，為了縮短自己拼搏上位的時間，他才設計了今天的一切。經過觀察，他發現武大喜歡出去閑逛，而這個時候他身邊的護衛力量最為薄弱。這就是自己下手的好機會。

武大一無所知，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又進了人家算計的圈套，他正溜達着一路往回走。

變故就發生在頃刻間，人群中忽然幾個劍手突然發動了襲擊，目標直指武大。冷冰冰的劍光簡潔、直接，一看就是此刻的路數。

一柄長劍直刺武大前胸，另外幾柄劍則分別襲擊他的小腿、小腹，幾個刺客的配合很是嫻熟密集，封死了武大躲避的退路。

兩個親兵條件反射一下子把時遷扔在一旁，揮動腰刀上前。高寵早就跳進戰圈，單刀揮動，替武大擋住了後路的偷襲。武大一下子反而就剩下了面前的敵人。於是，好整以暇地伸手探進漫天刀影中，在刺客握刀的手腕上輕輕一彈，刺客悶哼一聲，長劍差點脫手飛出。

武大這一彈太出人意料，刺客沒想到，自己要殺的目標居然身手如此高明，僱主明顯謊報實情，真他nnd坑爹！武大才不管殺手有什麼委屈，這傢伙今天出門居然沒帶自己的長劍，只好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一拳直取殺手小腹。

幾個殺手被僱主坑慘了。高寵勇冠三軍，兩個親兵也是萬里挑一的精銳苗子，不到幾個回合，高寵已經在兩個親兵的掩護下，已經徹底佔了上風。就這還是殺手都精通兩敗俱傷的打法，隨時可以以傷換命。否則高寵早就砍死這幾個撲街仔了。

方傑已經聽見了兵器的撞擊聲，還有隱隱傳來的驚叫。於是他一拉同伴，說道：“外邊出事了，咱們去看看！”

二人作為梁山軍，維護治安責無旁貸，這句話一點毛病也沒有。所以二人直接就跑到了廝殺的地方。

方傑心湖怒放，終於等到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刻。於是腰刀出鞘，直劈那幾個刺客。同伴無奈，只好跟着加入戰團。軍人哪有道理可講？同伴拚命，自然是先打了再說。

武大手裏動手打架，腦子卻不停的翻騰。這是刺殺？怎麼看都有點古怪。算了，還是打完再說。方傑的武功底子是明教的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只不過為了隱藏身份，用出來的僅僅是軍隊裏流傳的大陸貨色，可是被他深厚的功力催使，一套簡簡單單的破鋒八刀，用的狠辣、奇快無比，招招催魂奪命。幾個殺手被他毫不猶豫地當場砍死了幾個，沒留一絲活命的機會。

武大長嘆一聲，忽然從腰帶里輕輕抽出了一根軟綿綿的短劍，糅身直進，一道銀光閃過，武大當面的刺客喉嚨就被刺穿了一個小孔，撲地而亡。這一招快的猶如流星趕月，殺手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就連旁觀的幾人也沒有看出名堂，就覺得一個字：快！

這一劍才是武大最隱秘的殺手鐧。當年張老爹送給他秘籍，他自從練會一直也沒有機會用出，今天剛好他沒有帶劍，而且，武大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今天的刺殺不簡單，人家未必是為了殺人。所以，他絲毫沒有猶豫就用了出來。沒有底牌那就再練一招底牌，既然用出來了就能震懾人心，也算是震懾人心。作為梁山的老大，個人武功從來也不是他最為一種的東西。

方傑的瞳孔不自覺的收縮了一下。這一招自己就絕對躲不過！至少現在不能，幸虧今天他的目的也不是殺武大。要不然就憑着這招抽冷子的猛然使出，誰能擋住？

武大把軟劍又插回腰帶，笑眯眯的對着方傑和同伴問道：“你們是梁山軍？乾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