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鵬城某工地
“陸總,累了吧,喝點涼茶。”一穿着包臀裙的女人推開簡陋的辦公室門,心疼地看着坐下來的男人。
她也沒有顧此失彼,給其他人也倒了涼茶,只是淡淡的,態度平常。
其他人見狀直言:“顧秘書就是心細,吳剛那些小子可沒有這麼周到。”
“那可沒有可比性,顧秘書可是大學生。”
“還是陸總慧眼識金,不然也不能把公司做的這麼大。”
“你那是廢話,陸總是有大本事的人,年輕有為,陸總就是這個!”豎起大拇指。
他們都是陸時鳴手底下的包工頭,負責人,現在這個工程馬上就要結束了,眼看着要拿錢,可不得好好捧着點,就怕拿不到剩下的錢。
這種情況可不是沒有發生過,辛辛苦苦大半年,結果最後一分錢也拿不到,說是等資金周轉過後就發工資,但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萬一最後一分錢都撈不到,那他們還怎麼活。
上面不給錢,他們這些包工頭麻煩就大了。
雖然才一例,可拖欠工資的不在少數。
之前不覺得有什麼,只要發了就好,可現在不行,萬一最後不給,他們怎麼給底下的工人交代。
所以以防萬一,他們得好好跟陸總打好關係,最好是到時候能第一個把他的尾款給先付了。
陸時鳴喝了涼茶,對包工頭們的心思也瞭然:“再有半個月工程就結束了,到時候尾款結算清楚,各位給陸某一個面子一起慶祝一下,下個工程還要大家一起合作。”
頓時,辦公室的各位包工頭眉開眼笑,把陸時鳴給誇上了天,問起下個工程的問題。
錢很快就能到手,下個活也有了眉目,怎麼能不高興。
陸時鳴沒有說具體是哪個工程,只說等事成了告訴他們。
他對這些工頭很滿意,有意繼續合作,如果可以的話會跟他們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
聊完正事,包工頭們幹勁兒十足的去幹活了,跟着一起出去的還有陸時鳴的一個手下。
“邢助理,跟我們透露透露,陸總這是要拿哪個工程?”陸總那不好深問,跟他身邊的人打聽打聽,他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邢文:“跟你們提前透露一下也沒什麼,是昔徳村那邊的開發。”
這是陸時鳴示意他說的。
“豁,昔徳村?那不是鵬城的開發中心?陸總能吃的下?”包工頭先是驚訝,後來開始懷疑。
那麼大一塊餅,陸總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中建局的人也比下去吧?
不是他們不信任,實在是陸時鳴太年輕了。
錢和人脈缺一不可,難不成陸總的家世不簡單?
邢文面對眾人的懷疑,淡定自若:“老蘇你們把心放進肚子裏就是,如果辦的好,我們可以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以後我們秋鳴房地產公司的工程就交給你們。”
蘇包工頭等人頓時恭維起來,心裏對合作的事也有想法。
如果陸總不拖欠工資,並且真的能拿下昔徳村的項目,合作未嘗不是個好事。
跟對人,有肉吃。
陸時鳴沒在工地待太久,看過施工進程后,他帶着顧秘書回了公司。
他是個大忙人,回了公司也還有許多事等着他,一直忙到很晚。
終於完成工作,他捏了捏額頭。
這時顧秘書顧芳敲門進來:“陸總,參加古先生宴會的衣服送到了。”
“知道了,你把衣服拿過來就下班吧。”陸時鳴站起身去接衣服,打算直接從公司去參加宴會。
昔徳村的工程,這位古先生在其中牽橋搭線,出力不少,所以他舉辦的宴會,陸時鳴必去不可。
說來也是巧,古先生對古董很有興趣,和陸時鳴很聊得來,陸時鳴又幫了他一個大忙,避免被騙一大筆錢,關係也越走越近,成為忘年交。
顧芳卻去而復返:“陸總,你還沒吃飯吧,這是我自己做的補湯,你先喝點墊墊肚子,不然到時候去了宴會喝酒容易傷胃。”
陸時鳴不接,審視地打量一眼顧芳。
顧芳滿眼關心,又帶着一點少女的緊張羞澀,將白嫩的脖頸露了出來。
陸時鳴皺眉,冷聲道:“不必,出去。”
顧芳抿着唇,但並沒有說什麼,退出房間。
陸時鳴換好衣服,推開門,卻看見顧芳還沒走,直接就問了出來:“你怎麼還沒走?”
這時邢文過來,替她說道:“陸總,今天我肚子不太舒服,不如您帶顧秘書過去吧。”
顧芳在一邊自信道:“陸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乾。”
陸時鳴想也沒想:“既然不舒服,邢文你就不用去了,抓緊時間去醫院看看。”
顧芳露出一點點喜色,卻又聽見陸道白這麼說。
“顧秘書也不用麻煩,我自己過去就行。”
邢文愣了:“這恐怕不好,陸總,參加宴會的嘉賓都帶着女伴,您一個人去不合適。”
陸時鳴擺手:“沒什麼不合適的,顧秘書去了也沒什麼用,好了,你們下班吧。”
說完,他匆匆往外走,卻在公司門口停住了。
“陸總,你等等,顧秘書過去可以幫您搞好夫人外交,給公司帶來的好處不可估量……”
“夫人外交?”葉知秋似笑非笑地看着驚喜交加的陸時鳴。
這個男人可以啊,在她不在的時候,竟然還要搞夫人外交,誰幫他乾的這些呢?
陸時鳴一個哆嗦,慌忙解釋:“沒有的事,我從來都是靠真本事,夫人外交用不着。”
葉知秋沒有懷疑,但還是冷哼兩聲:“最好以後也是。”
然後她看向追過來的兩人,一個國字臉精英男模樣,一個穩重大氣又透着稚氣的漂亮女人。
邢文疑惑地看着葉知秋:“這位是?”
“知秋,他們是我的助理和秘書,邢文,顧芳,邢助理,顧秘書,這位是我夫人,沒什麼事,你們下班吧,宴會我會帶着我夫人過去。”陸時鳴的心情非常不錯。
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她的出現是個大大的驚喜,他忍不住雀躍。
一向不喜形於色的人突然變了個人,邢文和顧芳紛紛側目,尤其是顧芳壓抑不住的敵意。
但葉知秋沒有注意她,她看着邢文,他就是那個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