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指控
“宋小姐,你說的固然很誘人,但我拿着錢也過不好一輩子。”女人說的是實話。
“好吧,我成全你。”
“那你要給我打十年的工,我不會給你發工資,每個月住宿和吃飯我都會全包,不會虧待你,只要老實的干,我就能給你升職。”
“謝謝宋小姐。”
“忘了,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
“冬弟。”
宋沉煙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太諷刺了,仔細的問她:“冬天的冬,弟弟的弟?”
冬弟回她:“對。”
“名字不好,改一個吧。”宋沉煙隨後一說。
冬弟不知道改什麼:“您喊我小冬就行。”
“這個號碼是我現在得助理,你打她電話,她會安排你的住宿,我的手機號微信號,她都會告訴你,明天正式上班,今天回去收拾東西吧。”
“那我弟弟他,明天能回家嗎?”
“當然。”宋沉煙回答她,然後將人送了出去。
等到一分鐘以後,謝棠玉站在門口:“不給一個教訓?”
“也不是我的弟弟,但是錢是錢,教訓嘛還是要給,這要看霍宴怎麼處理了。”
“你們還有聯繫。”謝棠玉的不爽都擺在臉上。
他把宋沉煙又放倒在沙發里,然後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我明天來不了,別等我。”他和她告別。
“以後還來嗎?”她盯着他無名指的戒指,好像是當初那一枚,但是那對婚戒被她收起來了。
“不知道。”他輕輕一笑。
等人走了以後,小助理給她打電話,語氣着急的說:“沈總,小沈總被抓走了,他們指控惡意殺人。”
“知道了,去醫院等我。”
“不,還是去警局吧。”
宋沉煙一路上開的非快,險些發生剮蹭,在早上十點到達北城東南分局的門口停車場。
小助理的車先後抵達。
“今早,沈總去醫院看望大太太的時候有兩個警察,查到當初的監控是沈總搞的鬼,然後說他惡意殺人,並且還有證據。”
“現在是什麼情況?”
“律師請了,除了律師不許任何人進去。”
“知道了。”
宋沉煙給沈慈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她皺眉以後下意識想打給謝棠玉,但兩個人剛分開。
她將宋章珩的電話調出來。
“小舅,方便嗎?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關於沈舟禮?來冀東,我給你發地址。”
冀東是宋章珩在北城創立的一個工作室,主營奢侈品設計,工作室開在繁華的街道上,總共三層,到了門口以後,一個留着長發的男人走下來:“是沈大小姐吧,這裏。”
他長得陰柔,說話是陽剛的,宋沉煙沒心思在意這麼多,跟着他往上走,宋章珩在三樓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很大。
“宋總在裏面,沈小姐進去就行。”他的尾音有些耳熟。
宋沉煙覺得和那天早上接宋章珩電話的男人是用一個,但是不好說,也不重要,她推門進入。
宋章珩正在換衣服,裸着上衣,褲子剛扣好。
背對着她。
那張降魔印的佛圖赤裸裸的擺在她面前,像是巨大的網要把她困住,她不眨眼的盯着,一種強烈的吸引力。
“看什麼?”宋章珩套上上衣,露出防備的眼神,只一瞬間又收了回去。
一件事,他對這個紋身很在意。
而謝棠玉卻能找到非常清晰的圖案,真的像是他說的,找到了過去的老師傅嗎?
還是從誰的地方拿到的。
有這張圖的人必定是宋章珩非常信任的人。
是陳諳還是沈慈,也或者是一些她從未聽說過的人。
“小舅,我想問問沈舟禮的事情還有機會緩和嗎?已經定性了還是說警方只是偵察召喚他去接受調查。”
“有證據,但是不足。”宋章珩坐在辦公桌后的黑色皮椅里,然後伸手示意她坐在對面。
宋沉煙注意到他的桌子上擺着一些佛圖,極具象徵意義,而且都是極少在外面熟知的樣子。
一串佛珠擺在玻璃轉盤上,這些都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的儀式感。
“你喜歡?”宋章珩見她盯着這些東西。
“不是,我只是好奇舅舅竟然會喜歡這類東西。”
“不是我,一個朋友。”宋章珩掩飾過去。
“舅舅說的證據不足是什麼意思?”
“沈舟禮確實通過一些關係擾亂了警察辦案,最重要的還是你的父親報警認為三姐車禍並不重要,但是現在人卻在重症監護室危在旦夕,這很蹊蹺。”
“看不出來,父親還挺關心母親的。”宋沉煙看着宋章珩,想從他的反應里看出其他的信息。
但是可惜,宋章珩無懈可擊。
他裝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你怎麼會這麼說,三姐和三姐夫關係一直很好。”
“是嗎?我以為父親會更喜歡你多一點呢。”語態開玩笑,讓宋章珩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人坐在椅子上脫離靠背,微微前傾,用一種壓迫的態度告訴她:“怎麼會,我是喜歡男人,但你父親可是我姐夫,小舅看起來很像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小舅別生氣,我只是開玩笑。”
宋章珩面露不悅:“什麼話都敢說,怕你以後做錯事,不保命。”
“沈舟禮,你想管?他可是你父親的養子,出了事情,沈家自然會拋棄他,到時候你更加有能力得到你父親的位置。”
“小舅,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也沒那麼大的野心,沈舟禮反而比我更適合。”
“妄自菲薄。”宋章珩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失望,彷彿很不屑她的後退。
“知道了,你既然和我開口,我會替你處理這件事。”
“多謝小舅。”
宋沉煙沒想過會這麼順利,下樓的時候,還是那位小哥送她,她旁敲側擊的問:“你在這裏工作多久了。”
“三年。”
時間不短。
“那你知道我小舅的男朋友是誰嗎?我這個做外甥女的好奇,小舅非不告訴我。”
小哥淡定的回她:“我也不知道,宋總很潔身自好。”
“沈大小姐請慢走,有空來玩。”
出了工作室,她在街對面看見了一個人。
陳諳,他穿着一件灰色襯衫,配套的西褲,外套放在手肘處,左手拿着咖啡,右手拿着手機正在打電話。
眼睛上架着藍色方框眼鏡,看起來斯文敗類,附近路過的男女都忍不住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