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陽火反噬

第八章,陽火反噬

明媚的早晨,隨着太陽的升起,烏雲頓開,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着歲神舍大門,凌盤站在門口的告示欄上。

告示:

依大周長歲劫律法

近日,東敖城鶯歌樓花魁林秋,殘害遁師修行邪術,被歲神舍遁師劉涇東抓捕歸案,特獎勵劉涇東銀票百兩,並對林秋處以關押歲劫寺,併除壽命四十年。

邪術一案歸案

長歲年614年

凌盤看完告示,又看着脖子間的‘馭火’,伸了一下懶腰,心中暢快的說著:“終於結束了。”

隨後便向歲神舍走去,剛一進門,就看見好幾個打雜的夥計搬着酒往劉涇東住去走去。

除了夥計,還有着不少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孩子,似乎是前來報道的新生。

凌盤跟上夥計去,看到劉涇東院中擺着成排好酒,旁邊的阿易還在清點數量。

劉涇東正在指揮着下人搬酒,看到凌盤來了,向凌盤走去說著:“呦,來了少爺,昨天睡的好嘛?”

凌盤仰頭看着劉涇東說:“老師昨晚不是說事情解決,今天就開始學習了嘛?什麼時候開始。”

劉涇東將手搭在凌盤肩膀上笑着說:“不用着急,一會兒到大院集合,進行入門資格試煉,當然,不能用你那個法器的力量!”

還沒等凌盤發問,劉涇東又招呼着自己的酒去了。

凌盤吐了口氣:“還沒問清天靈珠的事兒呢。”

此時歲神舍中間,最高的樓頂上,聲聲鐘聲傳來。

阿易帶着凌盤來到大院,一位鬍子拉碴大漢走了過來,那人斜眉橫眼,身高八尺,滿臉橫肉,面容粗糙,好似那水滸傳之中的李逵。高傲的眼神看着兩手空空的凌盤:“就是你這小子通天靈時將天靈珠弄碎了?”

凌盤對眼前這大漢十分不喜,阿易附耳告訴他:“這是同劉涇東一個等級的七院已級鶴肆耀紋遁師,孫潘英,是負責入門資格試煉的。”

凌盤聽后,蠻不情願的對着這位高傲之人行了一禮。

孫潘英‘切了一聲’,張口說著:“之前可曾修鍊遁術?”

“回孫大人,不曾接觸過遁術。”凌盤迴着。

孫潘英接著說着:“入門資格試煉講究的是先煉體,而後練術,想要進入歲神舍,必須先得通過我的考核。”

孫潘英看看天上初升的太陽,說著:“歲神舍廚房缺點蔬菜,你今天就負責買菜吧。”

凌盤十分不解,這不是下人的活兒?怎麼讓自己去干。

阿易再次對凌盤輕聲說:“此人極其喜愛財色,你兩手空空,沒有帶‘禮物’,他自然要刁難你。”

孫潘英看見阿易的小動作,冷聲說著:“阿易,你今天沒事兒了?”

阿易聽后,拍了拍凌盤的肩膀,便離開了大院。

凌盤深感無奈,沒好氣的妥協:“好的。”

凌盤剛要起身,聽到凌盤那不耐煩的聲音,孫潘英再次開口:“遁師對食物的要求很嚴格,連買什麼都不問,態度不正!”

凌盤抬頭說著:“今天的內容不是練體嗎?”

孫潘英接著說:“食物要嚴格,米要糯米,西紅柿要青色的,白菜只買菜葉,還有……,這些就是你要買的,現在是早時七刻,你必須在二十分鐘之內帶着菜來見我,我在廚房等你,對了,你要去的菜舍在東敖城正東城牆下!”

“什麼!從這到城東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二十分鐘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多菜種!”凌盤有些憤氣的說。

孫潘英絲毫不理會凌盤的語氣,轉身離開大院朝廚房走去,身後留下一串聲音:“你還有十九分鐘。”

凌盤咬着牙,不敢停留,轉身朝大街跑去。

孫潘英走到廚房,劉涇東早已在廚房等候,朝孫潘英手上扔過去一瓶酒。

孫潘英接過酒喝了一口說:“這個叫凌盤的小孩兒,還不會調用靈氣,你就讓我這麼刁難他,時間怎麼來的及。”

劉涇東也喝了口酒說:“我就看他會不會不自主的使用那法器的力量,哎對了,那法器的來歷和天靈珠的事兒你查出來了嗎?”

孫潘英搖了搖頭回著:“那法器我也不知道,估計得去一趟法門寺,碎掉那顆天靈珠可能就是巧合,天靈珠一個歲神舍就那一個,短時間也運不過來,回頭讓老鹿給他通天靈不就行了。”

與此同時,正在大街上的凌盤狂奔着,可這早晨,正好是門店地鋪開張之時,人流本來就多,更別說跑起來,走路不撞到人就算好的了。

凌盤還未走出兩條街,就已氣喘吁吁,憑自己的體質是根本不可能趕到的,就在凌盤手足無措時,看到大街上來往的馬車。

凌盤看着路面上拉貨的馬車,馬夫在前面坐着,自己從後面趴着,根本發現不了,凌盤看準時機,扒着馬車挑了上去,馬車的速度事半功倍,由於每輛馬車的目的地是不一樣的,所以馬車一旦拐彎,凌盤就要跳車換另一輛馬車。

很快,便到了城東角落的菜店,凌盤不敢多浪費時間,進去便將菜種報上,然後飛快跑出來,再次扒上街上的馬車,坐在馬車後邊,聽着街上的喧雜聲,凌盤心裏想着,這會兒應該能趕得上了吧。

很快凌盤扛着袋子來到廚房門前,孫潘英看着氣喘吁吁的凌盤,又看了看廚房旁邊的日晷,冷眼看着凌盤說:“晚了二十分鐘!菜已經不新鮮了!從新去取!”

(註:日晷是我國古代利用日影測得時刻的又1種計時儀器。日晷的計時精度能準確到刻(15分鐘)。)

凌盤心裏不解,沒想到自己這麼快還是不行,凌盤走在大街,跑也跑不動,心中十分懊惱:這要怎麼搞嘛,根本都不可能。

凌盤脖子間的吊墜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煩惱,發著光亮,凌盤低頭仔細看着,吊墜中似乎有着一團很小的火苗,就似胚胎一般在不斷培育生長。

那股火花的法力溢了出來,‘馭火’帶來的力量使凌盤腳底燃燒起來,但不侵其皮膚。

就用這一下,回頭就不用了。凌盤心中想着,將徐涇東的話拋之腦後。

凌盤飛快的奔跑着,腳底的火焰噴射形成助力,噴出的火焰嗆着周圍的商販,經過凌盤的人無不問候一下凌盤。

不過二十分鐘,連人帶菜全部帶到孫潘英面前。

孫潘英當然知道發生什麼,看着凌盤身上還未消散的靈氣,再次說著:“還差些調料,你再去一趟吧。”

凌盤反而不氣,輕聲似挑釁的說著:“十五分鐘內,這次我只要十五分鐘。”

隨後便跑出歲神舍。

十五分鐘后,凌盤如約來到孫潘英面前。

徐涇東此時在遠處的樓上看着凌盤,凌盤那枚吊墜里的火苗已經越來越大,盤踞在吊墜中。

“不錯,很快,還有最後一關,”孫潘英見凌盤如此傲慢,將廚房的鍋拿出來,一拳擊碎鍋底,說著:“呦,鍋不小心砸碎了,這次你再去一趟,對了,順便去城西再買個勺子,不過。”

孫潘英壓低聲音:“十分鐘回來!”

凌盤抬着頭,手指頭指向孫潘英:“你要知道,這次是最後一次,不要再給我找麻煩!”

凌盤飛快奔走,到了大街上,直接跳上屋頂,將吊墜中的火焰調出半些,腳上火花直接飆升,速度僅次於徐涇東的風臨遁術。

凌盤在屋頂上健步如飛,好似踏空而行,速度極快,雖說稍比風差一些,但此時的速度,估計早已超過了風。

約莫浪費五分鐘,凌盤便已到達目的地,此時他已經覺得自己可以靈活運用這股迷人的,‘馭火’的法力了。

不到十分鐘,便已拿到鍋與勺子,凌盤在屋頂上跳躍着,眼看快要走到歲神舍時,凌盤聽到在一個角落裏傳來求救聲。

一名姑娘被三個地痞圍住,姑娘滿眼淚花。

凌盤停了下來,從屋頂跳了下來,對着那三名地痞咳嗽一聲。

其中一名剛一轉頭,凌盤凌空一腳將其甩翻在地,另外兩名罵了一句:“什麼人?”

另一名地痞沒有言語,竟調出靈氣結印:“巳-卯-申,水擊!”

那人施展着低級遁術,似一根木棍大小的水流直衝凌盤。

凌盤翻了一根頭拉開距離,腳上的火焰聚在手上,直接噴涌而出。

火團將水屬性的遁術擊退,那地痞一臉震驚吃下那一招,倒在地上。

最後一名地痞指着凌盤說:“你知道我們是……”

話還未完,就被凌盤用鍋打暈。

凌盤轉身看那姑娘,發現那姑娘已經消失。

回到歲神舍中,還未等凌盤開口,孫潘英就已開口:“你超時了!”

凌盤解釋着:“我中途救人去了。”

“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孫潘英大聲的吼着。

“不給好處就刁難我!還讓我干打雜的活兒?沒事找事兒!”凌盤憤怒的聲音低沉的說著。

說著,凌盤身上的火焰全部凝聚在身後,漸漸形成一個巨型的火焰麒麟,孫潘英絲毫不緊張的說著:“你這是?要對我動手?”

劉涇東慢慢走了過來,對着凌盤說著:“你這法器!力量太過於強大且奇怪,你還控制不住這股法力,說不定,還會被反噬。”

凌盤看到劉涇東,將火焰壓制回‘馭火’吊墜之中。

劉涇東將吊墜摘了下來,凌盤打了個冷顫,彷彿剛剛才回過神。

劉涇東繼續說著:“這法器可以吸收林秋的火屬性遁術,並且還能使你使用自如。”

凌盤說著:“老師,這,不是很好嗎?”

孫潘英接過‘馭火’,說著:“可那林秋的遁術不是一般的火,是‘慾火’!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枚法器,須火屬性遁術激活,恰好激活用的,是‘慾火’,是被林秋使用邪術煉化過的火屬性遁術,無視屬性克制是因為靠靈氣燃燒。”

劉涇東拿過吊墜,走到凌盤面前:“你這枚法器裏邊全是林秋的慾火,慾火即為陽火,也是心火,所以你用這裏面的靈氣與法力,脾氣也會變得暴躁,性格也會變得輕狂傲慢。”

凌盤拿着吊墜,劉涇東告訴他:“想要控制這法器的法力,你必須使它陰陽調衡,需要再收集一種‘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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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歲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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