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問鼎人道
第三十八章,問鼎人道
三隻大妖灰亮的屍體躺在地上,身上血洞還冒着黑色血液。
凌盤感動的淚還在不止,看着清醒過來的白鶴徐清一,死死的抱住對方。
“我們,成功了!”龍葉眉間圓形金印發著光,看着自己的掌心,身後,龍淼與龍星慢慢走了過來。
叢林中未參戰的遁師也跟着接連跑出,有的扶起受傷的遁師,有的則旁若無人的擦肩過去。
大門緩緩開啟,兩排站着歲劫寺官員,官服紅衣攜刀正裝,中間站着安釋權,摸着自己的鬍鬚笑着看向眾人。
“各位,你們已經成為正式的遁師!請上前來,離開那道大門,拿上你們應有的遁師腰牌!”
接着,一對身穿的文員個個手捧托盤,托盤上,是雕花黑衣遁師長袍與一隻墨筆。
徐清一拍了拍身上的傷,笑着對着凌盤白鶴說:“走了!”
此時門外,身上纏着繃帶的曾容月躲在一旁,王屏風林子恆與荒子游等人迎上前去,趙千凝推開眾人,跑到凌盤面前左問右說的:“凌盤,怎麼樣,身體還好?”
林子恆則一臉敬佩的看着凌盤說著:“沒想到,你們居然殺掉了那三隻怪物!”
凌盤敷衍了事回著趙千凝,笑着對林子恆說著:“不是我們三個,是所有遁師齊力殺了三妖!”
接着,陸陸續續的遁師走上前去,換上乾淨長袍,擦了擦腰中血跡腰牌。
“請諸位到此留畫像!並將手中腰牌拿來兌換升為更高腰牌。”一個文員坐在一桌旁,對着眾人喊着。
接着,凌盤幾人也走上前去,凌盤將手中腰牌遞給那文員,那文員手中執筆,指尖冒有靈氣,不過幾分,就將凌盤樣貌畫了下來。
凌盤感到莫名其妙的發問:“大人,這是?”
“記錄畫像,會貼到告示欄上以做排名比較。”文員低頭寫字,抬頭看了一眼凌盤,臉上浮現獻媚之笑說著:“你是,凌盤?!方才就是你與那舊皇族龍葉屠了三妖?”
“不只是我,是所有遁師的力量!”凌盤舉手做了一禮,便轉身。
待眾人換了腰牌,在大門外空地等候,大門外此時燈火通明如同白天,許多歲劫寺遁師在兩旁站立,周圍兩排燈籠齊齊掛着,照的人們亮亮的。
凌盤此時一人站在空地,身旁圍了一圈人對其噓寒問暖。
“你是東傲城的凌盤?”
“快講講,你是怎麼殺掉三隻大妖的?”
“天才啊!”
“你那法器這麼厲害,何處所尋?”
凌盤面對人群,有些為難但依舊保持禮貌的回著,突然看到徐清一與白鶴領了腰牌出來,就推開人群朝二人走去。
“哎,清一,白鶴!我在這!”凌盤擠出人群,長着手臂,托起新衣長袍朝二人跑去。
徐清一眯着眼睛笑着走去:“你出名了啊!現在人人皆知有你才戰三妖。”
“哎呀,不要調侃我了,哎對了,白鶴,我們之中你的腰牌最多,怎麼樣,看看新腰牌。”凌盤打趣着看着白鶴。
白鶴抿着嘴笑,故作神秘的從腰中掏出一張嶄新官印腰牌說著:“東敖城壬級雁肆紋遁師白鶴,見過二位!”
此話一出,凌盤與徐清一楞了一下,也忍住笑,恭敬作了一禮說著。
“東傲城癸級雀叄紋遁師凌盤,見過白鶴大人。”
“東傲城癸雀紋遁師徐清一,見過白鶴大人。”
三人舉着手禮,抬起頭,看着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湊起,凌盤與徐清一誇讚着白鶴說著:“白鶴,厲害啊,現在居然跟劉大人一個銜級。”
此時人群中走出兩位腰挎斬顱刀的歲劫寺遁師走出,身後跟着一位手中拿着數十張黃紙的歲神舍人員走了過來。
只見三人停在人群前的一塊巨大告示欄旁,兩位歲劫寺遁師擋在告示欄前,那位歲神舍人員正在張貼告示。
待眾人看起后,貼完告示的歲神舍人員轉過身來,清了清嗓子說道。
“咳…咳,各位,身後貼的,就是各位在場所有人的畫像,以及問鼎地道腰牌銜級排名。”
話還未完,眾遁師撥開三人,盯着告示欄上問鼎地道的排名,後面的人擠不進去,就朝前方大喊:“前面的幾位,可否通報一下排名?!”
“哎,好嘞,只念前十啊!”
“問鼎地道銜級排名!”
“第一位,北星城欒疑川!二十張腰牌,己級鶴肆紋遁師。”
“第二位,海輪城陳安京!十六張腰牌,壬級雁1紋遁師。”
“第三位,中華城唐若海!十五張腰牌,壬級雁1紋遁師。”
“第四位,西環城羈又!十三張腰牌,壬級雁貳紋遁師。”
“第五名,海輪城也拜,十一張腰牌,壬級雁貳紋遁師。”
“第六名,西環城玄雲,十一張腰牌,壬級雁貳紋遁師。”
“第七名,東敖城柯簡,十張腰牌,壬級雁叄紋遁師。”
“第八名,地碩城張鴻穗,八張腰牌,壬級雁叄紋遁師。”
“第九名,天生城北山雲冠,八張腰牌,壬級雁叄紋遁師。”
“第十名,東敖城白鶴,七張腰牌,壬級雁肆紋遁師。”
(遁師銜級規則,一枚腰牌為雀肆,兩枚為雀叄,以此類推,四枚雀級腰牌可升雁肆級,雁級每升一級則需五張腰牌,雁肆級升雁叄需五張腰牌,以此類推,手中有十五張腰牌則為雁1,升鶴肆則需二十張腰牌。)
帶頭人念完前十后,眾人對自己的排名更加感興趣了,人群再次擁堵上去,死死擠着告示欄尋自己名號畫像。
“白鶴,太厲害了,你居然在榜上!”徐清一眯着眼睛笑着說。
“哎,凌盤,你不對你的排名感興趣嗎,我和清一幫你看!”白鶴扭頭看着凌盤問着。
“我?我三張腰牌估計都排到後邊了,更何況同樣多腰牌的人那麼多。”凌盤撓了撓頭無所謂的說著。
三人正聊着,只見剛剛被擠撞倒的歲神舍人員站起身拍了拍灰,扭頭示意歲劫寺的人將人群散開。
十幾名遁師走上前維持秩序,吃力的將人撥開,那歲神舍人員再次站到告示欄前,灰頭土臉的有些生氣的喊着:
“都別鬧!這告示就貼在這兒,有的是你們看的!吵吵什麼!現在,你們就可踏出門去,可到城中玩樂,享一下這大城風華,但我奉勸你們多調息自己,以備後日的問鼎天道!”
歲神舍人員話完,人們有的零落散去,有的則停在原地觀望告示欄,凌盤徐清一白鶴三人步履輕鬆的邁出大門。
凌盤不禁發問着:“後天是問鼎天道,那問鼎人道呢?”
“問鼎人道?說是大會的一部分,但是最無關緊要的一部分,就是明天一天,你可以與其他遁師打交道,也可自行休息或遊玩。”徐清一慢慢為其解釋。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趁這一日好好在皇城遊玩一番。”白鶴倒是十分高興,已忘記身上傷痛的說著。
三人緩緩步出大門,此時門外站着一人影,十分莊重嚴肅的站在原地,看到幾人就快速走來,凌盤湊近一看,原來是劉涇東。
“劉大人!我們通過了,後日便是天道大會……”凌盤話未說完。
劉涇**然緊緊抱着三人,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手,看着三人身上血跡未乾的傷痕,眼角淌出淚花說著:“沒事,沒事就好。”
劉涇東長舒一口氣說著:“這幾日,讓你們受苦了,這次確實是歲神舍的過錯,非要多整出來一條三妖的規則。”
“沒事的劉大人,我們已經……啊”凌盤剛要說話,誰知身上傷痛發作,疼的叫了一聲。
劉涇東關心的扶住凌盤:“你們身上還有傷,先回住所休息一日再說吧。”
……
夜深人靜時,劉涇東坐在案前,望着眼前的蠟燭,再看看眼前已經熟睡的凌盤三人,心中短短思索着,問鼎地道就有不少人喪命,更何況問鼎天道呢,若凌盤三人死在問鼎天道,我,我該怎麼辦。
床上的凌盤轉了個身,打了一聲呼嚕,將劉涇東的思緒拽回,劉涇東身子抖擻一下,便吹滅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