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改風氣
劉涇東站在園口,門口有位與他對視的中年男人,遞過一張捲軸。
那名中年男人面容乾淨,一身長袍,和藹可親的臉顯得多麼平易近人,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樣。
那中年男人先開了口:“這孩子叫徐清一,六院冬漲舵的學生,也不知道抽什麼瘋,自願來你的院下跟你學習,這孩子沒有屬性,無法修五行遁術,這捲軸上是他的個人信息,你要這學生嗎。”
“老鹿,你這剛回來就給我送一大禮,我手底下兩個學生都教不會,還給我安排。我看看這個。”劉涇東心不在焉的接過捲軸說著。
鹿溢山低着頭回著:“你就不能長點心,整個舍里就屬你二院差,其他院的學生都是幾十個,就你二院的只有這麼兩個,還不加把力,別到時候上邊給你分配到別的城做護衛去。”
“嗨,別慌別慌,我看看這小子來歷。”劉涇東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隨着捲軸的打開,眼前的文字使劉涇東皺了眉頭。
徐清一的家庭是前朝皇帝周末的臣子,父母都曾任過官中重臣,徐清一有一哥哥,名徐清山。
看着劉涇東皺着眉頭,鹿溢山也將腦袋湊了過來,隨之嘆了口氣:“害,這孩子真夠慘的,一家子人全死了,只因他哥哥是名劣遁師,歲劫寺的便將通敵內亂之名扣在他父母頭上,減壽三十年,當場就執行了,剩個劉清一送到歲神舍,無法修鍊五行遁術,還招冬漲舵的不待見。”
劉涇東也跟着嘆了口氣,把捲軸合上:“他哥之前是執行師,成為劣遁師很正常,把他帶過來了,這學生我要。”
鹿溢山收回捲軸,轉身欲離去時,阿易與凌盤走進大門。
劉涇東趕忙將凌盤拉到鹿溢山面前:“哎對了,還有一事兒忘了,你沒在的這幾日,舍里的天靈珠我不小心弄壞了,你得幫他通天靈!”
鹿溢山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我不在舍里,禍亂都是你的。”
隨後將手放在凌盤的頭上,靈氣籠罩着身子,凌盤感覺自己心曠神怡,接着,淡淡的綠色靈氣冒出,鹿溢山攤開手便走:“好了,抓緊教他修鍊遁術吧。”
凌盤一臉迷糊:“這就好了,還沒告訴我呢?!”阿易走過來對凌盤說著:“你的屬性是五行遁術之木,剛才的綠色靈氣就是,木屬性,很好的,院裏很少有木屬性。”
劉涇東走過來說著:“別廢話,現在試試最基礎的,看看能不能調動靈氣了。”
三人回到徐涇東的屋院裏,“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劉涇東手上握着一本書,邊翻邊說著:“靈氣的來歷便是世間萬物,你能感受風的吹拂,便是風的靈氣,包括水的濕潤以及火的溫熱等等,這便是萬物之靈氣,五行之根本。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感受周圍的靈氣,並且試着駕馭它。”
凌盤閉上眼,周圍是一遍遍劉涇東的聲音:感受,駕馭。
凌盤身邊周圍有着棲棲的聲音,火焰的靈氣漸漸冒出來。
“要壓制住你法器的靈氣,你要掌握的是五行之木,感受萬物生長,木的靈氣。”劉涇東看到凌盤身上的‘馭火’呵斥着。
凌盤將‘馭火’壓制,馭火中的陰火盤踞住陽火,散出去的靈氣被中斷。
再次感受靈氣,周圍的那顆柳樹彷彿起了共鳴,土下的根彷彿在晃動,凌盤心頭一震,感覺靈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着,用處全身力氣,一股稀薄綠色的靈氣爬上凌盤身體,凌盤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繞着,與‘馭火’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阿易也跟着震驚:“厲害呀,第一次便能聚集出渾身的靈氣。”
劉涇東將書合上說著:“結印念咒,丑-未!木橋!”
“丑-未,木橋!”凌盤猛的一睜眼,靈氣順印而下,只見從地上鑽出一顆樹根,彎彎曲曲,像一個小小的木橋。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tm一顆小樹苗子!”阿易實在綳不住,痛聲大笑起來。
凌盤摸了摸臉,十分尷尬的笑了笑。
“你還好意思笑!這麼大的人,居然才聚出這麼少靈氣。”阿易已經笑瘋,指着凌盤鼻子笑他。
“劉大人!”
此時門外傳來一聲響,徐清一背着一背包捲軸與符籙走了進來。
“凌盤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徐清一眼睛眯成一條縫,微微的笑着。
劉涇東打了個哈欠,將書扔給凌盤說著:“行了,你已經學會調動靈氣了,今天的課程到此結束,這書上有關於五行之木的遁術,你自己慢慢悟吧,不會的讓徐清一跟阿易教你,以後都是一個院的了。記住咒與印,咒是由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卯、亥、已、庚、辛、申、癸這幾個字訣組成的,每一個自覺施展開來,都會有不同的靈氣消耗,戰鬥中要合理運用,隨時辰變化結印,靈氣沒了,你也沒了,我交代完了,我睡了,晚安。”
隨後劉涇東鑽進屋內,狠狠的關住了門。
凌盤看着手中那本《五行之木遁術大綱》,搖了搖頭。
外面太陽高掛。
阿易領着兩人來到劉涇東屋后的偏房,將兩人安置。
凌盤看着徐清一,剛想發問,徐清一就自己回答了出來:“六院的老師本來就不待見我,嫌我一人拖累了六院,所以我就自願來到劉老師這兒,正好我們一起作伴。”
阿易十分高興的說著:“你們不餓嗎,現在是飯點時間,走,哥們兒帶你們去吃飯。”
兩人跟在阿易後面,阿易彷彿是嚮導一般,講講這些講講那些,歲神舍院落都是一個挨着一個。
除了劉涇東的二院,別的院子都是幾十個人在修鍊,相比之下,劉涇東的二院就顯得冷清多了。
阿易在路上滔滔不絕,走到四院之時,路上的石子絆了一下阿易,阿易隨意的將石子踢飛,繼續向兩人講着。
石子在空中旋轉成一條弧線,落在了四院裏。
“是哪個不長眼,往老子頭上扔石子,害老子行岔了靈氣!”幾聲叫罵傳來。
從四院裏走出七八個人,帶頭的罵罵咧咧走了過來,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兇狠,幾人都身着白衣白褲,看向凌盤等人,幾人的嘴動了起來。
“呦,這不是二院的那兩個廢物嗎。”
“二院?!你不說我可能以為那是個廁所!一個院子就兩個人。”
“是劉涇東那個院子?,徐涇東,求我我都不去二院,之前還以為多特別,去了才知道一天就教一點,整天就知道喝酒睡覺,怎麼配做老師。”
“後邊那個徐清一是新來的,六院的吧?據說,據說連遁術都無法修鍊!果然二院是專收垃圾呀,什麼人都要。”
看着對方來勢洶洶,再加上這番言語,阿易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身後的徐清一也將手伸進了裝符籙的袋子。
凌盤見狀,站在最前面,示意阿易與徐清一不要亂動。
凌盤從腰中摘下幾貫銀兩,遞上前去隨後禮貌的開口說著:“各位師兄打擾了,我們是不小心打擾到幾位,幾位不要生氣。”
凌盤從小跟着父親凌紅殷,看慣人間的關係,凌盤自認為,錢,對於那些只會叫嚷的弱者來說,是最能擺平他們的東西。
四院的幾人突然愣住,有點猶豫不定,誰都想收下,只是身後的那位不答應。
“彭”
凌盤手中的錢突然化成一條細蛇,咬住凌盤的手腕,凌盤嚇了一跳,突然掙開退了幾步,被徐清一扶住。
四院的眾人哈哈大笑,那幾人的身後走過來一個模樣俊俏,個子稍高的一少年,那少年手上結印的手勢剛剛收起,嘴唇微微輕啟:“呦,二院的呀,不好意思,怠慢了,開個玩笑,錢你拿走吧,我們四院的不缺那玩意兒,告辭,我們回去了。”
周圍幾人好像都很聽他的話,跟着返回了四院。
凌盤低頭看着地上的蛇又化為錢袋,手上的傷口變成兩個銅錢夾着手背。
凌盤轉頭問着徐清一:“那人是?”
“四院的天才風茲間,精通奇門遁甲之術-幻術,他們風家一族都是學習幻術的,不少重要的官職都是他們風家,更厲害的幻術,能讓你動不動不了,縱使你有天大的本領,不小心中了幻術,就沒辦法了。”徐清一回著。
凌盤挺直腰板,看着正在轉身回去的四院幾人,靈氣爬上身體,:“丑-未,木橋!”
綠色的樹根拔地而起,將那名叫風茲間的少年突然絆倒在地。
阿易哈哈大笑:“絕了,沒想到你這招還能這麼用。”
四院的人紛紛轉過身,個個都聚集靈力大罵:“二院的,給你們機會不走?還背後傷人,趁人沒有準備的時候。”
凌盤迴着:“只是開玩笑,不要當真,剛才師兄不是也給我開了個玩笑嗎?”
“找打!”
凌盤二話不說,手掌只是一甩,火焰順勢而發,燒在地上,形成一道火牆,脖子間‘馭火’輕輕的漂浮着。
火焰瞬間包圍住四院眾人。
接着劉清一也掏出符籙,手中捏着符:“乾-坤,風繩”
隨後符紙飄向空中,在空中燃燒,燃燒形成的灰末捲起周圍的風,竟然形成一股無形的的風繩,束縛着那幾個人。
四院的人突然奔了過來,風茲氣憤的將手錘向地板,站起來剛要施展幻術,阿易站在其面前,手指尖閃着電光,指向風茲間,輕聲對他說著:“這,就是二院。”
註:
幻術,中國文化的瑰寶,盛行於唐朝。
指的是一種精神攻擊的方法,通過自身強大的精神意念,和一些看來是不經意但卻隱秘的動作、聲音、圖片、藥物或物件使對方陷入精神恍惚的狀態而在意識中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
指方士、術士用來玄惑人的法術。亦指魔術。一種精神攻擊的方法,通過自身強大的精神意念,和一些看來是不經意但卻隱秘的動作、聲音、圖片、藥物或物件使對方陷入精神恍惚的狀態而在意識中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幻術常見有以沉香,硃砂,檀香,曼陀羅花粉配置而成點燃后對別人產生幻覺,還有用催眠術讓別人產生幻覺。
《顏氏家訓·歸心》:“世有祝師及諸幻術,猶能履火蹈刃,種瓜移井”。
《水滸傳》第九十四回:“偶游崆峒山,遇異人傳授幻術,能呼風喚雨,駕霧騰雲。”
《西京雜記》卷三:“余所知有鞠道龍,善為幻術……立興雲霧,坐成山河。”
《聊齋志異·顛道人》:“有同游者止之曰:‘此不過翳眼之幻術耳,烏能噬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