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門再次被推開，向前進輕輕往裏走了一步后又退了回去，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桌上剛剛被自己放下的筆記本。思量片刻后還是走過拿起筆記本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開了燈坐到椅子上開始翻看那本關於靜月過往的筆記！
這些年，靜月總會提起小時候的事情，每一次靜月臉上都會泛起甜甜的微笑。
“呵……”想到靜月的微笑向前進情不自禁的輕笑了一聲，然後目光下垂盯着筆記本自言自語道，“靜月，我就偷偷看一下看完后還你。你別生氣。”
他是知道靜月對於自己這樣的行為不會生氣才敢這樣做！
說著就翻開了筆記本，那泛黃的紙張被他白皙的手指一頁的翻動着，看過靜月看完的內容后就看到了第四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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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時候過的太快，冬天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都說春是最溫暖的。她曾讓夏奪走她的全部，而春卻只是一抹還未消散的光隱退；她曾給秋親手奉上他她的一半靈魂，而春僅僅是用一絲溫柔話語呢喃；她曾給冬送去立足之地，自己卻只靜靜等候冬將嚴寒收走。這就是春的本性，也是很多人願意為它提筆的緣由吧！靜月是喜歡春的，理由很簡單。她喜歡花，喜歡草，喜歡綠葉，喜歡在大樹下看風景，盪鞦韆。
春天到了，時間彷彿都變得快了，且不說一天天黑的沒有那麼快了，單看那剛冒出頭的筍，嬌俏可愛；那滿山的櫻桃花，紅色，粉紅色嬌艷欲滴；那草地里的嫩草，綠得沁人心脾。就知道春的確是到了，真真實實。清晨，村莊的氣溫微涼，遠處薄霧織起的頭紗蓋在山頭，山間的景色若隱若現。太陽還未升起，只有濃濃白雲相互依靠。
“汪汪……”屋外的聲音吸引了靜月的目光。靜月疑惑地瞄了瞄四周，並沒什麼。她繼續玩自己的，不一會兒又再次聽到了這個聲音。這次靜月跟着聲音大致方向尋找着，在一堆柴下，趴着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它全身漆黑，只有耳朵那裏有些和泥巴一樣顏色。靜月伸手撫摸了那條小狗的後背，小狗睜開了眼睛，焉兒地看着靜月。
“好小的狗啊！”
“你怎麼會在這兒?是誰把你放在這兒的！”靜月一邊撫摸着狗，一邊自言自語道。小狗似乎是很冷，一直在打哆嗦。“你怎麼了，是不是冷啊!我抱你進去吧！”靜月說完就抱起小狗走到裏屋，爺爺燒着火，火燃得很大。
“爺爺，”靜月剛進門就對爺爺說，“我撿到了一條小狗？”
爺爺聽後轉過身，靜月懷裏有一隻嬌小的小狗。
“月兒，哪裏撿到到的?”
爺爺跟着靜月坐到了灰兒坑旁上的長凳上。靜月將小狗放到灰兒坑裏，離火最近的位置。感受到溫暖的小狗，漸漸恢復了精神。
爺爺看了看那條小狗，又看了看靜月對它那極其喜愛的眼神就問：“月兒，你撿了小狗打算怎麼辦呢？”
靜月抬起頭看着爺爺小心翼翼地問：“爺爺，我們可以把它留在下來嗎?它太可憐了。”
“月兒，你想養它是嗎？”
“嗯！”
“可是，月兒我們連自己生活都很困難。”本來生在山村的他們生活就只能勉強維持，養條狗更會雪上加霜。爺爺知道靜月的心思。生活過不過得去先不說，爺爺又要照顧靜月又要照顧狗，實在是不行。
“可是，爺爺它太可伶了。”靜月掙扎着，希望爺爺的想法能有所改變。爺爺沒有回答她，片刻后靜月說：“爺爺，那我把它送走。”
爺爺點點頭，在這個地方流浪狗何止一兩條，自己都養不活就不要去做別的事了吧，靜月還小她不懂這些事，不懂這些生活壓力，但這妨礙不了她懂事。
“月兒，如果你想養狗就等自己長大以後有能力了再去養。”爺爺語重心長地對靜月說道，靜月看了看懷裏的狗反駁。
“爺爺，我不是想養狗，只是覺得它好可憐我才想把它留下來的。不是因為我喜歡。”爺爺震驚地看着靜月，這是才發現靜月有着別人沒有的想法。他看了看蜷縮在那裏還在發抖的小狗，於心不忍。
“好吧！靜月，你想留下就留下它吧！但是我不是因為你喜歡才留下它的，你懂嗎？”
靜月高興地說：“我知道，爺爺！謝謝爺爺！”爺爺露出慈祥笑容，靜靜看着眼前這個小女孩。他剛剛忽然想到自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等哪天他搞不好就走了，那個時候他的靜月就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連個陪她玩耍的都沒有。想到這裏，爺爺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靜月的頭，從頭頂直發稍。眼裏是滿滿的愛意，這就是爺爺最平凡的願望，爺爺最簡單的希望！
靜月給小狗取了個跟這個村裡狗差不多的名字—招財（靜月雖然覺得這個名字不好聽，但是村裏有狗的人家，狗名字大多數都是什麼招財啊，來福啊！）自從有了這條狗后，靜月的生活就有趣多了，時間過得也快了，她也不覺得無聊了。過了三天，柱子過了找他玩。
柱子的注意力一開始就被小狗吸引了。
“靜月，你哪個時候養了條狗？”
“沒得幾天。”靜月和柱子坐在石階上給小狗理順毛。小狗不再像當初那樣病懨懨的，有了精神，那股調皮勁兒也就慢慢出來了。
柱子想了許久問：“那他叫什麼？”
“招財！”
靜月得意的說出來，柱子聽后無情的嘲笑道：“這個名字也太普通了吧！”
“可是，大家都是這樣取這樣的名字，我爺爺說了這個名字好！”靜月解釋道。
柱子想了想說：“可是，你要把它帶出去的話，叫招財就會有好多狗狗過來吧！”
靜月聽后想想，也對。
“那，給他換個名字？”
“好呀！”
“換什麼呢。”靜月思考着。
“我知道了，叫花花吧！”
“花花？”
“對啊，因為它兩有個顏色。”
靜月仔細看着小狗，“也想不到別的名字了，就先這個吧！”
向前進看到這裏，忽然一怔，心裏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受，讓他放棄了往下看的勇氣！手指就停留在這一頁那個名字上！
她的喜歡遲遲沒表現或許就是因為那個久久沒有再見的人吧！
許久向前進才合上筆記本，望向窗外……
“你好！我是南菲！”
溫柔細膩的聲音傳入向前進的耳中，向前進疑惑地抬起頭看向她，是個美女啊！這是他最直接的想法，但是他想了想自己似乎不認識眼前這個人，搜尋着腦海的片段確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
他起身禮貌地問道：“你好！”
南菲甜甜一笑后說：“我是隔壁班的班長，我叫南菲。”
向前進疑惑的點了一下頭：“嗯！”
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們班主任說過了你的英語最好，我的比較差讓我多向你交流一下！”
“啊？”向前進詫異地看着她，心裏暗自咒罵了英語老師，多管閑事！
她繼續道:“本來我是不打算麻煩你的，可是我們主任說你是從國外回來的外語自然不用懷疑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我保證在不耽誤你課業的前提下向你討教！”
看見南菲誠懇的模樣，向前進確實不好拒接，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就問道：“你叫南菲，那你不會是南老師的女兒吧！”
南菲聽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輕點頭！
向前進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笑容別有深意，在心裏暗暗道：“難怪啊！那個惡魔最近突然對我獻殷勤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呢！想讓我替他女兒補習……本小爺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動的嗎！”
片刻后，向前進淡淡一笑着說：“南老師可能是誤解了什麼，我外語好全憑這沒日沒夜的寒窗苦讀，跟我在國外的經歷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向前進一臉的認真和從容，還不經意間表露出學習的艱苦和他的不容易！但是他一直都在努力憋笑……
南菲自然是不相信的，辯解道：“可是，我爸不止一次向我提過你啊！而且我也偷偷看過你的英語試卷！次次都是滿分！這……”
“所以啊！”向前進搶在她前面說道，“這就說明了我平時有多努力了吧！時間對我來說簡直太珍貴了……”
向前進看着她，心裏默語：“所以不能幫你了，我都提示到這個份上了你應該懂了吧。”
“可是……”南菲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默默低下了頭！許久她才緩緩開口，“我……我是……”
向前進等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緣由，他不耐煩地提醒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
突然南菲抬起頭鄭重地看着他，目光熾熱。
“找你學習只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她頓了頓鼓足勇氣后加大音量說，“我喜歡你！”
她的話讓向前進震驚了，向前進趕緊看向周圍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在教室，是在操場等靜月和柳枝！他不禁慶幸！
“上次看過你在學校演講后就喜歡上你了！”南菲補充了一句！
向前進鎮定片刻后趕緊打住她。“別別別，你別衝動！有什麼事好商量！這話你別亂說！”他下意識的看向遠處，靜月兩人還沒有回來，就放心了！
“我是認真的！”南菲直直地盯着他，“雖然這樣很不好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你知道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決定來找你的嗎？”
向前進只覺得一陣冤枉，怎麼還是他的不對了！
“南，南菲！我吧，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不能跟你那什麼……再說要是讓你爸知道了，我肯定死定了！”
想到自己爸爸南菲果然遲疑了一下，面露一絲難色。不過，幾秒后她仍舊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喜歡，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幫我補習一下學習！”
向前進無語凝噎，只得伸手扶住額頭，心裏默默感嘆：“這丫頭，怎麼比靜月還倔呢！看來天下女生都一樣！”
南菲見向前進沒有回答便自顧自地說起來。“我知道你拒絕我肯定是因為你的同桌吧！”
聞言，向前進猛地抬起頭看着她，“你！”
“看來他們說的不錯，你喜歡她。”
“他們？”向前進不解地看着她！
“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一年你們班的人都在說你對她格外好，替她補課陪她受罰幫她打水甚至為她頂撞老師，你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她嗎？”
“我……”向前進一時語塞，他做的有這明顯嗎？還有這難道不是一個同學之間正常的幫助和關心嗎？他沒有太過分吧！就是很正常的關心啊！
否定了自己後向前進就立即否定南菲。“我沒有，我對她就是正常的關心！換做是誰我都會幫忙!”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幫我！”
“我……”向前進再次語塞，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裏不願意幫她。
“你就喜歡她，所以……”
“我幫你！”向前進搶在她前面說道，雖然是在對南菲說但是目光卻看着不遠處那個兩個身影。靜月和柳枝不知何時來到這裏了，一陣慌亂下他只得答應南菲，害怕她還要語出驚人！
南菲面露喜色，高興地拉起他的袖子，“真的！”
向前進不動聲色地推開她的手，敷衍道：“真的！”
“那好！有什麼不會的我會來找你的！”
“行行行，你先走吧！我還有事！”向前進只想趕緊打發她離開回答她也是敷衍了事。
“嗯！”南菲乖巧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走時還不忘看眼靜月。靜月只感覺莫名其妙，跟着柳枝走到向前進身邊！
向前進尷尬地咳了一聲后朝她們笑道：“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柳枝望向那個漸漸消失的背影微微一笑說：“怎麼？又有女孩跟你告白。”
“沒有！”向前進頓時緊張，他不經意地看了眼靜月卻只見她依舊平靜的神色，不由得一陣失落他不知道為什麼。
柳枝平靜道：“沒有就沒有！”
這時，靜月淡淡地問道：“我剛剛聽見她說你，”
“什麼都沒有！”向前進搶在前頭把靜月要問的問題回答了，然後轉移話題問，“你數學作業寫完了嗎？”
靜月搖搖頭，“還沒！”
“那走吧，我們趕緊回去寫！”話落，向前進就朝教室的方向走去了。南菲的話讓他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回憶這一年的事才發現原來每一件都是有關靜月的，他自己對靜月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呢！
認真聽課的靜月看一旁的向前進一直默默低頭不語，便伸手碰了碰他。向前進回過神。
“怎麼了？”
靜月奇怪道：“你怎麼了？不好好聽課！想什麼呢！”
向前進微微動了動嘴唇，到嘴邊的話卻遲遲說不出來！“靜月，我答應了南菲的請求幫她補課！”許久向前進才說這麼一句話，至於為什是這句話他不知道！
“南菲？”靜月帶着疑惑仔細想了想，這個人她聽過好像是八班的班長，而且是校花！
“她怎麼了，你答應她什麼了？”
“我答應幫她補習英語！”
“哦！”靜月平靜地回答了一句！向前進卻因她這淡淡的一個字而莫名失落甚至是有點生氣！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靜月不解地看着他，她應該要說什麼？“沒有！”
向前進突然站起身來吼道，“你！”
靜月震驚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可是，靜月更擔心的是這是在上課，老師還正在講台上呢！
“你幹什麼，趕緊坐下！”靜月說話把聲音壓得極低。向前進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當著老師和全班同學面突然站起身。他看了眼語文老師的眼色，尷尬地笑了一下，準備坐下！
“站起來！”語文老師待他坐下后怒吼。向前進被嚇得一激靈就起身了。“這節課，你站着聽！無法無天了！你，”
“老師！”靜月出聲打斷並站起身，“他剛剛是糾正我錯誤，一不小心就激動了！老師你別怪他！”
語文老師對靜月是喜歡的很，面對她語氣態度都好了幾倍。“靜月，有什麼問題下課再討論啊！上課時間多影響同學啊！”
靜月乖巧的點點頭，“老師，你說的都對我甘願受罰！”
老師隱忍了一下看了眼向前進無奈地揮揮手，“都坐下，好好聽課！”
“謝謝老師！”
後來無論靜月如何追問向前進，在課堂上為什麼那麼生氣，向前進始終都避而不答！再久了靜月也就不問了。就在那天，那個晚上向前進知道關於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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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向前進自嘲道：“也許這麼多年來，靜月都是因為那個人才對自己熟視無睹的吧！”看了筆記本后他心裏就這樣認為了，雖然自己從來都沒有問過靜月！
夜深了，該休息了！
第二天，靜月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爺爺留下的筆記，因為她迫切的想找到那個記憶里唯一的童年記憶。翻看爺爺留下的筆記，她找尋到了許多關於柱子的記憶。雖然不敢肯定，但她心裏隱隱覺得那個人就是柱子那個陪伴她度過十年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前進推門而入，靜月抬起頭看向門口。
“怎麼了？”她問。
向前進走過去坐下，說：“後天，我要去國外一趟，你跟柳枝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
靜月合上筆記本，拉開抽屜放進去。
“這事你不是早就說了嗎？”
她注意到他的臉，臉色蒼白雙目黯淡像是一夜沒睡！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向前進抬起頭看着她，開朗一笑，“沒事，我身體這麼好怎麼會不舒服，我只是……只是昨晚看書睡晚了！”
“幾點睡的呀？不要熬夜知道嗎？”
“我知道，下次不會了！”說著向前進的語氣就漸漸變輕，“好了，我去收拾收拾準備出國。這幾天，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靜月：“不要這麼啰嗦啊！沒事的，能出什麼事啊！公司有我跟柳枝，你放心吧！”
向前進囑咐道:“對了，遠程那邊不要再去有聯繫了，我總感覺他們來者不善。”
“嗯！你放心吧！遠程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三天後，向前進出國了。靜月還是和柳枝忙着公司的事。日常生活還在繼續。靜月正在處理事情，手在鍵盤上不停地敲打。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靜月偏過頭瞄了眼手機，是個陌生號碼。她伸出一隻手滑動接聽鍵。目光仍舊盯着電腦，手也沒有停。
靜月禮貌地問：“喂，你好！”
電話里：“我看李總真是健忘啊！”
聽見聲音，靜月打字的手懸在半空中，她頓了頓說：“不知道程少說的是什麼我忘了。”
電話傳來一聲冷哼，“看來你是想要律師函。”
靜月不屑一顧，“程少以為我會怕。”
“李總手下的人，不惜出賣自己都要拿到合作案。但看來李總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案子，讓人家白白犧牲！”
靜月：“你……你想怎麼樣？”
“來遠程，談合作我就既往不咎。”
“現在沒空！”
“那過時不候。”電話被掛斷，靜月生氣地看着手機。她合上電腦，拿起車鑰匙出去了。靜月開着車來到遠程，這次門衛沒有攔她。靜月由秘書帶着上了頂樓。
到門口秘書對她說:“李總，你請進。”
靜月不耐煩地推開門進去。程識在專註地批准文件，她慢慢走過去。程識恰好抬起頭，一剎那，四目相對。靜月覺得尷尬，就把頭低下。“程少，找我所謂何事？”
程識示意讓靜月坐下，繼續處理事情。
“你找我來就是讓我看你處理文件嗎？”靜月帶着點怒氣問他。
程識在最後一份文件上籤上字后，放下筆看向靜月。“你之前擅自闖入我公司，我本想起訴你，但是後來我覺得不妥所以想換個方式！”
靜月厭煩地說道：“有什麼就說，不要耽誤我時間，我也很忙。”
“我用百貨公司專櫃作為條件入股你平凡。”
靜月驚訝地看着程識，“你要入股平凡？為什麼？”
“原因我暫時不想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其他主意的。我這個人說到做到。”
靜月思索了許久，想起向前進說的話，她不能輕易答應程識。
“怎麼，不敢答應嗎？害怕我居心不良。”
“公司不是我一個說了算，這件事我得和他們商量。既然，程少是有意入股，那我就有一個要求。”
“講!”
“入股，是你自己單方面成為平凡股東，平凡不會為遠程提供任何服務。另外，平凡內部事宜你皆不參與。你能做到嗎？”
程識點點頭：“可以！”
靜月：“我回去和他們商量。”說完轉身便要走，門外傳來敲門聲。
“程少，老懂事長來了!”靜月聽完扭頭看向程識，他那麼從容不迫的人竟然會慌張。靜月不想理會，朝前門口走去。程識大步流星走過去拉起靜月的手就朝休息室走。
“你幹什麼?”靜月震驚地看着程識，“你關門幹嘛？”
“別說話！不要讓我爺爺知道你在這兒。”程識靠在門上，靜月就在他旁邊。
靜月不解：“我怎麼了？為什麼……”靜月話還沒有說完，程識就用手捂住住她的嘴。而此時門外傳來聲音。
“程少，他不在。”這是那位秘書在說。
“去哪兒了！”聽聲音年齡應該是六十左右，語氣那麼威嚴應該是程識爺爺吧!那聲音和靜月爺爺一模一樣。
靜月忽然精神恍惚猛地推開程識，喊着：“爺爺！爺爺！”
程識疑惑的看着她，她眼裏不知何時泛起了淚水。
“爺爺!”
說著靜月就要打開門出去，程識趕緊拉住她。“不要出去。”
靜月恍惚地看向程識，“爺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