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邀請函
“張哥,我記得你家孩子今年好像也高考,你們家現在啥情況?”
“害,還不知道呢,不過那臭小子已經自己悄悄跑去醫院參加體檢了,還天天給我扯什麼機甲是男人的浪漫。鐵了心去報那些個今年新開放的專業,我就說了個在考慮一下,他在那已經跟我扯什麼星辰大海亂七八糟的了,我們兩口子在家現在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呀。老李你家娃咋樣?”
“我家那小混蛋高中不就是新聞里那長虹中學嘛,出事回來以後不知道咋的,一米六七嚓的一下長到一米八了,那天一激動直接給把他卧室門給卸下來了。天天念叨什麼感謝大佬,一問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個啥,急死我和你嫂子了。然後昨天又收好幾個大學新專業的邀請函,愁人啊。”
這位張哥言語裏處處透露着焦慮感,可臉上卻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幾個老男人就這麼邊等着早餐邊閑扯淡。卻絲毫不知道始作俑者正在他們身後和美少女比賽誰包子吃得多。
“呼,爽啊。”王扶搖端起碗幹了杯胡辣湯,以35:20的比分壓倒性地戰勝了姚僧誤。剛剛睡醒的他感到十分飢餓,二話不說就拉起還沒睡醒的姚僧誤跑出來......比賽吃包子。
姚僧誤也不甘示弱,非常爽快地應戰了。此刻的少女正在低頭碎碎念。
“哼,撐死你,死肥豬。”
“不過東龍看起來早有預謀啊,前天出事,昨天直接無縫銜接。高考生體檢,大學開設超凡專業,機械師迅速接管所有暴力部門,鎮壓騷動。我果然是被人當刀使了。雖然有公輸翟背鍋,但我直接回到解放前。唉”
王扶搖鬱悶道。
“沒事沒事,雖然你傻。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你之前的實力得來得太容易,根基不穩,肉身根本跟不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哪個飛升者會因為情緒激動而肉身崩碎地。推倒再來,也是對根基的一種鞏固。不過現在唯一難搞的事情有兩點。第一是那股舊日氣息纏繞不散,基本上是與你的肉身相融了,只能說有利有弊。但是目前看來此事絕對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只是不小心撞見伊索格達而已。你準備怎麼辦?;第二則就是你的出世,將會使得現世的王家徹底瘋狂。”
現世的王家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王扶搖暗自疑惑,不過還是先回答了姚僧誤的問題。
“沒事,甘羅留給我的那本《王相》中有關於深淵奇迹——血色涅槃的坐標,等我實力恢復一些直接去深淵中取來就成。”
“哇,不愧是王家麒麟子,大秦少相,飛升八萬里的全知大神甘羅親自為你的未來鋪路。不過就是可惜你一大老爺們以後得走施法者的路數了。”姚僧誤羨慕道。
王家麒麟子?這傻丫頭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就是甘羅呀。不過我最近確實有些放鬆警惕了,剛才竟然直接自曝家底。幸好這傻子自我攻略能力強,要不就直接露餡了。
王扶搖淺淺反省了一波,隨即問道。
“現世王家?我惹他們了嗎?”
“奧對,你現在還沒到覺醒血脈的時候,不知道內情。不過我聽我爹說過現世的王家是晉朝飛升失敗時的倖存者,一直留在現世悄悄發育。謀奪了最早三脈王氏的正統,又在五胡亂華後為四海蠻夷暗中奪舍,只是他們一直死鴨子嘴硬不承認罷了。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流傳着一句話,麒麟子定真王。但是那幫傢伙本來就做賊心虛,肯定是寧殺錯,不放過了。況且當年大秦正值春秋鼎盛卻突然真龍暴斃,飛升失敗,緊接着就二世而亡整個王朝在深淵中凝固,本來就有鬼。”
雖然姚僧誤說的很有道理,但直覺告訴王扶搖,此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包括自己從小做到大的那個夢,關於扶搖王的夢。也絕對不是真相。但此刻暫時擺脫人格影響的他,只是“誠懇”地對姚僧誤的話表示贊同和憂慮。
也可能是自己此時實力太弱,導致甘羅無法對自己說什麼。只是不知道之前甘羅說的那道深淵奇迹到底有什麼用?心痒痒啊。
王扶搖的財迷毛病又犯了。
“叮咚”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二人對視了一眼,看了看手機。“您的包裹已到站”。二人又彼此對視了一眼。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咳,那啥,一起?”
“好啊,走吧。”
不多時,二人打開通知書。彼此對視一眼,有些尷尬。
“三,二,一。開”兩朵耀眼的金屬紫荊花凌空綻放,空靈而飄渺的機械音響起:“親愛的王扶搖(姚僧誤)同學,紫荊花大學外殖機械學院歡迎您的到來。”
兩人同時抬頭。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又同時勃然大怒道:“好啊你,背着我偷偷上大學。”
氣氛沉默了幾秒。
王扶搖開口道:“走,今晚吃頓好的,慶祝咱倆被全國最好的大學錄取。”
“好啊好啊。”姚僧誤歡呼。
尷尬的氣氛轉瞬消失。二人仰天大笑出門去。與此同時,往日裏被東龍劃分出來的那些進去,走出了一位又一位天驕。打開了手中的通知書,不同的信物綻放。
“我農家,文可濟蒼生,武亦可掌天象。”
“陰陽家,此世當興!”
“阿彌陀佛,南無加特林菩薩,六根清凈貧鈾彈,一息三千六百轉,大慈大悲渡世人......”
“哼,炮火即真理,射程之內皆是正義。兵家,今日回歸!”
“無量天尊......”山海城中的公輸翟,漫不經心地把弄着手中的紫荊花。
“哼,一幫廢物,此番大世乃我工家與墨家之爭,還真以為自己能撈到什麼油水不成。可笑至極!”說著手指微顫,輕柔綻放的紫荊花瞬間收縮,綻放,化作最鋒利的刀鋒,擊碎了面前一尊尊名牌。
“呵呵呵,死灰安可復燃?”
王囂陰沉地笑着。隨即招來幾位機械師,不知吩咐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