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賠錢
彭帥搖搖晃晃的走到城南。
城南和城東相差甚遠,因為隸屬兩個國家,城南比城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緬國的國力遠低於華夏,對待國土的看法也不同,華夏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寸國土,即使是雲城這樣一個三不管的地方,也會重視它的經濟發展,反觀緬國這邊,只能用自生自滅四個字來形容。
火熱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彭帥在已經走了整整一上午,要是以前早就精疲力盡了,現在只是有些口渴,並沒有感覺到累。
他找了一個隱蔽的巷子,靠在牆上,釋放神識,經過一天的修鍊,彭帥對神識有了新的認知,也能做到收放自如,但不能長時間外放,那樣對精神力的消耗太大了。
上午他的神識一直處於外放的狀態,精神力消耗過度,差點暈厥過去。
這時,他學聰明了,只有碰到可疑的餐館,賓館,賭館之類的地方,才會把自己的神識放出來。
巧的是他身後就是帕贊所在的那家賭館,彭帥釋放自己的神識,在一間非常隱蔽的房間裏,黑暗中他看到摟着美女喝酒的帕贊。
帕贊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兩道濃眉下,一雙鷹隼似的眼睛射出駭人的光芒,鼻子有些微挺,因為氣候的原因膚色偏黑,牙齒特別白,在黑暗的房間中異常顯眼。
帕贊雖然年輕,但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窮凶極惡之人。
他掌握了金三角一大半的罌粟種植地,是國際上最大的罌粟供應商。
而且他不僅種植罌粟,還研發毒品,帕贊擁有一支國際頂尖的科研團隊,專門用來研發各種各樣的毒品,市面上流通的毒品,有一大半都是從他這裏走出去的。
為他研發毒品的那些科研專家,大部分都是國際知名的科學家,他們都是被帕贊從世界各地用威脅,綁架的手段,帶到金三角恐嚇他們為他所用,對待那些識時務的人,帕贊從不會虧待,但是對於那些不聽話的,他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據說帕贊不光研發毒品,還建造了一所頂尖的基因生物研究所,利用活人進行基因實驗,幻想為自己打造一支打不死的基因部隊。
但研究所的具體位置至今沒被發現,帕贊在進行基因實驗的謠言,也無法證實。
雖然帕贊變態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想要他消失的人也不在少數,但他太過於警惕,基本上不會出現在金三角以外的地方。
至於他的基地,這麼多年過去了,從未有人或者國家真正找到他的所在地。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把自己的基地藏得如此隱蔽?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擁有頂級的隱蔽系統和防禦系統。
這兩個系統和軍火製造商edric脫不了干係。
帕贊此次現身雲城,是要和國際知名軍火製造商edric、國際最大走私犯毒龍,洽談一個合作,具體要幹什麼,沒人知道。
彭帥利用神識在房間裏掃視一圈,在房間的角落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燒。
即使那兩人化成灰,他也能認得出來,就是他們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慘不忍睹!
他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讓你們再多活兩天!”
站在門邊的兩人,突然感覺脊背一陣發寒,默契的相視一眼。
其中一人走到帕贊身邊,小聲說道。
“將軍,我們已經在這裏待一天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再待下去我怕會暴露您的行蹤。”
帕贊抬頭醉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
“哦,是阿松啊,沒關係,在雲城還沒人敢動我帕贊!”
帕贊一臉醉意,看起來像被酒色迷了心智,那雙鷹隼般的黑眸深處,沒有一絲情慾之色,他挑起身旁美女的下巴。
“你說對嗎?”
美女對上帕贊的雙眸,眼中滿是迷戀之色。
“那是自然,將軍可是我們緬國的天!誰敢動您?”
“哦?哈哈哈,小嘴真甜。”
帕贊把她摟進懷中,女人趁機她趴在他的懷裏,嬌媚的臉上,寫滿了慾望,修長的指甲在他胸口來回滑動,一點一點往上攀爬,眼看就要碰到帕贊的脖子。
突然,帕贊站了起來,一把掐住女人纖細的手腕,掏出別在後腰的手槍,對準女人的胸口,連開三槍。
女人則是一臉震驚的倒在帕贊腳下。
帕贊拿着手槍,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冷冷的說道。
“行蹤暴露,回金三角!”
阿松傻了,女人是他帶來的,是他在雲城的老相好介紹給他的,身家清白,被染上毒癮的繼父賣到夜總會,今晚是她培訓過後第一上天班,還是個花骨朵,阿松才敢把她帶來給帕贊解悶。
“將軍,這······?”
帕贊面無表情的看了阿松一眼,後者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毒蛇盯住一樣,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阿松心裏知道自己完了,回到基地,免不了一頓家法。
三人走出賭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巷子裏的彭帥一直注視着房間裏的一舉一動,他驚訝帕贊的殘忍,又覺得本該如此,畢竟對方是一名窮凶極惡的毒販嘛。
看到三人準備離開房間,彭帥有些着急,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絕對不能讓帕贊離開!】
但,怎樣才能留住帕贊?
眼看幾人就要走到賭館門口,彭帥也來不及想那麼多,從巷子裏跑出來,低着頭,搖搖晃晃向賭館門口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帕贊正好走了出來。
彭帥看準時機,一個踉蹌倒在阿松的腳邊,他一把抱住阿松的腳踝,用流利的t語說道。
“你這人走路不長眼的嗎?沒看到這裏有人嗎?撞到人就想走?門都沒有!”
阿松看了彭帥一眼,時間緊急,他不想和眼前的“流浪漢”計較!
阿松看着彭帥,冷冷說道:“你想怎麼樣?”
彭帥抱着他的腳踝,一副地痞流氓的無賴樣。
彭帥義正言辭的說道:“怎麼樣?賠錢!”
天色昏暗,路燈還沒有亮起來,彭帥的臉又對着地面,阿松看不到他的樣子,只能看到一身衣衫襤褸,還以為他是從城北t國那邊走過來的流浪漢。
阿松嫌棄的看着他,蹙着眉想把腳從彭帥的懷裏抽出來。
但是彭帥抱的太緊了,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把腳抽出來,一旁的阿南催促道。
“阿松,你在搞什麼?還不快點!”
阿松怒氣沖沖的抬起另外一隻腳,狠狠的踹在彭帥身上,彭帥死活不撒手。
聲嘶力竭的大喊:“錢,錢,給錢,不給錢,不許走!”
洪亮的喊聲,引來了人們的注意。
起初大家都沒有注意,流浪漢在街上被打,本來就不是什麼新鮮事,耐不住彭帥裝模作樣的哀嚎和言語中透露的信息。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甚至連賭館裏的人也走了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阿松聚集過來的人群,心裏暗道:壞了!
這時,阿南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這應該是上頭了,不要和他多做糾纏,把錢給他,我們快走,不能暴露將軍的位置!”
阿鬆氣不過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緬幣,扔在彭帥面前。
“給你!趕緊給老子鬆開!”
讓他沒想到的是,彭帥只看了一眼,依舊不依不饒。
“緬幣?不要!不要!我要t幣,只要t幣。”
人群中的帕贊不動聲色的對阿南做了一個手勢,阿南走到帕贊身邊,兩人悄悄的從人群中退了出來,臨走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阿松。
彭帥這邊還在和阿松糾纏着,殊不知帕贊已經離開了。
坐在車上的帕贊本想等一下阿松,畢竟他已經跟在自己身邊五年了,但他轉念一想。
雲城是有很多流浪漢,但這個流浪漢為什麼不倒在自己或是阿南面前?偏偏倒在阿松面前,又想到剛才的女人,和前幾天華夏輔警的事,帕贊不得不對阿松產生懷疑。
即使他沒有背叛自己,一個流浪漢而已,久久不能擺平,還引來這麼多的人,是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這嗎?
城南雖然屬於緬國,不代表絕對安全,誰能保證這裏沒有華夏和t國的線人。
從金三角出來,他只帶了阿松和阿南兩人,本以為不會暴露身份,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簡單了,他的身份可能早就暴露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捨棄阿松,取消洽談,趕回金三角。
只有那裏才能讓自己心情安定!
他語氣淡淡的對阿南說道:“我們走!”
阿松見事情鬧大了,心裏更加着急,他知道再這麼下去,帕贊不會放過他,他一腳接着一腳踹在彭帥身上,後者死死的抱着他,不管他怎麼踹,就是不撒手。
阿松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個癮君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看了一眼阿南和帕贊剛才站的位置,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以為他們倆在車上等着自己。
兩人的鬧劇始終沒有一個結果,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開,只留下兩人還在原地僵持着。
阿鬆氣急敗壞的對彭帥說道。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不想死的話,趕緊給老子鬆開!”
彭帥停下哀嚎,詭異的笑了幾聲,抬起頭,把自己的臉暴露在阿松眼前。
嘴角微揚,聲音邪魅的說道:“嘿,嘿嘿,阿松,你還記得我嗎?”
就在此時,路燈突然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照在彭帥的臉上,看起來非常詭異。
阿松一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