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掛個銅鈴
“好了好了，出發吧……反正你留在這裏也會被驅趕的。”
“只是不同的國家吧，大家在這個世界裏還不都是人類，不至於歧視什麼都不吧...”
“在你們那的世界我不知道國家的概念，會不會因為不同國家而驅趕你我也不清楚。但是因為你在這的民族出身。”
“啊...？會嗎，這裏不是有...有那些名字亂七八糟的民族嗎？這都有問題。”
“但你並不在裏面.......你的民族並不在塔瑪的掌控中……這不是自然形成的……”
“啊？什麼意思……”
“從我誕生那一刻起，我經常能看見的屍體都是‘葉’一族的。你們被殺戮、被傷害...我也不清楚為什麼...”
“那...為什麼會有人給我申請這樣...呃...糟糕的民族？”
“你很特殊，因為只有那個人消失了，你才可以加入進去，既然有人主動‘讓位’，那麼那個人就已經整備好赴死了……”
“這遊戲還有死亡？這麼認真。”
“這不是遊戲...你在這裏的是精神，你在這死了，那你覺得還回的去嗎……”
“什麼東西？好傻的設定...”
“……”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的話題也走向了終結，尷尬地走完了全程。走出那個城鎮，我的視野中又呈現出了一片空白，那條所謂的界限之外就只是虛無...
“好了，到了。”
到了，我儘管還沒抬頭，但眼球的刺痛感卻提醒着我這裏已經能看清東西了。
但，這裏大多是一片漆黑，只有幾盞夜燈，不，只是一堆着了火的東西躺在地上。好吧，我看錯了，這好歹並不是屍體，只是一堆柴火。四周有明顯的房屋地基，但卻不完整，再要仔細看的話，就剩下許多的破帳篷了……
“這是哪？”
“這裏，是你們民族聚居的地方。”
“為什麼這麼落魄？這什麼鬼地方？”
“嗯...等等，有人來接你了，我要走了，謝謝你成為我的最後一名‘客人’”
“誒！等等！”
語音未落，它便彷彿要化成粉末，這不就是一去不復返的節奏嗎？
我順手把頭上所綁着的紅色發卡摘下來，塞進它的觸手裏。到它徹底消失，我都不確定它有沒有拿上……
“哎！孩子孩子！”
我猛的回頭，第一眼就是一張大餅臉，只能說看着像是個女的，佈滿了歲月所砍下的皺紋，濃眉毛，但眼睛明顯得了疾病，沒有黑眼珠，她右手無名指上戴着結婚的戒指，但被手指上的肉擠壓着，已經不成形了。或許是我多慮了，她的右臉頰上似乎還有個不小的傷疤，從太陽穴到下顎......
“孩子，天吶！你沒事吧……那個玩意有沒有做什麼？哎，沒事吧！”
那個女人一把就抱住了我，用粗糙到裂開的雙手輕輕搓着我了臉頰，我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話來。或許是太過緊張，我心中又充滿着恐懼。我面對一個陌生人，第一個自覺就是躲避。我討厭社交，討厭與任何陌生人面對面交流......
因為她的情感過於強烈，後面又衝上來許多人把我們兩個人撕開，終於在更多陌生人的幫助下，我“得救”了.......
我被帶入...與其這麼說，還不如覺得我是被拉進他們的營地的。我完全不想在這個骯髒的地方待一會兒，但是看見年輕人、老年人、甚至是小孩子的眼神中都傳來了對我的不解。我現在又十分的無助了......
突然，一雙粗長的手把我從圍觀的人群中扯了出來，我很是震驚。但是當我看見她右手上的結婚戒指時，我明白了，這就是那個女人......
我被她一直拖到了一個小帳篷里，躲避的外人的目光，她這才肯罷休。
“你......”
“哎！沒事，他們都叫我張媽，你就這麼稱呼我就行了！”
“你幹什麼把我帶到這！”
“當然是保護你啦！你難道不知道那團跟在你身旁的黑乎乎的東西會害死你嗎？”
“可是，他......”
“我們這每天都有人被這種東西拉出我們的營地，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聽說以前有人跟上去，想看看到底怎麼了，你猜怎麼著？”
“呃……怎...怎麼了？”
“都被活活弔死了！”
我又問了點兒別的東西，她基本都不知道，但至少我了解了，“葉”這個名字是塔瑪選錯人後才形成的這麼一種民族。因為是錯誤而產生的，所以這裏面的人是不可控的。也就是說塔瑪害怕我們跟那些布袋人在一起行動，反正兩者都是不可控的。在塔瑪眼裏這就是一種盲區。
但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塔瑪把這麼多人着急過來為了什麼，只是為了消滅他們自己內部中的“病毒”？還是另有企圖……
好吧，這些問題張媽一點信息都沒有露出來，因為她自己都是懵里懵懂的。
按照這裏組織者的指示，我就住在這個簡陋的小帳篷里了……好吧，或許對於我這種可疑的新人來說，這種待遇已經算是好了。
一切組織的安排我都是聽張媽從外面帶話進來的，我就根本不想面對外面這個黑暗的世界...
一切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張媽還是強烈要求我和她一起出去見見其他人。她就順手指向了我的衣服。
“還有這麼完整漂亮的衣服早就不多見了。”
我這才低頭髮現了，現在自己的衣服真是我在家的休閑裝，一條紅色的連衣裙，我最喜歡的一件，以為這條裙子看起來比較保守，不會有被人“看光”的感覺……
“那你們等夢醒了不就可以回去再找一件穿上嗎？之後再回來，還不就是一身完整的衣服嗎？”
“夢？什麼夢？反正我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就沒有回去過！這什麼地方啊？”
說這說這，張媽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我立刻把話題轉移開來，答應了張媽帶我出去轉轉。
出了帳篷，這裏還是一片黑暗，沒有光明。我就這樣摸黑着散步。很不幸，我和張媽走散了，完了，這不就和死在這沒兩樣嘛？每走過兩步就會碰見一個陌生的面孔在上下打量着我。這使我成為了這裏的“一大景點”。真諷刺……
我的注意力也被這些人奇怪的眼神給帶走了，“嘭”我的腦袋瞬間嗡嗡作響，我就這麼直直地撞上了個大石庄。
我很尷尬地向上看，眼神飄忽不定。好吧，更尷尬了，石莊上還坐了個人。我本想往回走的，但很不巧，上面的人好像也發現了我，便跳了下來，一直手先落在了我的肩上。
“同志，沒事吧。”
同志？這是几几年代的稱呼。我不敢接他的話，因為這聲音一聽就知道這是個男的。我從出生那一刻就基本沒有碰過男生……
“哈...哈，沒事...”
說完我快步離開，但是這只是計劃，我還是被死死的摁在原地，我被迫面對他的臉。轉過身的那一刻，我先確定了他應該比我大，畢竟高出我一個頭。再仔細看，好吧，我根本不敢仔細看，我順勢低下了頭，看見了一件完好無損的銀白色大衣，看起來比較薄，他裏面又穿着黑色襯衣，這種風格在這個聚居點裏顯得格格不入……
“呃……”
“……”
“……”
“你有話就快說啊！一直把我‘定’在這幹嘛！”
我馬上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對陌生人發火。
“嗯……你也是這的人嗎？”
“對...新來的...”
我的語氣開始減弱。抬頭用餘光可以發現他的眼神略帶着一點失望，但很快又略帶着一點激動……
“哦，這樣哦……你跟我過來一下。”
第5章（完）
【作者題外話】：好了好了，淺淺拖更了兩天，但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