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介意一起嗎?
“唐破尪的女兒?”
顧長歌看了一下旁邊的睡美人,愣了一下。
“那個老東西要是看到他的寶貝女兒變成這樣,指不定會發多大的火呢。”
顧長歌似乎和唐破尪的關係還不錯,調侃了一句。
“還沒有問過你,這是怎麼回事呢。”
陳明突然開口問道。
“唉,說來話長啊……”
老顧想起了帶過來的人全軍覆沒,陷入悲傷。
這些人都是他的嫡系,如今這個樣子,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老顧回憶道:“本來我打黎隕是六四開,就算不能直接把他拿下,至少也能讓他受傷,結果他身後那個鬼佬居然在我倆死斗的時候出手!只是隨手劃了一下,就將我直接重傷。”
似乎又想起多明哥的恐怖,老顧十分忌憚。
“對了!你們在秘境中沒有與他們碰上嗎?”
陳明笑了笑,說道:“多虧了張清韻這個大腿在,要不我們這次就全都死在憎惡魔淵裏了。”
看着老顧還是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似乎是被多明哥打出心理陰影了,隨後補充道:“那個鬼佬是地仙境的強者,你輸的不冤。”
顧長歌聽到陳明這麼說,心裏才好受點,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什麼地仙境強者,不過就是個把自己獻祭給邪神的廢物罷了。”
張清韻對多明哥這個手下敗將很是不屑。
大家都知道張清韻的脾氣,也沒有人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只是,我覺得這一切有點巧合,黎隕在審訊我的時候似乎對三界商會的很多內幕了如指掌,我感覺我們內部有很多他們安插的眼線。”
老顧皺着眉頭,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很正常,婆摩措早早的就投了光明會,這兩年的鷹兔之爭就是光明會搞得事情,你們內部估計早早的就被滲透了。”
張清韻突然開口,但是語氣依舊充滿了傲慢。
大家聽着張清韻的解釋,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又不是零組的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陳明看着張清韻,不太理解。
“零組每年都會從正派和幾個修行大家族裏招募人才,龍虎山每年都有很多名額,我那些加入進去的師兄回到山門裏就會和我們說,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張清韻十分嫌棄。
陳明點點頭,心中瞭然。
“清韻姐說的沒錯,像是我們洪家也有很多高手加入了零組,聽家裏的長輩們說這是高層的意思。”
洪滿天插話道。
“然也,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讓這些門派和家族加入政府部門也是為了讓這些關係相互制衡,更好管理。”
歐陽柳風點點頭。
陳明撇撇嘴,心想怎麼就沒有人叫自己加入零組,自己上次去零組還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去的,太晦氣了。
“大家這次有沒有發現霸王幻彩蝶?”
老顧突然問道。
陳明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都說了,裏面是憎惡魔淵,那個地方全都是魔物,怎麼可能會有霸王幻彩蝶?”
陳明說道。
顧長歌點頭表示明白,心中想着回去之後一定要稟報老爺這次的事故,一定是內部有人搞鬼,導致自己損失慘重。
正說著話,遠處傳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
陳明幾人回頭看去,在海平面上出現了幾個衝鋒艇,正全速向妄下島駛來。
看着快速靠近的衝鋒舟,陳明幾人那被壓抑在心底的歸家的惆悵和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
這段時間的經歷可以稱得上是夢魘了,不過好在自己還活着。
活着,就有無限的可能性。
“突突突!”
馬達的轟鳴聲音已經貼近了岸邊。
陳明幾人連忙跑過去,看到這些衝鋒艇都印紅旗。
沒有什麼比這抹鮮艷的紅色更讓人感到溫暖了。
“顧爺?!”
一個年輕人從衝鋒艇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從歐陽柳風手中將顧長歌搶了過來,一用力,將顧長歌背在身上。
“小李,辛苦你了!”
顧長歌嘆了口氣,如今自己的嫡系就剩下小李了,只可惜這孩子不是修鍊的苗子,唉。
幾人坐上衝鋒艇,如一隻箭般駛離了妄下島。
在衝鋒艇上坐了半小時,終於回到了那艘遊艇。
幾人爬上去之後都覺得身子快散掉了,趴在甲板上動也不想動。
若非驕陽似火,幾人可能都會直接趴在這裏睡到返回海珠市。
陳明艱難的爬起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身上的臟衣服脫了個精光,直接鑽進了浴室。
身上可以說是又臟又臭,有血跡、夜地精的腌臢物以及混合著自己這幾天出的汗混在一起,別提多髒了。
這一個澡足足洗了一個鐘頭,將浴室里的洗髮露和沐浴露都洗完了這才悻悻的走出浴室。
擦乾身體,整個人直接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
睡了不知道多久,陳明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勉強睜開惺忪的雙眼,陳明搖搖晃晃的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一個身穿着職業服裝的韓式半永久妙齡女郎,她淺淺一笑,說道:“您是陳明先生吧,姑爺吩咐了,明天才返回海珠市,怕您長夜漫漫無聊,顧爺叫來服侍您。”
陳明一臉黑線,雖說自己確實很久沒有解決自己的需求了,但是老顧也不至於派一個人造美女來吧。
當下陳明笑道:“姑娘,我真的太累了,實在是沒有精力,和老顧說一下,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可是見到陳明推脫,那姑娘卻直接急了,眼圈都紅了,囁嚅道:“先生,求您了,讓我進去吧,要不顧爺會懲罰我的!”
這一下給陳明整不會了,沒想到顧長歌的管理竟如此嚴格!
當下也只好硬着頭皮讓那個姑娘走了進來。
那姑娘看到陳明同意自己進去,直接轉悲為喜,甜甜一笑,走了進來,轉過身,將房門關上。
只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陳明動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姑娘的身後點了一下。
那姑娘彷彿受到了電擊,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陳明小心翼翼地將她的鞋襪脫掉,給她扶上了床。
穿上衣服,陳明便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帶上門,陳明看着天空。
夕陽西下。
殘陽如血。
遠處夕照鷗歸,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陳明雙手支在船上,極目遠眺,清風拂面,濤聲依舊。
這才叫人生。
“看着你挺壯的,沒想到這麼快。”
陳明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轉過身去,就看到張清韻坐在房頂上,赤着腳,一雙白皙修長的腿晃呀晃。
她居然沒有穿道袍。
穿着不知道從哪裏拿的衣服,陳明只覺得這衣服有些眼熟。
這t是那個職業服裝嗎?
她怎麼穿着這衣服?
不過,不得不說,張清韻穿着這衣服居然還有種模特選秀的感覺,沒有一點風塵氣。
反而把她身材的優點全部體現。
“哦~不對,你元陽沒泄,看來是沒做什麼。”
張清韻看了兩眼陳明,頓覺無趣,繼續看着遠處的天空。
“你怎麼穿着這衣服?”
陳明還是沒忍住問道。
“我的道袍破了,在房間裏隨便找的一件就穿上了,怎麼了?”
張清韻居高臨下的看着陳明,那一對鼻孔依舊藐視着他。
“你是不是從小到大就沒下過山?”
陳明問道。
“是啊,從我出生到現在,20年來第一次下山。”
張清韻倒也光棍,大方的承認了。
“別告訴我除了道袍你就沒穿過別的衣服。”
陳明突然感覺這姑娘也挺可憐的。
“對啊!”
張清韻點點頭。
“好吧,我建議你等明天還是換回以前的衣服吧,雖然奇怪了點但是至少不會引起誤會。”
陳明說道。
“我覺得還行,用不着。”
張清韻被陳明說煩了,懶得再說話。
陳明聳聳肩膀,你不換更好,老子還能多飽飽眼福。
突然,陳明想到了什麼,向著船長室走了過去。
“咚咚咚!”
陳明敲了敲門。
“老顧在嗎?”
陳明問道。
“吱呀~”
門開了,不過並不是顧長歌,而是小李。
“怎麼了陳先生?有事情嗎?”
小李臉上掛着職業性的笑容,但是語氣比較冷淡。
陳明也不介意,與小李解釋了一下自己房間裏那個姑娘的事情,並且着重的提醒小李不要責罰她。
小李點點頭,表示知道,告訴陳明他會和顧爺說的。
陳明目的達成,便不再多做叨擾,轉身告辭。
“陳先生,如果您餓了,地下一層就是餐廳。”
陳明揮了揮手,向餐廳走去。
陳明走近一看。
昏黃的燈光,木製的裝修,一個又一個的小圓桌陳列其中,聞了聞味道,陳明感覺到餐廳里有中餐也有西餐。
陳明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被夕陽照的血紅的海面,聽着餐廳里留聲機放着巴赫的《CelloSuiteNo.1》,隨着海浪的微微起伏別有一番情調。
隨便叫了幾個菜,又叫了一瓶皇家禮炮,讓酒侍為自己弄好了酒,點燃了銀質燭台的蠟燭,這才準備用餐。
抿了一口酒,吃一口法式鵝肝。
體會油脂和酒精在口腔中的奇妙化學作用所產生的味道,陳明眯起了眼睛。
唉!
腐朽的資本主義啊!
只是當陳明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對面坐了一個人。
“介意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