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火
28.火
賴主任當然不會就這樣忍着，找到張副校長，張副校長是海歸派，他是本土派，自從學校大力引進歸國人才后，一批所謂西方教育出來的老師逐漸成了氣候，本土派老師的地位受到衝擊，他們出色的教學讓學生越來越挑剔。更重要的是副校長這個職位論資排輩本應該是賴清德的，張副校長的空降使他以後只能停留在系主任這個位置上，上升的空間基本上被堵死了。。
“張校長，有老師利用工作便利和學生亂搞男女關係。”賴主任用他青年時代的語言說到。
“有這種事，學校不接受有道德問題的老師，更不允許在學校搞這種事。”張副校長很嚴肅的說。
“要是有？怎麼處理？”賴主任。
“解聘，絕對清除，哪位老師？”張副校長。
“是道之。”賴主任。
想到剛才說的話，現在有種沒台階可下的感覺，張副校長似乎被陷住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但張副校長是一個堅持原則的人，他想了一下說：“我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會依照規定處理，絕不姑息。”
賴主任心理暗爽，說了些奉承話之後，又彙報了系裏教學樓和新食堂的工程進展之類的事。
幾天後，賴主任見道之如同往常一樣在學校，又來找張副校長。
“怎麼，道之還在學校？”
“事情我了解了，分別找道之和唐家慧調查過，他們是自願的，沒有利用職務之便，道之未婚，並且他們以結婚為目的，考慮到唐家慧還是學生，打算畢業后結婚，沒有違反校規。”張副校長。
“但他作為老師和女學生發生不正常關係？”賴主任。
“法律沒有規定他們晚上在自己家關着門拉上窗帘不能做那些事，又不是在辦公室或教室，唐家慧都沒來投訴，你瞎操什麼心？”張副校長將了他一軍。
“可是……”賴主任。
“他們都是成年人，有戀愛的權力，這是他們的基本自由，我們管不着。”張校長。
看着張副校長這樣護着道之，讓自己吃癟，心裏很不平。
賴主任邊罵著道之邊把事情告訴黎秀艷，黎秀艷猜到唐家慧會是這樣的回答，心裏好是羨慕，在一些時候更是那麼的嫉妒，在嫉妒中的某一刻，腦筋突然搭錯了線，給賴主任發了一張照片，賴主任看到照片后氣的肺都要爆了，賴主任又找到張副校長。
“張校長，有人和多名女學生亂搞關係？算不算道德有問題？”賴主任用一種質問的語氣。
“如果是這樣，當然算，誰？”張副校長。
“道之？”賴主任。
“他還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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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黎秀艷，說著把照片拿給張校長看。”賴主任。
“有這種事？”張校長。
“這明顯說明一個老師存在道德問題？”賴主任。
張副校長看着照片沒有回答，賴主任又接著說：“照片你看到了，是在學校，而且還是在教室，教室是學校提供老師上課的地方，他竟然在工作場所工作時間利用工作便利干這種下流的事，影響多惡略。”
“如果情況屬實一定處理，再有才華，我們教師隊伍中也不允許道德敗壞的人存在，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張副校長。
嫉恨是骨中的腐爛。賴主任想這下道之逃不掉，自己在這個女孩身上花了這麼多心思，付了那麼大代價，他竟然敢……一定要讓他滾蛋。
又過了幾天，賴主任又看到道之如同往常一樣在學校。
“你怎麼還在這裏？”賴主任氣沖沖的把道之攔住。
道之沒有回答繼續走他的路。
“張副校長應該把你開除了，你還來幹什麼。”
“這件事到此結束，我不追究。”道之。
“什麼到此結束，什麼不追究，給我說清楚。”賴主任不依不饒的問。
“你明白，我不想多說，否者……”道之。
“否則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賴主任蔑視着這個沒來多久，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外地人。
“話我已經說了，不再多說，到此為止。”說完道之轉身離開。
賴主任氣沖沖的又去找張副校長。
“張校長，怎麼回事，道之還在我們的隊伍，你不是說這種道德敗壞的人絕不姑息嗎？”賴主任。
“你別急。”張副校長說著打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道之就來到張副校長的辦公室。道之拿出手機，像是準備好了，放了一段錄音，就是黎秀艷和他在教室的對話，錄音是涉及到道之和黎秀艷談論改成績的那段，剪掉了黎秀艷談其他老師的部分。
“其實是女生的陰謀，這個學生行為惡略，應該開除，但道之說情認為是作為老師的我們沒有教好，希望學校給她一個機會，我這才沒有公佈這件事，讓此事沒有傳揚出去，這樣最好，我想這樣對你，對道之，對那位女學生都好。”張副校長。
“原來是這樣，是該開除，那就開除。”賴主任話鋒轉的很快。
“我不同意賴主任的看法，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應該給她該有的教育，她的行為只是為了好玩，並不是為了要分數，沒有惡意，我不怪她，我相信別的老師沒有被她這樣玩弄過。”道之對張副校長說時眼睛盯着賴主任。
“你怎麼知道她以後不會再做這種事？”賴主任言辭閃爍，此前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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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焰已經不復存在了。
“如果我們潔身自好，她根本就不會有機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道之。
“畢竟是她使壞在先。”賴主任說話時已經徹底沒了底氣。
“這樣的方法，一旦識破再玩就沒效了，更沒人會信。”道之看着賴老師，察覺到他的內心。
“你能保證？“賴老師顯得有點緊張。
“如果你非要保證，就用我在這所學校的職業生涯來保證。”道之。
道之隨口說出了這句話，他很少像這次沒有太多思考就做出保證，而且是對這樣一個並不熟悉的人，但他說了，且並不後悔。道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為別人保證了，他不喜歡保證什麼，在他看來，只有把事情做成才是最好的保證，事前一切保證在某種程度上其實都是謊言，所以道之喜歡默默的先做事。
道之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做，大概是看不慣賴清德的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沒有人喜歡這樣的人，尤其是對一個小女孩，道之更討厭。也許更多的是道之從黎秀艷身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樣的內心孤傲，他再清楚不過被學校開除的滋味，不願黎秀艷有同樣的遭遇。在成長過程中這樣的遭遇也許是一種磨練，但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的，尤其是一個女孩子，更不應該經受這樣的苦難。作為一個老師，即便不是全職老師，即便只是一個邊緣人，即使可以不負任何責任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指責，但道之認為應該這樣做。
道之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情不自禁的去保護黎秀艷，也許是曾經也有老師保護過他，雖然那位老師並不具備保護他的能力，而且有某種企圖，但不代表他不去做。和當初保護他的老師不同，他絕不允許這些噁心的人去欺負一個女生，而且他不會夾雜任何自私的目的。像是一種使命，又像一個承諾，但又不記得是哪輩子許下的諾言，冥冥中似乎有種感覺要用千年來履行。總之道之願意為保證付出代價，即便是離開這所學校，甚至任何代價。
“好，那就用你的職業生涯保證。”賴主任。
“賴主任，事情很明白，道之是被陷害的，我不希望再為了這些事搞得不團結內耗下去。”張副校長。
賴主任又吃憋，看得出他氣的全身發抖，顫抖着走出辦公室后，對着道之罵了一句：“王八蛋。”
道之看了他一眼，像是路過街邊的一條吃屎狗一樣，還能幹什麼，除了轉身離去。
得知此事後，黎秀艷想停下來。事情的開始也許只是一時賭氣的衝動，無心的開始，想結束已沒那麼容易了，時態的發展早已超出她的控制範圍。
有時候以為是自己在下棋，殊不知自己已經變成了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