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下尋仇
回到酒店后,我立馬用手機訂了一張去廣州的車票。
盛怒之下,我已然管不了那麼多啦!
我現在就一個想法。
找到那個叫黎野的,然後用盡一切辦法,殺掉他。
至於後果如何,我不會考慮!
我決定這麼做有兩點原因。
其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血債血償,自古如此。
其二: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我不能在失去天叔,他要做的事情,我代勞就是啦!
…………………………
半個月後,廣州,皇朝夜總會。
這是我來廣州后找的第一份工作,別誤會,我這麼做並不是放棄了報仇的念頭。
那個叫黎野的我雖然沒聽說過,但能讓天叔都如此忌憚,那顯然是個大人物。
我一個毛頭小子想接觸那樣的大人物不可能有機會的。
我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這個黎野是藍道的扛旗人物。
自小我就是在賭檔長大的,對於藍道中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這一行,今天可能是百萬富翁,明天可能就是街邊乞丐啦!
所以這行的人基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完全不拿錢當錢。
而皇朝夜總會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夜總會,我相信如果黎野還在廣州的話,那麼遲早我會在這裏碰見他的。
或者悲觀一點說,我就算在皇朝碰不到他,那麼通過皇朝這麼一個複雜的地方,想打探點關於黎野的消息也不難。
“劍南,天子一號包廂你去看一眼,看看客人需要什麼。”
對講機內響起領班的聲音,我答應一聲后,立馬邁着小碎步趕了過去。
推開包廂房門,站在門口鞠了一躬。
“老闆們好!”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常客就跟癱瘓一樣的靠在沙發上擺楞這撲克斜眼看向我說道。
“小子,會玩嗎?”
我連忙賠笑回道:“對不起老闆,我不會。”
“哈哈,好,要的就是你不會,你要會我還不用你呢!”
說這,男子從懷中抽出了一千塊錢現金拍在桌面上說道:“你就留在這屋吧,我會跟你們領班小文說的。”
就在我為難之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出現。
“劍南呀,你可別不懂事,你朱哥一會要是贏了隨便甩你一點,比你打一個月工可強多啦!”m.
說這話的人是我們夜總會的一個頭牌媽咪,她的交際圈很廣,總督府的人,當地的混混,企業老闆,她好像都很熟是的。
總之不管是什麼層面的人,她都能說上滑,在我們場子內吃的很開,老闆也很器重她。
她的花名叫可可,真名叫什麼不得而知。
可可和一般夜總會內的媽咪不同,首先她很年輕並不像其他媽咪那樣都三十開外,她的真實年齡應該也就二十五歲左右。
其次她並沒有太多的風塵氣,就連化妝都很少見。
習慣性盤着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穿着盡顯窈窕身段的旗袍,一瞥一笑之間,媚態萬千。
“可可姐也在呀!”
我笑着答應了一聲,隨意故作拘謹的接過朱哥手中的撲克牌。
四人玩的是詐金花,這也是我最熟悉的撲克玩法之一。
開牌搬庄后,我故作迷糊的發了一圈牌,隨即便安靜的站在一旁充當這罩館小弟。
可可她們玩的不小,底注是一百的,上限十萬。
運氣差或者碰見了冤家牌,那一晚上幾十萬輸贏是非常正常的。
前一個小時,輸贏都不大,從牌面上分析,這四人應該都不怎麼熟悉,試探的意味更濃厚一些,誰都沒有下重注。
就算碰見了大牌,那隻要沒有十足的把握,基本下注到一萬后就比牌啦,沒誰往死里掐。
可一個小時后就不同了,另外三家貌似很針對可可一樣,只要她上牌,對面三家都會很默契的悶牌。
什麼叫悶牌?
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不看牌。
但這三家每人往鍋里扔一百,可可就要扔二百。
二百換三百,看似是有優勢,實際上是非常劣勢的。
這種情況,抓了一張a上不上?抓了一個小對上不上?
如果不上,那麼光坐車(下底注的意思)就坐死你。
可你要上牌,那人家有三副牌呢,隨便來個大對,你都白玩。
而且就算你抓到了大牌,不停跟注,那人家也可以改變套路,隨便找一個人看牌,然後跟你比牌就是啦!
只要確定了你的牌很大,那給另外兩人打個眼色就可以啦!
這樣連比牌的錢都省啦!
贏只能小贏,可輸就是大輸,所以說,現在可可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
這三人就是在打伙牌,在出千。
多說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吧,可可姐的十幾萬就見底啦!
“劍南,你幫我玩一會吧,今天手氣太差了,我也有點頭疼。”
出於好意,我順着話茬回道:“可可姐,運氣差就別玩啦,回去休息吧,我也玩不懂這個的。”
“你可可姐都發話了,你就別嘮嘮叨叨的啦,趕緊的,我運氣正好呢!”
朱哥嚼着檳榔,滿頭冒汗,不停的催促這,眼神中盡顯貪婪。
“是呀,大家都沒盡興呢!”
“可可,你在堅持堅持唄,這才玩多一會呀,說好的決戰到天亮呢!”
見眾人催促,可可也有些下不來台啦,轉頭看向我再次開口商量道:“劍南,我剛才怎麼玩的你也看見啦,年輕人學東西也快,很容易的,你幫我玩一會吧,我實在頭疼,輸了算我的,剩下的錢,你自己做主就行啦!”
盛情難卻,無奈之下,我只好代替了可可姐。
“朱哥,下完底后,是不是可以隨便喊注?”
我裝作不懂的衝著朱哥問了一句。
“對,看了半天還看不明白呀,長得挺精明,怎麼蠢的像頭豬,我悶牌了,你上不上?”
“呵呵,問清楚好一點嘛!”
我答應了一聲后,隨即直接抬高了賭注。
“我悶兩千。”
話音落地,其餘朱哥三人同時一愣,有些懵逼啦!
“怎麼?這樣抬注不可以嗎?”
我眨着眼睛看向朱哥,目漏忐忑。
“哈哈,你是怕你可可姐輸的不夠痛快呀,可以可以,就這麼下注,沒問題的。”
朱哥豪邁的一笑,隨即毫不猶豫的往鍋里扔了兩千塊現金。
其他兩人對視一眼后,也跟着下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