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錢包中的照片(中)
若是真的要回去,他又是否能放下這個時空的所有?
或許在他的心裏也並未細想過這些。
“小林子,小林子。”蘇淺新東倒西歪地扭開林言蘇的房門,悠哉晃晃站在門口。
仰着頭,費力地瞪着酒醉麻木的眼皮。
“呵呵,小林子,好多的小林子。”她晃了晃腦袋,眼前還是有好多的林言蘇。
閉眼猛撲,她這舉動可是嚇壞了林言蘇,得虧他接的迅速,要不然這會蘇淺新就得趴在地板上哭喊了。
為了讓她長長記性,林言蘇狠狠咬了口她的鼻子,以示懲罰。
鼻子吃痛,疼的她嗷嗷直委屈地哭叫:“林言蘇,小林子,我的鼻子好像掉地上了,我的鼻子它掉了。”
這會知道疼,曉得叫喊了。沒用,晚了。
望着蘇淺新既委屈,又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憨憨樣。他訕訕而笑,伸手彈了彈她的小腦門子:“現在知道疼了,晚了。剛要不是我接住你,現在你就得躺在地上扶着鼻子了。”
......
一大早就看見情敵是個什麼樣的體驗,反正林言蘇覺得挺膈應人的。
一大早的,看到范余洲,他就覺得這人挺倒人胃口。
早飯他都少吃不少。
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其實,林言蘇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見范余洲有模有樣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為了不示弱,他也作勢坐到情敵的一旁,也拿了本書裝模做樣的看了起來。
可漸漸的他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不管是從穿着、髮型上都感覺到范余洲的不同。
但又說不上來,左看右看,對,沒錯。穿着......
好你個范余洲,就你那點心思,還想當我還不知道,那也枉費我認識你一年多。
若是記得不錯,上次旅遊張雲思曾來拉攏他,讓他和蘇淺新談戀愛,可他當時拒絕了。
不過有一點就是,當時張雲思明確說過蘇淺新是個顏狗控。
范余洲莫不是想從這點,挖他兄弟的牆腳。
“一大早的余洲兄弟穿成這麼隆重,莫不是要去參加婚宴。”
林言蘇知道範余洲國文水平不咋地,生怕他聽不懂,直接說的明白卻易懂。
七伏天惹得要死,即便是早上也是熱的人夠嗆。
范余洲抽了幾張紙,擦抹了下額頭的汗珠。隨意抖了抖身上的皮衣外套,散散裏面的熱氣。
林言蘇在一旁故意噗呲笑出聲,但眼神卻依舊停留在手中的雜誌上:“余洲兄弟天熱,還是把外套脫下來吧!要不然等下中暑了,可沒人能抬得動你。”
一句話,說的范余洲尷尬地能用腳趾頭摳出個三室一廳來。
窩在廚房裏的蘇海訓,聽着倆人的對話倒是笑到缺氧。
不得不說,他這倆天就怕見到這范余洲。
雖說以前見他笑嘻嘻,一臉和藹,以前那是在看未來女婿。
現在嘛!閨女在和小林談戀愛,蘇海訓躲他都來不急,見到范余洲就像是見到瘟神一般,能躲就躲,剩下的交給小林,若是連小林都解決不了,那小林他就活該娶不到自個閨女。
范余洲坐在那左右皆是不適,不時抬眸望向樓梯口,看看蘇淺新下樓沒。
左等右等,終是受不了脫下了黑皮衣。
一旁的林言蘇腹黑上體,悠悠地又冒出了句:“余洲哥,你要不要去趟浴室沖個澡,你這身上的味道,咳咳,嗯......”
他並沒明說,但那語氣卻也是什麼都說了。
范余洲半信半疑地湊進聞了聞,緊接着他眉心微微蹙起,看來身上的味道的確不是特別好。
不過有一點可以很肯定,就是味道一定上頭醒腦。
看范余洲那表情就知道他現在肯定不好受。
他這叫什麼?自作自受?還是自己挖坑,坑自己?
內心一番掙紮下,他站了起來,匆匆茫茫地對着廚房裏的蘇海訓道:“叔叔,我剛想起,今個我學校里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
蘇海訓恨不得他馬上就走,可面子上......畢竟還是要做做功夫的。
他一臉的惋惜,嘴上勸着:“余洲呀!早飯一會就好,要不你在等等,等吃完早飯再去學校也不遲嘛!”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這演技這面部的表情,多一分誇張,少一分拉跨,不多不少剛剛好,堪比教科書級別的影帝表演。
范余洲忙擺擺手:“叔叔學校的事,催的急,今早我就不在這吃了,叔叔再見。”
走的着急,連那套裝扮黑皮衣也忘了拿。
“還學校有事,呵呵。”蘇海訓淺淺嗤笑一番,手中打着雞蛋液還不忘給林言蘇豎個大拇指。
沙發上的林言蘇起身,拿起一旁的粉色圍裙,習以為常的系在腰間。
他也不忘給蘇海訓豎了個大拇指,滿臉佩服:“蘇叔叔,才是一絕。”
被林言蘇一頓誇,蘇海訓也不謙虛,神情自豪到飛起,洋洋自得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吹噓道:“小林呀,不是叔叔吹,就說當年娶淺新她媽媽。哦呦,那時候追淺新她媽媽的人不下十個,叔叔我既不是家裏有錢,又不是眾多追求者裏面最帥氣的。但最後,也只有我娶到了淺新她媽媽,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言蘇疑惑搖頭,非常的配合。
“那還不簡單,追一個女孩我們男生了,必備技能就是溫柔體貼,其次就是要會做飯。俗話說得好,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必定要抓住她的胃。等抓住那人的胃后,我們就要辦了。接下來就是防着這些個情敵,比如說余洲那小子,怎麼防了,防不是讓你防你對象,而是要防着你對象身邊的異性,這個防就是要會演戲,要學會無中生有。”
“無中生有?”林言蘇越聽越不明白了。
“對沒錯,就是無中生有。”蘇海訓放下手中的打發了泡的雞蛋液,津津樂道地描述教學:“這個無中生有不是讓你跟你對象故攪蠻纏,而是要不動聲色地挑撥你對象與其他惦記她異性的關係。”
林言蘇神色微微崩裂,叔叔說的這個怎麼,怎麼這麼像二一年網上的新詞,綠茶心機男?是這個嗎?
“爸,爸放好了嗎?”聽到蘇淺新下樓的聲音。
頭怎麼這麼疼,哎!昨晚也沒喝多少酒。
她揉了揉額間,疼,好疼。疼的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怎麼還腫了怎麼打個包,這手感,鐵定不會小到哪去。
“來,把這喝了。”蘇淺新望了眼林言蘇端來的湯水,有點些許的嫌棄。
“醒酒湯,快喝了,小林一早起來給你做的。”蘇海訓悠悠來了句。
看着湯水,她嘆了口氣,屬實是下不了口。
怨怨的小眼神,乞求着林言蘇能不能不喝。見他搖頭,她立馬嘟起小嘴巴,雙手合十搓搓手。
“快喝,喝了頭就不疼了,乖,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