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各懷鬼胎
“好,那今個就吃糖醋排骨和可樂雞翅。”說干就干,蘇海訓拉着張雲思就要出門買菜。
曾幾何時,也有過這樣的場景,但那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面前白花花的大米飯,張雲思絲毫無形象可言。雙手齊上,拿着糖醋排骨啃得滿嘴滿手的污漬。
曾經總是笑話蘇淺新,這樣吃飯實屬不雅,可那時的蘇淺新總會對她說:看給你矯情的,俗話說的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吃飯的靈魂所在,就好比吃面不加蒜,味道少一半,是一個道理。
吃着吃着,竟對着手中的糖醋排骨傻笑起來,眼睛莫明的泛起紅暈。
本是個不愛吃這些齁甜食物的一個人。
但現在......
曾經因為蘇淺新喜歡吃而吃,後來因為蘇淺新喜歡吃,而愛上了她喜歡吃的味道。
如蘇淺新所說的:人生已經很苦了,為什麼我們還要自討苦頭吃一些苦的東西,人生嘛!甜一點,才有盼頭,吃點甜的,一天都能開開心心的,這樣不好嗎?
張雲思心中漣漪起傷感:死鬼,還真給你說對了,吃面不加蒜,味道少一半。人生甜點,才有盼頭。
自蘇淺新離開后,她變成了她的模樣,養成了她的習慣。成為了一個兩人。
......
蘇醒,每個清晨的第一眼,滿是你。
望着熟睡在懷中的小人兒,林言蘇輕柔落唇敷在她的額間。
心中滿滿的是被小人兒填滿的安全感。
深深將臉窩在蘇淺新的髮絲間,像是開啟大腦前的必要按的按鈕。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的一角,生怕弄醒了熟睡的小人兒。
脫去上衣,赤腳進入衛生間。
熱水噴洒浸濕髮絲,衛生間鏡上被熱氣蒙起模糊不清的霧紗。
閉着眼,喉結緩慢滾動,仰頭感受熱水的溫度。
自回到一九年,林言蘇在這裏慢慢改變了多年的習性。
不再愛洗冷水澡,不再愛將情緒埋藏在心裏。
一切只因蘇淺新一人而慢慢改變,可能他自己也未曾察覺到自己的改變。
一頭濕發,離開蘇淺新的房間,轉身關上房門。
未曾發現站於身後酒店走廊轉角處的范余洲。
此時。
床上熟睡地小人兒也慢慢蘇醒,像是感受到床上少了什麼,原本舒展地眉心卻微微皺起。
半夢半醒,蘇淺新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醒來。
眼睛糊的睜不開眼皮,頂着一頭雞窩。
那哈氣一個接着一個打,用手捂都捂不住。
撓了撓頭,自言冤聲臭道:“誰呀!這麼缺德,一大早的敲鬼門,敲得這麼勤快,不知道的還以為趕着投胎了。”
一肚子的起床氣,讓她壓根懶得回房外人,一句話。
張雲思及其不來煩的敲得門哐哐直響,胸口快速起伏,單手掐腰。
見房內無人回應,更是來氣,內心也是將蘇淺新裡外罵了個邊。
“哎,房間裏的死鬼,你是死透了了,敲你門這麼多邊,開口回一句,能掉你三斤肉不成。死鬼說話,蘇淺新,莫要老子線上蹦迪,信不信我給你把這門給拆了。”
吼聲,嚇得蘇淺新認了慫,一臉賠笑開了門。
畢竟這貨,她可是說到做到。拆門在她面前就是花錢,洒洒水了啦!
正如蘇淺新戲挑所說的:有錢這一方面,你可以永遠相信張雲思。
父母離異,各過各的。
雖不管張雲思這個女兒,但在生活和錢上,這對父母可從未沒有虧待過這個她。
“這一大早的,誰惹了我們家大小姐啊!”
適當的認慫是她保命的技能,顯然張雲思並不買賬。
簡單讓蘇淺新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后,拉着她進了電梯,直上頂樓餐廳。
進餐廳第一眼,蘇淺新就看見了坐在人群中的范余洲。
害羞,臉莫名地發燙,不用看就知道羞紅了臉。
她低眸,挽起耳邊垂落的髮絲,別於耳後,餘光時不時看向范余洲。
入座,蘇淺新選擇了離范余洲最近的位子,坐下。
一旁地張雲思直接搬開座椅,橫插放在倆人中間。
一副不耐煩地模樣,對着缺心眼的蘇淺新嚷嚷:“散開散開,桌子就那點大,你往那邊去去點。”
指揮着她移動座椅,儘可能地讓她靠近林言蘇。
閨蜜做到這程度了,是個豬也能帶的動,可蘇淺新偏偏是個缺了心眼的死豬,就是不明事。
蘇淺新低眸,拉了拉張雲思的衣角,壓聲促道:“張雲思,你別太過分了哦!”
見范余洲學長看着自己,她又抬眸,滿面傾城一笑,羞答答地點頭,柔聲喚了聲:“學長。”
面上一套,桌底下的手又是別外一套,又是掐,又是扣。
也得虧張雲思能忍,大人不計小人過。
一門心思想着如何在這次旅遊中,撮合林言蘇和這個被勾了餡餃子,啊呸,是勾了腦的豬蘇淺新。
不管蘇淺新是多大的勁,張雲思十分淡定地吃着早餐。
可謂是紋絲不動......
范余洲起身去餐枱上,拿了幾個小豬蛋黃小饅頭。
“新兒吃吃看,甜甜的,想着你一定喜歡。”
“好。”拿了塊,淺嘗起來。
這可為是蘇淺新有史以來為數不多的,吃飯斯文相。
一個桌子五個人,可謂是各懷鬼胎,各有各的所圖。
而在蘇淺新坐下的一瞬,本該像只小綿羊一般好脾氣的林言蘇,轉瞬冷到冰底。
面對不斷騷擾地梅笑,他也沒了之前的好性子,也不再看什麼朋友之間的面子上問題。
轉頭,狠狠瞪了眼梅笑,什麼也沒說。
見范余洲獻殷勤,張雲思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叫用魔法打敗魔法。
“學長,這個小饅頭真好看,我吃幾塊沒事吧!”
也不等范余洲願不願意,她到是直接上手,把盤子裏端到自己面前。
“新兒,這皮蛋瘦肉粥我記得你最喜歡喝的。”
“謝謝學長。”生怕張雲思又作妖,直接接過粥就喝了起來。
“來擦擦嘴。”若不是張雲思坐在倆人的中間,想必范余洲會親自上手給蘇淺新擦唇。
有了先前的經驗,倆人中間的電燈泡張雲思,在恰當的時機,攔截了范余洲遞給蘇淺新的紙巾。
廢話也不多說,慢條斯理擦了擦嘴。
“學長真細心,怎麼知道我要擦嘴的,謝謝哦,學長。”